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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雪儿在他床上。”柳菲儿听见母亲声音,小声说道。
“在就在呗。”柳青竹无所谓的说道。
“雪儿,雪儿没穿衣服!”柳菲儿见母亲毫不在意,加重语气说道。
“没穿就没穿呗,你妹妹和你小时候一样,天天光着屁股在院子里跑,每天没穿衣服的时间比穿衣服的时间还长。”柳青竹走到床边,拉开被子果然看到光溜溜的小雪儿,她拍拍雪儿的屁股,“雪儿,该起床了。”
“娘,你说这干嘛?”被母亲说到小时候的囧事,柳菲儿一脸无语。
“先把你子涛哥哥放了,娘相信他不会欺负你妹妹。”
小雪儿努力闭着眼睛装出一副懒猪样子,柳青竹被女儿可爱模样逗得之笑,她趴在雪儿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再不起床娘亲打屁屁了。”
“嘻嘻,娘亲早。”雪儿知道躲不过去,她嬉笑着搂住柳青竹的脖子,古灵精怪的样子让人喜欢。
放开韩子涛,柳菲儿走到床边,直接问道:“雪儿,他有没有欺负你?”
“欺负我?没有啊,大哥哥没有欺负我。”石飞雪摇摇头。
“那你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昨天下雨,大哥哥和我都淋湿了,雪儿就把衣服脱了。”
石飞雪的话打消了柳菲儿的怒火,她也是一时冲动,现在想想,韩子涛并不是那种禽兽不如的人,而自己却不分青红皂白的用刀抵住他的喉咙。
自己刚才都做了什么啊!柳菲儿脸上如火在烧,想起自己刚刚冲动的样子,羞愧的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她咬住嘴唇,不敢面对韩子涛。
“子涛,你先把衣服穿上。”柳青竹见女儿脸红的都快烧起来了,出声说道。
“竹姨,我身上的衣服……”韩子涛正要解释,忽然竹屋外传来林虎的喊声:“韩子涛,快随我回城。”
声音严肃中带有几分急切,韩子涛知道肯定是出事了,他拱手向柳青竹告辞,转身离开,将要跨出房门时,韩子涛顿了一下,“菲儿,我知道你是怕雪儿受到伤害,我不怪你。”说完大步离开。
柳菲儿闻言一震,她转过头,追出门外,“子涛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挥了挥手,韩子涛没有回头,快步来到林虎身边。
“衣服呢?”“坏了。”
“会骑马吗?”
还没等韩子涛回答,林虎就已经把缰绳放到他手上。
林虎调转马头,双腿微微用力,轻磕了下马肚,胯下骏马撒腿就跑,“快点跟上!”
我能说我不会骑马吗?眼看林虎越跑越远,韩子涛一咬牙,翻身越上马背,这骏马为衙门圈养,性子比较温顺,倒也没有反抗,“没吃过猪肉还灭见过猪跑吗!”韩子涛比葫芦画瓢,学着林虎的样子磕了磕马肚,骏马收到信号抬腿就跑,吓得韩子涛紧紧抱住马脖子,四蹄翻飞间,很快追上林虎。
“小子,你看看你那样子,真给老子丢人!”林虎见他这幅死样,忍不住喝骂道。
“你会骑,你自然不害怕了。”这话韩子涛也只是在心里说说,不过他也觉得自己这样有点丢人,于是开始尝试着直起身子,不过马背颠簸,他试了几次都没成功。“他大爷的,我韩子涛堂堂七尺男儿,怎能被骑马这件小事难倒。”韩子涛心中鼓劲,随着一个起伏,咬牙挺直上身,倒灌了几口凉风,凭借着强悍的身体素质,他终于找到了骑马的感觉。
“嘿,没想到骑马的感觉这么爽!”马鞭一抽,骏马速度加快,韩子涛双腿夹紧马肚,身体起伏间仿佛与骏马融为一体,这种奇妙的感觉让韩子涛大呼过瘾,男人天生对速度的追求让他不断催促骏马,“驾驾驾!”
“你小子慢点!”
骑个马都这么不安稳,看来还需要多磨练磨练。林虎也抽动马鞭,向韩子涛追去。
竹屋离和蒙城本就不远,再加上两人快马加鞭,很快就来到城门口。
城门口一如既往的热闹,百姓们络绎不绝,韩子涛见有百姓出入,连忙勒住缰绳,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抽狠了,骏马竟不顾缰绳阻拦,毫不减速的冲向人群。
“你倒是停啊!”眼看距离城门越来越近,韩子涛心急之下准备动用蛮力,“小子,别硬拉,那马是我借来的。”林虎离他不远,一看他隆起的胳膊就知道这家伙想要乱来,马在飞驰中不能硬拉缰绳,否则很容易造成马匹死亡。
踏踏踏,城门口的百姓听到一阵马蹄声,回头一看,两匹大马向着城门直冲而来,他们正要躲避,忽然看到骑在前面的赤膊小伙从马上跳下,扭了几步就跑到了马的旁边,只见他单手托住马肚,边跑边将骏马抬了起来。
“喝!”
韩子涛一路疾驰,终于在城门处把马停了下来,看着身前惊呆了的大妈,韩子涛露齿一笑,“大妈,这么早就进城啊。”
“是,是啊。”大妈傻愣愣的看着单手托马的韩子涛,这小伙子力气真大。
眼见停不下马步,韩子涛纵身从马背上跳下,落地时运起游龙步追上骏马,为了不伤到马,他跟着骏马跑了一阵,才运足力气慢慢地将马身抬起,足足三百斤的大马就这样停在韩子涛的手上。
“吁!”停下骏马,林虎一巴掌拍在韩子涛背上,“别显摆了,快点入城。”
“哦。”韩子涛这才将马放下,对着大妈挥挥手,他拉着缰绳向前走去。
只留下呆滞的大妈在风中凌乱。
这小子肉身怎么又变强了?瞅了一眼走在身前的韩子涛,林虎心中疑惑,刚才那一巴掌自己足足用了四分力,放在昨天韩子涛铁定要向前踉跄几步,而现在这小子居然连晃都没晃,难道是我的力量用小了?
“林头,到底是什么事让你一大早就这么匆忙?”
经过元气淬体,韩子涛身上的皮肤特别白,现在赤膊走在街上,引起了无数大姑娘小媳妇惊讶又羞涩的偷窥,还没走出几步,就有不少女孩因为看他不小心撞在路边的小摊上,韩子涛见此眉毛一挑,恶趣味的鼓了鼓肌肉,瞬间从身材匀称的英气少年变成肌肉膨胀的魁梧小生,引起阵阵惊呼。
“有囚犯出逃。”掌心痒痒,林虎忍不住又给了韩子涛一下,这次他用了五成力,终于找回了往日的感觉。
“囚犯出逃?那狱卒是干什么吃的?”止住前扑的身子,韩子涛心中暗道“他这绝对是在嫉妒我长得帅。”
“哼,连同牢头在内的六名狱卒一起拉肚子,你说他们是干什么吃的。”林虎冷冷一笑。
“这理由也太勉强了吧。”六个人一起拉肚子,傻子都看得出这里面有事。韩子涛严重鄙视林虎的智商。
“牢头是程宏(县令)的小舅子,他也不好多说什么。”林虎语气中也多有无奈。
捕房虽独立于县衙之外,却也受县衙节制,就像厌恶江湖一样,朝堂中也有不少大人物同样厌恶着“六扇门”。在他们看来,江湖里所谓的门派,帮派,直接用军队铲平就可以了,你武功再高,打得过一个,打得过一千个吗?而一两千人的事,压根就不算大事,更犯不着成立一个江湖气严重的六扇门来制约江湖。
在他们看来,六扇门的存在多少有损朝廷威严,我央央大周,怎能容你天天讲什么江湖中鸡毛蒜皮的小事,真是有失体统。
当然,这样想的都是一群迂腐酸儒,朝廷中还是有不少大佬知道这江湖的水有多深。
六扇门不同于锦衣卫与东西两厂,两者对官员有抓捕审问之权,就像纪委。而六扇门更像重案组,专注对外。
所以面对一心想要包庇自己人的程县令,林虎也是有心无力,不过如果能够抓到确凿证据,即使程宏不认,他们也可以直接抓人。
“逃跑的是谁?”暂时把牢头的问题放在一边,韩子涛问起逃跑之人。
“正是你抓的刘义。”
“他不是被打了五十大板吗?就算是开着门那孙子也走不出去。”
“很明显,有人接应。”
“他大爷的,牢里的那帮混蛋到底收了别人多少银子。”
“早晚我要把他们全给收拾了。”
自己好不容易抓来的犯人,对方一句“拉肚子”就把人给放了,韩子涛手心握紧,他有种想打人的冲动。
说话间两人来到县衙,衙门大门敞开,迎面走出几人,其中一个身穿灰色官服,胸口写着一个“牢”字,正是县令程宏的小舅子,牢头孙车。
“呦,这不是林捕头吗,兄弟们,快见过林捕头。”
因为囚犯越狱,孙车被叫到县衙问话,其实也只是走了个过场,连案情记录都没有,就让他走了。
“见过林捕头。”他身后的几个狱卒嬉皮笑脸的说道,这些狱卒都是孙车在城里结识的地痞流氓,一群不学无术的家伙靠着孙车与程宏的关系,才捞到了这个职位,他们一个个痞性不改,平时都称呼孙车为大哥。
林虎知道他们的脾性,连眼都不抬的跨步离开,孙车见他这么不给面子,眼中凶光一闪,暗骂了一句:什么东西。
“哎哎哎,别挡路。”把马栓好,韩子涛落后一步,好似不小心的撞了一下孙车。
“大哥!”
在众狱卒的惊呼声里,孙车横空飞了出去。
“啪~”
飞出三米后,整个人拍在衙门的围墙上,两息之后,才从墙上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