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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夜,杀人越货时!
这句话,用来形容乌云岭的夜晚,显然是最为合适不过的!
乌云岭常年有乌云密布,在清江郡别的地方,或许是星月皎洁璀璨,但在这里却看不到半点亮光。
天地似墨一般的漆黑,伸手难以见到五指,周围都是景致模糊,任何人站在这里,都是很难在地上看到影子,因为本身就是站在黑暗当中。
此时,就在乌云岭的山脚,通往山顶唯一的官道前,却是有二人站立在这里,连同影子都是藏身在黑暗里,倘若不是他们都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却是绝对难以发现到。
不过,其实并不止他们两人,倘若有人走上前去,定然是可以发现第三个人,这个人被捆缚双手跪在地上,连眼睛也是被黑布蒙住。
这是一位黄脸的青年,不过此时却有些惨白,披头散发看起来狼狈不堪,脑袋上只有一只耳朵在,以及那浑身的伤痕血迹,可见在此以前饱受折磨,却正是四海城的少城主赵良。
那一日,就在他被打昏以后,便就被蒙上眼睛捆绑起来,也不知道被带到什么地方?可在接下来生不如死的折磨当中,可以猜到那是一间死牢。
他先是被割掉一只耳朵,紧接着便是刑具伺候,那些酷刑只是听到都心中发寒,更不要说是亲身体验,尤其是过惯锦衣玉食的赵良,他自以为天才横溢没有什么可以畏惧,可是现实让他很快清醒过来,实际上什么狗屁都不是,只得放弃心里防线哭喊着求饶。
事实证明,九死洗髓功不是他可以修炼的,不经风雨的花朵是经不起摧残的,含着金钥匙出身的公子哥怕死的居多,只是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而已。
在赵良左右的两人,却都是夜行衣的打扮,连头脸都包的严严实实,相信只要闭上他们那双闪烁精芒的明眸,便就立即的融进黑暗当中。
这两人当然不是别人,正是易天和紫云烟,他们是在傍晚赶到乌云岭,在仔细查看四周以后,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这才站在这里等候。
忽然,一阵的微风拂面而来,易天的神色不由一动,转头望向左侧数丈开外,脸上却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
“马上快到子时,赵望天却还没有赶到,莫非不想要他儿子活命?”
易天懒洋洋的砸吧嘴,故意发出一种沧桑的语气,让人难以分辨出他的年龄。
“不可能,不可能,父亲不会弃我不顾!”
赵良的神色忽然大变,连忙迭声惊道:“他一定会来的,他一定会来的!”
“当啷!”
紫云烟发出不屑的冷哼,却是拔出一把寒光闪烁的长剑,锋利的剑刃架在赵良的脖子上,吓得对方是噤若寒蝉,身体更是抖若筛糠,显然是怕到极点。
“赵望天!”
易天忽然发出一阵狂笑,朗声说道:“你可是四海城的城主,在卫国怎么也算得上封疆诸侯,怎么生出这么一个儿子?”
这一句话有些莫名其妙,好像是对着空气说话,在旁的紫云烟吃了一惊,当即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却见就在左侧八九丈开外,只有一览无余的低矮灌木丛,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可是,她相信易天不会无的放矢,当即是神色凝重起来,悄然的放出神识去感应,在晋升成为元脉真人以后,神识感应的范围已在二十丈开外,除非双方的修为相差甚远,亦或对方有隐形匿迹的功法,否则在此范围是不可能不被察觉。
很快,紫云烟脸色不由的一变,在她的神识感应当中,那灌木丛中确实是藏有两人,气息强大似乎都是元脉真人,可却偏偏的屏气敛息,连她不注意都是难以察觉,可易天连神识都没有凝练出来,却是怎么发现这两人的?
“赵望天,还有这位司徒陨,你们蹲在那里干什么?”
易天的声音有些沙哑,可语气却是有些戏虐起来,嘿嘿笑道:“你们这是便秘?还是没有手纸?蹲时间长腿不麻啊?”
话音一落,在旁边的紫云烟噗嗤一笑,只觉得浑身轻松起来,虽说要面对的可能是四海城的城主,一位声名赫赫的元脉真人,但却也不觉得有什么压力。
“混账东西!”
一道强压怒火的吼声,忽然的凭空在前面传来,就在那不足半人高的灌木丛里,一道人影忽然就此凭空拔起,此人身高是寻常人的两倍,就像是一座大山屹立在那里,很难是想象以他的体型,却是如何藏身在低矮灌木丛里?
就在此人的身旁,另外有一人跃身而出,四肢短小看起来就像是侏儒,只比灌木丛高出半头,即便就是他站在那里,也没有前面那人的膝盖高。
这两人站立在一起,给人以极强的视觉冲击感,易天和紫云烟不由对视一眼,两人的心里都是吃了一惊,这样的组合确实是颇为罕见。
虽说是没见过赵望天,但却根本就难不倒易天,包括那位侏儒般的矮子,姓名修为在他眼里是一览无余。
可是,赵望天却是哪里知道?他以为天黑看不见,加上他们都是元脉真人,会一些隐形匿迹的功法,寻常人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现,说不定可以悄然摸上前去。
然而,他们却是做梦都想不到,即便是厉害十倍藏匿的再深,但是黑暗里的赤红色的血条,却依旧是那般显眼新木,想让易天不发现都是很难。
“你们到底是谁?”
赵望天瞳孔紧缩在一起,凝视着眼前那两道模糊人影,眸子里却已隐含杀机。
“我们是谁并不重要!”
易天哈哈大笑起来,语气当中说不出的得意,笑道:“重要的是你儿子的这条命,现在就在我们的手里。”
“你们想这么样?”
赵望天的眉头紧蹙,满脸铁青的神色,似乎是在强压怒火。
“赵城主,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易天不由的冷哼一声,不悦说道:“我们豁出命的要干这一票,所谓也只不过是求财而已,你只管破财免灾便就是了,可是却也未免太不诚心,当真是不想要你儿子的命呢?”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便陡转森严,厉声道:“妹子,割下一只耳朵,回去给哥做下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