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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里容绣这些琐事都是由碧螺伺候着的,虽然这也是宫中教习嬷嬷讲过的规矩,可毕竟第一回手生,再加之紧张,每剥开一点,露出洁白的里衣,心脏便“砰砰”乱跳得更甚。
容绣动作笨拙,磨磨蹭蹭的,孟长淮倒也不急,微微颔首好整以暇地望着她,紧皱成“川”字的秀气眉间,和红透了的小巧耳垂。
费了好久功夫,孟长淮这身衣物才被褪得只剩下贴身一层。
“小王妃这宽衣的技巧还得多练练才是。”孟长淮对着容绣深深埋下的头顶轻笑出声,捉住她尚留在他衣襟处的手,另一只手,将这副小巧的身子贴紧了自己,小心取下她头上沉重的凤冠,弯腰在她耳侧低沉道:“娘子,我们该就寝了。”
语毕,长臂穿过容绣的后背和腿弯,将她打横抱起,一步一步往喜床边走。
“为夫给娘子宽衣。”
方才耳侧那声轻语所带起的一身酥麻还未褪去,天旋地转间,容绣猛地察觉到自己已经被孟长淮放在了柔软的被褥上,只听他一边沉沉说着,一边俯下身,彻底挡住了她视野中垂着流苏的红色帐顶。
双唇无比契合地紧紧相贴,紧接着被他缠绵辗转带着轻咬地进犯,大掌自锁骨处若有若无地轻轻一点,划过她微耸的胸前,指尖灵活地解开腰间带子,而后自下往上一颗颗旋开碍事的纽扣。
“唔,王爷……”从没经历过如此感觉,容绣因为他的所作所为而慌乱不已,忽而又想起出府前母亲塞给她的那本随意看过两眼便搁下的小册子,那里头叫人面红耳赤的画面……此番被如此对待着,她不禁有点害怕,下意识地捉紧了孟长淮胸前的布料。
然而,回应她的是热烫的大掌自腰间敞开的云锦往里探去,隔着单薄的贴身里衣轻抚她的细腰。
“怎么瘦成这样?是许久不见,太想为夫了么?”孟长淮终于贴着她的唇瓣低低开口,略微沙哑的嗓音,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没……才没呢……”
剩余的反驳尽数被吞入腹中,孟长淮一刻未歇地用力吻着容绣已然红肿的唇瓣,抱着她身子坐起来,将大红喜服自肩头褪下,然后是洁白的里衣……
外袍被扫落在地的时候,于满室凌乱的呼吸声中,两人听见“啪嗒”一响,齐齐往床边地面上望去。
待看清楚了那物是什么,容绣羞得脸颊滚烫,忙打算弯腰去捡。
“不用看了。”孟长淮抱住她的腰截住她,轻咬她外侧耳垂,鼻息尽数喷入她颈间,“为夫教你。”
活了两世的男人,洞房花烛夜若还用得上那本入门级的春宫图,岂不是丢人之极?
“唔……”
强忍住全身颤栗,喉间溢出的声音却不自觉发抖,容绣被引诱着环住孟长淮的胳膊,徐徐躺下,再次迎接更猛烈如狂风骤雨的深吻。
意识飘忽间,容绣身上的束缚又被剥去了一层,只余下胸前的红色肚兜和腰下衾裤,而孟长淮的一身里衣也不知何时被他自己褪了去,上身赤.裸着,胸膛滚烫如火。
他的手轻车熟路伸入她腰后,毫不费力地解开了那道结,为了省事,直接用力扯断了她颈间的细绳。
少女胸口的春光尽数落入他眼帘,惹得他忽然眸色一深,下腹某处可见地绷紧起来。
容绣倒是注意不到孟长淮的变化,只觉得身上不着一物羞得很,她睁开眯了许久的双眸望向他,然而视线所及,不是他温柔俊逸的脸庞,就是与她同样一片赤.裸的胸腹。
“王爷,我们……”还要怎样?
都怪她先前没好好学学那本书,现下连该如何做都不知道。
“绣儿,叫夫君。”孟长淮一边低声诱哄着,一边扶着她的腰自脖颈向下亲吻,另一只手则掀起衾裤的边缘朝里探去。
上一世自己经验不足,新婚夜叫她吃了不少苦,这一次,他定不能再像那般猴急了。
“……夫君。”这两个字音生疏得很,容绣在心底默默念了好几遍,才敢唤出声,然而下一秒,身下最为私密的地方蓦地被探进一物,既酸胀又有些疼,没忍住一声惊呼。
孟长淮用唇接下她抑制不住的喘息,用舌尖勾缠她早已麻木的小舌,手中动作未停,小心而怜惜。
容绣被逗弄得面色潮红,起初的不适被一阵一阵酥麻和颤栗所替代,双眼渐渐变得迷离。半晌,埋在她胸口的男人终于将那只手拿了出来,她的衾裤也早已被腿至腿弯,全身上下不着寸缕。
他亦是鼻息粗重,将自己下身的最后一层布料褪了去,握住她的腰,将她双腿固定在自己腰侧。
被那只手触碰的部位一片湿凉,回忆起方才身体里液体流失的感觉,容绣忽然间明白了这是什么,目光一凝,又正瞅见他褪去衾裤后裸.露在外的部位,一时间又羞又怕,蜷紧身子恨不得立马缩到床底下去。
“绣儿,看着我。”孟长淮按住她肩膀,俯低身子,用胸膛和脸庞占据她的全部视野。
他的姑娘还这么小,仿佛他一个用力就可以捏碎了骨头。
可他忍耐许久,不就为了这一刻么?
“绣儿,别怕,看着我。”
他十分专注地望着她的眼睛,趁她被这温润目光迷了心窍的时候,身下一沉。
她吃痛惊呼,他便低下头柔柔地吻住她敏感的耳垂,大手覆在她胸前,不轻不重地揉捏,下身轻而缓地动着。
渐渐地,他满意地听见她恍恍惚惚的细碎吟哦,望着她因一波接一波情潮而微微眯起的、仿佛氤氲着雾气的眸子,迷离的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他脸上,他终于不再隐忍下去,放任自己在她温暖的身体里驰骋。
徐徐落下的红色纱帐隔暗了床头的一盏烛光,身体交缠间,似有诉不尽的缱绻情浓。
长夜漫漫,只需尽欢。
***
容绣不记得自己是何时支撑不住睡去的,第二日睁开眼睛的时候,紧贴着脸颊的是孟长淮坚硬的胸膛。
他的体温,总比她热了许多,让她一靠上去便不舍得离开。
昨夜最到极致的那一阵,头脑中似乎闪过了一些陌生画面,可现下她却如何也回忆不起来了,只好作罢。
容绣下意识地动了动身子,双腿间便一阵火辣辣的疼,不禁嘤咛一声。
“怎么了?”早已醒来的孟长淮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
容绣仰起脑袋,目光带着娇嗔:“疼。”
孟长淮忽地明白过来她说的是哪里疼,也心知自己昨夜到后来有些过分了,可现下瞅着她似怒似羞的眼神,和泛着红晕的小脸,顿时起了逗弄的心思,手掌不安分地往下探去:“为夫给娘子揉揉?”
“哎,你别——”见昨夜作恶多端的罪魁祸首似乎又要故技重施,容绣也顾不得许多,在被窝里使劲拍开那只讨人厌的手,皱着眉头嘟囔道:“不许再摸我了。”
“好,不摸了。”孟长淮沉沉一笑,扶住她的腰将她往上提了提,嘴唇贴了上去,“亲亲总可以吧?”
容绣心想自己一定是被这厮带坏了,如今竟也很喜欢这样双唇紧贴,相濡以沫的亲密。她抬起光裸的手臂圈住孟长淮的脖颈,微微张口,放任他的舌尖顶入,而昨日还只会呆板地被动接受的小舌开始学着自主与他嬉戏。
接收到容绣笨拙的回应,孟长淮心下一动,覆身过来将她压住,重重地含了一下她的唇瓣,然后在她耳边低沉轻笑:“真要命,再亲下去,你又该打我了。”
身上的男人很重,容绣不自觉在他身下扭了扭,蓦地感觉到抵在小腹处的一块坚硬,这才明白过来他方才那句话的意思,一下子就慌了,结结巴巴地问:“怎……怎么办?”
若还像昨夜那般折腾一次,她觉得自己可以去死一死了。况且再过约莫半个多时辰,她就该去公公婆婆敬茶,哪儿能再……
其实一向睿智如斯的孟长淮此刻也在犯难,昨晚纠缠得太久,他的小妻子怕是得缓个一两天才能恢复。但刚刚那一番亲吻厮磨,叫他如今这副才开了荤的血气方刚的身子想要得紧。
他遂牵了她的手,轻轻包进掌心,碰了碰自己越来越坚硬滚烫的地方,望着她温柔哄道:“也不是没办法,绣儿可愿意帮我?”
***
虽一早听说洛康王府人口多,但容绣跟在孟长淮身后踏入正殿的时候,殿里除了丫鬟小厮,却只有四个人。
上座的两位该是洛康王和王妃,王妃身旁站着个正值豆蔻年纪的小姑娘,应该便是孟长淮提起过的胞妹孟暖玉;另一侧紧挨着洛康王站着个华服女子,想必是传闻中如今正得洛康王专宠的秦夫人了。
这秦夫人虽是第一次见,却让容绣觉得有些熟悉。可具体为何熟悉,她倒是如何也想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