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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荣长公主却对齐凰儿的神色有自己的理解,她眸光晦暗了几许,就站起身来。
“这几日你安分些,不要再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韩嬷嬷调查的结果早就出来了,这的的确确还是她的女儿,但却是在她不知道时候,已经变了的女儿,从去年九月开始,她就没少做奇怪的事,她这是提醒,也是警告。
然而接下去事情的走向,就是嘉荣长公主也无法预料,她以为她对事态的掌控得足够早了,但她对局势的任何施压,都引起她不可预测的反弹。
那些平日里对她阿谀奉承的臣属突然就刚正不阿起来,油盐不进,她随即清醒这是针对嘉荣长公主府的,有预谋的一次陷害,对,在她看来这就是陷害!
“皇兄,凰儿什么性子您会不知,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把她宠成这样的可不仅是我……”
这句话嘉荣长公主并没有说错,真正宠齐凰儿太过的人,其实还是楚皇,是他让她看不清楚自己位置,是他将她纵容成这般模样。
但作为母亲的嘉荣长公主也不会完全没有责任,作为齐凰儿自己更是责无旁贷。
楚皇冷嗤,并不接嘉荣长公主这话,他宣嘉荣长公主来,可不是和她讨论齐凰儿养不教,谁之过的。
“你邑地养私兵是怎么回事?”作为公主她拥有三千府兵,却没有圈养私兵的权利,可她不仅养了,还养了三万,这是要造反还是什么!
在不提江山皇权的时候,他们是兄妹,可一旦涉及到,别说兄妹,就是亲父子,也没有多少情面可讲。这一点嘉荣长公主不是不知道,可她还是犯了楚皇忌讳。
嘉荣长公主一瞬间的神情,错愕极了,她怎么都没想到楚皇突然会问她这话,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会被挖出来。
而楚皇就只给她简简单单这一句问话,她无法知道,楚皇到底知道了多少,还是他根本就是在诈她?
嘉荣长公主自认为对楚皇的性情有一定的了解,这些年才能让嘉荣长公主府长盛于京城。楚皇对她一样如此,她的神色虽然控制得不错,但太过突然,还是有点点遗漏出来,而这点就也够了。
“说!你是自己养,还是在帮齐恪成养?”这两者的意义可完全不同!
嘉荣长公主咬了咬唇,“是我自己,他不知道。”
楚皇眯了眯眼睛,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原因?”
因为她是他的亲妹妹,这话才由他亲自来问,换一个人就不会有这一次的宣见。
然而他给的这次机会,嘉荣长公主却表现得不大领情,她一脸晦暗,抿唇不语,楚皇等了她一刻钟就也没等到她只言半语。
“你不会还忘不了那个人吧。”
楚皇语气平淡,但眸中的凌厉却有杀机暗藏,不是针对嘉荣长公主,而是对他口中他和嘉荣长公主都心知肚明的那人。
嘉荣长公主突然被揭了伤疤,神情错愕复杂,她终于开了口,“皇兄在说什么?我早就忘了他,不,我是恨他!”
楚皇的神情并不能看出他到底信没信嘉荣长公主的话,但之前的问题可没那么容易过去,“不是他,不是齐恪成,难不成你还真想造我的反?”
这个罪名可丝毫不比前面的轻松,嘉荣长公主深吸了口气道,“我只是……防范于未然。”
“呵……”楚皇闻言又冷笑了一下,他觉得今儿这宣见实在是他自作多情,他摆了摆手,淡淡道,“这些年,朕对你也实在是太好了些,才把你纵容成……”
倒还是老太后看得开,看得清楚,早就不愿意理会她了。
嘉荣长公主一副失魂落魄的神色从皇宫离开,她心中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但她被楚皇几句话搅乱了心,连接下去的策对,也显得有心无力了。
主要还是针对她的人,将证据抓得太实了,她根本无从辩驳,这一点她倒是和她女儿一般无二。
齐凰儿作恶之事在嘉荣长公主养私兵一事的牵连下,已经不可能轻拿轻放,她必须要为自己做出的事付出代价,徐皇后亲自下旨,去除齐凰儿郡主封号,栖凰二字也一并收回。
她还是嘉荣长公主的女儿,就也只是她的女儿,在众皇亲国戚里,矮了不止一头,甚至因为齐恪成在楚国的无为,连一般官吏的女儿都比不了。
这种落差对齐凰儿来说,有天地云泥之别,上辈子她多少挣扎到笄礼之后才渐渐被楚皇厌弃,但现在不过一年,她就疑似万劫不复了。
而楚皇以嘉荣长公主养私兵一事为引子,彻底整治了一番皇亲贵族擅自养兵之人,彻底改制,解决一直存在的隐患,但也触犯了不少人的利益,嘉荣长公主因此拉了不少的仇恨,她在京中权势和人缘自然一落千丈。
但这还不是楚皇给她的惩罚,她的惩罚另有一道旨意下达,她的千里富庶邑地被一点不剩地收回,只留有长公主的封号,而这也只是看在她是皇亲份儿上,仅留的情面,到底是皇帝亲妹,也不能太难看。
原本楚皇再怒其不争,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但陈铭联合城防营董伟他们将一些证据呈上,就在原本旨意要下达的前一夜。
那一夜楚皇就没睡着,临着清晨,他亲自改了圣旨。
他是真没想到嘉荣长公主已经到恨不得谢昀死的地步了,他对谢昀母亲张氏是什么感情,对谢昀到底是宠是嫌,她会不知?但她还是出手了,利用他和老太后对她的信任,出手了!
除了这些确凿证据之外,陈铭上呈的还有嘉荣长公主近一年来的动向,她曾经派人前往北境的事也在其上,而那个时候谢昀也在。
他是不是可以认为她的杀机动得更早?她早就想置谢昀于死地了呢。
原因是什么,他也不想问,但她想杀谢昀之心已经确定。
这些东西的上呈成为促成这道旨意的最后那根稻草,嘉荣长公主怎么都没想到楚皇会这么狠,她此时再想进宫低头,楚皇甚至老太后都不愿意见她了。
她求了几次,就也只能暂且放下。
但这道不留情面的旨意也压下朝野上下不认同私兵改制的异议,也让人看到赫赫皇权之下,楚皇的狠和果决,用嘉荣长公主开刀,这改制相对容易和顺利了许多。
这一环环相扣,根本就不留有嘉荣长公主反手和反应的余地,全都冲着她的痛脚去,嘉荣长公主威赫不再,她却还不能确定那背后针对她的人到底是谁。
“她若是继续摔,就不用给她置换了。”
嘉荣长公主对她身侧的嬷嬷说着,神情冷酷淡漠。
齐凰儿在得到旨意之后,完全不敢相信,勉强相信之后,她就开始疯狂摔东西,那形容和疯了没什么两样。
齐凰儿觉得是她母亲牵连了她,嘉荣长公主却觉得是齐凰儿露出短脚在外,才引来这多番“陷害”,母女间仅有了那点温情和信任,经此之后,只怕也没剩多少了。
反倒是齐恪成并不受多少影响,继续深居简出,而同住一府,嘉荣长公主想见他,也愈发难了,一而再,那些解释也变得无必要和廉价起来了。
有些底线不能侵犯,有些信任不能利用!
嘉荣长公主府一团惨雾,在轩云书斋里的人,并无太大影响,甚至只在闲得无聊的时候,听听八卦,看看热闹罢了,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谢昀一点也不奇怪俞乔会出手对付嘉荣长公主府,她在篙草原上就告诉他,她和嘉荣长公主府有仇,到京中快一年的时间,此时才出手,也是俞乔的耐性极好了。
“今日可觉得还好?”
谢昀看她入了神,俞乔也不奇怪,更没有不适应这回事儿,她将他睡得乱翘的头发,一一理顺,然后又摸了摸他的脸,触手温温,看来的确是一日比一日好了。
谢昀就着俞乔的手蹭了又蹭,神情又懒又呆,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可爱劲儿来。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反正俞乔是瞧着顺眼……不,是养眼。
俞乔拿过谢昀的衣服,给他穿上,再俯身将他抱了起来,也不用木椅,直接将他抱到庭院枯藤下的躺椅上,暖暖的阳光落下,那张脸白得像会发光。
谢昀躺在椅上,愈发哪哪儿都不想动了。
他现在每天清晨,都会让俞乔带着晒半个时辰太阳,这些时间正好也够他从睡不够的懒觉困意中,慢慢清醒过来。
俞乔端看了他一会儿,估计他还不够清醒,就也起身去厨房,将他的早膳端到这边来。
而原本懒懒呆呆的人,在俞乔离开时,立刻警觉了起来,一双眼睛瞪圆,直直地盯着俞乔的背影,但身体依旧一动不动。
就在这时,一个红色的小东西跳到谢昀腿上,搅了他的凝视。
“小红……”
“唧唧,”火狐小红应了声,就呈大字形趴在谢昀的腿上,它倒是挑得晒太阳的好地方。
俞乔回来的时候,谢昀就在和小红相互瞪眼,这场景倒也有几分意趣。
俞乔坐在谢昀身侧,揉了揉他腿上小红,然后就伸手将谢昀拉了起来,“今儿沈氏商行里有一场拍卖,我们一起去看看……”
关键是谢昀也需要出去走走了,再继续在家里待下去,真该得懒病了。
“去买东西?”谢昀对于买买买倒也挺在行的,每隔几天,他都要让人去各家商铺,扫一些好东西回来,随便俞乔他们挑着用。
谢昀这么说也没算错,俞乔点了点头。
随后谢昀吃东西的速度就快了些,毕竟是要和俞乔单独出门的,他想着眼睛就明亮了几分。
然而单独成行并不现实,焦越也跟上马车凑热闹,驾车的还是林易和陈野。
“我和沈家还挺熟……”焦越侃侃聊到。
谢昀睨他,估计是偷得很多次才熟的吧。
“啧,”谢昀的嫌弃实在明显,焦越也嫌弃了一声,“我的眼光好着呢,帮你们挑一挑。”他估摸着俞乔是带谢昀取挑一些成亲用的行头吧,王伯挑日子,琢磨了好几日,让他撞见了。
谢昀眨了一下眼睛,看向俞乔,他以为就是各种买,还没想到是要奔什么目的去呢。
俞乔察觉到谢昀的目光,就也没否认,“先看看,有合适的就也买了。”
一般来说,他和俞乔成亲,内务府肯定会置办一套的,但若他和俞乔也亲自置办一些,那意义更加不同了。
谢昀点头,若不是焦越在一旁看着,他好想扑上去亲一亲俞乔,亲不成,他就只能伸过手,勾勾俞乔的手指,随后再将它握在手心。
“成亲早些没什么,不过八爷身体没好全,乔哥儿年岁不够,你们行房就也不要太早了,有损精气,等个一两年再说吧。”
焦越自觉说这个话也挺不好意思的,但俞乔没个长辈,谢昀那模样不像个懂的,他琢磨着也就他开口比较好。
俞乔闻言,脸上出现了极其短暂的错愕,再然后她就淡定了。
谢昀则是幽幽地盯着焦越看,“你懂得很多嘛……”
凭什么他和阿乔在一起,觉得被压的就是他啊!不,他已经不需要再纠结这回事儿了!
“那是!”焦越完全不懂谢昀话中的讽刺,反倒洋洋得意起来,“走南闯北那么多年,什么不知道,当年在晋国……咳,我和你阿公误入南风馆,咳咳……”
多么辣眼睛的画面都瞧见了……
如果不知道俞乔的真实身份,谢昀许还有兴趣和焦越探讨一下,现在他闻言,却是先皱眉,他觉得俞乔不合适听这么污的话题,“我和阿乔懂着呢,你管好自己吧。”
“嗯,”俞乔点了点头,焦越确实不能把她的阿昀带坏了去。
焦越目光在俞乔和谢昀身上溜了两圈儿,就也没再纠缠这个话题了。
懂……难道是已经……咳咳,动作还真快,不愧是老俞家的。
他们下了马车之后,被管事亲自迎到了二楼,再由沈岚琪亲自接待。
“八爷到来,草民的小店蓬荜生辉啊,”沈岚琪说这话也完全不像是说客套,谢昀揭开面纱的时候,确实是有这种震撼,他说着又向俞乔眨了眨眼睛。
谢昀原本还想意思意思和颜悦色些,沈岚琪眨眼的当下,他就也冷了眉眼,当他的面儿,勾引俞乔是怎么回事?
“沈卿不用客套,你找个人带本宫和阿乔看看就好了。”眼下之意,他就不需来碍眼了。
“这……你们要看什么,我亲自给你们介绍?”
谢昀可就等着他问这话了,“我和阿乔再不久要成亲,来看看要用些什么?”
“什么?咳……”沈岚琪成功被自己的口水呛住。
他方才给俞乔使眼色,是有些奇怪她怎么会把谢昀给带来了,但俞乔对他的眼色毫无反应,谢昀随即就将这个重磅消息告知与他,能不把他吓住嘛。
俞乔没有否认,也没有解释,她向沈岚琪点了点头。
“你去忙吧,这里我还算熟,自己能逛。”
离拍卖开始还有半个多时辰,随意逛逛,也无不可。
话落,她就将谢昀推出这个雅室,焦越看了反应不过来的沈岚琪一眼,目光依稀有些怜悯,那俩人一个妒性那么大,一个稳重得全不似一般少年,沈岚琪吃瘪并不奇怪。
谢昀买东西无一例外,都要挑好的,喜欢的,而沈氏商行里的东西网罗尽四国,应有尽有,他们要买的东西里,很快就列了长长一串。
他们还想继续看的时候,一个伙计过来提醒,拍卖就要开始了。
俞乔随即推着谢昀回去,回到雅室之后,谢昀蒙着的黑纱就再次解开,小窗子推开,他们能瞧到一楼大厅里,列坐满席的盛况,而往上三楼的雅间里只怕也坐满了京城勋贵。
“我们还要买什么吗?”以谢昀对俞乔的了解,她带他来此,必然还有其他目的。
俞乔闻言,意会谢昀话里的意思,她轻轻摇了摇头,“我们也是来卖东西的。”
“当然,阿昀喜欢什么,就也买下。”
以她和沈氏的合作关系,可以得到内部价格,再就是她的浮生斋日进斗金,谢昀要什么她都能买,何况谢昀自己也富得很。
谢昀的好东西自是见得多了,无论紫云宫,还是云乔宫里,随意一个摆设都能在这里拍出天价来,他看了许久,还真没瞧到什么特别喜欢的。
“那个房间的,倒是有钱得很。”
他们的雅室位置很是奇特,楼上楼下一览无余,但他们这个位置却难被注意到,而这个雅室,原本就是沈岚琪留给他自己的,俞乔来了,他才让出来给她用。
“那里是晋国来的使臣,”沈岚琪不知何时也进来了,不过这回,他可安分多了,乖乖和焦越坐着,谢昀疑惑了,他才出口解释。
“哦,”谢昀应了一句,楚皇的寿辰在五日之后,各国贺寿的使臣在这几天相继抵达,来凑这热闹并不奇怪。
沈岚琪却又再扫了一眼俞乔,这次的拍卖能来这么多“贵客”,可不仅仅是因为沈氏商行的名声,还因为俞乔放在他手中的东西,这些雅室里绝大部分都是为“它”而来的。
俞乔带谢昀到这里来,就也没有隐瞒他的意思,“他们是为我的东西而来。”
谢昀闻言,却只是拉了拉俞乔手,神情有些许自豪,俞乔能让天下人为她而动,这一点不需要奇怪。
“怎么手有些冷了?”
俞乔微微凝眉,直接将谢昀的手拉到她的怀里,两只手一起捂住。
谢昀闻言离开就笑道,“就只有一点冷。”
“一点冷也不能马虎,”她可不想带谢昀再出来一趟,回头他又病了。
谢昀听着俞乔的话,嘴角的笑容就更甜了,“阿乔捂着,就不冷了。”
沈岚琪原本还有些半信半疑谢昀的话,现在是完全信了,俞乔对其他人哪里有这么温柔的时候,还有那个谢昀,那个情意绵绵的哟。
沈岚琪瞧了好一会儿才移开了目光,不过他知道了,却也不觉有多大别扭,许是谢昀太美,许是俞乔表现得始终平淡,就让他们要在一起,便是要成亲,也变得平淡和理所当然起来。
“哐”一声铜锣鸣过,等了近一个时辰的最后那件神秘东西也终于上呈。
红布盖着,谁也瞧不见里面是什么。
然而那个主持的管事,还有一番官司要卖,“先齐之时就有一段传说,关于麒麟佩和龙纹佩的传说……”
管事话到这里,大堂里就引起不小的骚动。
难不成那麒麟佩和龙纹佩要在今日现世了?
那他们今日带过来的钱财可就不够了啊,这最后的赢家肯定是楚国皇室啊。
“这个传说原本只是一段帝后爱情传奇,后来却多了种种宝藏的影子在内,真和假,鄙人不敢妄断。”
管事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他在沈家很有资历,在识宝鉴宝方面,也是个行家,说话也是留有余地,谁也不得罪。
“今日要拍的最后一个东西,不是麒麟佩,也不是龙纹佩,而是……”
他说着将他身前的端盘的红布揭开,是一块十分古旧的残破帛锦,他只让众人瞧了一瞧,随即他又将红布盖上。
“有了麒麟佩和龙纹佩,还不够找到传说里的东西,方才向众位展示的,是真正宝图的四分之一。”
“啪!嘭!”
楼上雅室里有不少房间都传来杯盏摔裂的声音。
如果说麒麟佩和龙纹佩是钥匙,那么方才展示就是找到能用上钥匙的那道门的地图,要论玉佩重要,还是这藏宝图重要,只能说都重要!
焦越差点也拿不住自己的杯盏,他嘴唇动了又动,到底顾念着沈岚琪在,没有再表现出什么异样来,但他心中绝不平静,他前面还觉得俞乔稳重,可现在他却觉得她太过疯狂,太过冒险了。
俞乔的目光始终落在大堂高台的端盘上,眸光冷淡如初,就是谢昀也难以揣测,这一刻俞乔的心思,但他也不需要去揣测这些,他只要始终对俞乔保持绝对信任就可以了。
他的命是她救回来的,即便他们成为了最亲密的人,俞乔要用到他,他也不会有半点的不甘愿。
俞乔目光收回,就对上谢昀坦诚而毫无保留的眸光,她心里忽的就一暖,她继续捂着谢昀的手,头却靠到了他肩膀上。
能有这样一个人陪伴着她,她才能走得更远,谢昀永远不会是她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