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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筱柔柔的声音从幽静处传来:“我刚才见到你前妻秋小姐,她和我多聊了几句,她人不错的,说了你一些事……”
偷听好比盗窃,不太道德,秋意浓原本想拉着陆翩翩走开,却在听到自己的名字后忍不住停了下来,她倒要听听这个季筱在玩什么花样。
从这段话中可以看出来,季筱的谈话对象是宁爵西。
秋意浓眼皮跳了跳,她突然有点无语,没想到自己刚才胡乱说的一些话,季筱居然当真了,现在来找宁爵西是几个意思?
楼下尤康还在宴会大厅,季筱就敢在这里私会别的男人?
陆翩翩神神秘秘的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秋意浓不明所以,凑到陆翩翩面前,只听陆翩翩以耳语的声音极小声道:“意浓,现在你我在这儿刚好可以看下季筱和宁哥哥到底有没有问题。你敢不敢试试?”
陆翩翩把自己的手机塞过来,上面的联系人是尤康。
秋意浓挑眉,明白了几分,这件事对于她来说只要隔岸观火即可,有什么不敢的。
随后,她毫不犹豫的把手机拿过来写了条信息发过去。
做完这些,两人躲在暗处,不一会,楼梯口方向匆匆过来一个人,正是接到短信的尤康。
露台方向,宁爵西低沉而慵懒的嗓音响起,夹着几分漫不经心:“是么?你在总裁办当过秘书,也算是属下,你嫁给尤康,我还没来得及说声恭喜。”
季筱不要这样客套而冷冰冰的道贺方式,她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这是自她被开除出盛世以来,她离他最近的一次,今晚他一出现她就目不转睛的盯着,见他上了二楼,她就毫不犹豫的跟了上来。
之前试探秋意浓的话令她听出了一些内幕,心跳个不停,曾经,她那样普通平凡,不会打扮,他看不上她是应该的,现在不同了,她进入上流社会好长时间了,会打扮也会化妆了,谈吐也不俗了,她自认为她不比他身边的女人差,她缺的就是一个机会而已。或许她还有机会,靠近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季筱双眼如水般含情脉脉:“你和她离婚后,我以为你会和女明星秦商商走到一起,没想到……你却对银亚动手,薄晏晞现在下落不明,报纸的财经版说盛世打算收购银亚,彻底吞并薄晏晞的事业版图。”
“这些是集团扩张的战略计划,与个人恩怨没什么关系。”男人声线低沉听不出什么情绪。
“这样啊。”季筱笑了下,“我还以为你放不下秋小姐,离婚后还要报复呢,害的我担心了你好久。”
宁爵西声音中浮现几分似笑非笑:“尤太太关心错人了。”
特意强调尤太太三个字,细听之下满满都是嘲弄之色。
季筱却没听出来,仰脸表达自己的仰慕之情:“不,我是真的关心你,比任何人都要关心。”
宁爵西皱眉,薄唇紧抿到唇角微沉,低头弹着指间的烟,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个神情是不耐烦到了极点的样子。
很快这种情绪被掩藏掉了,他换上一副温淡如玉的面容,沉如黑夜的嗓音透着一丝蛊惑的味道:“尤太太别忘了,当初可是我把你开除出盛世的,你应该恨我才对。”
“不是的。”季筱急急的否认,委委屈屈的声音说:“我知道你开除我有一部分是你和秋小姐新婚夜我撒了谎,我当时实在是逼不得已,我一个一无背景二无关系的普通大学生到了公司处处受上司打压,我拿着企划书四处求人,想找出路,谁都不肯理我。当时我见酒店房门开着,我以为是薄晏晞,我不知道是你。你质问我,我一时鬼迷心窍,才骗了你。后来宁老爷子找到我,他安排我进了总裁办,我高兴坏了,我以为也是你暗中授意的……”
除了美貌,她自认为头脑或其它方向不比秋意浓差,她缺的只是一个机会。
她能嫁给尤康不是因为别的原因,是她进入尤氏之后在事业上的出色表现,全是凭她本事她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
今天,她冒险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赢得一个公平的机会,赢得与这个男人亲近的机会,只要肯给她机会,他会知道她有多好。
“所以,你这是打算表白之后来段地下情,还是打算离婚和宁公子再续前缘?”不知何时,露台外几步远的地方站着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嘲笑声在这夜晚异常刺耳。
季筱整个人一震,不敢置信的转头看向怒火滔天的尤康,一下子紧张无措起来:“康哥……”
“贱女人,嫌我老是不是?你也不想想要不是我,你能有今天的地位?”尤康眼角的皱纹一跳一跳的,怒气写在脸上:“既然如此大家都不要浪费时间,离婚最好!”
尤康瞋目切齿,拂袖而去。
“康哥……”季筱脸色一白,抖着嘴唇急忙追了上去:“你听我解释……”
人已经走远,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季筱的哀求之声。
一抹精芒自眼底滑过,宁爵西喝完杯中的酒,把透明的水晶高脚杯搁在露台上,双手慢慢插进裤袋,迈开长腿调整身姿,视线看向斜后方的阴影处,不疾不徐的嗓音:“翩翩。”
没有动静。
黑暗处,陆翩翩吓的不行,缩着肩膀朝秋意浓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人已经走了,还打算偷听到什么?不如告诉我,我来告诉你们。”
他一开始唤的是翩翩,第二句最后却用的是“你们”二字,可见他知道是两个人。
又安静了一会儿,黑暗中一左一右走出来两个人影。
宁爵西倚在露台栏杆扶手上,背光而立,陷在黑暗中的双眸若有似无的落在秋意浓身上,她今天穿了和杭景尧的情侣晚礼服,面容比离开前要瘦了一些,显的眼睛格外的大,皮肤从白到透光变成了如今的小麦色,别有一番味道。
而她离开前带在手腕上的腕表,他眼神暗了暗,她左手腕上是空的。
“谁教你做这种没教养的事?嗯?”他话是在训陆翩翩偷听,眼神却始终盯在秋意浓脸上,直勾勾的,像钩子。
秋意浓见陆翩翩低头像做错的小孩子一样不敢吭声,抬起眼淡淡微笑:“宁先生误会了,翩翩说她拍了几天的戏没睡觉,想上来要个客房补个眠而已。但是突然听到两位在说话,为了不使两位尴尬,所以我们找了个地方避让而已。”
说完这些,她拉着陆翩翩的手,坦然走开了。
两人按照管家给她们的钥匙,来到倒数第二间客房,陆翩翩一瘸一拐的走进去,见到床就往上一倒,劫后余生的口气道:“意浓,刚才幸亏有你,不然我又要被宁哥哥训斥说我没教养了。从小到大,为了这件事我不知道被他训了多少次!”
秋意浓没接话,她进房间后就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小冰箱,打开里面刚好有冰块,又翻箱倒柜找来几块布包了冰块,放在陆翩翩红肿的脚踝处。
一面给陆翩翩做冷敷一面回想起刚才偷听到的交谈,很显然,当年的新婚夜,宁爵西并没有和季筱发生点什么,不会季筱会是谁?
还有,她那天早上醒来一直以为身边的男人是薄晏晞,后来才知道不是,难不成……
呼吸一紧,她手指下意识的握紧杯子,难不成那夜她是和宁爵西在一起的?后来她先醒来,以为是薄晏晞,惊慌失措下跑了。
季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然后骗了宁爵西……
她把所有的事仔仔细细的想了一遍,得出了一个真相,新婚夜那晚,她可能真的是和宁爵西在一起的。
刚才在露台上,明显他在引导季筱说出真相,因为他知道她和陆翩翩在一边偷听。
可,这又怎么样呢?事情过去这么久,他们已经离婚了,再提这件事又有什么用?
一阵轻微的呼噜声传来,她一抬头,陆翩翩歪在床上睡着了,看来陆翩翩说的不错,她真的累坏了。
又做了一会冷敷,她轻轻给陆翩翩拽来被子,从头到脚盖上,才蹑手蹑脚出去。
拉上门,她准备下楼去找杭景尧,却不想一回身,身后一道身影像鬼魅一样出现,虽在意料之中,仍是吓了她一跳。
宁爵西离她不算近,修长的身影半倚在房门口对面的墙壁上,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完美的五官和轮廓被光影勾勒得英气逼人。
“为什么回来?”他的嗓音很哑,低低的带着模糊和克制下的平静。
秋意浓微笑,但笑容未达眼底:“想回来就回来了,难道还需要理由吗?”
手包里的手机震动,她低头看了眼手机,然后抬头冷淡的对他说:“我朋友在找我,先下去了。”
说着,她转身绕过他的身影往另一侧走去。
“我送你下去。”简单的五个字,并不霸道,却是理所当然的口气。
她侧头,眼露诧异,抬起唇角却没什么笑意:“宁先生,这样不好吧?”故意咬重宁先生三个字,提醒他与她如今的关系。
“没什么不好。”他勾起唇瓣,笑容温和,隐匿着一丝笃定。
秋意浓不想理他,抬脚向走廊另一头走去,他跟在她身后两步远的距离,不会太亲近,也不会太疏远。
眼前是她大片个光滑的美背,美人鱼般妩媚曲线,幽兰般的体香扑鼻,记忆里这具娇人的身体那么酥软那么娇嫩,他几乎不用看都能回忆起那水乳交融时销魂蚀骨的感觉来。
宁爵西微眯起狭长的眸子,体内热的不行,大手情不自禁的拉松领带。
楼梯最后一个台阶,秋意浓提着礼服裙摆朝身后的男人宣告一个事实:“宁先生,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他眉眼未动,仍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嗯,那又怎么样呢?”
“这样有意思么?”她淡淡的看着他,“到底你想怎么样?把银亚彻底拿到手你就会收手?”
“陪我喝杯酒,我就告诉你。”宁爵西不在乎周围人的目光,拦下侍者,修长的手指拿了两杯酒过来,一只递到她面前,她不接,他就这样举着,气定神闲,仿佛要举到天荒地老。
秋意浓蹙眉,慢慢举起手接过来,他挑了下眉,主动过来与她碰杯,然后一饮而尽,垂着空杯子看她。
她不得不照做。
把空杯子放进侍者的托盘,她注视着他的脸,等着他的回答。
他也没食言,瞳眸深处蓄着笑,倾身过来,以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沉而缓慢的吐出一段话:“别紧张,我对银亚没兴趣,你既然回来了,我可以收手。前提是,你不能再离开了,你只要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我可以答应你永远不对银亚动手。”
果然是这样!
秋意浓咬了下唇,笑出声来:“宁爵西,你不就是不甘心我在离婚这件事上摆了你一道吗?你至于记仇记到现在……”
她边说边后退,不想和他再继续聊下去,谁想到地上有一小块不知道谁掉下来的奶油蛋糕,她又穿着细长的高跟鞋,一个没踩稳,鞋跟歪了一下,整个人都往右侧倒去。
右侧是楼梯,脑袋砸上去可不轻。
她本能的惊叫一声,宁爵西反应很快,果断上前一把扶住她的腰,在她距离楼梯只有几公分的地方险险的停下来。
秋意浓惊魂未定下说了声:“谢……”
另一个谢字还没说出口便被男人突然横抱了起来。
“宁爵西,你做什么?”她再怎么处变不惊,在这种情况下也有点不知所措,幸好这里是整个大厅的死角,不然明天他们肯定又上头条。
“天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宁爵西从容不迫的把她抱在怀里,完全不想放下。
“我们已经离婚了,这样不合适,我朋友马上就过来。”
有力的大手托在她纤细柔软的腰肢上,宁爵西沉稳的把她抱向门口,“浓浓,再给我一次机会,嗯?”炽热的气息缠绕着男人异常暗哑低沉的嗓音落在她耳际,听上去竟透着几分温柔深情的味道:“我没有正式追过女人,所以这次我想追你一次,如果方式不对,你指出来,我改!”
秋意浓咬唇别开脸,置之不理。
身后响起脚步声,杭景尧隐忍的声音自后面低低的响起:“宁总,把我女朋友放下。”
宁爵西侧头并未转身,语气温淡,眸中泛起寒光:“我送她回去。”
杭景尧笑的很是平常,却尽是讽刺的声音:“宁总以什么身份送我的女朋友?”他加重女朋友这三个字。
宁爵西益发收紧手臂,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面色沉沉,语气却是难得的轻松:“你告诉他,我有没有资格?”
秋意浓咬唇,低低问道:“如果我说没有,你是不是会加快收购银亚的计划?”
他勾起唇瓣,居高临下睨视着她,没有正面回答,却又意有所指的引导着她:“所以,你的答案是什么?”
“好,你先放我下来。”秋意浓妥协的语气看他。
宁爵西依言俯身把她放下来,高跟鞋着地,秋意浓朝他扬起妩媚的笑,突然高扬起右手,对着他的俊脸就是一下。
“啪——”
有离的近的宾客听到这声音赶紧跑过来一探究竟,亲眼目睹宁爵西的左半边脸上有清晰的五个手指印,以及秋意浓转而挽着杭景尧的手臂,翩然离去的身影。
有个几特意参加宴会来一睹男神宁爵西风采的名媛千金惊愕的捂住唇,其中一个心疼的向侍者要来了用纱布包住的冰块,赶紧送了过来:“宁公子,你的脸要不要敷一下?”
宁爵西推开对方的手,丝毫不在意。
凝视看着她的背影,从清晰到模糊,逐渐在视线中消失。
他低头看着自己空空的左手,虽只有几个月的婚姻他却一直截着婚戒,左手无名指上像烙下一圈银色的印记,证明他曾经是她的丈夫。
离婚又怎么样,一张婚书而已,证明不了什么。
左手再度插回裤袋中,他勾唇噙笑,眼前浮现出她和翩翩躲在角落偷听的身影,原来她对他不是全然不在乎。
所以他干脆配合,把季筱的话套了出来,说出了新婚夜的误会。
将近一年的分离,足够他去想清楚很多事情。
漫漫长夜,他总和失眠打交道,梦里总是能梦见她,伸出手想抱她入怀,却只抱到了一团冰冷的空气。
今晚,他终于抱到她了,还没来得及回味,她又从他眼前消失。
杭景尧车内。
秋意浓怔怔的坐着,她的右手到现在都隐隐作痛,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巴掌就挥上去了。
甩了甩头,不想了,她抬眸,却见杭景尧正盯着她看,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吓到你了?”
“没有。”杭景尧依然盯着她,说了一句半真半假的话:“我为你的勇气点赞。”
秋意浓也意识到刚才冲动了,耸肩道:“如果这世上有后悔药的话,我现在愿意买上一打。”
玩笑过后,她叹了口气,哀怨的看着他:“杭先生,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愿不愿意帮银亚?”
“如果我想帮,你有门路吗?”杭景尧反问。
秋意浓笑了起来:“你肯帮,我会有办法。”
“我父亲病重了,我明天要回意大利一趟。在菱城商界圈你没什么人脉,有什么想做的告诉我,我让人去打听。”杭景尧在商界混久了,自然知道有很多潜规则,就怕她吃亏。
“不会,你放心吧,我有数。”秋意浓笑笑:“代我向伯父问好。”
在沧市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在飞机场和杭景尧挥手告别,一个回意大利,一个回菱城。
一下飞机林典就打来电话,称今早已经有三个中小股东签下了股权转让书,把手上的股份以三倍的价格卖给了盛世王朝,一场盛世王朝发起的恶意收购案眼看就要收尾了。
现在一共就剩下三个股东,一大两小。
必须稳住这三个。
宁爵西果然说到做到,昨晚她拒绝了他,今天就弄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秋意浓头疼不已,真后悔昨晚那甩出去的一巴掌。
银亚被收购,倪薄两家应该最不想看到,秋意浓想过办法让林典帮忙约薄家或是倪家见面,两家却闭门不见,显然他们一致认为她这个薄晏晞的“老相好”也想从中分一杯羹。
最后,秋意浓决定约银亚的大股东和那两个小股东吃饭,去之前她做过功课,这个大股东和这两个小股东关系非常铁,只要搞定了大股东,那两个小股东也会跟着摆平。
林典说过,那个大股东口碑不怎么样,包养女大学生,潜规则女下属,和女客户暧昧不清,风流韵事不断。
打电话的时候是傍晚,对方直接说了地址,秋意浓进了包厢,里面除了三个股东,还有几个不认识的男人,以及每个人身边一个发嗲卖乖的性感女人。
秋意浓一看这样就知道宴无好宴,那大股东怀里搂着蛇一样柔软漂亮的女人,见秋意浓来了,举着肥手朝她招了招,拍拍旁边空下来的位置:“秋小姐,过来坐。”
根本谈不了事情,那大股东不是摸她手臂,就是蹭她肩膀,就差把整个肥硕的身体都靠上来了。
无论她怎么躲,对方都能蹭到她身上,秋意浓极力忍耐,努力周旋,这个大股东是银亚生死存亡的关键所在,如果他也倒戈了,银亚彻底没救了。
只能忍!
她陪着笑站起来,以去洗手间为由暂时出去透气。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她在洗手间躲了将近半个小时,不得不进去应付。
那大股东并不会因为她的隐忍而有所克制,反而变本加厉,大手直接摸上她的大腿:“秋小姐今天的意思呢,我也明白,你毕竟和薄总好过,他不在了,你理应替他张罗。可是这盛世王朝不好得罪啊,宁爵西在商界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这次他来势汹汹,目的就是吞并银亚,谁都不是他的对手。要不这样,秋小姐和我去楼上开个房间谈谈心,说不定一谈我就有了主意,可以帮你呢!”
那两个小股东瞬间又开始不怀好意的起哄:“对呀,秋小姐,我大哥办事一向是说一不二,他说有主意肯定就主意,去吧去吧,听说楼上有特别的房间,好玩的很。”
其它人跟着笑了起来。
秋意浓冷冷的站了起来,一言不发的就要往外走。
见惯这种故作清高的女人,那大股东嗤之以鼻道:“秋小姐,你好歹也当过堂堂盛世王朝的总裁夫人怎么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今时不同往日,你离了婚一心想扑在情夫薄晏晞这儿,薄晏晞却是个短命鬼。你如今都沦落到这种地步,再摆架子有用吗?”
秋意浓停下脚步。
那大股东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挠了挠光秃秃的头顶,来回打量她的目光色眯而污浊,伸出大手就要往她臀部上摸。
就在这一瞬间,包厢的门被人推开了,一道颀长淡漠的身影在服务生的引领下进来。
“宁总,您总算来了,我们给您的助理打电话约了好几次时间,您助理都说您忙没空。宁总喝什么,我让人马上去端上来?”
包厢里立刻有人热情的把最好的位置腾挪出来,与秋意浓之间隔了大股东和大股东怀里的女人。
一见宁爵西那张俊美的脸,完美的身材,哪里现场这些脑满肠肥的老总们所能比的,大股东怀里的女人直接往宁爵西怀里扑,用酥的让人掉鸡皮疙瘩的声音说:“宁总,我给您倒酒……”
宁爵西一抬手臂,那女人的动作就定格住了,被拒绝掉的女人心不甘情不愿的继续窝回大股东的怀里。
“不介意的话,秋小姐过来给我倒酒。”他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秋意浓,慢条斯理的磁性嗓音,但这些浸淫在商场多年的老油条又怎么会听不出来他话中的不悦。
在他进来的一刹那,秋意浓已经明白了,他早就和这一大两小股东勾结在一起了,从今晚这些股东对他的殷勤就知道,他们已经决定把所有股份卖给他,不管她使多大的劲儿,这个结果不可能改变。
“秋小姐……”大股东看不下去了,今天他们好不容易请来了财神爷,可不能就这么被一个女人给得罪了。
过了几秒,秋意浓眨了眨浓密的睫毛,终于动了动,她伸手拿起茶几上的酒和服务生送上来的空酒杯,走到他身边,把空杯放下,正要倒酒,一只手绕过她的腰,占有般的将她搂进怀里,薄唇凑在她耳边,鬼魅低语:“浓浓,与其摆平这几个不可能帮你的股东,不如摆平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嗯?”
秋意浓一手撩了撩垂在肩上的卷发,红唇微弯,看着他的眼神透着风情款款,又仿佛很认真的模样:“既然宁总都这样说了,我再拒绝岂不是不解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