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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反贼’二字,皇帝目光一闪,心道:他果然看到了,那他一开始的犹豫是为了什么?难道他跟上官九幽一伙儿的?
不太像啊,上官九幽拿他来跟寒江月说一些有的没的,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还有……刚刚他们二人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呢?
一定有问题!
赫连卿听到于式微将上官九幽说成反贼,心神一动,想反驳两句,却心思一转,按捺了下来。
这个时候,他什么都不宜说不宜做,方才他偷换令牌,已经惹得皇帝怀疑,绝对不能再冒险了,反正现在父汗和赫连城都死了,突厥是他的了!
而上官九幽……且等他醒来再说,若是他没有脱险的把握,那他还有什么价值值得利用?
上官墨见皇帝不说话,目光扫视了一圈后,拱手道:“请父皇定罪!”
定罪~
于式微眸色一凛,犀利的看向了上官墨,他终于打算出手了么?落井下石,借着此次机会铲除上官九幽,然后再想方设法的接手他的五十万大军!
哼~她设下此计,可不是为了给他人做嫁衣的!
皇帝眉宇沉了沉,看了一眼众人,又看了一眼赫连卿,说道:“此事你也是受害者,你怎么看?”
赫连卿拱手道:“突厥既然已经臣服大云,陛下便是主子,全凭陛下做主。”
皇帝点了点头,心痛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上官图,咬牙说道:“来人,将上官九幽锁起来,即刻回宫!”
“陛下……”赫连卿突然喊住皇帝,眼底有些犹豫,“陛下,那小王……小王可否回去盛葬父汗和皇兄?”
皇帝思索了一下,对着身边的6安道:“拟一道圣旨,即刻起封四王赫连卿为突厥可汗,钦此!”
顿了顿,皇帝又说,“可汗陵前,替朕上一柱清香。”
赫连卿跪了下来,拜道:“小王谢陛下隆恩。”
一群人浩浩荡荡回宫,来时游山玩水,好不惬意,去时火急火燎,悲痛交加!
五天的奔波劳顿,大队伍终于在第六天的早上回到了皇宫。
金銮殿前,叶皇后和太子早已率领文武百官和后宫嫔妃迎接在那里,而九皇子的生母李昭仪,早就接到了儿子已死的消息,此刻正一身素衣,跪在所有人跟前,满面泪水。
终于,车队在大家翘期盼中行驶而来,李昭仪看到龙撵后面那一口黑色棺材时,眼前一黑,一头栽了下去,身旁的宫女惊呼,“娘娘~娘娘~”
下一刻,李昭仪缓了过来,一把推开了宫女,狂奔过去,哀嚎着:“皇儿,我的皇儿啊……”
文武百官和众嫔妃齐齐下跪,“恭迎皇上回宫,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叶皇后来到了龙撵之前,欲语泪先下,“臣妾恭迎皇上回宫,老九……老九他……”
皇帝坐在龙撵之上,面色青白,才短短几天,竟像是老了十几岁,满面憔悴和悲痛,他淡淡的看了叶皇后一眼,说道:“朕失去了老九,朕又没了一个儿子……”
他一国皇帝,竟两度白人送黑人……
听着后面传来的悲痛欲绝的哭声,皇帝悲从中来,竟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放声大哭起来,“朕的老九啊……”
他什么都没做,他还只是一个孩子而已,竟然就这么走了……
队伍的最后方,八公主还是一副侍卫打扮,靠在公孙白的肩上,哭的泣不成声,“九弟,九弟……都怪我,我若当日不淘气,不去雪山抓雪狐,我若在场,依我的水性,绝对不会让九皇弟死的,都怪我,都怪我,呜呜呜……”
公孙白安慰着她,“上官兄,你节哀顺变……”
八公主哭着哭着,突然脸色一狠,看向了最后面一辆马车,提着刀就闯了过去,“我要杀了他,为我九皇弟报仇。”
刚下马车的于式微正好就看到八公主咬着牙提着刀从身边路过,看她去的方向是上官九幽的方向,瞬间便猜出了她的意图,赶忙拦截在了她的面前,劝道:“此事自有皇上定夺,公子切勿冲动。”
八公主怒视着于式微,“你一个小小的太医也敢阻拦本公子为我皇弟报仇?”
于式微拱手回道:“下官不敢,只是金銮殿前,不宜见血,还望公子慎重。”
听到此话,公孙白也附和道:“是啊,上官兄,此事还是交给皇上吧。”
看着他真诚模样,于式微眼底闪过一丝幻彩,他竟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八公主是个女子,也算男子中的极品了,纯真的可以!
“公子,这位小哥都这么说了,便听他的话一次吧。”于式微再次劝了一句。
八公主手中的刀渐渐放了下来,却仍旧一副恨恨模样,“好,我听你们这一次,等他进了天牢,她一定会好好折磨他,他是她的九叔又如何?害了她的九皇弟,她照样不会手软。
八公主愤愤离开后,于式微来到了最后一辆马车,掀开了轿帘,看到上官九幽被玄铁链紧紧随着,口中塞着白布,正昏迷着。
许是察觉到她的来到,上官九幽倏然睁开了眼睛,寒芒一闪,一下投在了于式微的身上,那眼神狰狞如阎罗,十分的骇人。
该死的于式微,她竟然还敢出现在他的面前!
“王爷一定是想说要将我挫骨扬灰之类的话,说实话,这话许许多多的人都对我说过,我早已听得耳朵腻了,王爷害死九皇子,是时候该付出应有的代价了。”
说罢,于式微放下了帘子,眼底一片死灰之色。
这一场阴谋算计里,其实本来是针对她和寒江月的,那枚彼岸花令牌,是寒江月御下所用的密令,每一块密令的后面都刻着江月二字。
她那天所搜到的令牌,其实并非是她掉包,她看到的第一眼,是真的慌了,第二眼现后面的小字后,才算是松了口气,然后便演了一场戏,让上官九幽一步步落进了自己挖下的陷阱。
而那枚彼岸花令牌……寒江月在水中便已经掉包了,将黑衣人身上刻有‘江月’二字的令牌掉包成了刻有‘修之’二字的令牌。
可以说,若是他们没有早早提防着,那天也没有掉包那令牌,那么今日,被玄铁锁着的应该就是她和江月了。
至于皇帝手中那块没有任何字的令牌,想必是赫连卿调换了……
呵……做贼之人都会心虚,一心虚就会露出马脚,赫连卿本来可以置身事外,不暴露出来,偷换令牌,反倒引起了皇上猜忌……
正思忖之间,前方忽然响起一阵尖叫声,“皇上,皇上,皇上晕倒了,快找太医啊……”
等于式微给皇帝熬好药忙完一切,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一刻。
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小雪,寂静无声的倾洒下来,落的地上薄薄一层雪毯,让她一下就想到了祁月镇那个粉妆玉砌的古镇,那样的美景才是白雪最美丽的时候吧。
无人烟的大街上只听到她一个人的沙沙脚步声,她七拐八拐,最后从后门回到了王府。
而此刻的摄政王府正灯火通明。
夏欢一身雪花,匆匆跑进了暖阁,“公主,奴婢求了狱卒无数次,也给了银子,但是狱卒铁了心的不让进去,估计是皇上特别交代的。”
褚雪公主紧紧揪着手中的锦帕,脸色阴沉,“好端端的,怎么就成了反贼了呢?你……去把阿蒙给我找过来,我要好好的问问他究竟怎么回事!”
夏欢福了福身子,“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