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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界王好棒啊”身后一道俏皮的声音响起,陆珈握着笔的手动了动,无声的抿唇,透着深深地无奈。
南界公主又来了,这些天每一天都是这样,送了来,来了送,几乎每一天都有一个来回。
这个大殿像成了这个公主的必通场所一样,每天必须来一趟,甚至,她都不知道这个公主是从哪里进来的。
其实这个公主不知道的是,每一天她都得忍住全身的冲动,找人把她囚禁起来,因为这么紧手的时候,把这个女子控制了,也就等于把南界王控制了。
可是,她不能这么做,她不能做这么不光彩的事儿,可是这个公主显然不知道她心里的挣扎,只是一味的在她眼前晃,就这么每一天一趟的来来回回的折腾,她敢保证,现在整个西秦都知道,南界公主自由进出他的宫殿了。
“欸”看陆珈依旧跟以往一样批着折子没有理她的意思,南界公主跟以往一样的先急了,说的还是同样的话“你为什么不理我,你看看我,我跟你说话呢?”
“……”依然低垂着眼批示这折子,陆珈在心中默念着语句,十句之内,她就得把公主请出去,每一次都是这样,要不然她怕自己忍不住。
“是我让我爹请你去的”趴在她的书案前,公主歪着头看着她沉着的脸“我今天来是来跟你说,你要在宴会那一天当众跟我爹提亲”
‘啪’的一下,陆珈手上一抖,手下失衡,笔尖落下,墨染了大半的折子,回神间,陆珈慌张的用一旁的软纸擦拭着墨汁,仔细的审视着折子上的内容。
不得不说,她确实被南界公主的话给吓到了,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有一天得应付这样的事儿。
而且,她没打算遇到这样的事儿。
所以,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样的事儿。
“不要太担心”把玩着垂着前面的小辫子,公主笑的娇俏“我一定会说服我爹爹的,我爹爹最疼我了,所以一定回同意的,到时候你可别忘了啊,这次就不让你送了,我走了,再见大王。”
娇俏的福身开口,南界公主不顾陆珈满脸的错愣,蹦蹦跳跳,大摇大摆的,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的跑出了正殿,路上,还客气的跟来来往往的守卫打着招呼。
惹得一众守卫站住俯身低头。
“呼”呼着气,陆珈回过神看着南界公主走远的背影,靠坐在椅背上,再次抬头看着那道走远的背影,好半晌没有反应过来,手下一滑,笔尖再次染上折子,陆珈赶紧擦拭,心中懊恼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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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南界王宫中,南界王看着南界公主开心的蹦蹦跳跳的回来,气得胡子崛起“你又干什么去了,你是想气死为父吗?”
“我哪里气你了”把玩着小辫子,南界公主娇俏的嘟着嘴反驳着“我是替爹爹去给北界王送信去了啊,爹爹不是让人家来咱们宫里参加宴会吗?不得找人通知啊?”
“你你你”南界王气得结巴,抬手指着南界公主“你,你不小了,你一个大姑娘家,怎么天天的出入北界王宫,每天的就这么来来回回的送,他北界王是什么意思,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他看上我的女儿了吗?他安的是什么居心……”
“爹爹”南界公主羞红了脸,跺着脚,娇羞的转身往回跑,南界王气得几乎要昏厥,被一旁的太监扶住了身子“大王大王,大王息怒,大王息怒”
“我怎么息怒”甩开老太监的手,南界王气得五脏六腑爆炸“你们懂什么?这北界王就是明摆着要告诉天下人,告诉东界王,他北界要与我南界联姻,那东界王是个什么鬼神,别人不知道,本王还不知道吗?!
东界王现在因为半个西秦不敢明着动北界,他还不敢动我南界吗?一旦东界王犯了混蛋,联合西漠苍狼跟我动手,我们岂会是东界跟西漠苍狼的动手,这北界王是故意的,他是想借助东界除掉我啊,除掉我分我的地界啊”
“大王”老太监慌张的上面,扶着南界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递着茶上去,也略显焦急的开口“那大王何必同意东界王邀请北界王在咱们这边宴席,咱们知道北界王的居心,退了不就是了”
“你懂个屁,东界王这次摆明是带着西漠狼王来的,这意思太明显了”重重的放下茶盏,南界王翻眼看那太监“这是东界王试探我呢,我若是不同意就说明我要跟北界王联姻了,立刻就得打我啊,我当然得同意,还有就是,我也要借助这次宴会让东界王知道,我丝毫没有想跟北界王联姻的意思,他们爱斗就去斗去,我就愿意守着我这块小地方过活,他们爱怎么样怎么样,跟我没关系”
“大王英明,大王英明”那太监连连躬身,南界王气得喘气再次端起茶盏,抬眼看南界公主去的方向“这馨儿,越大越不让我省心,谁不好招惹,去招惹北界王那个夜煞,净会给我找麻烦”
“大王”思趁着,老太监再次开口“就是不知道,公主她同意不同意”
“由不得她”闷声,南界王端着茶盏,恶狠狠地开口“天上的蟠桃我都给她摘,唯独北界王不行,我嫁了闺女,就等于禅让了南界,这个北界王一开始就憋着坏水呢,你想想,那天他看我女儿的神情,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所以我绝不同意”
“大王英明”老太监再次躬身,南界王端着茶盏气得呼呼作响“好你个北界王,你胃口真不下啊,你一个毛头小子,居然有这样的心计,好啊你,好啊,你,你等我缓口气,你给我等着你……”
“大王息怒,大王息怒”老太监举着茶杯劝慰着,南界王气的吹胡子瞪眼坐着,对着一遍的人怒吼“还不去看着公主,再让公主跑出去,本王就打断你们的腿”
“是”两旁的人往里跑,南界王气的自己用手给自己顺着气儿“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三日之期一晃而过。
早上陆珈倌发成髻,身着银白色白色暗花袍,带着人浩浩荡荡的走向南界王宫。
宽敞的大门前,南界王看着队伍浩浩荡荡的过来,看着马上一身银色花色袍子的陆珈,在心里狠狠地咒骂:臭小子,也就生了一副好皮囊,除了这身好皮囊你还有什么?!
瞅瞅那张脸,哎哟,真是生气,想想女儿被这张脸骗了,真想过去抽俩大嘴巴子。
“南界王”陆珈下马,一笑笑意的拱手,南界王反应过来,抱着拳一脸笑容的相迎“哎哟哟,哎哟哟,您来了,您来了,请请请……”
“好”跟对着南界王拱手,陆珈陆珈看着南界王的热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也只是跟着南界王并肩往里走,迎面,东界王一身紫袍,旁边带着一个外邦装束的男子早就在大殿门口等了,看到陆珈进来,东界王扯开笑容,拱手出来相迎。
稳住笑容,陆珈拱手迎过去,寒暄后,陆珈跟着东界王南界王并肩往里走,身后跟着那个外邦服饰的男子,不用猜,这个人就是来自西漠苍狼国的狼王。
这东界王跟西漠苍狼的合作,看来是没有打算再瞒住了,这次来,就是明摆着,要给她个下马威,可是没什么关系。
笑着往里走,陆珈的嘴角带着笃定的笑意。
这几天大梁虽动作大,但也只是在边关不断兹事,并没有太大的动作,双方的兵马,也仅仅是出兵相抵触,连着几天,大梁跟北楚来往的密折,一道道的传着,火药味甚浓,却也只是甚浓,并没有太大的动作。
昨天晚上,火药味正浓的时候,大梁忽然收兵,听说大梁跟北楚像是有了什么事儿。
她也没有多问,他们什么事儿都不重要,重要的事儿,她能有口气缓缓准备一下,后来她跟朝臣分析了一下,如果北界能用西秦的名义来迎敌谈判,那就好办多了。
但是,谈何容易,这些年,代表西秦的,一直是东界。
可是,如果北界能代表西秦,那就是三分天下的事儿了,因为他们之间,就有北楚做牵制,那一切也就办了。
特别是,最近又截获了一个密折,密折发现,北楚虽然这些年在外交上几乎没有任何异动,但是几乎每一年,萧皇都有一笔亲笔书信送往北楚皇室,而且态度十分的决绝。
以至于,后来,她都觉得,大梁之所以没有发兵,是因为大梁有更重要的人对付,只是想将她这半个西秦先放放。
总之反正,大梁那边现在暂时的情况,也算是好的了。
现在,就让她腾出手,好好碰碰这个东界王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吧!
“请请”
正殿分立两边的矮桌后,陆珈跟东界王南界王寒暄后,在矮桌后的棉垫上坐下,对面坐的是东界王南界王,跟她一排坐着的是西漠狼王。
没有过多的问,陆珈在桌子后坐定后,并没有询问西漠狼王的情况。
这,也是侧面的告诉东界王,她早就了解了西漠狼王的情况,不用说暗话。
显然东界王也并没有打算介绍,就这也黑白不提的遮掩了过去,侍女们摆好了酒菜,东界王端起酒杯,对着陆珈举起。
“北界王”东界王举起酒杯,笑着开口“哥哥我上次鲁莽,先自罚一杯”
“……”愣了一下,陆珈迅速的端起酒杯,也笑的惭愧“希望哥哥不要跟我一个毛头一般见识,这杯酒我干了”
“哈哈哈”南界王适当的笑了出来,看着陆珈喝干亮出杯底,大力的鼓着掌“好好好,好,少年英雄也,来来来,你我畅饮,畅饮,今天不醉不归”
“这个可不行”拦住南界王的话,东界王对着南界王笑的意味深长“本王还有一个礼物要送给北界王呢,今天北界王是不能醉的”
“哦”南界王的笑容缰在脸上,心中暗暗的颤抖,若是今天东界王当众责难与他,他该如何应对。
可是转念一想,索性也放下了酒杯,真的到了这一步,老夫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大不了老夫就给你们来个大网撒鱼,大家一起翻船,谁怕谁!
“稍等”对着南界王笑着,东界王伸出手掌在空中重重的击打了两个。
声乐声响起,白色的烟雾升起,一群衣着霓裳的女子在白雾中翩翩起舞,婀娜的身段在声乐中舞动,眼角眉梢是道不尽的万种风情。
乐器戛然而止,在众人的错愣中,大殿中央花瓣如雨般落下,随着花瓣雨,一个女子从天而降,宽大的袖衫随着顿起的乐器舞动,身形美丽的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只是可以清楚的看得到,这女子的目光始终锁定在东界王身上,而东界王一直在笑着跟身边的南界王寒暄,但是可以清楚的看得到东界王脸上的笑那么的不自然。
收回视线,陆珈淡笑着看着眼前,舞动着衣袖带着白色绣花面纱的女子,单从那双露出的眼睛,就能看出那女子不同寻常的美,但不知面纱下,这张脸,该是怎样的倾国倾城…。
乐声停止,舞曲也终止,那女子风情万种的福身,领着众舞女躬身退下,南界王带头鼓掌,陆珈反应过来,也跟着鼓掌,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那女子的背影。
现在她很好奇,东界王今天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东界王”南界王不解的开口,被东界王抬手拦住:
“南界王,别急,好戏刚刚开始”
“哦”南界王稍愣,之后很快的了然一般的笑着点头,看笑话一般的端着酒杯看着门口的方向:看来,真有好戏看,管它什么好戏,只要不要我唱,我就喜欢看。
“……”坐在原地,陆珈看着南界王的笑容,心中大概也了解了一些,只是她有些不解的是,南界王怎么会这个笑容!
说话间的功夫,一个女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大朵牡丹碧霞罗衫,拖地粉色兰花绿叶裙,身披金丝纱丝绒短外套,鬓发挽起,斜插镶嵌珍珠碧玉簪子,看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香娇玉嫩秀面颜娇如花,一静一动美如画,一颦一笑勾人心魄。
美,又岂止是美,应该是绝美,绝美到落雁沉鱼,闭月羞花。
殿中‘啪嗒’一声响,南界王的杯子从手中滑落,打破了长久的寂静。
南界王仓促的拾起杯子干笑化解尴尬,陆珈则盯着那女子的脸庞无声的浅笑。
她大概想到东界王要做什么了,只是,只是看眼下这个情景,这女子跟东界王的关系绝非一般,因为这女子从进来起,眼睛一直就没有离开过东界王。
“蝶舞”东界王笑的极其不自然,对着那女子开口“给北界王敬酒”
那女子明显的愣了一下,只是还是同意了,摆动着腰肢,走过来给陆珈斟了一杯酒,笑意盈盈的福身“大王请”
“……”但笑不语,陆珈端起酒杯对着女子扬了扬一饮而尽,一旁的西漠狼主发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蝶舞跳的好吗?”笑的真诚,东界王对着陆珈。
“极好”由衷的赞叹,陆珈始终笑着。
“那本王送给您可好”
东界王开口,本来站在原地笑的女子突然转身,满脸不置信的看着东界王,美丽的眼睛里都是惊讶。
“哦”轻笑着,陆珈看着那女子的反应,笑的也有点了然于胸的感觉,这女子明摆着就跟东界王关系寻常,东界王是拿她当瞎子啊!
“北界王是同意了吗?”东界王笑着,对着那女子抬眉“蝶舞,还不谢过北界王,北界王要立你为妃呢”
“谁说的”后面,一道气愤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交谈。
普兰馨一身粉色红袍,气得小脸通红从后面跑了出来,直直的坐在了陆珈的旁边,怒视着眼前名唤蝶舞的女子“你是什么东西,还敢妄想做王妃”
“馨儿,你给我住口”南界王急的怒吼,对着身边的人摆手“还不把公主拉回去,快”
“我不”挎住陆珈的胳膊,普兰馨气得双眼含泪“我是南界公主,还比不得一个舞女吗,我不依不依”
“馨儿”南界王震怒,刚要开口,一旁的狼王说话了。
“看来北界王是嫌弃蝶舞的身份啊,既然北界王不要,那就把沈蝶舞拖出去打死吧”
“对,打死,打死,拖出去打死”普兰馨气得怒吼,死死的拽住陆珈的胳膊“不过是个狐媚的妖女,把自己当什么了,还妄想做北界王妃,真是痴人说梦,痴心妄想”
“普兰馨”南界王气的瞪圆了眼睛,手都发抖“你,你给我,给我回去你”
东界王至始至终不说话,沈蝶舞始终木桩一样,满满不置信的看着东界王的方向。
看着殿中的情况,几次示意东界王无效后,暗自咬牙,西漠狼王对着身后招手“来人,把沈蝶舞拖出去”拦住他的发展之路的,都得死。
“慢”侍卫上前之前,陆珈抬手开口,笑着看着东界王“东界王送的,我哪有不收的道理,收了”
“你——”普兰馨气得发抖,一旁的南界王拍手称快“好好好,好,大喜一桩啊,大喜一桩啊,择日不如撞日,就择日成婚吧”
“这个我自会安排”对着南界王扬杯,陆珈笑着开口“就不劳南界王劳心了,来人,带蝶舞姑娘先回去,本王随后就回”
“是”一旁的卢炎应声,有人过来请着沈蝶舞出门,陆珈的笑容始终都在。
或许,她找到了解决这次危机的方法。
“你”普兰馨看着沈蝶舞被带走,气得全身发抖,站起身往外跑,被陆珈拉住了胳膊“兰馨”
陆珈出声,大殿里一片静。
南界王更是惊讶道下巴都合不上,这么亲昵的称呼,不用想,也能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个不用猜了,一锤定音了。
东界王忍着心痛咬着牙看着眼前的一切: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西漠狼王则笑着挑眉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好事,真是好事。
“不要理我”普兰馨气得转身跑走,陆珈貌似着急的站起身,看了看东界王,又看了看南界王,之后还是很为难的坐了下来,倒了一杯酒饮尽。
“那咱们就不耽误北界王的良辰美景了吧”西漠狼王笑的开心的站起身,招手东界王,东界王勉强的撑着笑容,走过来对着陆珈拱手,陆珈也很快的起身拱手还礼。
“那我等就先告辞了”东界王拱手,西漠狼王拱手,陆珈拱手还礼后,两人走出门外,而南界王至始至终坐在原地,睁大眼睛惊讶的回不了神。
待东界王西漠狼王走远,陆珈招手卢炎,紧跟着走出大殿,在门口上马一路狂奔回北界。
真是意外之喜,现在,总算是有些眉目了,现在就算是大梁的人来寻衅,她也有对策了,真是个大好的讯息。
看来,今天是来对了。
带着人马在王宫前翻身下马,陆珈几乎是跑进的主位殿,进殿之前对着身后的卢炎吩咐“请仲大夫过来议事”
“是”卢炎在门外拱手,对着身后的人摆手,吩咐下去,一切弄得停当以后,转身走进殿中,此刻,主位的陆珈正在翻找着折子。
“大王”卢炎拱手,很是不解的开口“敢问大王,可需要臣下帮助?”
“不需要”翻找着,抽出压在折子下的一个信封,陆珈呼了口气笑“终于找到了,仲大夫到了吗?”
“快了”似乎被陆珈感染了,卢炎的心情也不再那么紧张,侧头看门外,正好仲长繁被人扶着拄着拐杖进来,卢炎迎着上去扶着仲长繁往里进“大王正要找您”
“哦”仲长繁闻言,笑着开口,走过去拱手“大王这么急的找微臣何事?”
“那几天我无意间看到一个密折”对着仲长繁挥手示意一旁赐坐,陆珈开口“说了这样一件事,仲大夫听听”
“好”拄着拐杖由卢炎扶着坐下,仲长繁抬头看陆珈“大王请说”
“说西秦灭族以后,四界王分界的时候,为了堵住天天悠悠众口,也为了名正言顺即位,立了西秦的嫡公主为护国神女,后来一直传着这样一个规矩,每一代都要有个护国神女,这可是真的”
“这个确有此事”仲长繁闻言点头,不过随后皱眉“不过,这一代的护国嫡女立的时候,还是襁褓中的婴儿,而且多年来都没有明确的消息”
“我想问的是,这个护国公主是不是后来一直在东界”谨慎的开口,陆珈很是期待,也不乏忐忑“是不是一直寄养在东界”
“这个倒是真的”仲长繁显得很疑惑“确实一直在东界王在抚养”
“这就对了”重重的击掌,陆珈如负重释的笑“今天东界王送给了我一个绝世美人,叫沈蝶舞”
“大王好福气”仲长繁闻言显示一愣,随后羡慕的开口“这沈蝶舞是天下第一美人儿,舞姿卓越,姿色倾城……”
“我说的不是这个”急急地打断仲长繁的话,陆珈对着殿下的两人摆手“我要说的是,这个密折里,介绍到东界王的时候,说了这样一句话,说东界王是随挚爱来到此处,我们都知道,东界王是西漠苍狼国的大皇子,能放下一切来到东界王,这个挚爱必定不是一般人,还有一个疑点是,东界王作为苍狼国的大皇子,掌位之人,为什么会来到西秦,主意是,来,而非私奔,这就说明了一个道理,他来,是为了一个女人,仲大夫想想,这东界里面可有什么花边新闻”
“哦”仲长繁思索后,了然了一般点头开口“顺着大王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二十多年前,前东界王在的时候,跟西漠苍狼那边的关系就不错,当时,护国嫡女确实寄养在东界,后来做了前东界王的妃子,但是这女子生下一女后,就仙逝了,过了几年后,现在的东界王灭了原来的东界王,在东界称王,不过,护国嫡女一说,向来都是外交辞令,对内很少提起。”
“这就对了”拍合住折子,陆珈微眯着眼睛,暗暗咬牙“东界王一直在算计我,却不想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把护国神女给我送来了,有了这个神女,我就能名正言顺的占用西秦的名号,就算大梁到时候不依不饶,我也能把西秦搬出去,那时候不是北界王在跟大梁谈判,是西秦的王在跟大梁的王谈判,到时候我们的筹码就多了”
“是,大王说的有理”欲言又止,仲长繁坐着拱手,只是好半晌还是决定说出来“只是,怕事情不会这么顺利”
“哦”反复翻看着密折,陆珈心情很好的开口询问“何以见得?”
“那南界公主”仲长繁的话说一半,陆珈的笑容也在脸上停住,仲长繁适当的躬下了身。
“哎”重叹了一声,仲长繁从椅子上拄着拐杖站起身,对着陆珈拱手“臣下多嘴了,大王恕罪,不过,大王没事的话,那臣下就先下去了,确实有诸多的事情要处理,明天臣下把折子递给大王看,再跟大王想对策”
“好”手上开合着折子,陆珈对着一旁的卢炎摆手“送仲大夫回去”
“是”卢炎领命,扶着仲长繁往外走,两人对视,都摇头无奈的笑。
坐在主位上,陆珈握着手中的折子,无声的抿唇。
她今天拉住普兰馨也确实是故意的,她很明白今天东界王献美人的意图,所以,她得故意做给东界王看,可是她心里同时也无比的明白,南界王对这件事不一定会善罢甘休,现在,该怎么办呢?!
呼。
仰靠在椅背上,陆珈单手遮住眼睛,慢慢的吐气呼吸。
天知道,她现在有多为难?!
她也是才知道,原来领导一个方是如此的难,腹背受敌,无依无靠,军心晃动的时候,她得牺牲多少才能稳住它。
“大王”门外有侍女急慌慌的跑进来,满头的汗,急的跪倒开口“不好了,蝶舞姑娘,蝶舞姑娘割腕了”
“……”几乎是弹起,陆珈站起身急急地走向了后宫,身后宫女低着头紧紧跟随,跑在前面给陆珈带着路,走过月亮门,绕过长长的走廊,那宫女推开了一个院落的大门,大院里早已纷乱一片,噪噪杂杂。
疾奔的步伐,陆珈直直的略过所有人的施礼,直直的走进了大殿,慌忙的寻找着那女子。
她好不容易才稳住的局势,决不能毁在这里。
大殿中,一个女子,一身白衫,披散着垂直的长发,苍白的脸,苍白的唇,鬼魅一般的坐着,手腕上缠着白色的纱巾,看到她到来,那女子仰起头淡淡的笑了,却满满的愁苦“大王,可还觉得蝶舞美丽吗?蝶舞不介意在脸上划上几道给大王观赏”
“……”无声的抿唇,陆珈看着眼前的女子,她大概能猜到这女子的遭遇,但是她现在还不想猜这女子的遭遇,因为眼下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这女子的事儿,以后有的是时间解决,不急于这一时。
“大王还要跟我成亲吗?”那女子站起身,身子摇晃着,眼睛里蓄着泪花“大王不嫌蝶舞脏吗?蝶舞除了身子没给别人,其他什么地方都是不干净的,大王还要吗?”
“……”无声的往后退了一步,陆珈跟沈蝶舞保持了两步的距离,冷眼看着沈蝶舞凄苦的笑容,始终不曾说话。
“呵”沈蝶舞笑了,眼泪顺着滑下眼眶,低眉时哭的欲罢不能“为什么女人就是你们交换权利的工具,为什么我沈蝶舞终究还是一个工具,我沈蝶舞才是这世上最大的笨蛋,最蠢的女人,我恨他,我恨你,我恨你们,我恨你们”
“我不会勉强你”再次往后退了一步,陆珈看着屋里哭的梨花带雨的美人儿“我永远不会勉强你,你只管在这里住着,我说到做到”
她当然能说到做到,因为她……着实的有心无力,不对,无心无力。
“……”沈蝶舞闻言抬起泪眼,苍白的脸泪流不止的看着她“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低头避开沈蝶舞的目光,陆珈不自然的轻咳两声,再次往后退了一步,远远地看着沈蝶舞“但是你也得答应我,从现在起不许做伤害自己的事儿,只要你答应以后听我的做,我保证,过了这件事,我随你愿意去留”
“做什么”沈蝶舞明显的很是害怕“你咬我做什么?”
“这个你尽管放心”强迫自己强硬起声音,陆珈接着开口“我保证,绝不会做伤害你的事儿”
“你可要说话算数”戒备的看着她,沈蝶舞往后退着,明显的不是很相信“若,若你骗我,我也不介意再次死一次,反正……”
“你放心就是了”拦住沈蝶舞的话,再次往后退了一步,陆珈跟沈蝶舞之间出现了一个非常大的距离,几乎是遥遥相望。
“你也别再倔了”站在门口处,陆珈轻咳着掩饰着对着沈蝶舞开口“好好养着吧,除非有事,否则我绝不会来打扰你”
“……”沈蝶舞张口间,陆珈已经转身走了,往前走了两步,沈蝶舞看着陆珈走远的方向,美丽的脸上充满了疑惑。
“姑娘”一旁的宫女走过来对着沈蝶舞福身“我们为您梳妆”
“你们大王没有其他的妃嫔吗?”顺着宫女的引导坐在镜子旁,沈蝶舞看着镜子里为她梳妆的宫女“怎么你们这里的人这样的少”
“姑娘有所不知”那宫女为沈蝶舞梳发,细细的开口“大王这几年连年征战,身边一直没有人,后宫也是到了这北界以后,仲大夫为大王设立的,不瞒您说,自设立以来,大王这是第一次进来,以往都是在前殿的书房睡”
“哦”沈蝶舞闻言,不解的皱眉,看着镜中的人儿,喃喃自语“还真是个奇怪的人”
“大王是个好人”那宫女接着开口,充满崇拜“大王正直勇敢,愿意为民请命,是我们所有人的救星,是所有人的英雄”
“是吗?”狐疑的态度,沈蝶舞的眼眸越来越黑暗“就算是又如何,没有人能救得了我,我是个无可救药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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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间又过了几日,陆珈担心的事儿一直没有发生,大梁像是没了音讯一般,迟迟没有回音,她的心每一天都在悬着,放也放不下,她实在不知道,大梁哪一天就突然发飙了。
当然她也想好了所有的对策,不过后来想想,用不上其实也是好的。
这几天也算不上太平,大梁的书信没有来,南界王的书信来了,信中非常明确的告诉她,绝不可能跟她联姻,让她死了这份心。
据说,普兰馨被囚禁了,其实想来也是好事,一个十六七岁的丫头,能懂的什么是爱慕,不过是一时的兴起罢了,时间一长,玩孩子的兴致起了,也就忘记了。
东界王那边似乎也没有什么动静,大概也是在观望她跟南界王的动态发展,准备着动手,她没有先打算对付南界王,她得先把外面的事儿解决了,然后一块来解决东界王这个祸端。
许是她高兴的太早了,次日一早,卢炎来报,大梁的使臣来了,顿时,她多多少少有点乐极生悲的感觉,看来,有些事还是不能念叨的。
吩咐了下去,告诉卢炎,明天一早请大梁使臣东偏殿相见。
傍晚时分,她一个人,一身蓝衫走向了后宫,走向了沈蝶舞的住处。
没错,现在是用得上这个护国后裔的时候了,沈蝶舞是她的王牌,只有这个时候才能出的王牌。
大门口,陆珈停了下来,抬头看着大门口的牌子。
梅香阁,确实个雅致的名字,淡淡的梅香扑面而来,颇有现在乍暖还寒的意境。
站在大门口,她听着院子里欢乐的笑声。
在夕阳的余晖中站了下来,仰起头,看着门口的牌子,听着院子里的笑声,恍然间,有点隔世的感觉,当年她带着人在院子里笑的时候,或许没有想过,她有一天也有被关在笑声外的时候。
她的思趁间,大门‘嘭’的一声开了,晃神间,陆珈很是戒备的往后退了一步,看着眼前一身梅花袍倌着长发的女子,多日未见,沈蝶舞依旧美得超凡脱俗。
“大王来了为何不进来”感受到陆珈炙热的目光,沈蝶舞也无声的低头,身体还是抗拒的“好些日子了,大王怎么想起来蝶舞这边了”
“哦”好半晌,陆珈才反应过来,说话,声音僵硬不堪“我…我,我来找你有事,明天大梁的使臣来,你随我去一趟接宴”
“……”霎时抬起了头,沈蝶舞怀疑的皱眉“大王说的可是真的,真要蝶舞前去接宴”
“只有你一个女人,还能找谁去”尴尬的往后退了一步,陆珈低下了头,好吧,这句话,她说的确实有点心虚,不过也没办法了“我…我明天派人来叫你,你收拾一下,明天上午”
“……”始终站着,沈蝶舞看着她,满满的欲言又止,神情复杂。
“我先走了,你回去吧”余晖中,陆珈转身,逃也似的顺着来时路往回走。
还在震惊中的沈蝶舞,站在门口处看着陆珈的背影,很久很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她从不知道,还有别人带出去见人的一天,想一想,当时她的爱是多么的悲哀无助,那么的可悲。
她,永远作为一个影子在活着,还是一个最后一刻才知道自己要被送出去的影子。
经过一整夜的准备,第二天一早,陆珈早早地来到了东宴厅,随后差人去叫沈蝶舞,一炷香的功夫,沈蝶舞带着四个婢女过来,渐起的骄阳里,陆珈抬头,看到一个女人,披着万道光芒而来,美得像是来自天界的瑶池仙女,让人时时刻刻收不回眼。
“大王”被陆珈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沈蝶舞福身施礼“大王金安”
“罢了”陆珈收回眼,有些不好意思的,额首示意沈蝶舞坐在她身边来。
“是”虽然疑惑,沈蝶舞还是款动着纤细的腰肢,走到了主位,坐在了陆珈的旁边,看着大殿两边摆着的矮桌,做了挣扎后,沈蝶舞还是开了口“大王,不知今日唤妾身来,所为何事”
“大事”倒了一杯茶品着,陆珈的眼睛至始至终盯着门口的位置。
“什么大事?”转头看陆珈担心的神色,沈蝶舞再次追问“大王可否先告诉妾身,这样妾身等会儿也好应对”
“昨天就跟你说了,今日是大梁的使臣过来”喝着茶,陆珈闲话家常一般的开口“上次他们来找我要西界的二十座城池,我没给,那信官太仓狂,被我打回去了,今天是他们来找事的日子”
“哦”沈蝶舞听着,微皱眉转头看她“那我来是做什么?”
“你”顿了下,陆珈端着茶杯看着沈蝶舞,想告诉她真相又觉得太残忍,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只是喝茶。
门外卢炎适当的走了进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大王,大梁使臣来了”
“哦,好”坐直了身子,陆珈摆手“请”
“是”卢炎躬身退出去。
一会儿的功夫,一个一身官服,面容猥琐的男子走了进来,在殿中间只拱手不跪,抱拳开口“见过北界王”
“免”冷着声音,陆珈看着眼前的男子,三十几岁的年纪,刀削脸,八字胡,一脸的奸相,派了这么个人来,主要的是,这人的不屑就挂在脸上,明显的没有把北界放在眼里。
“大王”那使臣再次开口,因为陆珈没让他坐下。
“一旁就坐吧”陆珈的声音很不好。
因为这使臣的不恭敬,第一进来没有称呼,第二进来没有施礼,她现在开始考虑是不是把这个人请出去,或是乱棍打出去。
“好”那使臣说的很随意,没有称谢,没有拱手抱拳,就直愣愣的走向了一旁的矮桌前坐下,眼光飘在了陆珈身边的沈蝶舞身上,嘴角上扬,露出满满的不屑。
“大王”那使臣开口,声音里不乏讥讽“您带着歌姬舞女来,是要给咱们舞上一曲助兴吗?”
“……”主位上,沈蝶舞的身子一僵,脸上是满满的受伤:难道,这就是她今天来的用处吗?!
“既然如此,那就请这女子舞一曲吧,这女子谁不认识,谁到东界,东界王都会让她出来跳舞的,这个虽然乏味可沉,但这女子的姿色还是很令人开怀的,哈哈哈,来吧,别愣着了,舞吧……”
“……”主位上,陆珈听着那使臣轻浮的把话说完。
不动声色的,对着那使臣抬了抬手,那使臣看到后,满满的不屑,抬手抱拳,陆珈轻扯嘴唇,抬手再次示意,那使臣看到后,再次不屑的扬眉,仰起头再次拱手,陆珈再次抬了抬手,那使臣迷惑的更重,再次跟着陆珈的手势抬头。
“嗯,很好”微笑,陆珈握着手中的杯子在空中扬了扬,在那使臣落下的笑容里,笑着指了指那人,警告性的开口“别动,敢动一下,我立刻砍了你”
“啊~”那使臣明显被陆珈的语气给吓住了,只能呆坐在原地,看着陆珈在主位上举着手比划着杯子,认真的瞄准对比。
“大王”那使臣额头上开始有冷汗滑落。
陆珈笑着扬手丢出,那杯子直直的朝着那使臣砸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候快,‘啪’的一声响后,那杯中正中那使臣的额头,应声而碎,落在地面上四分五裂。
“哎呀,可惜”惋惜着开口,陆珈转头看着身边目瞪口呆的沈蝶舞“夫人,本王看你跳舞都看厌了,本王想看你丢刀,你去丢丢看”
“大王”沈蝶舞不敢置信的看着陆珈,小声的凑近开口“这可是大梁的使臣,可得罪不得的”
“哦”陆珈了然一般的点头,答非所问开口“你嫌这里地方小啊,这好办,来人啊”
外面的侍卫应声跑进来,陆珈好无所谓的对着来人招手“把他拖出去,夫人想在他头上丢水果,哦,对了,找个木桩绑上,免得他乱动惹得夫人不高兴”
“是”侍卫迟疑了一下。
走过来压着那使臣出去,陆珈站起身的瞬间,被沈蝶舞拉住了蓝色的袍子,担心的开口“大王不可,不可如此,东界王尚不敢得罪他,大王不能为了妾身做这样的事儿,妾身不介意的”
“你起来”低头看着坐着的人,陆珈冷下了声音“你想别人看得起你,就得先看得起自己,现在走出去,天大事儿我给你兜着,你只管去丢飞刀,死了,算我的”
“大王”沈蝶舞站起身,满眼的焦虑“大王有今日不容易,何必为了我一个女子……”
“站起来,出去”打断沈蝶舞的话,陆珈冷声命令“我说了,死了,算我的,你怕什么,出去,拿出你的气节来”
“大王”沈蝶舞着急的开口,拽着陆珈的胳膊站起来,几乎是拖拽着跟着陆珈走向了门外。
此刻,门外站满了文臣武将,个个交头接耳,院子的正中间,那使臣双手被双手伸开,绑在十字架上,头顶着一个苹果,吓白了脸,满脸的汗,大气不敢出的看着陆珈跟那个舞女出走来。
他来时听说这个北界王是个愣头青,没想到是这样的愣,两国交战是小事,他死在这里就是大事了,而且他现在无比的信,这个北界王完全干得出杀了他这种事来的。
早知道,这个愣头青是这样,他这次就不来了,或者说,他刚才就不那么挑衅北界王了。
“大王”大梁随行的使官跪过来求情,被陆珈抬手拦住,笑着看着眼前跪着的一片乌压压的人头,陆珈笑的风轻云淡。
“你们的使官大人要看我夫人跳舞”陆珈的声音不小,全场都能听到“可是我夫人今天心情不好,不想跳,我就问我夫人想做什么,怎么才能高兴,后来我猛地想到,我夫人就喜欢丢飞刀玩,所以我就借着你们的使官大人用用,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哈,我已经先试过了,你们的使官大人头硬着呢,不用怕”
“大王”使臣跪倒一片叩头,陆珈笑着对着仲长繁开口“仲大夫,你看你,这不是待客之道啊,快去搬些椅子来,给众人使臣坐着,好好看我夫人丢飞刀,诸位放心,我夫人丢的可好了”
“大王”大梁使臣们一阵哀嚎。
仲长繁不失时机的拄着拐杖过来,指挥着其他几个人搬着椅子,挨个请那些使臣连同随行起身坐在椅子上,而绑在十字架上的使官,脸早已没有了血色,裆下早已流成河。
“大王”挎住陆珈的胳膊,沈蝶舞吓白了脸“不要了,不要了,我没事的,没事的……”
“呵”轻笑,陆珈拉住沈蝶舞往前,拿起一旁桌子上的飞刀,握着沈蝶舞的手,笑着开口“夫人要跟我一起丢,那就丢丢看,来,我喊一二三,你闭眼,松手,一,二,三……”飞刀应声而出,院子里一阵惊呼,飞刀‘啪’的一声响,正中那使官头顶上的苹果,苹果带着刀子落下,那使官侧头昏死了过去。
笑开了眼,陆珈顺手拍了拍沈蝶舞的肩膀,对着身后的宫女挥手“夫人也累了,先带夫人回去吧”
“是”宫女小跑着过来,扶着一直抚着胸口的沈蝶舞往后走。
陆珈背着手往前走了一步,转头看一旁坐着,同样吓得满脸毫无血色的随行使臣们“我夫人千金之躯,护国嫡裔,娇贵惯了,所以今天也着实累了,就不随坐了,让她先回去,接下来的事儿,本王跟你们谈”
“是”大梁的使官齐刷刷的站起身躬身。
陆珈无声的笑,对着一旁的人招手,众人再次回到了殿中。
想给我下马威,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