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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啟半天没有划燃火柴棍,厌烦的丢在一边,连同香烟一起丢掉,对这幅跟小学生面对老师的相处模式,勾起冷笑。
“坐下,说清楚,我妈有没有告诉你,我想过娶你这件事?撄”
沈清心:“……”
沈清心以为,这种何凤丽胡言乱语的事情,即使沈天啟才刚探完监,何凤丽也不至于将这事告诉沈天啟。
沈清心纠结了两秒,摇头道:“没有,哥,你想怎么出气都行,不用拐弯抹角的羞辱我。偿”
“……羞辱?”沈天啟冷笑着咀嚼这两个字,手肘搭在椅子扶手,眯着眼看她:“这么恨我妈?那你恨不恨我?”
沈清心愣了愣,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沈天啟接着道:“你说是妈拔了爸的氧气管,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我也算是帮凶,要把我一起送进监狱吗?”
沈清心:“……”
沈清心怎么也没想到,她费劲了心思想要查清楚的秘密,却只有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沈天啟包庇何凤丽她能理解,毕竟那是他亲生母亲,不过他竟然说要把他一起送进监狱……
沈清心垂下难掩苦涩的眸子,仿若自语般低声道:“哥,对不起,依你的实力,可以把妈保释出来……”
“你还叫她妈?”沈天啟倏然起身打断她,脸色阴沉冰冷得骇人,撑着桌子盯着站得笔直的女孩儿。
“沈清心,你因为爸,将我妈送进监狱,当时你可顾念过我们曾经的兄妹情谊?她不是你的亲生母亲,那你可曾想过那是我的亲生母亲?!”
沈清心:“……”
她就知道哥哥不会原谅她,果不其然,虽然早有预料,但现实似乎更加糟糕,难受得想哭。
她除了“对不起”三个字,已经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才能化解沈天啟对她的怨恨,她自找的这份怨恨。
但现在“对不起”不能解决问题,所以她只能倔强的站在原地,抿着唇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
她从小就是这样,做了自认为是对的错事,就不管怎么样都不肯低头,现在还是这样,让人一肚子的火没处发。
沈天啟紧紧的攥着拳头,青筋直冒,一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发出来:“滚!我沈天啟再也没有你这个妹妹!”
沈清心一直倔强睁着眨也不眨的双眸,终于闭了下来,随之滑落两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却被她转身掩埋。
她没有再多说一个字,直接走出了包房,她知道何凤丽关不久,不过就是想报仇,为她的爸爸,为她的孩子。
可是她的这份恨,在她哥哥的眼里却是以怨报德,她忘恩负义,她薄情寡义,她的确不配做他沈天啟的妹妹。
沈清心咬着牙仓惶的快步出了中餐厅,外面的封诺言诧异的扶了扶眼镜,敲门进去了包房。
“天啟,不是让你好好说嘛,怎么又把你妹妹气哭了?”
封诺言拿起桌上的白酒倒了一杯,浅浅的喝了一口,辣的直皱眉,实在佩服正在一杯接一杯灌下去的沈天啟。
沈天啟死死抿着唇没有说话,握着酒杯的手指用力得像是要将酒杯捏成粉末,俊朗的眉目里戾气深深。
封诺言看着他隐忍的模样,反而很不厚道的笑了,搁下酒杯道:“这样也好,你妹妹从小就黏你黏得紧,你不凶点还吓不走她了,要是被陆先生……”
“少废话!”沈天啟不耐的打断他,冷道:“查清楚了没有,那个女人是什么来头,能让殷政爵迫不及待的赶回海城!”
封诺言蹙眉,道:“有叶老的吩咐,那些人嘴都紧得很,而且殷先生为人谨慎,将殷太太保护得太好……”
“我不想听废话!”沈天啟重重搁下酒杯,眸光阴冷里透着蓬勃的野心:“时间紧迫,速度查,这个人,很重要!”
“是。”封诺言点头,正要出去办事,又想起了什么停了下来,征询道:“那夫人这边需要立即请律师吗?”
沈天啟沉默了两秒,看向窗外正停下又离开的计出租车,道:“让她多呆几个月,这是她应得的惩罚!”
*
沈清心坐着出租车到不远的咖啡厅就下车了,徐茂等人一直在那里等她,只是没想到等回来的沈清心双眼红得像核桃。
夏晴虹粗心大意的没发现,还一个劲的给沈清心点好吃的好喝的,捧着蛋糕一直不离口。
杨玫叹了口气,拍着沈清心的手背道:“别太怄气了,或许过几日沈总想通了就好了。”
话是这样说,可杨玫毕竟不知道沈清心的心思,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还是有些不理解沈清心的坚持。
毕竟沈教授都死去三年了,现在这笔旧账翻过来对沈清心并没有洗白,反而还多惹了这么多的是非。
杨玫很清楚,沈总这个人是出了名的瑕疵必报,只希望能对他自己的亲妹妹手下留情吧……
“咦,这不是沈清心么?二哥,你看!”
咖啡厅外面进来一男一女,男的清俊女的丽质,打扮得很时髦,是白淮铭和白思思两兄妹。
这里离监狱不远,白家两兄妹会出现在这里,定然也是探监出来,探白崇安的监。
沈清心跟白家人并不是熟,唯一一次去参加白家聚会,就是四年前白老爷子生辰那天,也是出事的那一天。
可沈清心当天太出彩,白家的天之骄女白思思自然是嫉妒的,而且同在贵圈,对海城第一名媛的沈清心更是关注。
本来以为沈清心还会是她的三嫂来着,没想到竟然出了那么大的丑,现在流传出嫁给李教授的绯闻,真是站得越高,摔得越惨。
白思思是很快意的,所以拉着白淮铭过去跟沈清心打招呼,实则只是存着笑话沈清心的心理。
沈清心对白家人都有间隙,也知道白思思的心思,所以只是敷衍的应付了几句,疏离而礼貌。
白思思自讨没趣,看了一圈跟沈清心坐在一桌的乌合之众,不屑的勾了勾唇,道:“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二哥,我们去那边等靳扬吧。”
白淮铭是被白思思拖过来的,凉飕飕的瞥了她一眼,道:“原来你约了靳扬,不是说不见面了吗?那个风流纨绔你也看得上?”
白思思噘嘴,理了理打扮精致的紫红色挑染披肩发,嘟囔道:“我就玩玩嘛,看一眼又不能怎么样,妈可是赞同我跟靳扬交往的!”
白淮铭唇角抽了抽,冷哼道:“妈看中的是他背后的靳家,你看中的就是靳扬的皮相!”
“……才不是!”白思思打死不承认,脸色却已经被说得红彤彤的,娇羞一片。
那两兄妹已经边说边坐到了另一座,可杨玫却还将头埋在桌上转向另一边,沈清心诧异:“杨姐?你认识白二少?”
“……认识,也可以说不认识。”杨玫苦笑,也不瞒沈清心,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沈清心呆了呆,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杨玫和他十年爱情长跑的老公,现在的关系不太好了。
因为杨玫在两年前跟着上司,代表何氏集团跟白氏集团谈生意,白氏集团的代表就是白淮铭。
出外应酬难免醉酒,而且杨玫是被她的上司刻意灌醉的,第二天早上从酒店醒过来,就发现枕边多了个全身***的男人,还是沉睡的白淮铭。
杨玫惊骇的逃了,想要状告上司却又没有证据,而且何延东还应允给她升职,做上了经理。
那个时候,杨玫才刚跟爱情长跑的老公结婚不到一个月,老公经常出差,她却怀孕了。
虽然她及时的做掉了那个不该存在的生命,但又怎么不可能没有破绽,被她老公发现,一直到现在都没解开这个死结。
而且她的老公现在在外面并非只是为了工作,甚至有了别的女人,还没有躲避杨玫的意思。
杨玫疲惫得早已想离婚,可她的老公却不肯放她离开,就要耗着杨玫,说是杨玫背叛了他们的婚姻,是她活该。
这是杨玫第一次跟沈清心说起这些事,两个人在咖啡厅外面的秋千架上小声说话,真正的把沈清心当成了闺蜜。
沈清心听完很感慨,杨玫比她理智,比她懂得取舍,也比她沉得住气,要是沈清心,恐怕早已被折磨得半死不活了。
只是,沈清心很奇怪,问:“那,那天之后,白二少有找过你吗?”
“找我做什么,”杨玫讽刺的笑了笑:“生意场上多的是一,夜,情,白二少要是每一个都要留意,恐怕能开后宫了。”
沈清心:“……”
对啊,不过是一,夜,情,白崇安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可是那么一,夜,却颠覆了她的一生,她应该报复吗?
何凤丽的事儿并没让她得到报复后的快感,反而更加心思沉重,其实只要她的老公不介意,她又何必执着过去?
她真是比杨玫幸福太多,有个疼她宠她的好老公,她想,这辈子能遇见殷政爵,真的是她此生最幸运的事了……
沈清心和杨玫聊完心事,进去咖啡厅找夏晴虹和徐茂,想要叫他们一起离开的。
却不想,夏晴虹和徐茂竟然坐在了白思思的那一桌,只不过中间多了个穿着天青色呢大衣的俊俏公子哥,靳扬。
靳扬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竟然跟徐茂成了好兄弟,两个人勾肩搭背的叼着烟互相点着。
而夏晴虹则坐在靳扬的另一边,肩膀还被靳扬给搂着,小麦色的肌肤透着明显不正常的红晕。
对面的白思思气得七窍生烟,猛地站起来抓着咖啡就要朝夏晴虹泼过去,靳扬这次倒是风度了一把,侧过身挡在了夏晴虹面前。
“靳扬!你故意的是不是?”白思思气得想揍靳扬,却被白淮铭拉住,毕竟对方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
他们的母亲郭柔之所以同意白思思跟靳家相亲,也是因为靳家的财势,因为她的儿子白淮铭。
现在白氏集团被白绍禹给捡了便宜,郭柔为了白淮铭能夺回白氏,不惜让自己的女儿跟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联姻。
白淮铭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虽然心疼自己的妹妹,但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妹妹也喜欢靳扬。
只是靳扬这个十二三岁就开始流连花丛的公子哥,要想驯服,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里面一伙人闹得很厉害,杨玫却不敢进去,反正有徐茂在,夏晴虹也吃不了亏,沈清心就带着杨玫离开了咖啡厅。
“清心,我们去哪儿?不带晴虹一起玩,小心她找你闹。”坐上出租车之后,杨玫打趣的问。
沈清心报了一个地址,笑道:“我可不是去玩,杨姐你不是在做我那个项目吗?我把我那些资料给你,讲讲我的观点。”
杨玫无语的扶额:“你还真是工作狂,说什么不再管何氏,其实还在为何氏鞠躬尽瘁,是为了你哥吧?”
沈清心没反驳,绞着手指苦涩道:“不管哥哥怎么讨厌我,他都是我最亲最爱的哥哥。”
“嗯……”杨玫拉长声调不赞同的摇头,告诫道:“最亲最爱可不恰当,你哥哥是你的最亲的人,但你最爱的应该是你老公吧?呵呵,不过李教授应该不会介意哈!”
沈清心干笑,想到之前也在殷政爵的面前这样说过,当时男人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就是因为她的用词而生气吗?
唔,她的情商真的太低了,这方面还真得跟杨玫多学学……
*
在何氏集团里忙碌到天黑,沈清心拒绝了杨玫说去她家的邀请,匆忙打车回去了公寓。
本来以为回家就能见到做完事回来的殷政爵,却不想依旧只有荣沐辰,正在给冉碧云听诊。
“殷先生还没回来吗?”沈清心一边问,一边四处张望着在玄关换鞋。
冉碧云直呵呵的笑,笑得沈清心脸色发红,而荣沐辰接下来的话,却像是一盆凉水泼下来。
“国外有急事,阿政中午就离开了,晚点应该会给你打电话,手机别关机。”荣沐辰叮嘱。
沈清心呆住,昨晚才匆忙回来,中午就又离开了,早知道,她今天就不该出门陪着他的。
沈清心心里很愧疚,又很牵挂,原来爱一个人,分开一天也是煎熬,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这样的感受她还是初次体会,以前即使和白绍禹分开了三年,也没有这种迫切思念的冲动。
或许,她对白绍禹的感觉,就跟哥哥差不多,都是小时候对她最好的人,她最亲的人……
当天晚上,夏晴虹回来就爬上沈清心的床,要跟她一起睡,一直叽叽喳喳的说着靳扬。
靳扬那个花花公子,长得一副奶油小生的鲜肉模样,是很受女孩子喜欢,没想到连夏晴虹也中了招。
沈清心满头黑线的跟夏晴虹说,靳扬是怎么怎么的风流,怎么怎么的不负责任,不思进取。
可夏晴虹却一再的给靳扬开脱,振振有词的说道:“阿茂说的,靳扬表面风流,其实是个很义气的铁哥儿们!”
沈清心扶额:“你是找哥儿们,还是找老公啊,晴虹,你说你对谁一见钟情不好,为什么偏偏是靳扬呢?”
夏晴虹搓了搓又有些红了的脸,跟沈清心咬耳朵:“其实一开始吧,我就只是喜欢他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后来他给我挡咖啡的时候,我的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冉清你知道吗?这还是第一次有男生让我心跳加速,满脑子就只有五个字在飘来飘去,就是他了!”
“……这明明是四个字好吧?”沈清心纠正。
夏晴虹:“……”
沈清心这一晚翻来覆去的没睡好,一直在等着电话,还特意开了声音,可手机一直都没有响起来过。
早上正晕晕欲睡,手机终于响了起来,看到那个熟悉的手机号码,沈清心满脑袋的睡意瞬间就没了,欣喜的接起来:“殷先生。”
殷政爵那边有很大的海浪声,声音低醇得好似陈酿的老酒,缓声问:“想不想我?”
沈清心本来好想好想,被男人一问,立刻嘴犟道:“不想!你走都不告诉我一声,现在才给我打电话……”
沈清心说着不想,抱怨的话却是一大串,男人在那边低笑了一声,道:“我让人送你过来,宝贝儿,我很想你。”
沈清心:“……”
这一次,沈清心没有再拒绝,反而挂断电话就火急火燎的爬起来,拖出行李箱胡乱的往里面塞着衣服。
夏晴虹还躺在床上睡意朦胧的,被吵醒后吓得坐起来:“冉清!你这是干什么?要跟谁私奔去吗?”
“跟我老公啊!”沈清心毫不避讳,还取出两套不同的裙子问夏晴虹:“我穿哪个好看?”
夏晴虹:“……”
沈清心现在的样子,就跟初恋的女孩儿似的,忐忑又激动,还臭美,让夏晴虹在床上滚来滚去的笑得肚子都疼了。
“哈哈!冉清你真逗!又不是第一次见殷先生,你以前在香樟小镇那么丑都被殷先生看到过了,现在补救已经晚了,哈哈——”
沈清心:“……”
沈清心懒得跟夏晴虹这个不靠谱的损友废话,她还急着出门呢,叮嘱夏晴虹帮忙照顾冉碧云之后,就跟着荣沐辰上了车。
夏晴虹泪眼汪汪的,又照老规矩塞给沈清心一大包零食,照例说是带给子煊的,不能偷吃。
车上,荣沐辰好笑的感慨道:“夏小姐真是单纯可爱,这样的女孩儿,已经很少见了,物以稀为贵啊!”
沈清心瞥了他一眼,虽然保持着微笑,语气却不善:“是珍贵,所以荣哥如果不是真心,就请不要招惹晴虹,还有杨姐。”
荣沐辰挑眉,似笑非笑:“小嫂子,你对我成见很深啊,是因为那次我把沈教授的死因告诉你,所以觉得我人品不好吗?”
“那倒不是,”沈清心扯了扯嘴角,使得自己笑容更真切,眉眼弯弯道:“那次很谢谢你,你要是不给我说,我恐怕一辈子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荣沐辰摇头而笑:“你倒是知道真相了,也报仇了,可是也跟你哥哥闹翻了,值得吗?”
这些日子,很多人都问过她后不后悔,值不值得,沈清心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淡淡道:“如果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还是会这样做的。”
“……”荣沐辰叹息:“倔啊,小嫂子,你这样很容易吃亏的,做人要拿得起放得下才活得轻松,阿政就是个倔驴!茅坑里的石头……”
“荣哥,”沈清心笑嘻嘻的打断荣沐辰,歉意道:“不好意思,我手机录着音,忘记关了。”
“……艹!”荣沐辰憋不住爆粗口,扶额道:“果然是天生一对儿!跟阿政一样的腹黑啊!”
“谢谢荣哥夸奖。”沈清心不管对方话语褒贬,照单全收。
荣沐辰:“……”
殷政爵给沈清心安排的是私人飞机,一路上荣沐辰都在给沈清心讲着叶家的情况,交代沈清心该注意些什么。
荣沐辰虽然没说殷政爵匆忙回来是什么事情,但告诉了她明天是白艳萍的五十二岁生日,白艳萍就是白家长女,殷政爵的生母。
原来这是要叫她去见家长的么?婆婆?沈清心更加紧张了,虽然她已经跟殷政爵先斩后奏的领了结婚证。
“荣哥,殷夫人喜欢什么礼物啊?我们先去买了再过去吧?”
荣沐辰好笑,安抚道:“不用紧张,明天才能见到殷伯母呢,到时候别叫殷夫人,要跟阿政一样叫妈,知道吗?”
荣沐辰是教沈清心要嘴甜,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沈清心在这一点上面,已经在香樟小镇三年锤炼得炉火纯青了。
不过,在飞机落在一座广阔的海岛之时,荣沐辰又加了一句:“小嫂子,有件事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你,关于子煊的生母。”
沈清心激动澎湃的心猛地一沉,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看向荣沐辰:“子煊的生母,也在这里的吗?”
荣沐辰点头,无奈的叹气:“有殷伯母罩着,毕竟是子煊的生母,你也别多心,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阿政不喜欢她。”
沈清心抿着唇一直没有说话,直到飞机落地,有人沉步上了飞机来迎接,她才缓缓勾起唇角。
这里的天气和国内正好相反,国内寒冷,这里却气温偏高,凉风徐徐吹拂着蔚蓝大海,水波在金色海岸温柔荡漾。
男人穿着黑色衬衣和黑色长裤,颀长而高大,冷冽而严峻,深邃五官在机舱内的灯光下显得异常高贵威慑。
可男人看过来的锐利黑眸,却透着薄薄的笑意和隐隐的宠溺,性感薄唇略略一勾:“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