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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心的目光落在和叶微澜坐在一起的女人身上。
橘红色长裙,金黄色大波浪,这样的颜色称着明媚的阳光很璀璨。
可她那苍白得很不正常的美丽容颜上,眼圈青灰,唇色透乌,很不健康的样子偿。
更重要的是,这位是熟人,她“好闺蜜”唐朵妍的姐姐,唐氏集团大小姐,唐妃霖撄。
唐妃霖一直低垂着眼眸,谁都没有看,似乎有些紧张的样子,可叶微澜还是点了她的名,笑着介绍。
“清心,这位唐小姐,就是子煊的妈妈。”
沈清心:“……”
子煊的妈妈,竟然是唐妃霖?
沈清心不由默默汗颜,她和唐家两姐妹才真的是缘分匪浅,走到哪里都能遇上。
殷政爵已经离开,不过却留下了余钟,是什么意思,所有人都清楚,白艳萍的脸色很难看。
偏偏沈清心也是个隐忍的性子,不管叶微澜说了些什么刺激她的话,都保持着云淡风轻的笑。
叶微澜和沈清心同样是二十出头的姑娘,叶微澜出生复杂,早熟是应该的,也难为沈清心还能应付自如的跟她周,旋。
“沈小姐,听说你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把一手将你养大的沈夫人送进了监狱,有这回事吗?”白艳萍一边端着茶杯,一边曼声问话。
沈清心:“……”
这出口就是争锋相对,还一口一个沈小姐的,沈清心在心底呵呵,为什么就不能有一件事是顺风顺水的呢?
沈清心默默的叹了口气,站得很笔直,规规矩矩的双手交叠置于腰间,礼貌微笑:“妈,你误会我了,送沈夫人进监狱的不是我,而是法律。”
沈清心没有再叫何凤丽“妈”这个字,要不是为了报仇,也不会虚以为蛇的叫了那么久,恶心了那么久。
叶微澜身为何凤丽的儿媳妇,理所当然的插嘴道:“可是清心,妈对你有养育之恩,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应该清楚妈这个人,看中名声比性命更重要。”
叶微澜的意思,是说沈清心自私自利,忘恩负义,和所有媒体一般,明明什么都不懂,偏偏有爱不懂装懂,自以为是。
沈清心并不想跟她们解释这些,只是淡淡微笑:“我只是找出了杀害爸爸的真正凶手,至于凶手,律法之外的就不是我能干涉的了。”
叶微澜却不赞同的摇头:“清心,你这些话要是给妈听到,该多伤心,还有天啟,他可是把你当做最重要的人。”
“……大嫂的意思,是要我徇私枉法,包庇凶手,让爸爸永远不能沉冤得雪吗?”沈清心温温柔柔的反问。
叶微澜也笑:“你是为了让爸爸沉冤得雪呢,还是你呢?”
叶微澜牙尖嘴利,沈清心也不输分毫,顺溜的道:“当然是为了爸爸,大嫂你看到我现在沉冤得雪了么?还是大嫂不想看到我沉冤得雪?”
“……”叶微澜噎了噎,随而又很快笑道:“清心你不要激动,我只是心疼天啟,要是言语有不当之处你请包涵。”
叶微澜不愧是叶家公主,真会说话,冠冕堂皇的倒打你一耙,沈清心却笑容依旧,正要再说却被白艳萍给出言打断。
“好了,你们沈家的家事就不用拿在这里说了,”白艳萍摆着手,制止了那两人越来越激化的矛盾话题,金色手镯在阳光下闪耀。
“沈小姐,你也坐吧。”
沈清心站了很久,现在终于被赐座了,可她并没有立刻入座,而是微笑道:“妈,我是您的儿媳妇,叫我清心就好了。”
这么厚颜无耻的儿媳妇,还真是让白艳萍大开眼界,名声沈家之后的千金,连最起码的矜持都没有了。
白艳萍冷笑的勾了勾唇,等沈清心坐下后又道:“听说沈小姐在三年前产下一子?”
白艳萍说话只说个开头,挑起事端就要这些女人们自己去口舌之争了,不得不说,白艳萍很腹黑很聪明,智商果然是有遗传的。
沈清心知道白艳萍是故意挑刺,传闻是她亲手闷死了自己刚出生的孩子,但何凤丽入狱后也招供,那孩子在她抱到沈清心身边的时候,就已经断气。
不过谈及她那可怜的孩子,沈清心心里还是阴云重重,面上的笑容也淡了淡,伤心道:“很抱歉,这件事是我心里的伤口,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可以吗?”
白艳萍:“……”
要做叶家的女人,首要就是要有魄力,沈清心看起来软弱可欺,这份心机和坚定却不少。
越是看起来柔弱的东西,越是会让人防不胜防,在你放下戒心轻敌的时候,遭到致命一击。
沈家那何凤丽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叶老也应承过,只要沈清心拿下何氏,就不会反对。
可沈清心只将何凤丽送进了牢狱,却把何氏集团拱手让人,沈清心想进叶家,呵呵,难……
*
如白艳萍所想,在阴凉的热带树下乘凉的叶老,一边瞻赏着白艳萍奉上的茶叶,一边训话着一众手下。
殷政爵就在旁边坐着听,等叶老训够了,喝了口茶缓歇了,才把矛头指向悠闲抽着烟的男人。
“一个把辛苦赚下的钱财拱手让人的蠢货!你还带回叶家来做什么?男人当以事业为重!你该不会想用这个沈小姐,代替子煊的妈妈吧?”
叶老点起雪茄含上,满是皱褶的老脸上锐利的双眸眯了眯,洞察人心的瞥向殷政爵。
殷政爵沉默的抽着烟,浓密剑眉微微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几秒才道:“爷爷,我追杀唐妃霖是你在从中阻扰。”
“当然要阻扰!那是子煊的妈妈!你不怕你儿子长大恨你,我还怕死了也不得安生!”叶老义正言辞的斥喝。
殷政爵薄唇逐渐勾起,这时候熊钢从外面匆忙进来,在殷政爵耳边说了一句什么,殷政爵点了点头,站起身来。
“爷爷,金帝那边出了点事,我要过去处理一下,爷爷你好好休息。”
“去去去!”一谈及生意方面的,叶老立刻摆手,叮嘱道:“你妈的生日晚宴记得准时回来!”
殷政爵丢下说了一半的话就离开了,叶老长长的吸着雪茄,若有所思的样子,再吐出来的时候却咳嗽不停,管家常安急忙给他抚背。
叶老摆了摆手,有些颓废的往椅子坐下去,叹息道:“老了,这是不服老都不行了,我的这些产业早晚都得全交给毫无血缘关系的人,我这心有不甘啊……”
常安跟了叶老几十年,也六十好几岁了,安抚道:“老爷,那沈姑爷,也算是半个儿子啊。”
叶老猛地盯向常安,眼神冰冷,吓得常安急忙重重的打了打自己的嘴,涎着脸干笑道:“是我多嘴了,老爷,殷夫人的宴会名单……”
“你知道我不想见哪些人,你安排就好,”叶老打断常安,对常安这个唯一能说点知心话的心腹还是宽容的,叹息道:“沈天啟,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还有那个陆君霆!”
叶老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的冷笑起来:“常安啊,是时候给子煊的妈妈送食物过去了,一定要看着她吃完。”
“是,老爷。”常安应下,习以为常的老脸已经神情麻木了。
*
白艳萍的别墅里,沈清心正在跟叶微澜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喝下午茶,殷子煊跑来了。
殷子煊是在画室里学画画的,现在跑出来,沈清心知道是白艳萍的意思,是要给她难堪的。
其他什么都好说,可殷子煊这孩子现在已经在沈清心心里生了根,她喜欢殷子煊。
那个会擦着她的眼泪,说以后要保护她的殷子煊,那个会抱着她的伤手吹气,说吹吹就不疼的殷子煊。
这孩子才刚走进她的心里,现在却又无声的溜走了,昙花一现,好在没有像沈清心所预料的那样,对她恶言相向。
殷子煊先是在白艳萍脸上亲了一下,然后看了看沈清心,又看了看唐妃霖,最后扑倒叶微澜的怀里。
“小姑姑,你送子煊的M9好好玩,子煊还要更好玩的!”
M9?沈清心愣了愣,随即脸色一白。
可在座的所有人都见怪不怪,包括身为奶奶的白艳萍,甚至还满意的笑起来。
“子煊,奶奶让你画画,你是不是又玩儿枪了?还想不想去赛马场玩儿了?”
“想想!”殷子煊猛点头,撅着嘴一副很委屈的样子,道:“是姑姑说,子煊练好枪,才能保护乐乐妹妹的。”
“小鬼!这就把姑姑出卖了!”叶微澜戳着殷子煊的小脑袋,脸上满是喜爱,还在殷子煊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看到殷子煊白嫩的小脸上印着鲜艳的唇印,沈清心不由皱了皱眉,唇瓣动了动:“子……”
“子煊,去亲一亲你妈妈,待会儿姑姑还有好东西要送给你哦。”叶微澜打断了沈清心,冲边上一直沉默不吭声的唐妃霖使了个眼色。
唐妃霖扯了扯嘴角,终于放下一直搅拌不停的咖啡勺,伸出瘦骨嶙峋的双手,轻声道:“子煊,妈妈抱抱好不好?”
殷子煊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唐妃霖,又看向另一边的沈清心,沈清心不由双眸亮了亮,子煊还是想着她的吗?
如她所想,殷子煊的确还想着沈清心,不管是先入为主还是后期培养,他只知道他叫过沈清心妈妈。
而唐妃霖,他一直都没有看到过,还是这次从海城回来,才看到出现在奶奶身边的唐妃霖。
奶奶说,这是他的妈妈,可他才接受了沈清心做他的妈妈,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妈妈很抗拒。
殷子煊一直没叫做唐妃霖妈妈,唐妃霖现在也很尴尬,但碍于叶微澜的压迫,只好照做。
“子煊,是妈妈不好,妈妈不是不要你,妈妈是治病去了,你看妈妈是不是很瘦?脸色是不是很难看?子煊,妈妈病得很重,恐怕你以后就再也见不到妈妈了……”
唐妃霖说着说着,眼泪就在眼眶边打转了,不愧是唐朵妍的姐姐,这方面果然不比妹妹逊色。
沈清心冷眼看着,想着曾经认识的唐妃霖,那个同样骄傲,眼高于顶的唐家大小姐,不过她说病得很重,倒像是真的。
沈清心默默的握紧了手指,果然看到殷子煊犹豫好几秒之后,还是飞快的迈着小短腿朝唐妃霖跑过去了。
殷子煊这小孩儿看着很顽皮捣蛋,小恶魔似的,但其实很心软,这一点,和沈清心倒是很像。
殷子煊被唐妃霖抱在怀里,唐妃霖苍白的脸上翻着激动的红晕,紧紧的抱着殷子煊,像是失而复得的宝贝一般。
“子煊,我的孩子,妈妈很想你,妈妈很想你……”
唐妃霖不停的呢喃着,眼泪哗啦啦的就流了下来,还经不住激动的咳嗽,越咳越厉害,连子煊都快抱不住了。
殷子煊见唐妃霖随时会倒下的可怜模样,大眼睛里一下子就蓄满了泪水,急声喊:“妈妈妈妈,妈妈你哪里疼?子煊给你吹吹,妈妈……”
沈清心:“……”
早就知道殷子煊有自己的妈妈,早就知道他会当着她的面叫别人妈妈,可沈清心还是难受得手指掐进了掌心。
现在的沈清心是很伤心的,无法掩饰的伤心,脸色苍白,紧咬着唇,让叶微澜和白艳萍都甚为满意。
已经达到了效果,白艳萍就叫佣人去将殷子煊抱过来,还说:“唐小姐身体不好,还是回屋去修养着吧,晚宴也可以不用来了。”
白艳萍利用完了就赶人,唐妃霖脸色白得泛青,紧紧的抱着怀中不停给她拭泪的殷子煊,不想放手。
可白艳萍的贴身佣人仗着白艳萍撑腰,硬是将殷子煊夺了过去,殷子煊一离开唐妃霖就大哭起来:“妈妈!子煊要妈妈!子煊要妈妈——”
白艳萍被吵得耳朵疼,让女佣将殷子煊送回画室,子煊哭得更厉害了,奈何年纪太小,反抗的力气也薄弱。
“子煊!我的孩子……”唐妃霖也哭,但只有眼睁睁的看着殷子煊被抱走,母子分离的场景凄凉无比。
沈清心抿着唇紧握着掌心,肩上忽的被叶微澜拍了拍,笑道:“别笑话,殷伯母分开唐小姐和子煊也是不得已的,你也看出来了,唐小姐身体不好,担心跟子煊相处久了感情深了,分别的时候会更痛苦。”
沈清心唇角抽了抽,低声道:“那殷先生不娶唐小姐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吗?”
这是一目了然的事,再加上叶微澜这一席话,就是傻子也都能明白其中的道理,并不奇怪。
叶微澜同情的看着沈清心,拍着她的肩叹息道:“你也别太难过,等唐小姐离开了人世,子煊的妈妈就只有你了,子煊必须要一个温柔的妈妈,才能带他走出阴影。”
温柔的妈妈,她沈清心就是来带殷子煊走出阴影的,殷政爵之所以娶她,只是因为殷子煊?
沈清心听懂了叶微澜的弦外之音,小小的吸了口气,缓缓的微笑:“子煊很可爱,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自是愿意带他走出阴影,我不会难受的,大嫂。”
这声“大嫂”,沈清心叫得很慢,也是提醒她的身份,让叶微澜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庞沉了沉。
白艳萍扯了扯自己胸前的金色丝巾,看着那二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凉凉的勾起朱红唇瓣。
女人,才是世间最可怕的生物,女人心,海底针,饶是盖世枭雄,也难逃温柔乡,英雄冢。
*
夕阳从海平面上逐渐的没落,红霞余晖镀着金光洒在海面,笼罩着傍晚的海滩,美若仙境。
殷夫人白艳萍的寿辰拉开帷幕,海岛边的十艘豪华游轮排成排,周边尽是水和空两路而来的交通工具。
一群保镖簇拥着黑色中山服的叶老,在一众宾客的寒暄下来到游轮,盛装打扮后白色镶金长款旗袍的白艳萍赶忙出来迎接。
“爸,我送去的茶叶还行吗?”白艳萍风韵犹存的冷艳容颜,难得的出现温柔的神情。
叶老“嗯”了声:“你有心了,说了多少次让你不要做这些没用的,有这闲工夫不如多在生意上努力,有你看着阿政,我也放心些。”
白艳萍低眉顺眼的称“是”,还亲自在架起的炉火前,挽起衣袖亲手给叶老煮茶,倒茶。
白艳萍每天都会给叶老煮茶,一煮就是三十几年,现在做起这些来自然熟悉,精湛老道。
叶老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美貌依旧的白艳萍,缓缓问:“艳萍,今天你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叶老主动问白艳萍想要什么生日礼物,白艳萍却并没有丝毫的诧异,将手里的茶水递过去的时候才抬起眼眸,眸光中是说不出的温柔。
“我想要叶老长命百岁,千岁,万岁,万万岁,和天地一起长存,叶家基业永垂不朽。”
“不求点自己想要的?”叶老面无表情的接过茶杯,枯树皮般的手指和女人虽松弛却白皙的肌肤,形成天然的对比。
白艳萍勾唇而笑,冷艳的容颜瞬间风情万种,声音放轻道:“这就是我最想要的,叶老何必质疑我?”
叶老闻言倏然而笑,搁下茶杯握住白艳萍的手,叹了口气,道:“这些年委屈你了。”
房里唯一的第三者常安见状,立刻退到外面去,白艳萍这才蹲身下去,将晶美妆容的美丽脸庞贴在叶老的腿上,缓缓闭上双眼。
“我不求名分,只要能陪在叶老身边,我就不委屈。”
叶老笑着摸了摸白艳萍的脸颊,平素孤傲的语气带着诱哄:“放心,我不会委屈你,也不会委屈阿政。”
白艳萍轻笑,正要说什么,才出去的常安又折身进来,禀报道:“叶老,殷夫人,陆先生过来了。”
白艳萍立刻站起来,中规中矩的站到叶老身后,叶老也又板起了一张老脸,端起茶杯喝起茶来。
陆君霆是带着叶微澜一起过来的,大红深蓝交织的长礼裙,十五公分的系带高跟凉鞋,长长的黑色直发扎成高高的马尾,红唇黑眉,倾国倾城。
前来的宾客一个个都露出羡慕嫉妒的目光,追随着这位天之骄女,公主一般存在的叶家小姐。
叶微澜享受的勾着唇,挽着身边深灰色衬衣深蓝色领带的中年男人,道:“爸爸,我去跟朋友说句话。”
陆君霆“嗯”了一声,高大的身材,俊朗的五官,透着岁月沉淀的成熟魅力,含笑的唇角是迷人的温文尔雅。
陆君霆这样的男人是很招人的,可自从他三十岁丧妻之后,就一直单身抚养女儿长大。
如今虽已五十岁出头,那些名门闺秀还是心存妄想,无法将痴迷的目光从这男人身上移开。
叶家除去叶老之外,如今局面最尊贵的莫名过于陆君霆和殷政爵,还有入赘的沈天啟。
与叶微澜相聚的名媛淑女们纷纷套着近乎,询问陆君霆近来有没有想成家的打算,一个个的红鸾星动。
叶微澜笑得优雅而大方,暗地里嘲笑着一群花痴,她的父亲是什么身份,要想再娶,除非放弃在叶家的地位,白痴么?
而远处的槟榔树之下,裹着黑色头纱的消瘦女人躲在后面,细细的手指紧紧的扣在树皮里。
她的目光紧紧追随那一步步走上豪华游轮的中年男人,眼泪浸湿了黑色头纱,难受的发出细碎的哽咽。
“你只是一个被废弃的棋子,你如今的下场都是他送给你的,想要报仇吗?我可以帮你。”
女人身后传来属于男人的声音,女人吓得全身僵硬的转身,看着不知道在她身后站了多久的男人,瞳孔惊惧的剧烈紧缩。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我不认识他……”
男人冷冷嗤笑一声,转身就走:“我不想跟你废话,今夜十一点半之前给我答复,逾期不候。”
……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被余钟送回别墅的沈清心并没有闲着,正在画板前面仔细的调色勾勒。
别墅里的水晶灯亮了起来,海岸边的生日派对已经开始,处理公事的殷政爵到现在还没回来。
余钟握着手机不由抹了把冷汗,现在已经迟到了,第一次赴宴就迟到,这影响多不好。
也亏得沈清心还能静静的坐了那么几个小时,还能有心情涂涂画画,不过这画的东西还挺眼熟的,而且看着真好看。
余钟不由走近,想要看清楚一些,外面传来佣人恭敬的声音:“殷先生。”
殷政爵回来了!
沈清心急忙画完最后一笔,搁下笔起身跑出去,浅蓝色的长长裙摆飘逸得如同仙女般婀娜多姿。
提着西装外套,穿着黑色衬衣的男人沉步踏进灰色地毯,见到他的小妻子跟只小鸟似的扑过来,展开长臂将她接住抱起来,在她嫣红的唇瓣上轻啄了一口。
“宝贝儿,怎么不跟荣沐辰一起过去?没老公在,害怕?”男人低声在她耳畔戏谑调笑。
沈清心搂着男人的脖子抿着唇笑,声音软软的道:“我在给我们的妈妈准备礼物啊。”
这句“我们的妈妈”,让男人勾起了唇角,毫无疑问的取悦了他,低头猛地攫取住女人的红唇,缠绵深入。
一直想要提醒时间紧迫的余钟,见状满头黑线,却也只得闭上嘴转过身,无奈的抬头望天。
好在殷政爵不是个色,欲熏心的男人,克制力超强,亲吻了一会儿就搂着女人上楼换衣服。
沈清心这身已经很正式了,虽然对穿衣不怎么在意,但这是特殊情况,主动挑选了一件同色的及膝百褶裙穿上。
殷政爵懒洋洋的倚着沙发看着女人宽衣解带,眸光暗沉如墨,深不见底:“宝贝儿,把老公当柳下惠了么?”
沈清心反着手费劲的拉礼裙后面的拉链,对着穿衣镜里面的男人眨眼笑:“是殷先生的定力变差了,还是我变美了呢?”
女人很臭美,厚颜无耻的,男人却很配合,道:“是你变美了,也是我的定力变差了。”
沈清心轻笑,白嫩的小脸红红的,像是最娇嫩的花朵,未施脂粉,天生丽质,诱人采撷。
男人起身,大步过去攥住女人的拉链,沈清心以为男人突发好心的要给她拉上,却不想竟然“哗”的一声被拉下去,裙子像是被剥开的花瓣,露出娇嫩诱人的花蕊。
男人横臂搂过女人,从身后亲吻她漂亮的蝴蝶骨,大手还想进一步侵犯她背后的胸,衣系扣。
沈清心脸色更红了,羞恼的转身去捂住男人炙热不休的性感薄唇,嗔道:“别挡着我做孝顺乖儿媳,也别害我背上狐狸精的骂名。”
“嗯……我的小狐狸精,真乖。”男人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气得沈清心跳起来去咬他的手。
男人笑出声,亲自拿起梳子,将年轻而活力的小女人按在凳子上坐下,道:“别动,老公给你梳头。”
沈清心:“……”
沈清心那种捡到宝的感觉又蹭蹭蹭的冒了出来,这男人真是极品了,全能高手,似乎没什么不会的,还种种精湛。
可是她这想法并没持续太久,当自己头发被扯来扯去,第一步没出来,反而越来越凌乱,沈清心也风中凌乱了。
“殷先生,你能别捣乱吗?”沈清心欲哭无泪,气得爬上凳子抓乱了男人有型的黑亮短发。
“别摔了,快下来。”男人要将她抱下来,沈清心却不干,玩上瘾的拿卷发器要给他卷一卷。
沈清心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从小就在沉闷的家庭环境长大,现在被殷先生宠得跟个小女孩儿似的,余钟才知道殷太太也是个小疯子。
只是,现在真不是秀恩爱的时候,真的没时间了啊啊啊啊……
*
满天星秀的夜空,映照着豪华游轮的灯火辉煌,海浪层层翻滚,凉风吹起女人们艳丽的长裙。
一艘接一艘的游轮依次从海边出发,要绕着海岛周游一大圈,女人们的欢声笑语清脆如铃。
贵圈的生日派对,是生意联盟的战场,也是男女猎艳的围场,也算是一种大型的相亲会。
男男女女的淋漓尽致的展现着自己的多才多艺,有拉小提琴的,有跳芭蕾舞的,连叶微澜都跟荣沐辰一起领了开场舞。
大红的裙摆随着她的舞步妖娆散开,如花层层飞扬,露出纤细白皙的精致脚裸,银色的尖头细高跟鞋,根根系带缠得风情万种。
一身白色燕尾服的荣沐辰,殷勤的搂着叶微澜水蛇般的细腰,目光透着火焰一般的炙热,牢牢的笼罩在美艳的女人身上。
“澜澜,你今天很美。”
叶微澜勾着大红饱满的唇瓣嗔了他一眼,不满的问:“我今天很美,以前就不美么?”
荣沐辰笑:“不,澜澜从小就是这么美,还记得六岁的时候吧,你给叶老跳舞取乐,扭了脚也不哭,坚持跳完整场的时候,最美。”
荣沐辰说到后面,声音变得很低,手掌也从不由自主的将女人给拉近了一些,再近一些。
叶微澜看着荣沐辰火热的目光,面不改色的勾着唇,柔声道:“阿辰,你捏疼我了。”
荣沐辰:“……”
女人,聪明又美丽的女人,是男人都想要征服的对象,荣沐辰也是这样,只可惜屡战屡败。
荣沐辰很纳闷,也尝试过跟其他的女人交往,却发现其他的女人再怎么温柔体贴,也不是他心里最渴望的那个人。
他承认他不如殷政爵,可即便没有殷政爵,她的眼里依旧没有他,哪怕是一,夜风流带回来的沈天啟……
“阿辰,你能告诉我,阿政是怎么注意上沈清心的么?我实在难以想象,阿政竟然会学我闪婚,他这个人有时候真的挺幼稚的!”
叶微澜贴在荣沐辰耳根问话,一米七八的女人,踩着一双恨天高,都快和荣沐辰肩并肩了。
荣沐辰看了她好几秒,缓缓笑了,笑容温润却少了温柔,道:“我只知道,澜澜你有时候真的挺幼稚,把婚姻当做玩儿?澜澜,不要以为你是叶家小姐就能为所欲为,沈天啟这人有野心,报复心也强,小心玩火*!”
“呵呵……”对于荣沐辰的告诫,叶微澜却笑得漫不经心,纤长的手指拽着荣沐辰的领带转了圈,再来一个完美的一字马,上身后仰。
荣沐辰不得不弯身下去勾住她的纤腰,贴近的时候,他听到叶微澜销,魂蚀骨的轻笑:“阿辰哪,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可你却不如沈天啟了解我。”
荣沐辰:“……”
俊男美女在舞池里翩翩旋转,无数的公子名媛也加入了进去,白艳萍身为这场生日宴的女主角,却只在叶老跟前煮茶倒茶。
陆君霆坐在旁边,喝了一口苦涩浓郁的红色茶水,问道:“嫂子,听说阿政带了新婚妻子一起回来,就是给你庆生的,怎么到现在还不见人呢?”
白艳萍凉飕飕的瞟了他一眼,冷笑:“听说你女婿对自己的妹妹有乱,伦的思想,不知道对澜澜又有几分真心,君霆,你可要重视这个问题。”
陆君霆不怒反笑,手指捏着茶杯轻轻的磕了磕,扬眉道:“说来也巧,我也是刚才听澜澜说起,我那女婿跟你那儿媳竟然是兄妹。”
“我可没认那个儿媳!”白艳萍丝毫不留情面,不再多言,只认真的给叶老煮茶。
叶老年纪大了,靠着椅背闭目养神的骂了声“聒噪”,陆君霆也不再说话了,只是安静品茶。
外面盛大华丽的宴会歌舞笙箫,里面茶香悠然宁静温馨,陆君霆冷眼看着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唇边笑容逐渐加深……
而游轮之外,一辆快艇冲破浪花,沈清心不时的尖叫一声,也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兴奋的。
驾驶快艇的男人好笑的揉着她的脑袋,挽起黑色衬衣袖子下的小臂,肌理分明,线条流畅。
沈清心气得打他,在海浪声里喊道:“你再弄乱我的头发!我就不去了!”
她好不容易才编制好的公主头,这个坏男人,就知道搞破坏,她郁闷怄气不想来了,却又被男人强行扛上了快艇。
内心深处喜欢刺激的女孩儿,乌云来得快扇得也快,乱叫一通之后只觉得畅快淋漓,连下午茶的时候那通郁结的闷气也消散了。
殷政爵笑着单手搂着女人纤细的腰,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霸道的语气透着邪魅的魔音。
“宝贝儿,上了我的床,你认为你还跑的了?嗯?”
“不是床!是船!”沈清心纠正,羞涩捂脸。
“嗯,不是床,是船,不能滚床单,那要不要来个船震?”男人正儿八经的问。
“……下流!”沈清心愤愤,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要跟她耍流氓。
不对,对于男人的流氓行径,沈清心只得恨恨磨牙,她怎么就不能比他更流氓的压过他呢?
失败……
男人大笑,英俊五官笑起来像是融化的寒冰,在温柔月色和朦胧灯光的映照下,让沈清心觉得无比迷醉,春暖花开一般。
“老公……”沈清心从身后抱住男人精壮的劲腰,喃喃自语般的轻声道:“我发现我越来越爱你了,怎么办……”
“……宝贝儿,你再勾引我,我不敢保证会不会把你就地正法!”男人沉默了两秒,危险的威胁道。
沈清心噘嘴:“我就抱一抱你就是勾引,你就这么经不起撩吗?殷先生,你这样让我很担心。”
敏感的小女人!殷政爵笑,回头咬上女人的耳垂:“经不起你撩,你不是我的小妖精么?”
“谁知道呢!”沈清心噘嘴,尽管心里跟喝了蜜似的,却故意板着脸道:“不知道是谁说这种事从来都是自己想不想,容不得别人主导了?”
“翻旧账?”男人低笑,薄唇探寻着女人柔嫩的唇,正要呼吸交融,忽然敏锐的发现后面远远的尾随了一辆快艇。
那辆快艇速度很快,海浪都被强力刺激得飞了起来,殷政爵浓密的剑眉微微的蹙起,按响对讲机:“余钟,怎么回事?”
刻意屏蔽的对讲机终于打开了,余钟激动得都快哭了,急切的道:“殷先生,是沈先生!”
沈先生?沈清心微微的愣了愣,猛然回过味来,沈先生不就是她哥哥嘛,叶家姑爷,沈天啟。
海面上的指明灯很明亮,那艘豪华快艇风驰电挚的呼啸而来,甚至可以看清上面的沈天啟只穿了黑色体恤,露出肌肉壮实的手臂。
快艇上只有沈天啟一人,虽然沈清心看不清沈天啟的神态,但还是心虚的攥住了殷政爵的衬衣,竭尽全力的想要把自己藏起来。
殷政爵对她的举动很不悦,危险的眯眼道:“怕什么?你不想我们的关系被你哥哥知道?”
沈清心抿着唇摇头,小脸很苍白的道:“我不知道,哥哥看起来很生气……”
即使看不到沈天啟的表情,但从小一起长大,自认为最亲近的哥哥,他的喜怒哀乐,她已深为了解,细微到一个动作。
殷政爵沉默了两秒,揉了揉她的脑袋,安抚的说了句“别怕,抓紧我”,然后加大马力更快的往前冲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