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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夏可被掐的喘 不过气来,双手使劲掰着易抿怀的大手,她还不想死。
所有尸体将易闻風围 住,显然是不让他去救夏可。
恶灵兽难得 认真一次,手松开一些让夏可没那么容易死去。如同地狱一般的声音,从易抿怀喉咙里响起:“交出灵兽,如果你不想死!”说着,加重了力道,威胁夏可。
夏可努力喘着微弱的气息,艰难的睁着眼睛,怒视恶灵兽:“休……想!呃!”
空气被全部夺走,一点空气都进不到肺里。脑子里一阵阵犯晕,太阳穴突突的跳着,视线慢慢模糊……
她这是要死了吗?唔……好难受。
人在临死前,会把生前的画面在脑海里快速播放。爸爸妈妈,还有易闻風,六不像黑炭碧儿,大家……
脑袋里有尖锐的鸣声,听不到其他的声音。脑袋里面好疼,好难受,那是什么?
为什么她正在被人掐着?旁边的……是铁笼子,铁笼子里面有一个男孩。他在看着她,看着她被人掐住。艰难的移动视角,掐住她的人是谁?
看不到……
有人进来了,是……爹爹?
爹爹,救我啊,爹,救我……
双眼浸满了泪水,想哭却不能哭的滋味好难受啊,爹爹。爹爹,我好疼,我好像快死了,可儿要死了……
眼前一片漆黑。
为什么不救可儿?为什么不救可儿?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视野变的明亮,娘亲!不要啊,娘亲!!
夏可脸上痛苦的留着泪水,双唇颤抖着:“为什么?”
恶灵兽怔在原地,没想到夏可还能说出话来。它竟然被一个人类的话,吓到忘了用力。
夏可突然睁开满是眼泪的双眸,清亮的眸中都是受伤的神情。调动全身的力量,抬起手握住易抿怀的大手,冷冷道:“为什么。”
忽的,夏可周身燃气熊熊烈火,焚烧一切的力量。炽热的热量传到易抿怀手掌,惊呼:“好烫!”
“快放开!”恶灵兽咆哮着,用力甩开夏可,这个女人是怪物!
“为什么。”夏可被抛开的一瞬间,火焰变成几百根“火箭”射向易抿怀。
恶灵兽瞳仁在颤动,他错了,这个女人的灵力太恐怖了!满眼熊熊燃烧的火焰,正朝他射过来!
易闻風恰好脱身,跑过去接住夏可,将她抱在怀里,身后的四个钢铁般的尸体已经被他摧毁成一堆烂泥!
“啊啊啊!好烫好烫!!”
恶灵兽控制着易抿怀的身体,抱着头在地上狼狈的滚动。烫,太烫了,焚心一般的烫!
夏可已经昏过去,安静的躺在易闻風怀里。易抿怀的衣服被烧成灰烬,恶灵兽精疲力尽的从地上爬起来。
易闻風转头狠厉的瞪住易抿怀,挥手全力一击,紫色的饿狼扑过去,像要把易抿怀整个吃掉。
恶灵兽硬生生抗下这一招斗气,为了逃命,从易抿怀身体里脱离出来。用最后的力气,逃到了阴间。
没有心情去管易抿怀的死活,抱紧怀里的人儿,离开禁宫。
“这,是哪?”
夏可睁开眼睛,呆呆的看着易闻風。易闻風温柔的握住她的小手,扯出一抹笑容:“傻可儿,我们在家。”
看着夏可虚弱的样子,恨自己没有快点打烂那些尸体,第一时间到她身边。把她护在身后,一根汗毛都不许少。
“嘿嘿,我傻了你还要我吗?”
夏可庆幸自己还没死,醒来第一眼就是这个男人,真幸福啊。
“不敢不要,本王都养这么大了,傻了也不给别人。”
夏可被逗笑了,笑个不停还被自己的口水给噎着了。易闻風把她扶起来,靠在床沿上,拿水喂她。
夏可喝了一口,突然停住失落的说:“我失去意识的那几秒,想起了一些记忆。”
说实话,她也分不清是记忆还是假象,后面发生的事她全部都不记得了。自己是怎么昏倒的,又是怎么从易抿怀手里逃脱的她全部忘了。
易闻風拿勺子的手一顿,在把一勺水喂到夏可嘴角:“听话,先喝水。”
“可是,我看到了我正在被一个男人掐住脖子!就像被易抿怀掐住一样。还有爹爹和娘亲……”
“先喝水!”
夏可攀上易闻風的胳膊,急切的看着他:“相公,你是不是知道唔!”
一勺水全部撒到被子上,手里的碗也在地上摔碎,打湿了被子一角。
对,他知道,那些记忆他全部知道。但是,那些都是不好的记忆,他以为夏可会忘记一辈子。就算想起来一些不愉快的回忆,他也不允许她这么耿耿于怀。
用嘴堵住夏可的话,直到夏可保证乖乖的不说后,易闻風才肯放过她。
“碧儿,去换一床棉被。”
碧儿从外面进来,害怕的看了眼夏可。碗都摔了,该不会是吵架了吧。赶忙收拾完地上的瓷片,把被子收走,换了新的一床被子。
“好好休息吧。”
看着夏可把水喝完,易闻風疲惫的站起来,让夏可好好休息。
夏可拉住他的衣角,表现出柔软的一面,乞求道:“能不能留下,我想抱着你。”
夏可小女人的一面让易闻風心疼,心被重重一揪。握住她颤抖的手,去吻她的额头,吻她的鼻尖,吻她的双唇,给她最需要的安全感。
“易闻風,我答应你不去想那些记忆。你也要答应我,不许离开我。”
“这句话应该由为夫来说。”
夏可钻进他温暖宽厚的怀抱,把头埋进他的锁骨间,用力深吸他的气息。
这具身体虽然不是她的,但是现在这个心脏是为了她才跳跃。她来到这具身体里,替另一个夏可承受悲与痛的记忆。即使她明白这不是她的记忆,但心还是会疼会因为这些不好的记忆痛。
所以,只要不去想就好了吧。
一觉睡醒后,夏可满血复活。该吃吃该喝喝,比谁都正常,要比花酒的自我疗伤还要快。
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哭着过一辈子是一辈子,笑着过一辈子也是一辈子,为啥要给自己找不愉快呢?
吃过早饭,夏可跑到花妱阁里坐着听会小曲,忽而听到一声:“你们掌柜的呢,叫你们掌柜的来见我。”
夏可慢慢走过去,开口道:“我就是这儿的掌柜,这位客官有什么事吩咐?”
阴阳止看着夏可挑了一下眉毛,随后步入正题:“你们这有没有我中意的姑娘啊?”
找了一圈,都没有中意的姑娘,太失望了。
“客官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才能给您推荐啊。”
“就就,就那个!那个不错!”
夏可顺着阴阳止的眼光看过去,寻找是阁里的那位姑娘。不由得让夏可大跌眼镜,是言绸缎正拿着服装路过。
阴阳止动腿就要走过去,夏可忙追过去,可不能让他调戏她的员工!可惜已经晚了。
阴阳止走到言绸缎面前,堵住她的去路,坦荡的笑着:“姑娘,就你了!”
言绸缎看傻子一样瞅了阴阳止一眼,冷冷说道:“请让开,你找错人了。”
把她当成这里的姑娘,这个傻大个还是第一个。言绸缎话撂哪了,也不等着阴阳止让开,绕道就走。
阴阳止拉住言绸缎白葱般的手,“唉,你……”
“客官,你真的找错人了,她在我们这打工。”夏可替言绸缎解释道,很怕言绸缎反手就给这男的一巴掌,最后还要她收拾残局。
本以为这男的会抱歉的笑着松开手,放言绸缎走,没料想他把言绸缎拉的更紧:“出个价,我买你的工人。”
夏可白了他一个大白眼,这世上就没有一个正常人吗!为什么来她店里这么多二百五?
“这位客官,我无价。”
言绸缎保持礼貌的说着,把手从阴阳止手里抽出来,头也不回走掉。真后悔她没有习武,该砍下他的右手喂猫。
夏可看着男的对着言绸缎的背影发呆,烦躁的抓抓脖子。这主不好伺候,走人。
直到言绸缎消失在走道间,阴阳止扬起莫名的笑容,哼着歌离开花妱阁。
这天夏可写信给师傅,问师傅如果想到不好的回忆,你会怎么办?
她是答应了易闻風不在去想,但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去想。问问师傅的意见,看师傅会怎么做。
易闻風安插在镖局的人手,把信给截下来,交给易闻風。易闻風拆信之前还好奇小妮子会写什么,打开来眉毛都皱到了一起。
将信粗暴的扔到一边,拿出信纸,在纸上愤怒的写下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不想。
连个标点符号都不给她。
夏可收到信都是第二天,欢天喜地的拆开信,看到师傅写下的两个大字。
嘴里叼着笔,托着腮帮子想。这师傅和易闻風还真像,不做兄弟可惜了。既然都说不让她想,那……她还是会想,但不会把它时刻放在心上。
抽出一张新的信纸,板板整整的写下:师傅,你和我的夫君想到一块去了,你俩挺有缘的。
放下笔,犹豫了好久才压下让他俩认识认识的念头,毕竟不能让易闻風知道师傅的存在。
易闻風再次收到信,看的那是一个胆战心惊。点燃蜡烛,把信烧掉,不再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