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一轮明月照我心

四块方糖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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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会喜欢,无缘无故主动上门的麻烦,不仅如此,要是麻烦上身的同时还让自己差点了有了生命危险,那么更没有一人会喜欢。

    身受重伤的张画,在保国公内整整昏迷了两天,期间得知消息的老凌绿柳三人,也是匆匆赶来。

    来到张画昏迷的房间内,看着他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时候,三人也是没有控制住低声抽泣了起来。

    最先缓过来的是老凌,但是他安排绿柳好好照顾张画之后,他却离开了这里,不知去往就何处。

    而作为府内少爷的唐鹏,他随即也是给绿柳和张义安排了住处,绿柳和张义也是没有多说什么,行礼表示感谢之后,二人的心思又是放下了张画身上。

    唐鹏也没多少说什么,默默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张画,暗自叹了一口气之后,也是悄悄离开了这里。

    监察院的玄字号监察使,在街市上被刺杀一事,第二天彻底在民间沸腾了。

    作为曾经人见人怕,鬼见鬼愁的监察院,重起第一天就遇到这种事,人们在为那位玄字号监察使担忧的时候,同时也是不断在猜测,这个南庆有史以来,凶名最盛的组织会接下来有什么残暴得报复行动要展开。

    可让大失所望的是,监察院没有任何的行动。除了当今陛下下令让大理寺的人调查这事之外,在没有一点风声和动静出现。

    此刻无数坐等大新闻的吃瓜百姓,哭晕在茅房。

    怎么会没有反应呢?

    受到了这么大的挑衅,你们监察院不发誓不找到凶手就自行了断,但是好歹也要闹一闹才对。

    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和正确的套路,可是无为又是怎么回事?说好的套路呢?你们怎么不按套路来呢?

    “你们监察院,是我们见过最差的部门,太让我们失望了。”

    ……

    ……

    张画足足昏迷了两天,两天之后他才醒来,得知张画清醒之后,唐鹏立马让府内大夫,对他进行诊脉和检查身体。

    而最后从梁大夫口中得知,如今张画以无大碍,只需要静养两个月就可以恢复如初之后,所有担心张画的人,这时长长松了一口气。

    刚刚清醒的张画,身子还是及其孱弱,本想回自己家中修养,但是架不住唐鹏坚持,于是张画又在保国公内住了十天。

    十天之后,张画如今也是可以下床,但是不能行走太长时间,适量活动还行,但是过度的行走,张画都感觉自己身子有点受不了。

    看着唐鹏给自己准备的木轮椅,他感觉自己和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多适应几次就行了,更可况如今你每日吃有人喂,出门有人推,连脚都不用放下,这那里是在养伤,这日子看的我都有点羡慕。”唐鹏说道。

    张画一笑,然后手指指着自己胸口上的伤口说道:“如果你想要我这般生活很简单,朝着自己胸口来一刀就好行了。”

    张画这般说道,这十天里面由于住在保国公府内,所以张画和唐鹏之间的友谊,也是突飞猛进,颇有一羁绝尘的味道在里面。

    唐鹏笑了笑,坐在张画一旁的座椅之上,丝毫不顾忌自己形象,敲着二郎腿说道:“免了,我可没有什么自残的喜好。

    更可况如今院子里面这么忙,连我要是倒下了,那么你难道想让院长亲自上阵?”

    说起监察院之时,此刻唐鹏仿佛想起了什么,正色着看着张画他开口说道:“最近这一段时间,监察院可谓是真正的复活了。

    人员到齐,再加上院子里的人有心为你复仇,向世人证明,监察院不是谁都能招惹的存在,各个卖了命一般在四处忙。

    等你回去后相信看到那一幕。你肯定会吓一大跳!”

    “是吗。”张画这时脸上有一点好奇,可是一抹自己胸口上的伤口,停顿一下,张画问道唐鹏:“刺杀我的那人,如今有没有消息?”

    “没有。”唐鹏沉重对着张画沉重叹了一口气。

    看了一眼手边官窑烧出来的精致茶杯,回过头来,语气幽幽的对着张画继续说道道:“那天刺杀你的人,他仿佛是一个鬼魂一样,悄无身息的出现,又悄无身息的离去,根本没有一点消息。

    坐正了自己身体,唐鹏这时也是用一种古怪的神色看着张画:“你也知道,那天那个蒙面人伤你用的是破甲驽。

    前两天,我爹偷偷去查过破甲驽的数量,不仅一个没有少,而且连上面的封条都没有打开过。”

    “嗯?”

    张画皱眉,认真想了一下然后顺着唐鹏的话继续说道:“一个都没少?那么你的意思是,那天在街市之上出现的破甲驽,不是出自军方?

    而是有另外一伙人,手中同样还持有这个凶器?”

    “就是这个意思,我爹他也是这般想的,可是破甲驽的制作图纸,以及在箭矢之中加入的矿石,这两样东西只有当今陛下才知道。你说这事怪不怪?”

    唐鹏挤眉弄眼的向张画看去,张画看到他这副神色,微微停顿,也是想到了什么。

    可是刚想开口,但是看到唐鹏还是之前那副模样之后,张画一愣,然后失声笑了笑说道:“的确是古怪,而且还不止一点。”

    唐鹏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对张画的看法,此刻看着张画沉默,一副思考模样之后他也是一碰,毫不留情的将张画从沉思之中将他拉了出来。

    “现在身体恢复了差不多了吧?”唐鹏问道,张画咬着嘴唇,想了想自己的情况,然后说道:“除了不能剧烈活动,和长时间的站立外,在没有其他大问题。”

    “没有大问题就好,明天和我回监察院吧,最近一段时间,不仅要负责一处和三处,同时还要照看你的四处和五处,你可不知道这有多累。”

    “也是,一个人负责起整个院子,这的确是很辛苦。最近真是苦了你了。”

    张画真诚说道,但是唐鹏对他瞥了一下嘴,显然,他对于张画很敷衍的回答,并不买账。

    “别说那么多,口中说的再多都不如一杯酒来的实际,如果你真的想感谢,等你伤好之后请我喝酒吧。”

    “好,这一杯酒我肯定是要请。”

    唐鹏对着张画点了点头,用手揉了一下自己酸困的脖子,一脸困像的说道:“行了,早点睡吧,你明天可不会在像往日一般清闲了。”

    “好。”

    说罢,唐鹏对着张画摆了一下手,转身走进去了后堂,张画看到唐鹏的背影已经完全消失之后,他也是手推着轮椅轱辘,来到了前院。

    抬头看着夜空之中悬挂的一轮明月,张画这时陷入了沉思之中。

    “在想什么?”

    不知何时,保国公唐宁来到了张画身旁,和张画一样,扬起头颅看了一眼夜空之中的明月,然后开口问道。

    张画看到是保国公之后,立马开口回应说道:“没想什么,唐伯父。”

    原本张画执意要称唐宁为国公,但是唐宁却让张画以伯父来称他,张画不敢拒绝,随后也是厚着脸皮,每次见到唐宁都以伯父相称。

    “伤势怎么样了?”

    唐宁开口问道。张画微微一笑摸了一下自己胸口尊敬说道:“已无大碍,过段时间就可可以恢复如初。”

    唐鹏点了点头,目光往张画胸口之上看了一眼,然后笑道:“年轻就是好,无论多大的伤势都可以快速恢复,不像我们,如今连一个普通的风寒都要忌惮。”

    张画笑了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唐宁没看到张画的窘迫,仿佛自言自语,又好像对张画说道模样开口:“最近可能要不太平了。你和我那个儿子身为监察使,以后都要都注意一点才行。”

    张画一愣,他感觉唐宁这句话里面,有几分提示凶险的味道。

    好奇的望向唐宁,但此刻唐宁,却仰头再一次的向夜空之中,皎洁的明月看去。

    “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伯父,您也是。”

    张画尊敬说道,唐宁看了一眼张画清秀的面容,然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是离开了这里。

    看着唐宁离去的背影,张画还是在品味着唐宁之前那番话

    “最近可能会不太平,让我和唐鹏多注意一点。难道又有什么麻烦会朝着我们二人来吗?”

    张画想到,但是片刻之后他也是无奈摇了摇头,因为张画发现,自从自己离开石城之后,就好像没有太平过。

    黑风寨的绑架,科举舞弊,再到如今被人刺杀,短短几个月里,接连不断得麻烦就朝着自己奔来。

    而且后续还有可能还会更多,回想起以往安闲的日子,张画心生一丝感慨,如果当初自己没有选择参加科举,没有答应墨文进入监察院,那么这时的自己又会是什么模样?

    淡淡月光,穿过那薄薄的乌云照射在了张画脸上,张画看着那明月圆润的身姿,嘴里喃喃说道:“可惜一切都没有如果。生活都没有从头再来这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