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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端木琴到方瑜进家做客的日子,两人路过水果摊时,端木琴就想:“要不要买点水果去?毕竟是做客,两手空空地可不太好。”
但是端木琴马上就想起了计划的初衷是要父母逼迫分手,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到了方瑜进家门口时,端木琴就迅速抱住了方瑜进的胳膊,说:“这次要吸取昨天的教训,待会吃饭的时候我们要坐一起。”
方瑜进点头后,两人就走进了方瑜进家,方瑜进的母亲杨珍看到两人时,顿时就笑逐颜开,说:“哎呀,我们家瑜进终于也会带女孩子回家了,仔细一看,还是个挺漂亮的女孩子呢。”
方瑜进想:“但是身材像个男孩子。”
端木琴笑着点头,说:“阿姨好,我叫端木琴。”
杨珍含笑上下打量端木琴,接着便带她到沙发旁,说:“来来来,坐下,阿姨给你准备了水果,尝尝看吧,还想吃别的我就叫进进出去给你买。”
端木琴转头看了进进一眼,面带笑意,进进干笑一声,却没有说话。
方琼蔚这时也从楼下走下来,她看到端木琴后就两眼放光,说:“这位漂亮的大姐姐就是哥的女朋友吗?你好,我是方琼蔚,是方瑜进的妹妹。”
端木琴也对方琼蔚笑着打招呼,说:“你好。”
方琼蔚打量着端木琴说:“真不敢相信端木姐姐会是我那个哥哥的女朋友,世界可真大啊,我都感觉你们像是两本小说里的人物。”
端木琴和方琼蔚母女二人一见面就聊得十分欢畅,方瑜进被晾在一旁不知道做什么好,最后他还是走进自己房间下棋。等到开饭时,方瑜进才走出来。
这次两人吸取了教训,开饭时特地坐在一起,杨珍知道自己儿子很可能不会再碰到第二个这么瞎的了,所以这次使出了看家本领来烧制菜肴,为的就是让端木琴感受到宾至如归的感觉。
方瑜进看满桌菜肴都是经过精心烹调的,不禁想:“以后我想吃好的我就告诉我妈端木琴会来我们家算了,估计就是本市市长来了都没这个招待规格。”
在吃饭时,端木琴受到了极热情的招待,杨珍口若悬河,不停地介绍这些菜的做法与特点,还时不时地给端木琴夹菜。
端木琴一边吃一边听,倒也过得有滋有味。而方瑜进和他的父亲方翡则低头吃菜,几乎不加入谈话。
饭桌上端木琴三人的谈话渐渐向方瑜进偏去,很快就聊到了方瑜进的一些事迹,杨珍说:“以前有一次我们去商场买东西,进进就把电梯的开关给关了。”
方琼蔚说:“对,对,对,我也想起来一件事,以前我哥特别调皮,他还去翻别人阿姨的裙子,而且是在公共场合,庆功晚会上!”
端木琴低下头用手捂着脸笑出声音来,方瑜进也捂着脸没有说话,方琼蔚继续补充细节:“当时有几百个人在啊,都在看我哥从那名阿姨的裙子底下钻出来,大声说:‘白色的!’,那真是一生难忘,他居然凭一己之力,就直接中断了整个庆功晚会,虽然举办人是舅舅,但事后我哥还是挨了我妈的一顿毒打。”
端木琴看了一眼方瑜进,捂着肚子趴在桌上笑,她虽然强行忍住笑意,但还是发出断断续续的笑声。方瑜进向来脸皮厚,这回却也脸涨得通红。
杨珍叹了口气,说:“后来我还仔细问了,他和人家小朋友们打赌,其他小朋友都知道输了耍赖,就他死心眼,还真的就跑上台去做了。”
方琼蔚说:“现在都过去十二年了,舅舅公司的人都还记着这件事,‘庆功宴不能请方瑜进’这句话人人都记得。”
吃完饭后,端木琴就对方瑜进说:“方瑜进,让我去你房间看一下。”
方瑜进说:“没什么好看的,你还是回去吧。”
杨珍不满地说:“这可是你女朋友啊,看下你的房间有什么要紧,那有这么早就将别人赶回去的道理?”方瑜进只好把戏做足,就带着端木琴进了自己房间。
进了房间后,端木琴就笑着说:“啊,这里果然跟我想象中的一样乱。”
方瑜进笑着说:“看来你已经很了解我了。”
端木琴转头望着电脑说:“反正还有时间,我们打盘音速撞击吧,你电脑里有吧?”
方瑜进就打开了电脑,给端木琴拉来了一张椅子,两人打了一局后,端木琴这回用随机角色获得了胜利。游戏结束后,端木琴还未说话,方瑜进的房间门就被敲响。
方瑜进说:“谁?”
方琼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当然是我。”
方瑜进就过去开门,问:“怎么了?”
方琼蔚直接走进房间,坐在床上问:“你们两个为什么要假扮情侣?”
方瑜进问:“假扮情侣是什么意思?”
方琼蔚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们两个人出于某种目的,明明并不喜欢对方,却还要伪装成男女朋友。”
方瑜进和端木琴立即都心跳加快,方瑜进虽然慌张,但还是神情平静地说:“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个吗?好了,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方琼蔚冷笑一声,说:“你以为摆出一张扑克脸就可以蒙蔽我了吗?行,我现在去跟爸妈说,看他们怎么想。”
方琼蔚一边说,一边下了床,伸手将房间的门拉开。端木琴直接向她冲刺而去,迅速将方琼蔚拉住,左手将门关上,跟着又伸手按在门上将方琼蔚的动作封锁住,冲刺,拉人,关门,阻拦四个动作一气呵成,方瑜进看的眼花缭乱,心里不禁感叹:“她的动作好快。”
端木琴说:“方瑜进,这是你妹妹,你跟她说。”
方瑜进看方琼蔚明显是被端木琴的动作给吓到,他走上前去将端木琴拉开,请方琼蔚坐在床上后,他就沮丧地垂下头说:“没错,我们不是,你别告诉爸妈。”
方琼蔚得意地撩拨了一下额头前的刘海,说:“方瑜进,你太天真了,天真地令我发笑,你以为我跟外面那两个老糊涂是同一个段位的吗?还没上饭桌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两肯定在演戏。”
端木琴立即想:“要是方瑜进的妹妹看穿真相的话,那我家会不会也有人察觉到了?”
端木琴立刻问:“我们两个是哪里出了问题?”方琼蔚说:“太多了,你们两的动作不够亲密,反而还特别僵硬,而且你们两眼神根本不对啊。”
方瑜进点头想:“她说的没错,我们两个就只能骗骗一般人了,碰上眼力好的就原形毕露了。”
方琼蔚继续说:“而且我哥是不可能找女朋友的,你高一不就说很麻烦吗。”
方瑜进说:“好了,既然你知道了我的秘密,那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吧。”
方琼蔚说:“什么啊。在你眼里我是什么人?”
方瑜进说:“你几乎毁掉了我对女孩子的所有遐想和期待,你就是这种人。”
方琼蔚却对方瑜进竖起了大拇指说:“不用担心,我会为你保密的,而且也不会要挟你给我做这做那,毕竟我是你妹妹啊。”
方瑜进不敢相信地说:“真的?那就太好了,这就是亲人啊。”
方瑜进好像想起什么,他拿起枕头旁的手机看了一眼,说:“端木琴你已经在我的房间里待了二十三分钟了,即便你现在要走,我妈也不会说什么了。”
方琼蔚瞪了方瑜进一眼,随后就笑着对端木琴说:“端木姐姐啊,你多担待着些,我哥就是这个情商了。”
说完后,方琼蔚就叹了口气,方瑜进疑惑地问:“我什么情商?”
端木琴从座位上起来,笑着说:“没事,七点多了,我也确实该走了。”
方琼蔚说:“这怎么好意思,多坐一会吧。”
端木琴笑着摇头说:“真的不用了,我确实要回去了,不然我家人会担心的。”
方琼蔚看起来有些不舍,说:“家里都没有能陪我聊天的同龄人,我哥是个榆木疙瘩,女孩子的事他根本就不懂,我一直都希望我能有个陪我说话的姐姐,就像端木姐姐你这样的。”
方瑜进呆愣在电脑椅上,他忽然激动地说:“我……但是我,你哥哥对你也很好的不是吗?我有哪点比不上端木琴,平时你对我有请求我我都答应的,我还经常陪你聊天的。”
端木琴想:“还聊天吗?感情真好啊。”
方琼蔚不满地说:“但你平时都拖拖拉拉不肯答应,我求你都要花好多时间才行。”跟着方琼蔚就不满地哼了一声,转过脸去,方瑜进连忙过去说好话哄她。
端木琴拉开方瑜进房间的门,说:“方琼蔚,不好意思,我确实该走了。”
方琼蔚和方瑜进将送端木琴到了门口,端木琴穿好鞋子后忽然就回头对方琼蔚微笑了一下,跟着就伸手温柔地摸了一下方琼蔚的头,说:“说实话我也一直都希望能有一个像你这样可爱的妹妹,可惜我只有弟弟。”
端木琴忽然指了一下方瑜进,说:“方瑜进有我的电话号,你如果以后有什么事不方便和你哥哥说的话,或者他欺负你,就打电话找我好了。”
方瑜进坚决地说:“不必了,我们兄妹两心意相通,没有什么不能聊的。”
方琼蔚突然开口说:“还心意相通?你来过大姨妈吗?你被班上的贱人排挤过吗?你知道什么叫鲍勃头吗?”
方瑜进涨红了脸,说:“鲍勃头是……一种草本植物,被鲍勃……发现的,所以……命名为鲍伯头。”
端木琴笑着说:“鲍伯头又叫波波头,是一种发型。”
方瑜进挠了挠后脑勺,好奇地问:“为什么端木琴你会知道这种女孩子的事?”
端木琴听了这句话,立即就气往上冲,但她立刻深呼吸了一下,笑着说:“因为我也是女孩子嘛。”
方琼蔚立即就赔了个笑脸说:“端木姐姐,你大人有大量,别和他计较,他这人就是这德行,你习惯就好了,他人还是不错的。”
端木琴说:“不说了,我走了。”
接着她就对方琼蔚挥手说:“小蔚,我先走了,记得电话联络我,我知道你这种脸型要配什么发型哦。”
方琼蔚欣喜地点头说:“好啊好啊。”
方瑜进想:“知道什么脸配什么发型又有什么了不起?”
随后端木琴就转身推门,说:“再见。”
方琼蔚和方瑜进一起说:“再见。”
方瑜进说完再见后,方琼蔚就看着方瑜进不说话,方瑜进问:“干嘛?”
方琼蔚问:“你女朋友一个人走夜路回家,你不觉得你该做点什么吗?”
方瑜进说:“哎呀,你放心啦,她一个人走亚马逊丛林都肯定能活下来,更何况是越秀区呢?”
方琼蔚焦急地说:“女孩子肯定都要陪伴的啊,而且你不陪她把戏演好吗?”
方瑜进竖起食指悬在嘴前,说:“我和她说穿了只是同学而已,我没有陪她的义务,而且现在爸妈都在房间里,你小点声他们就不会知道了,乖,回房间吧。”
方琼蔚愤怒地用手指戳方瑜进的额头,说:“真是蠢如猪狗,愚不可及,你这种人居然和我是一个基因里的。你带人家来家里吃饭,你不觉得自己有责任送别人回去吗?”
方瑜进沉默不语,叹了口气后就弯下腰开始穿鞋。
方瑜进快步跑出家门,就看到不远处端木琴的身影,方瑜进想:“倒也不用叫住她,跟在她后面就行了,不然两人一起走也不知道聊什么。”
跟了端木琴两条街后,方瑜进刚走过一个拐角,突然喉管就被人遏住,直接按在墙上,方瑜进抬手想要扳开对方的手,但无奈对方力气太大,方瑜进虽然竭力挣扎,却依然摆脱不了束缚。
忽然那人就松了手,问:“方瑜进?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方瑜进跪在地上,一只手捂着胸口大声咳嗽,过了一会,方瑜进才摸着喉咙站起来说:“我想送你回去。”
端木琴说:“那你为什么不叫住我?而是要用这种世界上最猥琐的送客方式来送我?”
方瑜进实话实说:“我叫住了你的话,两人没什么聊的。”
端木琴伸手拍了拍方瑜进的背帮他舒缓呼吸,说:“抱歉啊,我看到有人跟踪我,我以为是心怀不轨的歹徒,没想到是你,我不该那么大力的。”
方瑜进心有余悸地问:“你是不是上过什么防狼课程啊?”
端木琴摇头说:“没有啊。”
方瑜进问:“那你为什么会这么熟练?”
端木琴说:“我是课程顾问,你是不是喉咙还不舒服?我给你买瓶茉莉花茶润润嗓子吧。”
方瑜进摇头说:“不用了,走慢点就行了,现在看来,我们是有话题聊了。”
端木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我教你一个防跟踪的小技巧吧,怎么判断身后的人是在跟踪自己呢,你找一条街过马路走到对面,然后再走回来,如果那人一直都跟着你,那就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了。”
方瑜进点头说:“受益匪浅,感激不尽。”
两人乘着凉爽的夜风继续前行,端木琴继续制造话题:“你在高考后有什么志向,想去什么大学?”
方瑜进说:“我什么大学都不想去。”
端木琴有些惊讶地问:“那你是打算代表学校参加春秋联赛了?你志向不小啊。”
方瑜进问:“春秋联赛是什么?”
端木琴愣了一下,问:“什么?”
方瑜进说:“我这人没什么常识,春秋联赛是什么我不知道。”
端木琴讶异地说:“你一个学生连春秋联赛是什么都不知道?”
接着端木琴就说:“春秋联赛是国家每年都会举办的盛大赛事啊,别说国内,就连国外都会有电视台抢比赛的转播权,你怎么会不知道?”
方瑜进忽然说:“我这个人没什么学问,连鲍勃头是什么都不知道,这个不清楚也不稀奇。”
端木琴继续补充说:“天朝国内的主要城市都会排出一支代表队伍参赛,然后竞选出国内最强的队伍,但要求是参赛选手年龄不能大于十九岁,一定得是高三应届毕业生。”
方瑜进欣喜地问:“比赛项目是游戏?每支队伍都是市内代表的强队?那我肯定要看啊,哪个电视台会播啊?”
端木琴瞥了方瑜进一眼,说:“有点抱负的人都会问一问如何参加比赛的,我倒是第一次听到有人问电视台的。到时候体育频道会播的,有钱的电视台都会转播,你也可以直接上网看直播。”
随后端木琴就好奇地看着方瑜进,问:“你真的不想知道怎么参赛吗?”
方瑜进问:“我为什么要参赛?”
端木琴说:“这比赛举办了这么多届,静炎市虽然是与首都京宇市,国内生产总值第一的听涛市齐名的大城市,但一次都没有拿过联赛的冠军,而那两个城市都拿到手软,听说静炎市的人都对此很不满呢,人人都希望能有人站出来,为他们拿一个冠军,学校里的很多人都希望能代表静炎市出赛呢。”
方瑜进说:“额,我属于市内比较没出息的那一拨人,所以能看比赛就满足了,联赛什么时候开始?”
端木琴说:“这可是大比赛,到时候别说新闻里会播,就连街边的大型广告栏都会有提示的,你肯定不会错过的,静炎市里的人可都翘首以盼,等着四个月后的联赛呢。”
方瑜进点头说:“那就好。”
两人又聊了一会后,就到了车站附近了,方瑜进目送端木琴上公交车后,就独自一人走回家。
走到半途时,方瑜进回到小区后,就看到不远处的路灯下一名年轻女孩躺在血泊中,方瑜进知道市内虽然繁荣,但也有一些为非作歹之徒四处作孽,他看那名女孩皮肤稚嫩,恐怕年纪与自己的妹妹差不多,不禁摇了摇头,想:“这群人真是禽兽不如。不过他们居然能在小区内行凶。”
方瑜进立即就掏出手机呼叫医院,然后他就走过去问:“小妹妹,你没……”
方瑜进话说到一半时,忽然就哑了声,这名女孩上身穿的衣服是一件短袖T恤,T恤胸后还有四个印刷上去的篆体大字:人各有命。
方瑜进立即就血液上涌,因为这件T恤是他的,静炎市不可能会有第二件这样的衣服。
将那名女孩翻过身,让她正面朝上后,方瑜进一看到她的脸,就顿时脑袋一片空白,这女孩右眼肿起,鼻梁被打出血,嘴唇,额头处都有伤痕。
方瑜进伸手探了一下她的呼吸后,就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说:“喂,是爸吗?快来小区的34栋楼旁边,小蔚被打伤了。”
将手机放进口袋后,方瑜进就看到路灯旁还放着一个塑料袋,袋内装着一包牛肉干,一包烤肉味的薯片,一包草莓夹心棉花糖和一瓶蜜桃味的饮料。方瑜进想:“这个就是小蔚出来的原因,这些东西应该都是在小区内的超市买的。”
方瑜进又伸手拍了拍方琼蔚的两边口袋,从右侧口袋取出了一个白色短款拉链钱包,方瑜进将钱包打开,想:“一共二百三十一块钱,身份证件也都在,对方不是冲着钱来的。”
将钱包放回方琼蔚的口袋后,方瑜进又看了一眼昏迷的方琼蔚,想:“小蔚衣衫并不凌乱,就是说对方的意图也不是劫色。”
方瑜进小心翼翼地将方琼蔚放在地上后,就站起来往四周看了看,想:“这个地方行凶者选择的非常好,没有摄像头,而且来往的行人比较少,对方是做了一定准备工作的。”
方瑜进又走到路道旁的草丛里张望了一会,很快他就看到一个蛇皮袋被丢弃在草丛里,方瑜进拿起蛇皮袋,就看见袋内有一些细微不可见的血迹,方瑜进尽量压抑住自己的怒火,想:“事情的大致经过也有个雏形了,小蔚出门去买零食,在回来的路上被人数不确定的恶徒袭击,他们将蛇皮袋套在小蔚头上,然后就殴打了她。”
方瑜进想:“对方不是劫财,也不是劫色,那就很可能是寻仇了,是小蔚学校里的同学吗?不可能,这作案手法老道熟练,还特地准备了蛇皮袋来防止小蔚记住他们的脸,这是有预谋的伤人事件,难道是爸爸生意上的仇家?还是说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