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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带，是不是也有什么特殊的存在？”想了下，我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夜未央回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意外我会这么问。随即她赞誉道：“你的感觉还挺厉害的嘛。”
被她一夸赞，我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忙解释道：“只是觉得越往前好像就越没有生气，仿佛进去了某个禁区一般，所以才会好奇。”
柳甜平静道：“进入这一带之后，就有股力量一直在暗中观察我们。”
“这种感知力和感知范围，至少是圆满境界了吧。只不过他好像也没打算隐藏自己的存在，要不然我也不可能知道有人在暗中观察我们。目前来看，应该还算是好消息。”夜未央说道。
圆满境界？想起之前夜未央和我说的修炼境界的划分，我还是有些担忧。毕竟柳甜应该也至少圆满境界，如果遇到同阶有敌意的存在，这一趟恐怕就没有那么轻松了吧。
“一般境界不同，能感知的范围有多大啊？”我好奇道。
“感知主要是靠精神力，有些专门修炼精神力的感知了可能都能超过修为高自己一个等级的。不过通常来说，炼气、凭虚感知力都不会太强，十几公里范围已经算很厉害了。而修炼到了御物境界，才算是跨过了一道坎，不论是修为或是感知力都要远远高于凭虚境界的。当然御物初阶也只能感知几十公里，到了高阶接近圆满才能感知超过一百公里。到了圆满境界，感知的范围就更强大了。至于大成，听说感知小半个地球都不成问题。而传说中的渡劫飞升，感知整个地球范围都是很轻松。”夜未央解释道，又好好的给我上了一课。
也不知道是不是柳甜和她说了什么，对于我的这提问，她显得很有耐心。或许，她们也真的想成全我一个普通人的小说家的梦想吧。
我沉思了一会后道：“这种感知，应该只是针对一些特殊能量，比如修炼过的人吧。”
“恩，小伙砸很会思考嘛，姐姐看好你哦。”夜未央笑笑道。同时补充道：“如果没有可以隐藏，修为境界越高，或者散发出的能量越强越容易被感知到。至于普通人或者一些动物的存在，感知起来干扰难度太大，所以对于修炼的人来说，也不会特别注意。”
我恍然，随即问道：“这么说，他可能不知道我存在咯？”
夜未央看了我一眼，没好气的道：“刚才夸了你，看样子都白费了。感知的范围可以扩大，也可以缩小。如果圆满境界的特意锁定了我们这俩车，你觉得你的存在还会被忽略么？”
说完，她玩味的看着我道：“你不会是，想偷跑吧？”
我若无其事的看着前方，淡然道：“前面有个坑。”
夜未央目光移开，继续开车，没有在盯着我。
我微微松了口气，暗叹：好险。
“能隐藏自己修为的，多么？”我好奇。
“很多，不过低境界的也很容易被看穿。一般只要比对方高一个境界就能看穿他真实的修为。所以啊，只有不断努力，让自己变的更强，才能真正的隐藏实力，扮猪吃老虎。”夜未央感叹道。
她前面说的话本来让我有些肃然起敬，可是最后那句瞬间让我无语，目光呆滞望着前方，装死沉默。
片刻之后，车速却渐渐慢下，那感觉就好像是节假日高速路大堵车可是又未完全堵死偏偏还能慢慢挪动。我望向前方，发现一片平坦没有任何的阻碍，再看看夜未央，却见她微微皱眉，一脚却已经将油门踩到了最底。
看样子情况有些不妙啊，看着柳甜依旧淡然的表情，我才微微的放了点心。
“有人阻拦。”夜未央索性将车停下，皱眉道。
汽车刚停，一个低沉而又苍老的声音却忽然响起。
“远来是客，老夫代表杜尔伯特草原欢迎几位。只是前方为我族禁地，几位还请留步。”
“杜尔伯特草原圆满境界的已知存在就那么几位，也不知道来的是谁。我下去看看。”夜未央说道，说完便下了车。
我忘向柳甜，眼神征询她要不要一起下车，她没有看我，只是跟着夜未央下车后也没有关上车门。
跟着下了车，只见天地苍茫，除了蓝天绿草以及我们仨，其他别说人影了，连鸟影子都没一个。
“银狐胡家柳甜携夜家夜未央前来拜访，不知来的是哪位道友，可否现身一见。”柳甜的声音在天地间悠然，我站着她旁边，被她气息感染，瞬间有种豪情万丈的感觉，忍不住的就想仰天长啸。
好在我生生的忍住了，要不然她营造出来的气场会被我瞬间的毁掉。
“原来是柳姑娘和小七姑娘，两位远道而来，失敬失敬。”说话间，一个身穿蒙古长袍的白须老者从天而降，朝着柳甜和夜未央微微行礼。至于我，似乎直接被他给忽视了。
柳甜和夜未央回礼，我依葫芦画瓢的学了个样，还未做完，柳甜已经出声道：“原来是哈丹巴特尔道友，我们三位冒昧前来，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哈丹巴特尔温和一笑道：“无妨，我杜尔伯特草原向来热情好客，几位若来随时欢迎。只是前方是我族禁地，恕我不能让几位再往前了。”
夜未央和柳甜对望一眼，似乎也没有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
我有些无语，难不成她们来的时候没做好调查么？
“请问哈丹巴特尔道友可听说过X病毒一事？”柳甜问道。
“有所耳闻。”哈丹巴特尔应道，看样子这妖族老爷子虽然深居草原，也没有闭塞不闻天下事嘛。
“实不相瞒，我银狐家族在调查X病毒时发现是由血液变异的妖族之人所传染的，此番前来，也是为了追踪病原体，以能够获取解决X病毒的办法。”柳甜继续道。
哈丹巴特尔却微微皱眉：“姑娘的意思是病原体现在在草原？”
那语气，有几分怀疑几分不满。
夜未央也不啰嗦，掏出个平板点了几下递了过去。哈丹巴特尔接过，看了看之后眉头皱的更深了。也不知道是没看懂，还是看懂了却依旧不信。
将平板递回，哈丹巴特尔沉声道：“并非老夫信不过几位，只是老夫深居杜尔伯特草原数十年，一直肩负族内禁地守护之职。老夫自认为感知力境界尚可，若有外来势力进入会第一时间察觉。我想几位，有没可能。。。”
哈丹巴特尔话未说死，却已很明显的在怀疑事情的真伪。而且那语气，也没有听出让步的可能。
难不成这草原之行，还未见到目标，就要搁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