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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长贵和小莲上次牵手后,中间又约着见了几次。小莲聊的最多的是自己的理想与目标,仿佛这就是她存在的全部意义。而长贵,则是陪着小莲聊他们的理想和目标。两个年轻人,很少去考虑日后在一起的生活,而是商讨着如何实现天地会的目标。
金国定下四月二十五号出征后,马宁远亲自将小莲和长贵成亲的日子定在了四月二十二日。成亲的地点,就在城外恒道居住的大院里。当天,恒道作为证婚人,亲自为长贵和小莲证婚。小莲日常住的闺房,也被收拾成了婚房。
恒道和马宁远的意思,成亲尽量简单,最主要是有一个形式,让小莲和长贵有一个正式的名分。所以,成亲当晚,参加长贵和小莲婚礼的只要段天和大福、小福,以及马宁远和李杏儿,就连秦破天都没有通知。
在马宁远的特别安排以及长贵的请求下,段天做了长贵的长辈,马宁远做了女方的长辈,坐在高堂的位置。恒道则站在一旁为长贵和小莲证婚。酒席因为人少,也就只设了一桌。
四月二十二日晚,长贵一行人便装来到了城外的大院里,马宁远则一身喜气的在屋外将他们迎了进来。
“哈哈,你们总算来了,长贵,快,先去换衣服。”马宁远显得很高兴,连忙催促长贵去换衣服。
“好,我这就去。”长贵刚想跑,却不知道去哪换衣服,好在李杏儿就在旁边。
“长贵大哥,跟着我来吧。”李杏儿说完,看了一眼段天,就引着长贵换衣服去了。
段天并没发现李杏儿看自己,只是忙着和马宁远客套。
“段天啊,听说你升官了,还没恭喜呢。”马宁远说道。
“宁远叔客气了。”段天依然恭敬的答道。
“现在一切都还顺利吧?飞虎队现在都还好吧?”马宁远关心的问道。
“一切都挺顺利,飞虎队的人都得到了提升,都还好。”段天只是简单说道。
“宁远叔,现在已经没有飞虎队了,现在是飞虎营。”大福在一旁忍不住道。
“哦,那不错啊。真好。”马宁远不禁感叹道。
“来来来,段天,里面坐。”一行人走了没几步,恒道也连忙迎了出来,最先招呼起段天来。
“前辈,好久不见。”段天招呼道。
“是啊,好久不见。来来来,先坐着等一会儿。”恒道将段天引到正厅坐下。
“多谢前辈。”段天道了声谢。大福,小福自觉的跟着,也找了地方坐下。
“段天啊,听说你在军营过得不错啊,飞虎队交给你,真是个正确的选择啊。”恒道笑着说道。
“前辈过奖了,飞虎队都是天地会的精英,本身能力就不错。应该是他们帮了我。”段天半谦虚半真实的说道。的确,要不是飞虎队本身过硬的素质,又怎么会让他的训练效果表现的那么突出。如果不突出,万本源怎么会欣赏他?亲卫营的其他指挥又怎么会服他,将他的训练章程全力落实。段天的成功,放大了他的很多优点。
“他们能帮你,我也很开心啊。要是你愿意,我天地会都愿意帮你。”恒道突然话里有话的说道。
“前辈,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真的没有这种想法。”段天直接拒绝道。
“好吧,人各有志。我也不强求,今天的主角也不是我们。呵呵,一会可要多喝两杯哦。”恒道看段天拒绝,连忙岔开话题。
“一定,一定。”段天笑着答道。
来客就在客厅里闲聊着,等着新人出现。大福,小福两人虽然为长贵感到开心,但更加羡慕。马小莲他们可是见过的,标准的美人儿。经历过风月街风月楼的两人,内心也想找个女人结婚。可是,到现在连几个认识的女人都没有。在这里还没安家,更不可能有人愿意把女儿嫁给他们。不过也没办法,两人只能压住自己的欲望,以待以后了。
“吉时已到,新郎新娘步入正厅。”恒道看时间差不多了,于是大声示意两人出来。不一会儿,长贵从被李杏儿带进去的一间房换好新郎装出来,长贵长相清秀,但眉宇间透着一股正气,身高也是适中,但自从拜段天为师从军,又跟着恒道学武,身体看上去非常结实,走起路上也坚实有力,自有一种气势。
此时,长贵内心很是激动,他有时候回静下心来回忆,跟着段天出来后的这些日子,觉得和以前在有仁村平凡的日子截然不同。他现在有了理想,马上还会有妻子,即将步入战场,去接受更大的挑战。在离开有仁村前,长贵没想过他的生活会变成这样。人生充满了奇幻,以前简单的少年,将逐步成为一个有妻子,有理想,有担当的男人了。
马小莲此时蒙着盖头,被李杏儿引着出了自己的闺房。马小莲身高虽然只在一米六多,但身材苗条,一身新娘服穿出来,让人透过身材就能感觉到马小莲今夜的美丽。马小莲自从和长贵见过几次后,并不反感嫁给长贵。她觉得长贵和她一样,有相同的理想,会一起奋斗,会一起达成天地会的理想。她以后不再害怕孤单一人扛起师父和父亲的理想。马小莲内心对长贵产生了一丝依赖,虽然这并不是因为爱情。但至少,马小莲并不反感嫁给长贵。
两人从不同房间出来,在中途交汇,慢慢一起走到了大厅。此时马宁远和段天已在正堂椅子上坐下。恒道则站在一旁证婚。
“一拜天地。”恒道喊道。
长贵和小莲转向黑暗的虚无天空拜了一拜。
“二拜高堂。”恒道接着喊道。
长贵和小莲对着马宁远和段天拜了一拜。马宁远此刻眼睛已湿润,他想起了女儿吃过的苦,如今也算是嫁了一个好人,希望以后能过的开心。段天看着正在快速成长起来的长贵和他身边应该漂亮的妻子,则是一种由衷的祝福。但是,段天突然想起来不久前和自己成亲的兰花,心里又多了一种感伤和思念。
“夫妻对拜。”恒道继续喊着。
长贵和小莲相互拜了一拜。
“礼成,送入洞房。”恒道大声说道,结束了证婚。李杏儿将马小莲引进了婚房,然后出来。
在场的人都在酒桌上坐下,开始向长贵敬起酒来。今天人少,且都是最亲近真心的人,长贵是来者不拒,和大家有说有笑的喝着酒。
“长贵,来,我大福再敬你一个,你小子有福了。不像我,还是单身一人。”酒过三巡后,大福借着酒劲,向长贵敬酒道。
“谢了,兄弟,也希望你早点找到自己的幸福。”长贵说完将酒一饮而尽。
“长贵,我小福也敬你一个,看见你幸福,我打心里高兴。”小福也起身敬酒道。
“兄弟,我也希望快点喝到你的。”长贵说完又将刚倒满的酒一饮而尽。
“天底下哪那么多英雄救美的事啊。”小福开玩笑道。大福和小福一直以为是因为马宁远感念长贵对小莲的救命之恩,才将小莲嫁给长贵的。
“哈哈,好啦,就让长贵早点进洞房吧。”段天听到小福说完,笑了起来,看长贵也喝得差不多了,故而笑着说道。
“是的,长贵,你就先去吧。这里我们来就好。”马宁远说道。
“长贵,去吧。”恒道也说道。
“好,那各位吃好喝好,我就先去了。”长贵说完,就向小莲的闺房走去。
长贵很快来到婚房,推开门,看着小莲戴着盖头,端坐在床尾边上。长贵看见,小莲两只白皙的手正死命的拽着衣角,显然是知道长贵进来了,而感到紧张。
“小莲啊,我来了。来找你喝交杯酒啦。”长贵关上门,笑着说道。
“长贵,你不会后悔吗?”小莲突然说道。
“傻瓜,我长贵从见到你的那天起,就期待有今天。就算刀山火海我都愿意,更何况是一个我也想实现的理想。”长贵边说边向小莲走去,来到小莲身边后,长贵慢慢掀开了小莲的盖头。
盖头揭开,一张五官精致白皙的瓜子脸露了出来。小莲尽管平时像一个女豪杰,但此时也露出了娇羞的小女儿姿态。脸颊红红的,大眼睛垂下来凸显出一根根长睫毛,红红的小嘴轻轻的抿着。想看长贵,又不敢看长贵。
长贵揭开盖头的瞬间,已经看呆了,他做梦都不敢想自己会娶到这么美丽的姑娘作为妻子。他甘愿为她做任何事情,为她生,为她死,为她实现她的理想。
“你不是要喝交杯酒么?老看着我干嘛。”小莲被长贵看得不好意思了,略带娇羞的说道。
“对,对,喝交杯酒。”长贵说完,连忙将准备好的杯子倒满酒,给小莲一杯。
“小莲,我会永远爱你。”长贵说完就挽着小莲的手,准备喝酒。
“长贵,我答应你,永远不辜负你。”小莲说完,在长贵的示意下,一起将酒喝下。
段天要是听到他们喝交杯酒的对话,依然会骂长贵把角色搞错了。不过,那又如何呢?至少,他们此刻能相知相爱在一起。至于未来如何,还要他们的共同经营和努力。
喝完酒,长贵再次仔细看着小莲,心里满是怜爱。他知道小莲的过往,希望以后能为小莲带去快乐。两个新人就这样看着对方,长贵忍不住在小莲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走到烛台处,将蜡烛吹熄。
此时其他人依然在外面喝着酒。
“段天啊,以后长贵就拜托你照顾了。”马宁远对段天说道。
“宁远叔,长贵虽是我徒弟,但也是我兄弟,我一定照顾好他。”段天毫不犹豫的答道。
“段天,兄弟同心,其力断金啊。难道我之前跟你说的理想,你就从来没考虑过?”马宁远似乎又想老话重提。
“宁远叔,说实话,我考虑过,但我并不觉得自己能担此重任,所以,我也只能做我能做的,多的,我无法承诺。”段天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我希望我们能一起努力,我们甚至会全力帮你。只要你愿意,为了这世间的不平等去努力,我恒道甘愿受你驱使。”恒道放下了身价,最后求道。
“前辈,我敬重你们的理想,我也相信总有一天会实现。但我的志向并不在此,你们不要再逼我了。”段天最终还是拒绝了。
“唉,要我怎么办才好。”恒道似乎对段天说,又似乎不是对段天说。
长贵和小莲这场简单的婚礼,就这样在出征前匆忙的举行了。但华夏的野史并没有忘记这一刻,他们觉得,这是一次伟大的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