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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睡觉前,我妈突然推开了我的房门,抱着被单被罩给我们换,看到齐景辉躺在我床上,疑惑的问他怎么在这里,是不是嫌弃旁边的床铺不好。
我吓了一跳,还没想到怎么回答,齐景辉就集中生智的开始叫苦。
“阿姨,您是不知道,周显宗那小子他睡觉打呼噜!我要是跟他一屋,这一夜就别想睡觉了,就听他的咆哮奏鸣曲吧。”
我妈信以为真,忙说那你还是跟小琪一屋吧,又跟我们说她知道专治打呼噜的一个偏方,让我们推荐师哥试一试。
齐景辉还想再侃,我赶紧打断他们:“人家周师哥只是太累了才会这样,平时睡觉很安静的。”
又把我妈赶紧轰出去,“放这儿我自己换,您先快给别人送床单去。”怎么能任由师哥一个人背锅下去。
第二天早早的起来吃了饭,昨天晚上睡得还不错,身上的疲累虽然没有一扫而空,但也轻快了许多。
老妈做了鸡肉粥和小笼包子、小馒头做早点,配着几样小菜,众人都吃的津津有味。吃过饭,收拾好东西,我们分成了两个小队。
昨天留在家里的大哥他们不只清点了东西,还将宅子周围都检查了一遍,确保没有什么安全隐患,今天就决定由三叔带领着妇孺们留守家里,关闭门户看好家。
这几次出去都没带过三叔,并不是他偷懒,而是他实在有心也无力——三叔是个一百九十多斤的大胖子,个头才一米七出头,拖着个弥勒佛似的大肚子。
听奶奶说,三叔从小就敦实,长这么大就没瘦过,这些年在外做生意又少不了应酬,大吃大喝下就发福的更厉害了。让他在平地上走个半小时,都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我们哪还敢让他去林子里折腾。
两队分别由爷爷和我爸领队,二叔、我、周师哥和齐景辉跟着爷爷这队,本来分在我们这队的大哥被齐景辉以武力不平衡为理由挤去了隔壁队,这欠揍的还站我身后冲大哥得意的笑,郁闷的他嘀咕着挪到那边,二哥也呲着牙笑,表叔、二哥、姐夫和大哥便跟了老爸那队。
今天出去两条狗都派上了用场,十月跟着他们,双胞胎心爱的金毛旺财跟了我们。双胞胎倒想跟着出来,无奈不能如愿,只好托付我照看好他们的宝贝狗狗。
我牵着旺财,当先往东走去,另一队则去往北面。
由于房子被雾墙遮挡,我们一时也找不到其他的制高点能够观察,所以现在对四周的环境还一无所知,只能各个方向逐一摸索。
往东边走了一个多小时后,地势有了变化,地面开始向东抬升,再走不久就慢慢过渡成了山地,这时候植被慢慢变得稀疏,已不需要再一直开路,但赶路也并没有变得轻松,因为爬坡也是十分消耗人体力的工作。
山上土石参半,我们沿着石块间隙里的小路小心的向上攀行,有时候还需要爬些大石头。爷爷毕竟年纪大了,走这样的山路对他来说负担太大,我们只好停了下来,决定让二叔陪着爷爷呆在原地,三个年轻的继续向上。
听了爷爷的再三嘱咐,三个人接着爬山,由齐景辉拿着登山杖走在最前面开道,其后是我,最后面跟着师哥断后。
我们三个以前也一起去爬过山,露过营,所以能比较默契的相互扶持,速度还不算慢,遇到爬不上去的大石头,我们也绕道而过,尽量避免危险。
越往上走,树木越发稀疏,过了山腰开始出现小片针松,松塔像小灯笼挂在上面,还有些山核桃树和桑树长在半山腰上。看来这座山物产还算丰富,不会让我们饿到肚子。
在山腰休息了一会儿,吃了带的干粮和水,我们又继续出发。中间师哥踩的石头松动了,差点将他摔下去,山体也越来越陡峭,我们便越加小心注意脚下,确定了安全才摸索向前,互相帮助些向山上爬去。
接近山顶,我们从侧面绕道攀上了一块凸出的巨石,视野一下子豁然开朗。
望向山下,已经能将周围的风景尽收眼底。南面,昨天遇上的那条河蜿蜒穿过森林,延伸向西,看不到头;河的南岸依然是一望无际的森林,一直绵延到出现朦朦胧胧的山体;我们的房子本应在河这边不远处,但由于林子上空弥漫着一片片水雾,烟云缭绕,看不清到底藏在何处;而西边、北边和东面一样都是山地,三面山成合抱之势,将底下的森林抱在怀里,与外界分隔开来。
万万没想到,我们竟凭空出现在了一处绝境里。
这稀奇的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谁能想到前天还人来人往、热闹不绝过寿宴的一家人,突然就在一夜之间身处陌生的原始森林里,没给人任何反应的时间。
我们只能在探究根源之前,先弄清楚身在何地,并尽快寻找出去的道路,把全家人带到安全地。
现在看来,我们肯定已经不在本市,因为市里没有任何一处地方符合此地条件,而看植物类型和分布规律,我们也没有一下子飞到东北或西南哪个省去,那么问题来了,中国还有哪些地方,能拥有如此大面积全无人烟的原始森林?又甚或说,我们到底还在不在中国大地?
昨天开会时也有过讨论,大家猜测发生了什么,我们到了哪里,是有人或者什么电视台恶作剧,趁我们睡着了悄悄把我们带到了大山里?但我们的房子肯定还是原来的那个,不可能是别人仿建更别说是搬到这里,再说花这么大代价捉弄一堆普通人也根本说不清道理。
那么这样超现实的情节不是科幻事件就只能是灵异事件了,可在现代教育下长大的我们又怎么能轻易接受,我简直要觉得这是我正在做的一场梦了,只不过过于真实了些而已。
我站在原地胡思乱想了一阵又把思想拉回了现实。
看向上方,山顶已经很接近了,山那边的世界不知道是什么样,我又想起小时候学过的一篇课文,突然想考考他们:“你们说,山的那边,是什么?”
“路。”师哥回答。
“看看不就知道了——是媳妇儿的luo体!”
“不要脸。”
我不理他,“错,山的那边,还是山。”
不开玩笑了,说真的,山的那边只要不是什么恐龙遍地走,或者充满蓝皮肤高个子的外星人,就没关系,最不济是片海,那我们就全家上阵做条大船渡过去。
没想到我竟然成了乌鸦嘴,山的那边,竟然真的还是山,一座连着一座的山,用飞的可能还有希望翻过去。
一天的辛苦白费不算什么,希望的道路却又少了一条,我们只好筋疲力竭的下山去。
今天的探索又没有结果,我们莫非真的困在了一处绝境里?还好全家人都平安的在一起,只有齐景辉和周师哥的家人不在,若是出不去,我也只好尽力把他们拉到我家的阵营里。
在山脚处会和了爷爷他们,二叔拎着一条兔子,喜滋滋的招手让我过去,怀里竟还抱着七八只小的,用外衣兜着,都长着蓬松的灰色绒毛,温驯的挤在二叔怀里。
我拎着大兔子,边走边和爷爷说山那边的情况,爷爷沉吟了一会,说回去看看爸爸那边怎么样,西边不是还没去吗,要是还不行就做条船去河上试试。
虽然环境陌生,但暂时也没有什么致命危险,有森林在也饿不着我们,慢慢找总能走出去。
我们返回原路往家赶去,我走在前面,快靠近雾墙时,兔子突然在我手中挣扎起来,我以为它想逃走,忙把它抱到怀里。
可它仍然拼命挣脱,我只好赶紧往家跑去,想找个笼子把它关起来,它却开始在我怀里抽搐起来,模样十分可怖,我连忙把它放到地上,但是兔子却没有跑,反而抽搐了几下后就不再动弹,我小心的踢了几脚,它竟然一命呜呼,死掉了。
我跑回去,二叔怀里的小兔子也躁动不安,我让他先停在原地,抓出一只小兔试验。
果然如我猜想的,靠近雾墙,小兔子就开始抽搐,远离雾墙,才开始安分点。
想到我们进出了多次,包括十月和旺财,都没有任何不适反应,可林子里那么多鸟,却从没有一只从我们上空飞过,现在兔子靠近雾墙就挣扎抽搐,最后甚至抽搐致死,莫非这雾墙,只有生活在里面的我们才能通过,外界的生物都不能靠近?
那我们岂不是就有了个全方位的安全屏蔽器?这真是意外之喜了,就算一时找不到出路,但起码隔绝了危险。
这时又见去北边探路的另一小队回来了,远远的就听到了大哥的声音,告诉我们找到出去的路了,我呼了口气,跟着高兴起来,不管怎样,能出去才能弄清楚我们究竟来到了哪里,才能决定接下来要怎么办。
看来我们是绝处逢生了,一群人结伴高高兴兴的向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