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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龙,快过来,别在哪里逗比了,你已经严重影响到我装逼了。”羽昊对着周龙招招手,示意周龙赶紧过来,别在哪里影响自己的装逼水平发挥。
周龙朝着羽昊比了比中指,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但是很自然的与凌梦洁保持了大约一臂的距离,羽昊看了一眼坐定的周龙,微微笑了笑,重新将头转向张校长说道“好了,我们可以继续我们的话题了。”
“怎么,你是想要嘲笑我,随便你。”张校长把头测向一旁,有意避开了羽昊的眼睛。
羽昊无所谓的耸耸肩,说道“我就说你不服气吧,你之所以今天回下台,是因为碰到了我,但就算你今天没有碰到我,你明天后天总有一天也会有别人来把你弄下去,这谁都不怪,只能怪你自己。”羽昊说道这里语气变得凌厉起来“你是不是自己当上校长很牛逼,你是不是觉得你成了这个学校的老大,你是不是觉得这个学校的所有人都要听你的,那你就错了,在学生们尊敬一个校长的同时,有一个很重要的前提,那就是这个校长是否真正的一心为学生着想,也就是说校长,以至于老师,你们都不是学生的领导,你们是他们的公仆,你们的职责就是为他们服务,你们的职责就是带领学生走上正轨。”
“哈哈哈,你的意思是,这学校里,老师还要听学生的了,如果不能耀武扬威,滥用职权,我干嘛花那么钱来当这个什么破校长。”张校长听着羽昊的话哈哈大笑起来。
“真是对牛弹琴,现在已经不是以前了,那时候一个人一生差不多就只有一个老师,所以才有了师父这个词,老师若父,叫做师父,可是现在人这一生可能有五十个甚至一百个老师,甚至还要多,难道你也能要求学生像以前一样吗,况且,我从未说过老师要听学生的,而是说老师就是为学生服务的,难道不对吗,只是这种服务与别的不同,这种服务是要将学生引领上一个好的前途,每一个为学生付出过,努力过的学生都是值得我们尊敬的,他们是我们这些学生的长辈,是值得敬佩的人,但是你再看看这所学校里的老师,一个个都变成了什么样子,麻木不仁,欺软怕硬,遇见权贵子弟就极力巴结,而普通学生就全力打压,这不都是你这个无能的校长造成的吗?”羽昊越说越愤怒,直接狠狠的一拳打在张校长的啤酒肚上,疼的张校长差点昏厥过去。
其实羽昊的愤怒也是情有可原的,在他还是第一中学的一名普通学生时,曾经发生过这样一件事,他们班上有一个男生,叫做李卫国,是一个黑黑瘦瘦的男生,每次见到羽昊都会想他咧开嘴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他的父亲是一名军人,镇守在中国边境,但却在一次与偷渡者的火拼中丧失了性命,虽然国家极力对这个破碎的家庭作出补偿,但是仍然改变不了他们家的贫穷。而这个李卫国也因为失去了父亲一直很自卑,但是别人不知道的是,其实爸爸一直是李卫国心中的骄傲,因为他的爸爸是为了祖国牺牲的。
但是,在这所学校里,有些人可不这么认为。那一天他们班上的“一哥”季安轩,也就是最能作的学生,与这个李卫国起来争执,因为李卫国的暖壶绊了他的脚,无论李卫国怎么道歉,季安轩都是不放过他,说要让李卫国那五百块的医药费,李卫国本来家境就贫寒,也就是勉强温饱,怎么可能又怎么一笔钱,但季安轩可不放过他,放学的时候找了几个哥们把李卫国堵在了学校门口,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就扯到李卫国的父亲身上,季安轩当时的一句话彻底激怒的李卫国,他说“就你那个当兵的爹,算个屁呀,还不是吃了枪子,两腿一蹬了,你还以他当骄傲,我呸。”就是这句话,李卫国扑上去和他们打成一片,结果被一群人打断了左腿,还断了三根肋骨,最后是门卫实在看不下去了,才拉开了他们,当时,羽昊就在旁边,但是却没有出手。
是的,羽昊没有出手,那时候他只是羽昊,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他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所以出手,但后来发生的事,让羽昊后悔不已。那是事情的第二天,老师将季安轩和还坐在轮椅上的李卫国叫到了办公室,那一天级部主任也在,但在场的还有一个不应该出现的人,那就是季安轩的父亲,季平元,也是来洲市最大的海鲜商人,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打伤了人,连夜将5000元和10000元外加两箱大闸蟹送到了班主任和级部主任的家里。
所以,那一天,打人者季安轩在班主任和级部主任的双重庇护下,只是向李卫国道了个歉就被放回了教室,然后季平元又给了李卫国5000元想让他把这件事忘掉不要在上诉,但李卫国没有要,他觉得这是一种侮辱,不过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就当一切即将恢复平静时,又出事了,季安轩因为气不过上次给李卫国道歉,就又来找他的麻烦,不过这一次,李卫国没有动手,他知道动手自己也讨不着好,所以就忍了过去。
到了下课,李卫国就去找老师告状,但反而被班主任训了一顿,班主任是怎么和他说的“为什么季安轩不去找别人的麻烦,偏偏找你的麻烦,你要要多想想自己的错误,不要整天光想着打别人的小报告。”这还不算完,在李卫国找老师告状的第二天,班里就传开了,说李卫国是个叛徒,是老师安在同学里的眼线,总是去向老师打小报告,其实大家都明白这是季安轩故意传播的,但同学们不知道的是,这件事是班主任交给他的,要不然季安轩怎么可能知道李卫国告过自己的状,李卫国那一天趴在桌子上哭了一天,那天晚上十点多,李卫国的妈妈就打电话来问李卫国有没有在学校里,他到那是时候还没有回家。
再然后李卫国就失踪了,再次找到他的时候,实在李卫国父亲的坟头,那时候的李卫国在就已经是一具冰凉的尸体了,他的右手里拿着一柄水果刀,而左手手腕上的刀伤早已流不出鲜血了,他还留下一份遗书,遗书很短,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字“抱歉,这所学校狼狈为奸,我忍不下去,我要去找我的父亲。”
这件事很快就被警方立案调查,但无奈证据有限,而且李卫国是自杀,所以根本无从查起,李卫国尸体被发现的那天晚上,羽昊哭了,他再也见不到那个黑黑瘦瘦的,总是露出洁白牙齿微笑的男生了,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当时的多虑,如果哪一天他能够出手帮助李卫国的话,如果谣言散播的那天能有一个上去安慰一下他的话,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了,这所学校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凶手。
而这件事,到这里还没有结束,李卫国的母亲怎么能够忍受自己的儿子就这么死去,她那天告状告到了校长室,希望校长可以严惩他们班的班主任和季安轩,但这位张校长早就收了季平元的200000元钱,不但没有惩罚季安轩,还将全校仅有的两个保送名额的其中之一给了季安轩,让他直接去了外国上大学,现在就算想找都找不到他,不过也幸亏他跑的快,不然现在羽昊一定好好教教他做人。而至于那个班主任也就是被扣了三个月的奖金和一个月的工资,而这笔钱又季平元给他补上。
但李卫国的妈妈不能忍受这个结果,她怎么能接受这个结果,但她一个女流之辈,又没文化,啥也不懂她不接受又能怎么样呢?于是那天,她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在稀饭里放了农药,带着四位老人一起自杀了,因为她的世界已经没有了希望,丈夫战死,儿子被冤枉,还不能放着家里的老人就撒手不管,所以,她实在没有办法,所以只好出此下策。就这样,一家子的人,在不到十天的时间里,全都撒手人寰了,在葬礼上的那天李卫国父亲所在的连队全部从边境上撤了回来,他们要替自己战友的家属讨一个公道,但最后也只是讲那个班主任给拉下了马,最后,时间一久,大家就将这件事情给淡忘了,羽昊也将这份记忆封存了起来,如果不是今天再次遇到这位张校长的话,羽昊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去回忆,这份催人泪下的回忆了,因为每次想其起来,羽昊都会感到愧疚,痛至骨髓的愧疚。
“羽昊,羽昊,你怎么了?”周龙拉着羽昊的衣服晃了半天,也没有把羽昊从回忆里给叫出来,凌梦洁看着眼神呆滞的羽昊,上去就是一脚,这下子,羽昊一下子就清醒过来,有些不满的看了凌梦洁一眼,但是到也没有怪她,而是对着张校长问道“你还记不记得一个叫做李卫国的学生?”
“学校里这么多学生,我还能每个都记得住。”张校长冷冷的道。
“那你一定记得季安轩吧?”
这个名字,张校长当然记得,当年就是季安轩的爸爸给了他二十万,让他给了季安轩一个保送的机会,但一想起季安轩不要紧,连着李卫国一起想起来了,张校长的脸上出现了惊恐的表情,当时他是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李卫国母亲及双方自杀的事情,这件事,他足足做了一个月的噩梦,才渐渐开始淡忘掉这件事,现在也被羽昊又给提起来,那噩梦里的场景再次在他的脑中回放,他仿佛又看见了李卫国的母亲站在面前,想自己伸出血淋淋的手,来向自己索命。
“我不认识,我不认识,你的死和我没关系,你要找去找姓季的,别找我,使他们让我这么做的。”张校长突然整个人都癫狂起来,开始口吐白沫,脸色狰狞,惊恐的表情开始在他脸上不断的放大。
“好了,把他带走吧,他现在是在替自己赎罪,我不想看见他了。”羽昊对着警察说道。转过身,不再去看那个浑身抽搐的张校长,窗外的天空中好像有出现了李卫国那个黑黑瘦瘦的脸,对着羽昊裂开嘴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而在这所学校里作威作福这么多年的张校长终于倒台了,但是人的那份贪婪是永远不会倒的,这应该就是人们常说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吧。
羽昊拿出手机,拨通了封天晖的电话号码,这一次他没有像以前一样和封天晖“互黑”,他只是淡淡的说了句“爸,放过那个张校长的家人吧,有些事情没必要再追究下去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有时候饶了别人也就是饶了自己。”
封天晖半晌后,才吐出一句话来“小兔崽子,你管我叫什么?”
“管你叫爸,不然应该叫什么,难道你更喜欢我叫你死老头子?”羽昊略微有了些笑意。
但电话那头的封天晖,眼角却出现了泪水,这声爸他等了很久,羽昊好久没叫过他爸了,好像从羽昊发现自己没有异能之后就再也没有叫过他爸,也是从那时起羽昊和封天晖的战争就开始了,但是其实这两人心里都是爱着对方的,但一个憋着不说,另一个也不服软才闹成现在这个样子。不过有那个父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又在那个孩子心里父亲不是自己的英雄呢?
“好,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校长,既然你都开口了,那放他家人一马,就放他家人一马,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封天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道。
“嗯,没事情我就先挂了。”羽昊答应一声,挂断了电话,一旁的凌梦洁走上来,从后面环住羽昊的腰,将脸贴到羽昊身上,说道“你的心越来越软了,这可不是一个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