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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艺舞蹈团筹备了整整一年的东南亚巡演刚刚在泰国的曼谷落下帷幕。本文由 首发
刀蓝独立编舞的《亚孔雀》更是以大胆不羁的风格,一改往常大众对孔雀舞的认知。
这也是她第一次在海外初露头角。第一次就名声大噪。
另一方面,这一年来,刀蓝这个名字倒是渐渐从中国娱乐圈淡了出去。一门心思的扑在了舞蹈艺术上。现艺的经纪人团队更是把一应找上门来的综艺秀,跨界秀统统推掉了。
这也是刀蓝自己的意思。既然有了这样的好平台,不用靠三天一炒作五天一曝光来提升自己的知名度,她当然希望安安心心的只是跳舞。
舞蹈团在曼谷滞留了一个星期,让演员们好好休息一下,从高强度工作状态中释放出来。整整三个月,一场接一场的巡演连那些身经百战的老艺术家都吃不消,就更别谈是刀蓝这种初出茅庐的嫩雏了。
再加上每一场几乎都有她的独舞。这么高强压的连续性表演,几乎把她的身体都掏空了。一结束,丫头就在曼谷酒店里睡了三天三夜。
她也不急着回去。一来,身体实在吃不消。二来,现在七哥也不在国内。就算回去也还是见不着他。
三个月了,巡演的三个月,刀蓝和七哥一面也没见着。
倒是于尔凡那边死命的催着她。说什么马上就要举办婚礼了,自己的婚礼最好的闺蜜不在怎么能行了?
刀蓝每每被她的连环call吵醒的时候,都有种想冲过去掐住她脖子的冲动,忒特么烦了。从一年前,她和七哥的婚礼结束之后,这两小玩意儿就说要结婚了,可到现在为止都一直都停留在嘴上说说的环节。
那种感觉就像是全世界都知道他们要结婚了,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次是真的!你巡演不是结束了么?赶紧回来啊!”她咋咋呼呼的。
刀蓝头还蒙在被子里:“不要。我睡两天。”反正那婚礼也就是打打嘴炮!
“刀蓝,你不想你的七哥么?你不想……”
“七哥还在美国。他也有事要忙的好不好!我回去也见不着他。”她一屁/股坐了起来,“唉~我说,于尔凡,你这动不动就拿七哥来压我的老毛病能不能改一改?”
本来昨天和七哥通过电话之后,得知他手上那项专利的官司还没结束,暂时回不了国。刀蓝的心里就猫爪子捣似得。
这于尔凡还非得往枪口上撞:“不提他?你丫的在这世界上还怕谁啊?”
“我再强调一遍,那是爱,不是怕……..我去…..不想和你废话,于尔凡,别再给我打电话了哈。最后一次警告。”说完按了手机,就静音。
瞬间,空荡荡的房间里一下子就静了下来。
窗帘半掩着,没什么光。她甩了手机之后,呆坐在床上。一头乌七八糟的长卷发也没有打理,缠在一起跟狗窝似得。
一年啦!一晃眼一年真就这么过去了。刀蓝扬手掐了掐自己的脸蛋儿,不是做梦。
这一年,大家像是说好了一样,一心全都扑在了事业上。
左阳算是真正从老爷子手里把左家接了过去。群里的消息从来不回,连看上一眼的时间都没有。
尔凡呢?别看她一天到晚咋咋呼呼的,但是光这一年,她的酒庄就开了三家连锁。自个儿余家的产业左右也得自己留心着。再加上张棋的那个妈妈……也是个极品。三天两头没事儿就找个茬从美国飞过来教育她,要成为我们张家的媳妇吧啦吧啦~~~这样想想也难怪她一整年都没个时间把婚结了。
刀蓝则是一直忙着巡演的事情,忙着编舞排舞,还得兼顾着舞蹈团平常时候的一些演出。当一个人认真全神贯注的投入一件自己喜欢的事情的时候,才会发现,时间过得异常的快。
而七哥,说真的,他才是这一年里最拼的一个人吧。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适应了二十一世纪的生活。不到一年时间,更是以手中坐拥的1000多个科研专利,一跃成为了陵市科技公司之间最炙手可热的话题人物。
想高价购买他的专利的公司不下百家。虽然偶尔也会像这次一样被牵扯进专利维权的案件中,但是欧七的那些科研成果都是有意义的。他想通过他的专利向人们传达环境和绿色能源的概念,诚然他也是这么做的。
据刀蓝所知,七哥的那1000多个专利已经卖出去了一大半了。多数应该都将投用于一些汽车行业,和制造业,节能减排。在提高效率的前提下,把对环境的污染降至最低。
与此同时,卖专利获的那些利润,欧七则是用它来打造自己的绿色品牌,开发网站。他的初衷很简单——就是保护环境。
但是,与其把那些钱傻乎乎的用了做公益做绿化,倒不如用来改变人们的观念,让生活在这个地球上的每一个人都了解环境重要性,更加大范围的普及“绿色”这个概念,让人们自己动气手来做公益。
……..
刀蓝清楚的记得,七哥讲这些话时,脸上认真又执着的表情。
他说:“无论是多么细微的努力,我都希望博士知道,我只是在以另一种方式完成我的责任。”
他说:“如果把所有2018年的人都带去2118年转一圈,他们一定会后悔没有在自家楼下的花园里多种几颗树,多埋几粒种。”
刀蓝赞同。或许结婚之后,两个人在关系层面上发生的变化,也直接的影响了他们价值观上的统一。
他们都能相互理解,甚至相互帮助。
……..
只是,她忙七哥也忙,三个月都不能见上一面…….是不是太寂/寞了?
刀蓝拿开眼罩,飞机起飞已经一个多小时了,可是她到现在都没睡着。
昨晚,七哥又来电话说,美国的一家软件公司想和他谈专利的事情,所以归期又延后了一个星期左右。
好气噢!该死的美国,该死的软件公司。
飞机上,舞蹈团的演员们都不敢主动上前和她说话…….看看刀蓝大小姐那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是姜意亲自来接的机,刀佳人没有陪他们一起回来,因为临时有事。改了行程直接从泰国飞新加坡了。
但是,巡演刚刚顺利结束的时候,她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嘱咐姜意说,这一次一定要好好嘉奖舞蹈团的所有人,巡演在整个东南亚的反响完全超乎了他们的想象,这一仗不仅打响了刀蓝亚洲蓝孔雀的名号,更是把“现艺”舞蹈团的名号也推上了世界的级别。
“老师们,您们辛苦啦~一切还顺利么?”“先回去休息吧,专车都在停车场等着您呢!晚上我们现艺庆功会,一定要到啊!”姜意先把老一辈的艺术家们安排妥当了,和他们寒暄了几句。
那边,和刀蓝一样大小的演员们,也不用她张罗,自己的男朋友女朋友早早就在机场门口候着了。
“晚上可以带家属,庆功宴不能迟到噢!”姜意和他们讲笑。可一回头的时候,却发现刀蓝已经不见了。自己一个人拖着行李上了车。
姜意抿嘴。刚下飞机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刀蓝的那副死样。看来是她的七哥暂时又回不来了呗!沮丧成那个样子。
助理在旁边开车,姜意坐上副驾驶,扭头瞥了她一眼:“怎么着?第一次巡演是不是累着了?”
她点点头。
“是去我和妈那,还是回你自己那?”
“先去你们那吧,晚上不是还有庆功宴么。等庆功宴结束了我再回去。”反正七哥不在那家也是空的,回去也没啥意思。
“直接回家。”姜意小声示意了下助理,随后干脆半个身子扭过来和刀蓝说话,“怎么着,欧七又把你一个人扔下了?”
后座上的人扔个她一个大大的白眼:“姜意,我发现你这人就喜欢明知故问,还专门往我伤口上撒盐。”
副驾驶上的人笑,看来这次的火气不小:“他到底忙什么啊?妈上次还问我来着。”
虽说欧七和刀蓝结婚之后,一家人都有空的时候就会在一起吃饭。关系也熟络了些。
但是由于他自身性格寡淡的原因,也没到亲密的地步。只是知道欧七是搞科技专利的,具体搞的什么科技,搞到什么程度,他们也不是很了解。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问他?”字里行间还是带着愤怒的,很明显,刀蓝已经把对不能回来这件事情的怒火,转嫁到了对欧七这个人的头上,“我凭什么帮他回答问题?”
看看,果然。姜意深知这个话题不能再聊下去了。小女人到底还是小女人,不可理喻。
“那你明天直接来舞蹈团上班么?还是再休息两天?”
“上班啊!”有气无力的。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其实姜意觉得,刀蓝以前身上的小性子还是有的,只是以往欧七都在她的身边,治着她,所以看不出来,一但离了他,这丫头原型还是会露的。
到了之后,助理帮刀蓝把行李搬了进去。
她则是把自己摔在沙发上,两眼呆滞,等着晚上的庆功宴。手机一直在震。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于尔凡那祖宗知道自己回来了,准备拖着去喝酒。
刀蓝不想理她。趴在沙发上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睁眼的时候,姜意已经收拾好坐在对面等她了:“你醒了?我正准备叫你!”
庆功宴六点开始,刀蓝随便拾掇了下自己。依旧无精打采的样子。
“别这样么!好歹露个笑脸啊。就算欧七抛弃你了,但是你的事业好歹有了一个飞跃性的跨步啊。你的名号现在可是响遍整个东南亚了啊!”
话刚说完,姜意才发觉,不好,踩着猫尾巴了。
“什么叫欧七不要我了?”旁边的人一脸哀怨的盯着她。
“没,没什么。我,我只是打个比方。”姜意擦了把汗,赶紧扯开话题,“车来了!”
说着忙把她推上了车。
晚上的庆功宴当然也可想而知。刀蓝大小姐抱着酒瓶过了一晚上。
结束的时候,神识已经在迷离之间了。姜意想留她一会儿,等送完客人,把她拖回刀佳人那,可这丫头死活不肯,一定要回自己那,还非得现在就走。
这臭的跟倔驴似得脾气,气的姜意直咬牙:“不管你了,爱咋滴咋滴。”
说完招呼了个女助理托着她,只能给送回去啊。
姜意是这场庆功宴的主办人,她当然不可以为了刀蓝一个人,把一舞蹈团的人丢在那里:“一定要送进屋子里,出门的时候把门带上啊。”
女助理答应,把刀蓝的重心架在自己身上,往车上挪。
过了高峰点了,路上不堵,半个小时就到了。女助理按嘱咐把她送进卧室,正扭头准备离开的时候,谁知道这尊小活菩萨一把扣住她的腰,缠到她的身上来。
身体的那股柔软劲儿真不是盖得。连她一个女人都云里雾里了:“蓝小姐,您醉了,早点休息吧!”
说着她伸手去把人往床上按。
“不要!”声音糯糯的,这活菩萨跟条水蛇似得,紧紧地缠着她,没让她摆脱得逞,“七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啊!七哥~”
“蓝小姐,您认错人了!”这醉的…….把女人都认成男人了。
“认错啦?”她翻着眼睛瞪了一眼。
在现艺的工作人眼里,这位小东家那就是尊活菩萨。平日里刀佳人怎么宠她的,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他们当然也不敢怠慢,生怕活菩萨出一点儿岔子:“蓝小姐,您当心着点儿。快下去,小心伤了……”
“你骗人,你骗人。”这丫头脑袋凑了上来,滚圆的眼睛凑近了瞧“你就是七哥,明明就是七哥,为什么要骗我?”
“我没骗您……”
话还没等她说完,身上的人突然哭了起来。嘴巴一掉,张口就哇哇嚎:“啊~~你这个大骗子……大骗子啊…….”
着实烦人的很。
小助理也不过是个二十刚出头的小姑娘,虽说家境比不上刀蓝,但好歹也是家里人捧在手心的宝贝,平常都是男朋友怎么怎么哄着她的!什么时候轮到她这么去伺候别人了?
她被刀蓝缠得火了,可碍着身份又不敢发作:“蓝小姐,您真的醉了…….”
说着可劲儿搡了一把,把刀蓝半个身子摔在床上。谁想这丫头被酒精麻/痹傻了,笑呵呵又弹了上来。
女助理咬着牙,见刀蓝是真的完全醉了,不省人事的。干脆动作幅度大起来,用力也大了。
可这活菩萨的两腿两胳膊还缠在她身上,死活掰不开。女助理也不掰了,干脆拿指甲去掐她,让她知道疼了自己也就松开了:“什么东西?怎么这么招人烦啊?”
说着,伸手要去揪她的头发,想把她的头也挪开:“真不待见你们这些………”
话音还没落,后面一双冰凉的手,突然就锁在了女助理的手腕上,一把将她扔到后面去。
而后失去支点要从床上掉下来的丫头,就这么掉进了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闭着眼睛,嘴里还呢喃不清着:“七哥,七哥…….”
身子软软的。也是奇了怪了,到了欧七的怀里,她真就不闹了。
“你,你是”踉跄了两步到后面的助理被眼前的这张冷清的脸震惊到了,小脸莫名就红了起来。
“我是她先生。”欧七抱着怀里的人,眼皮都没抬一下,“谢谢你这么晚送我夫人回来,现在你可以走了。”
“不是,啊,先生。抱歉,蓝小姐她,她喝多了。我,我刚才不是故意的,只是蓝小姐确实弄疼我了…….”她吸吸鼻子,也不确定眼前的人是不是真的看见了她刚才掐刀蓝的样子,就先装出一脸委屈的样子。楚楚动人。
“我为蓝做的事,向你道歉。你可以走了。”欧七没抬眼。压着声音。
“没事的,先生。我只是,只是屋子里有点黑,蓝小姐的房子又有点大,先生能不能送,送送我,我不太记得路了…….”
这就是最典型的得寸进尺类。
撒娇成了惯性。厚着脸皮继续撒娇,或者她的脑袋里还有些别的什么幻想…….
却没想到方才还绅士一脸的人,突然跟换了张面具似得:
“在我还愿意好好和你说话的时候,赶紧滚。”
“滚”字咬在舌尖,说出了蔑视的感觉。
凌冽的杀气传过来,逆着窗口的白月光看过去,那张脸吓得女助理一哆嗦,撒开脚就往外跑。
欧七挑眉看看楼下顺利找到路开车逃窜的女助理,嘲讽的勾起嘴角。
装什么装!
本来是自家丫头不对在先,欧七并不打算发作的,所以一直忍着心里的那股子怒火。
只是,这世界上,能被他允许在自己面前各种作妖的人,只有一个。
这个人现在躺在他的怀里。
其他的,看了就厌烦。
这时,怀里的小兽动了一下,两手抓着他的衣领,往怀里钻了钻。
欧七低眉看她的那一刻,脸上的表情一下子柔和了起来。笑着摇摇头,伸手刮刮她的鼻尖:“我回来了!”
也不知道怀里的人是听到还是没听到,小声嘟囔了句:“想死你了。七哥。”
“我也想你。”他揉她的长发,还是毛茸茸的。丫头顺着他的掌心纹路蹭了蹭,又安静的睡过去。
欧七吐了口气,耸耸肩。一下飞机就赶了回来。本来以为会发生些什么的……..可看她现在醉成这个样子,应该是没戏了吧。
这么想着,他架住丫头的咯吱窝,一把将她举了起来。揽着大腿根抱住:“换身衣服再睡吧。”
说话的时候,抱着人就往浴室走了。刀蓝醉了也很听话,死死搂住他的脖子,生怕他跑了一样。
欧七将马桶盖放下,让她坐。自己腾开手去拿睡衣。
却没想到马桶盖上的人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跟在了他的身后,从后面一把抱住他:“七哥,七哥你回来啦?”
欧七被惊了一下,但随后又镇定过来摇头笑笑,揽住她的腰正面搂紧怀里:“你不是醉了么?怎么醒了?”
“嘻嘻,你一回来,我就醒了。”刀蓝还闭着眼、咧嘴。脑门往前一磕,顶在七哥的胸口。顺势舌尖就伸/进衬衫纽扣与纽扣的缝隙间添了一口。
这温柔的触感电流一瞬间侵占了两人的大脑。
完了。
这一口把欧七忍了三个月的□□给勾了出来,身下的下东西瞬间硬了起来
他一把将刀蓝摁在墙上:“刀蓝,我想要!”呼吸这就重了起来。鼻尖蹭着她的脸颊,挑逗着。
“你想要?”小丫头也不知道是真迷糊还是假迷糊,摇头晃脑的反问七哥。
欧七凑近了,舔舔她的耳垂:“嗯。”
“自己来拿啊!”说完,小手就勾在了七哥的脖子上。很主动的堵住他的嘴。
“吾~~”
这个吻两者都想了好久。思念了好久。彼此在对方的身上寻找熟悉的味道。
两个人抱在一起,横冲直撞的,进了淋浴间里。欧七把怀里的人压过去,修长的手指在背后一勾,把淋浴打开。
蒸腾起的热气一下子充斥了整个淋浴间。两人都湿/了,纠缠在一起。热水顺着头顶的发丝流下,划过两人的脸颊、皮肤,最终落在地上。
直到雾气完全遮住了他们。
衣服扯裂的声音。
一次又一次。
刀蓝的娇/喘萦绕在七哥的耳畔边上。真实又梦幻。
他们活在彼此的身体里,真实的活着。
*
早上醒来的时候,刀蓝浑身的骨肉像分离了一般。稍微动一下都疼的要命。脑袋也因为酒精的缘故,疼。就又闭眼躺了一会儿。
七哥睡在她的边上。眼睛闭着,应该也未醒。
等刀蓝再醒来的时候,七哥还闭着眼。她揉揉太阳穴,头痛的感觉比刚才好多了。
无聊之余玩性大起,就大胆的拨弄眼前人的睫毛。
却不想旁边的人一下子翻了上去,又将她压在身下,呼吸在她耳畔,沉沉的声音问她:“干什么?”
“没,没什么……”刀蓝突然才意识到自己的嗓子变得沙哑起来,昨夜翻/云/覆/雨的画面又浮现在脑海里。一下子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她…….叫的太用力了。
欧七察觉到了她的反应,还跟故意似得,含住她的耳垂:“你昨晚叫的,很好听。叫的我欲/罢不能的。”
她埋着头捶欧七的胸口:“七哥,你什么时候嘴巴也变得这么坏了。”
“一直。”
……..
丫头真羞了,好久没说话。
欧七也不逗她了,从她身上下来。昨晚那么多次,如果现在还要,她吃不消的。他撸了把头发,靠在床边上,吐了口气:
“刀蓝,你知道么?即使我们已经结婚一年多了,可是,我偶尔还是会有那种,下一秒你就会消失在我眼前的不真实感…….”他说着转过身去从后面抱住她,“曾经以为天不怕地不怕的我,就在那么一刻,特别害怕失去你……..在没遇见你之前,我从不介意孤独,甚至追求孤独,我愿意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不扰人也不为人扰。可是遇见你之后,那些我本可以忍受的孤独全部变成了噩梦,我害怕有一天你突然离我而去,而我又变成了遇见你之前的我……..”
“七哥?怎么突然说这个?”
…….
“没,就是这三个月没见着你,特别想你…….”
刀蓝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你不是还有事么?在美国?怎么昨晚突然回来了?”
“想你啊!”他摊摊手,意思:想你我有什么办法?
刀蓝笑:“想我好,没事儿就多想想我。”
欧七俯下身去咬住她的耳边:“好!听你的。”
……..
刀蓝总觉得今天的七哥有点奇怪:“七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和我?”
头顶上的人否认:“没,没什么!”一个说话从来不结巴的人结巴了,还说没什么?
“哦,好吧。”那我起床啦!刀蓝说着起身佯装要下床,却被身边的人一把按住。
支吾了半天的人,也终于开口了:“丫头,我们要个孩子吧。”
刀蓝两眼瞪圆了半天。没别的意思,她是没想到这件事七哥会亲自向她提。
“我也知道,现在正是你舞蹈事业上升期。所以也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跟你说…….”
谁知,小丫头咧着嘴,转过来:“好啊!”
说完贼嘻嘻地把人压了下去:“那我们再来一发吧,七哥?”
“你确定,你的小身子板儿受得了?”欧七哼笑出声来,在她身/下看着她。这丫头。
果然,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治得了她。也只有她……他治不了。
刀蓝咬着唇,在七哥的枪口蹭了蹭:“我确定。”
就在两人正准备大战的时候,刀蓝的手机突然响了。
“谁啊?这么不会挑时候?”她恼。但怕是舞蹈团有什么事,还是爬起来接电话了。
刚一按键接通,电话里扯着嗓子的哭声就传了过来,是于尔凡。
“怎么了,怎么了,哭成这样?”
那边哇哇哇的说了什么,她也听不清。
这时旁边的左阳把电话抢了过去:“喂,蓝。”
“怎么了,左阳?尔凡怎么哭成那样了?”刀蓝了解她,正因为了解现在才心急如焚,于尔凡从来不哭的。
“张棋,张棋今天从日本东京返航的那架飞机出事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刀蓝的声音颤了起来,抬头看了眼身边的欧七,“那,那尔凡现在怎么样?”
“我和尔凡二十分钟后的飞机飞东京。她说她一定要亲自去看看。”
“好,好。那我和七哥马上也去…….”
“你们就别去了。人多反而乱。我现在得陪着这丫头,也抽不开身。蓝,你去我公司找静姐,静姐认识民航的人,你让她帮忙查一查那架日本东京返航的飞机现在什么情况?我们分头行动。”
“好,好,我马上去。尔凡那丫头你给我看好了啊,不能让她乱来。”
“嗯。”
电话一挂,刀蓝回头的时候,才发现七哥把换穿的衣服都帮她拿好了。两个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往左氏商厦去了。
那架飞机到现在还是下落不明,坠落的地点也无从知晓。就算是内部的人也打探不出什么消息。
刀蓝急的在房间里乱窜,距左阳他们去东京已经两天一夜了,那边没有消息,这边也没有消息。两个人的手机,一个不接一个干脆关机了。
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尔凡的情绪,生怕她一个想不开…….
“不行,我要去东京。”
“好,我现在就找人订机票。”七哥好像总是能给她这样的踏实感,没事儿你去闹吧。残局我来收拾。
两人意见统一后,正准备跑机场的时候,那个关机的突然打电话过来了。
刀蓝心急如焚:“喂,怎么了,怎么样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啊?”
“蓝,你别急。我之前手机没电了……..”
“你快告诉我尔凡怎么样了啊?”
左阳被她吓着了,赶紧解释当下:“没事儿了,没事儿了。张棋没有跟那趟航班,是尔凡自己记混了。”
“哎呦,我去。”这吊在心口的气儿终于掉了下来,“带不带这么玩的,心脏病吓出来了。”
刀蓝身子一软,倒在了七哥的怀里,对口型和他说了声:“没事儿啦!”
电话那头突然笑起来:“不过,算是因祸得福,那小子终于跪下正式向尔凡求婚了。”
“真哒?那丫头还一直耿耿于怀说什么张棋也没求婚就想结婚了…….现在正在求么?”
“对啊,正在求。当着机场这么多人的面儿跪下了。”左阳插着腰看着眼前的一对璧人,心中的那块石头也终于落地了,他扭扭脖子:“那情话说的,肉麻地叫人………”
电话那边的刀蓝奇怪:“喂?怎么不说了?喂?左阳?”
他的眼神在捕捉到那个身影的一瞬间,周围的一切都仿佛静止了。
还是一如既往的脏辫儿皮衣,还是一如既往的出乎意料。她呼着气,弯眉朝他笑。仿佛带着光。
左阳的脸庞突然从连日繁杂的工作中挣脱出来,又恢复了俊朗模样,一手插在兜里,站在远处朝她歪头:“好巧,秦味。”
声音像是四月里的暖阳。
“嗯,”她捂着嘴笑出声来,“好巧。”
*
刀蓝听见“秦味”两字后,自觉的把手机挂了,抿嘴笑,眼角突然溢出一丝泪光。
欧七不解:“怎么了?”
她摇头,钻到七哥的怀里:“我被爱情,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