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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以前,她估计会哭成泪人,会紧紧地跟在他身边,会帮他做很多力所能及的小事吧。
可是现在,她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什么也帮不了,什么也做不了。
灵堂就设在秦初云的房间里,除了四位婆婆低低的啜泣声,就只能听到鬼手婆婆亲手养了多年的白猫的叫声。
它似乎感觉到了鬼手婆婆的异常,一直绕着鬼手婆婆的身体打转,见叫不醒她,就去舔她的手,也不知它是不是叫累了,或者觉得鬼手婆婆休息一会儿就会醒来,它便在鬼手婆婆的脚边,蜷起身子眯着眼睡觉。
灵堂里,每个人都是面色沉重的,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离开下去休息。
翌日,张鹏做好早饭喊人去吃,众人都下去了,只有秦初云没有动。
王宝昌走到他身边道:“公子,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要紧。”
“我知道。”秦初云答道:“我只是没有胃口,你们先下去吧,都整晚没有休息了。”
王宝昌叹息一声,也只能默默地退了出来。
流萤端着一碗稀饭进来时,刚好看到王宝昌出去,他对她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有劝说动秦初云。
流萤点了点头,走进去将稀饭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也在秦初云的身边跪了下来道:“云哥哥,好歹吃一点东西吧,不然你会撑不下去的。”
秦初云抬起一双赤红的双目,看向流萤,缓缓道:“是我,害死了婆婆。”
她就是知道,她就知道他会这么想,她就知道他一定会把所有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虽然他表面看上去云淡风轻,但他的在意,他的伤口,却永远不会给别人看。
“不是你!”流萤扳过他的身子道:“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怪就怪当初给你下蛊之人,你不能就因为不知道谁是凶手,就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在自己的头上。”
秦初云似被她的话提醒了,俊眸中闪过一丝恨意。给他下蛊之人,他不仅让他痛苦了八年,还让他与家人分离,而今又害死婆婆,他不把这幕后之人揪出来剥皮抽筋,他就誓不为人!
“云哥哥,你刚刚引蛊出体,身子还未康复,一定要好好休息,你先吃点东西,上床躺一会儿吧,这里有我替你看着。”
说完,流萤便想要拉秦初云起身,秦初云摇头道:“我不饿,你去吃吧。”
流萤见劝不动他,深深望了他一眼,将那晚清粥都倒入了白猫的小碗里,然后把小碗放在白猫的身前便退了下去。
吃完早餐,不需秦初云吩咐,王宝昌便和秦瑞等人下山伐木,给鬼手婆婆打造棺木,修建墓穴;乔梅、乔兰一直陪着秦初云守在鬼手婆婆的灵前,而乔菊、乔竹则负责给众人做饭。
赵亮此时也在山上,虽然早前鬼手婆婆想要了他的命,但他对鬼手婆婆还是感激多于怨恨,尤其是现在婆婆还不在了,他在鬼手婆婆的灵前磕了三个响头,也和众人一起下山给鬼手婆婆修建墓穴去了。
流萤不忍见秦初云,便一直在厨房帮忙,直到晚上再回去的时候,发现给白猫和的秦初云饭食,他们皆是一口都没有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