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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攀表情严肃的站在一旁,口中振振有词的念叨着。
一粒粒黄豆,在我身上跳跃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我的眼前白花花一片全是蛆虫,他们不再蠕动,全部回到天花板上。(PS:用炒熟的黄豆驱鬼,在我国不少农村地区和日本都有不少例子。)
温和的血液在我身体周围慢慢蔓延开来,我的眼睛也能都睁开,只是还是特别虚弱。
小攀的头上冒着热汗,整个人像是刚刚洗完澡出来一样。
他咬着牙,用黄豆在地上摆了一个八卦,突然坐在里面:“……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不好。
我的胃里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突然一种前所未有的痛疼感,席卷而来。
我捂着肚子,口吐白沫。
小攀大急,急忙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把抱住了我,带着哭腔说道:“邱瓷,你到底怎么了?”
我感觉胃里面真的是有虫子在不停的蠕动着,它们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我。我像是在忍受古代的某种酷刑,真的生不如死。
我痛苦难当,看到小攀的胳膊突然一口咬了下去。
“啊~!啊~!”
小攀发出一阵惨叫声。
“吱压!”一声,卧室的门突然开了,妈妈一脸惊慌的跑了进来:“这……这是怎么回事?”
小攀咬着牙,忍住剧痛,一字一顿的说道:“不知道怎么回事,邱瓷看了那几张照片后就变成这样~~”
最后几个字,小攀几乎是喊出来的。
母亲一把将桌子上的照片拿了过来,脸色巨变:“这是谁给你们的。”
“阿姨,先别管这个…………”
母亲一看,小攀的胳膊被我紧紧咬着,而且鲜血直流,赶紧硬往上掰着我的头,说道:“小瓷,快松口,小攀的胳膊都快被你咬掉了。”
我的眼睛猛的睁开,突然有种想吸血液的欲望。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我忍不住猛吸了两口。
一股甘甜的味道,通过我的舌蕾进入我的食管之中。
瞬间肠胃之中的痛苦减少了几分,我的眼睛发红,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吸血。
母亲一见情况不妙,突然拿起桌子上的手机照着我头的方向猛敲了几下。
“哎~!”我一吃痛,立马松了口。
小攀赶紧把手缩了回去。
我的眼睛只盯着小攀血流不知的伤口,突然又猛扑过去。
小攀微微一个侧身躲了过去,我一个重心不稳,直接栽了下去。小攀趁机,立马骑到我的身上,两只手紧紧的按着我的胳膊,回过头问道:“阿姨,把绳子递给我!”
母亲迟疑了几秒钟,还是找了一根比较粗的绳子递给小攀。
五花大绑把我牢牢捆住,小攀才送了一口气,望了一眼血肉模糊的胳膊说道:“阿姨您快打电话叫救护车,我已经没有力气了。”
母亲拿着纱布,赶紧给小攀包上说:“真对不起你,让你受了这么大的伤。我已经给他爸打电话了,他马上就到了。”
“嗯,那就好。”小攀喘着粗气,瘫坐在地上。
疼痛感越来越轻,我的意识也逐渐清醒。
我内疚的望着小攀刚想和他说声抱歉。
肚子里像是有东西突然爆炸一样,我痛的一下昏了过去。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床头坐着母亲一个人。
“我爸和小攀呢?”我发出极为轻微的声音。
母亲眼泪瞬间流了下来:“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你爸陪住小攀在输液大厅输液呢。”
我想说一声“好,他没事就行。”可是讲出来的话,自己都听不清楚。
母亲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道:“你刚醒,身体还比较虚弱,别急着说话。”
我的眼睛眨了几下,示意自己明白了,然后呆呆的望着天花板,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情。
昨天我就翻着那些照片然后突然出现幻觉,不,那不算幻觉,因为我能明显感觉那种痛楚。后来肚子剧烈的痛疼,那种撕心裂肺的痛疼感,现在想起来,还是不寒而栗。
到了中午的时候,母亲买了一些米粥喂我,我才慢慢有些力气。
没过多久,门“吱压!”一声开了,父亲和小攀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看到小攀脸色还是有些苍白,我感觉特别内疚,立马想要站起来道歉。
可是身上,还是没劲,连坐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是站。
小攀赶紧走到床边,一把按住了我,说道:“别起来,我知道你要干嘛。昨天你也不是故意的,我不怪你!”
“对不起。”看到小攀这样,我心里更加难受。
母亲赶紧搬了了一个板凳递给小攀,轻声说道:“昨天真的是对不起你,你快坐。”
小攀淡淡一笑,说道:“你知道的,我和邱瓷从小一块长大,他是我最好的哥们。”
父亲一脸凝重的看着我,说道:“小攀已经把昨天的事情完完整整告诉了我,我今天去了那个404号,巧的是他已经关门了。”
听完父亲的话,母亲愤怒的说道:“这个老王八蛋,敢害我们儿子,你报警了吗?”
父亲的手一滩说道:“医生说我们儿子身体各项指标都正常,我怎么报警?”
“他放屁,我们儿子昨天都那样了!”母亲一脸不相信的说道。
我的脑海里,浮现昨天在404号和方俊的对话。我感觉他不是想害我的人,要不奶奶也不会选择把东西交给他保管。可是我昨天确实是看了他给我的照片之后,突然变成那样;而且如果不是他心虚,为什么今天不开门呢?
看着父亲,我突然想到那天跟踪沈霜第一次见到自己奶奶的场景:她粗糙的手不停的到处都是伤疤的脸上摩擦着:“我自己儿子都不管我了,怎么有强求外人呢?你现在这么做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要不是我捡到这个孩子,我可能早就死了。前两年,你让我把孩子送到孤儿院,我自私,害怕在孤独中死去。现在我想通了,早死早超生嘛。哈哈!”
声音不断的我耳边回荡,令人心碎。
“爸,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