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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事谈定之后,提婆菩萨命弟子鸠摩罗什,以那烂陀寺使者身份,服侍佛门护教法王龙象王秦峰。? ?
秦峰心想,有鸠摩罗什常伴左右,那些信奉佛祖的国主们,打起交道来也容易很多,便点头答应。
只是鸠摩罗什乃那烂陀寺高僧,又是历史上大大有名的人物。贴身服侍自己,秦峰总觉得心里怪怪的,连忙推辞说这可万万不敢当!
提婆菩萨见秦峰坚辞不受,解释道:“龙象王莫要自谦,你现在身份不同,乃我佛门护教法王。论起身份地位,比老衲还要尊崇些。鸠摩罗什对你执弟子之礼,贴身服侍左右,这是做佛门弟子的本份!龙象王千万莫要推辞”!
秦峰见提婆菩萨如此说,只好勉强点头答应。然后不好意思的冲着鸠摩罗什一笑。好似在说,你看,这怪不得我,是你师父这么吩咐的,我也没有办法!
随后,那烂陀寺将秦峰为佛门护教法王龙象王的事情,知会天竺之地各国各城王公贵族。并定于七日后,在摩揭陀国都城王舍城,举行盛大的庆祝大典。本来打算就此告辞,回哈拉帕城的秦峰等人,也只好在那烂陀寺多盘桓几日。
这七日里,所幸有蒙灵相伴,又有鸠摩罗什时常来和秦峰讲经说法,日子倒也不算寂寞。那烂陀寺旁边灵鹫山石窟,其中千年间雕刻的各大小佛像,倒也雕工绝伦,一派宝相庄严。鸠摩罗什陪着秦峰浏览了几次,秦峰每一次去都赞叹不已!
而那烂陀寺对秦峰的生活,也是以最高规格来款待的。每天供给秦峰,瞻步罗果一百二十枚,槟榔子二十颗,豆蔲二十颗,龙脑香一两,“供大人米”一升,出入皆为秦峰备有象舆。
这“供大人米”的米粒,比黄豆还要大一些,做出来的米饭香甜可口,是天竺稀有之物。只有大国国主和那烂陀寺大德者才有资格享用,所以天竺人称之为“供大人米”。
转眼到了第七日,鸠摩罗什和一众那烂陀寺僧侣来请秦峰,前去摩揭陀国王舍城参加庆祝大典。秦峰便带了蒙灵和司马直一同前往!
秦军营地离王舍城,短短十里路程片刻便到。秦峰等人还未走近王舍城,只见城外一群人已在那里早早等候。秦峰走近一看,只见提婆菩萨和一位中年男子站在一起,不时在谈论些什么。
这位中年男子一袭华贵长袍,一看便知是天竺国主一级的人物。此人生的颇为高大威武,但是面色白皙祥和,目光自然纯净,好似与世无争一般,与秦峰所见过的天竺王公贵族截然不同。
此人一见秦峰过来,连忙急行几步,迎上前来行一大礼:“小王迭多金刚,在此迎候龙象王”!
鸠摩罗什已经告诉秦峰,此人便是摩揭陀国国主迭多金刚,因其崇信佛法,人送名号‘金刚王’!
秦峰连忙下马疾走两步,搀起迭多金刚,不再让他继续下拜。二人挽着手,说些可有可无的废话。
二人无非说些互相仰慕的话,可是鬼晓得,一日之前,估计连对方名字都没有听过。特别是秦峰,这些仰慕之词,说的客套虚伪之极!而金刚王迭多金刚,却是语气真诚,好似对秦峰确实万分敬仰!
提婆菩萨见时辰差不多了,便命人牵过一头装饰极为奢华的白色大象,请秦峰骑上去。要知道在天竺之地,白色大象历来都是圣物,常人何敢骑乘!
这还不算什么,等秦峰上了象舆之后,提婆菩萨站立一旁,鸠摩罗什也在旁边,极为恭敬的捧着美酒等物,摩揭陀国国主金刚王迭多金刚,更是走上前来,亲自为秦峰牵着这头白色大象。
提婆菩萨站立一旁,鸠摩罗什充当侍者,一国之主亲自牵引,自己还身骑天竺圣物白色大象。秦峰一见这等阵势,吓了一跳,心里颇为惶恐,连称不敢,就要起身下来。
在前牵着象舆的金刚王迭多金刚,扭过头来笑着说:“龙象王,这是佛门最高礼遇,推辞不得!历来如此,你在上安坐就好”!
秦峰虽然万般推辞,可是提婆菩萨与金刚王态度坚决,秦峰只好坐在象舆之上,任由众人簇拥着,走进摩揭陀国都城王舍城。
秦峰颇为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其后跟随步行的蒙灵。谁知蒙灵竟然毫不生气,而是冲着秦峰狡黠一笑。笑容里说不出的自豪和满足,好似比自己坐在象舆之上还要高兴!
司马直也是如此,见这帮天竺人对自己二哥这般礼遇,感觉自己脸上也与有荣焉!
秦峰队伍一进城来,只见王舍城内净水泼街,黄土垫道,街道两旁也是扎灯结彩,一派喜庆之象。更有数十万民众簇拥在主道两边,前方更有数百架马车等候在那里,马车之上,天竺各国信奉佛法的王公贵族,也对秦峰翘以盼。
当秦峰象舆经过,这些民众更是个个跪伏在地,对秦峰顶礼膜拜,口内一声声高喊着:“龙象王!龙象王!龙象王”!
而那些天竺王公,见秦峰过来,纷纷走下马车,跪伏在地,也和普通民众一般,对秦峰顶礼膜拜道:“我等恭迎龙象王”!
要知道按照天竺礼节,此等大礼即便是贵为笈多王朝之主的海护王,只怕是也没有享受过这么高的礼遇。直到这一刻,秦峰才体会到了宗教的魅力,权利的滋味,和那种高高在上的快感!
在秦军之中,秦峰虽然贵为秦军上将军,可是秦人并无高低贵贱之分,秦峰并没有机会体会到,这种权利和至高无上的地位,所带来的荣耀和满足感。
此刻坐在象舆之上的秦峰,已经有些飘飘然了!而在秦峰一旁随行的提婆菩萨,见秦峰此刻陶醉的模样,露出了满意的微笑!我推你登上如此高位,你秦峰还能不对我佛门之事尽心尽力吗?
就在此时,只见旁边人群中,冲出数十名天竺婆罗门贵族。一个个吹胡子瞪眼,指着秦峰大叫到:“一个只知杀戮的无德之辈,也敢自称龙象王?一个狗屁不通的年轻娃娃,也敢受此等大礼”?
说到这,当先一人冲秦峰鄙夷一笑:“秦峰,在下是天竺婆罗门教长老耶舍里,你既然自称佛门护教法王,可敢与我一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