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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郁蔼又敲字:要洗澡。
他昨晚发高烧出了一身汗,睡得迷迷糊糊,虽然戚烈后来给他擦了擦身体,总归是觉得身上不太清爽。
戚烈低头吻了他的唇一下,“我去放水。”
水往浴缸里放的这段时间里,戚烈又回了床上,把林郁蔼抱在怀里,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中间,靠在自己身上。
他什么都不做,只是不停地亲吻林郁蔼,从侧脸到耳朵,又吻到脖子,肩膀。
【我没洗澡,很臭的】林郁蔼微微眯着眼睛,很喜欢戚烈这样吻自己,手里手机的屏幕上却打上了这么一行字。
“我想吃了你。”戚烈在他耳边呼着热气,身下硬烫的那里隔着两层睡衣柔软的布料,往林郁蔼的后腰上顶了顶。
林郁蔼笑了起来,转了个身,抱着他的脖子,往浴室那边看了看。
戚烈从床上下去,将他打横抱着去了浴室,亲自给他脱衣服,又小心翼翼把他抱进浴缸里。
林郁蔼简直哭笑不得,他比划着要戚烈去外面把平板电脑拿进来,然后在上面打字:我只是不能说话而已,又不是手脚不好使,用得着这样小心吗?
戚烈也脱了睡衣跨进浴缸里陪他一起泡,说:“用得着,我愿意。”
林郁蔼心里泛甜,转头吻住戚烈。
他们洗完澡出来,饭菜送过来了,医生开的药也早配好了,护士过来给林郁蔼打上针挂上药水。
戚烈坐在床边喂他吃东西,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吃完了饭,他又脱了鞋子上床陪林郁蔼。
【你不用去公司?】林郁蔼拿平板给戚烈看。
“陪你。”戚烈说,“公司要是没了我就倒闭,那养那么多员工用来干什么?再说了,如果有重要的事开视频会议也是一样的。”
林郁蔼就没再纠结这个,在平板上写:找个电影一起看?
戚烈低头嗅着他发丝里香气,对于看什么电影并不关心,漫不经心地说:“找你自己想看的就行,我陪你看。”
林郁蔼就随便找了个最近票房比较好的动作大片点开看了起来。
他这么在医院里躺了三天,输了三天液,嗓子炎症是消下去了,但还是不能讲话。
杨主任过来给他检查,开了处方让他去做了个喉镜,结果显示声带轻微异常。
“能治好吗?”戚烈拿着化验单,坐在主任办公室里,沉着脸问杨主任,“不是说只是发烧引起的吗?为什么会这样?”
“功能性失声通常是因为情绪波动过于剧烈引起的。”杨主任问林郁蔼,“最近有没有受到什么刺激?大喜或者大悲,都有可能导致这样的结果。”
林郁蔼看了眼戚烈,点点头。
喜的当然是那一晚戚烈于千钧一发时救了自己,之后是那场过于激烈的性-事——
悲的他并不觉得有,顶多就是看见童家叔叔那种残忍的手段,受了点刺激而已。
林郁蔼自从不说话之后,眼神变得更有灵性了,只是那么带着笑看戚烈一眼,戚烈就好像浑身都着了火。
戚烈压下小腹里的热意,眉头紧锁,握住林郁蔼的右手,与他十指紧扣。
“要怎么治疗,您说。”戚烈对杨主任说。
“中医针灸有痊愈的案例,咱们医院中医弱势,戚董得到专门的中医院去,找有经验的针灸医生,”杨主任说,“也有一些不需要治疗,自行就可以恢复的例子,不过也有治好之后又复发的,这个病主要成因在于精神心理上,所以,治疗的时候也需要从这方面入手。”
戚烈听完杨主任说的这些话,恨不得打自己几巴掌。
林郁蔼刚刚结束了巡回演唱会,那一场惊艳的剑舞横扫各大网站头版头条,好几天了热度都还在持续上升,他如今人气火到爆,事业正是如日中天,况且他知道郁蔼有多喜欢音乐,他们当初在一起的那一个月,戚烈不止一次见过他无聊的时候用写歌来打发时间。
如果郁蔼不能再发出声音,那对他来说绝对是个沉痛的打击。
戚烈转过身面对着林郁蔼,把他另一只手也握住,询问他:“我们去看中医?”
林郁蔼双眼发亮地看着戚烈,乖乖点头,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难过及遗憾的神色。
戚烈静静与他对视了一会儿,担心他这样的状态是为了不让自己担心,假装出来的。
但他只在林郁蔼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还有浓得好像要溢出来的爱意。
戚烈被他看得心跳加速。
好不容易才克制住想吻他的念头,转头对杨主任说:“谢谢您,那我们今天就出院了。”
“不敢不敢,”杨主任忙站起来送他们,亲自替戚烈开门,“戚董太客气了。”
戚烈带着林郁蔼回了病房,门一关上他就把人按在门上,狠狠吻了下去。
林郁蔼热情地回应他,两个人吻到情-欲高涨,戚烈差点儿就没能忍住就地把林郁蔼办了。
他把林郁蔼抱回床上,本来想起身出去冷静冷静,却被林郁蔼勾住脖子,又凑了上去。
戚烈都已经禁欲三天了,因为顾忌林郁蔼的嗓子,一直就不敢做什么,这会儿被他这么一撩拨,下-身简直涨得要爆炸。
又是一记热吻,林郁蔼还不怕死地伸手到戚烈衣服里乱摸一通,腿紧紧缠在他身上,每次戚烈要走,他就把戚烈勾回来。
最后戚烈猛地推开林郁蔼,从他身上起来,呼吸粗重,额头上被逼出汗来,恶狠狠地瞪着林郁蔼说:“再勾引我信不信我干-死你!”
林郁蔼气喘吁吁地靠坐在床头,脸上泛着潮红,眼睛里带着笑意,仰头斜斜看了戚烈一眼,缓缓伸出舌尖来,从唇缝间滑过,朝戚烈勾了勾手指。
“妈的!”戚烈骂了一声,胸膛起伏,狠狠闭上眼睛,猛地转身,大踏步出了病房门,重重把门甩上了。
林郁蔼在他身后无声地大笑起来,就差没在床上打滚了。
戚烈又“哐”的一下推门进来了,正好看见林郁蔼笑得停不下来,他走到床边一把按住林郁蔼,扯开他的衬衣领口,就对着他胸前的红点狠狠咬下去,表情看着凶得不行,其实根本没用多大力道。
林郁蔼抱着戚烈的脑袋颤抖着拱起身体,急促地喘息。
戚烈在他胸前啃咬了一会儿,忽然离开,把头埋在林郁蔼肩窝里,沙哑的声音有点儿闷,说:“对不起。”
林郁蔼抱着他的肩膀,一手插-入他的发丝里,扯着他的头发玩,使劲摇了摇头。
“我不该带你去见陶宏放。”戚烈说。
林郁蔼侧头舔吻他的脖子。
戚烈呼吸一顿,从他身上起来,咬牙切齿地说:“你就是故意撩我是不是?看我憋成这样很开心?”
林郁蔼得意地笑着点点头。
戚烈看他这幅样子,只想把他按在怀里狠狠打一顿屁股才好,但他哪儿下得了手,都恨不得自己替他生病了。
林郁蔼坐起来,跪到床边上,又要去抱戚烈,戚烈忙拦住他的手求饶:“宝贝儿放过我吧,你老公我要爆体而亡了。”
林郁蔼听他这样说,从旁边拿了平板写:我们结婚了吗?自称老公要
他是想调侃一句,自称老公要不要脸了?
只不过后面的字还没写完,戚烈就抓过他的手亲了一口,笑道:“有什么要不要脸的,结不结婚都是你老公,你愿意的话我们现在就去结婚。”
林郁蔼用惊奇的眼神瞪着戚烈。
单是看他的眼神,戚烈已经明白他想说什么了,他是问戚烈这算不算求婚,还有国内并不承认同-性婚姻的意思。
“那我去准备玫瑰和戒指,正正经经求婚。”戚烈说,“国内不承认我们就去国外结嘛。”
林郁蔼听了,故意板着脸,指了指门外,让戚烈出去。
“我滚,”戚烈举起双手,在他鼻尖上咬了一下,这才退后几步,笑着说,“我这就滚。”
说完这话,他真就出去了,并且一去好半天都没回来。
戚烈出了病房门,脸上的笑就淡了。
他走到露台上点了根烟,深深吸了口,长长地呼出烟雾。
戚氏办的这家医院专门针对有钱人,院内环境很好,这会儿刚进入六月,楼下院子寂静无声,微风吹来,空气里夹杂着植物的香气,郁郁葱葱的绿色看在眼睛里让人觉得很清爽舒服。
戚烈的心情却不大好。
他背靠着栏杆,衬衣的袖子卷到手肘处,一手往后撑在栏杆上,另一手的指缝间夹着烟,却并没有抽,烟灰烧出长长一截。
过了好一会儿,他被林郁蔼撩得上火的情绪才平复下去。
他叹了口气,烟灰掉落在地上,他抬起手抽了最后一口,把烟按灭在垃圾桶顶上。
戚烈去了杨主任的办公室。
杨主任见他来了,忙问道:“戚董,还有什么事吗?”
戚烈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里坐下,靠着椅背,双腿交叠,好像他才是这个办公室的主人一样,问道:“现在郁蔼不在,您给我句准话,他的嗓子还能治好吗?”
“戚董,”杨主任正色道,“我的话不能代表权威。”
“没关系,”戚烈说,“把您的想法告诉我就行。”
“因为精神刺激而引起的失声症,治疗关键在于心理暗示,可能治疗过程需要很长时间,也可能明天就能好,您要做好心理准备,”杨主任说,“一定要使林先生确信,他的症状是可以治好的。”
戚烈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