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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样注视着，注视着......整整三分钟，现场的气氛有些寂静，寂静地让人无法呼吸，钱茂杨感觉自己都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他不敢说话，也不能说话，看着墓碑上那“先父沈从文之墓”七个大字，钱茂杨的心被深深震撼。
该来的终究会来，当他认出了沈文佳的那张脸时，他就已经想到了，只是一切的一切，来的是那么突兀，让他心里有些无法适应。
而现在，刚好适应。
“你准备好了吗？”三分钟后，沈文佳停止了默哀，一改之前的沉寂，转身，注视着钱茂杨。
如果说，眼神能够杀死人，估计钱茂杨已经死了千百次了。
“准备......准备好什么？”
钱茂杨看着沈文佳，这个女子再也不是那个沉稳有才的法律系的教授了，转而已经是再也不认识的人，顿时心中充满了恐惧感，弱弱地问道。
饶是钱茂杨，身为一座大型的银行董事，见惯了大风大浪，此刻却是也被惊恐传遍了全身而惶恐不已。
沈文佳冷笑了一声，“准备好什么？当然是死啊！”
“钱茂杨啊钱茂杨，你恐怕不知道，六年前所有和那件事有关的人都已经死了，而你，便是最后一个，今天了结了你，那么那件事便可以永远的划上句号了。”
“什......什么......你说什么？”沈文佳的话更是让钱茂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都已经死了？
“难道他们......？”
“不错，你猜对了！”
沈文佳淡淡地说道，好像是在说一件很是平淡的事，一切都不是那么重要。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六年的那件事，我们是有错误，但是你可以尽管来找我，你要讨还债务也好，发泄愤怒也好，但是为什么要对他们下手？”
本来钱茂杨倒是有些认命了，但是听了沈文佳后面的话，却是略微有些生气，不过随即便又被沈文佳的话说得哑口无言。
“不能对他们下手，你可真的是很幽默，那件事，你们全都有罪。”沈文佳声音有些高昂，情绪有些激动，“错误？那是一个错误？我告诉你，那不是错误，那是罪行，即使你们死，都无法偿还的罪行！”
“我......我们......”钱茂杨无法回答，毕竟是自己一行人所做的，“也许......也许你说的对。”
“......”
“再快，再快一点！”韩建新通过导航知道再有五公里，便到目的地了，因此便关闭了警笛声报警器，伪装进入，不然若是被凶手听见了，就大事不妙了。
现在的韩建新额头满是大汗，虽然车窗开着。
“......”
“钱茂杨，你们已经多活了六年，不是吗？六年前，其实你们就都该死了，不是吗？”沈文佳一步一步地对着钱茂杨走去，口中却是冷笑着说道。
“唉，也许是的吧，你要动手了吗？”钱茂杨似乎已经准备好了，虽然一开始无法适应，但是却是已经给够了他时间，他准备好了一切。
“钱茂杨，很好，你还有觉悟，放心，我会送你一层，你不会感受到痛苦。”沈文佳淡淡地走着，同时从手中的袖子掏出了一把匕首。
看着沈文佳手中的匕首，钱茂杨反倒是感到了一种轻松。
六年前的那件事，一直是他心中的一块心病，这些年，他一直将之放在心上，六年了，他一直无法释怀，而今，看来是上来来帮助他解脱了。
“钱茂杨，这辈子的债，就这辈子偿还吧。”沈文佳说着，手中的匕首缓缓举起，向着钱茂杨走去。
钱茂杨见状，不反抗，缓缓闭上了眼睛。
而沈文佳走到了他的面前，抬起了拿着匕首的手。
“住手！”随之一个声音却是从远方响起，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倒是让沈文佳以及钱茂杨吓了一跳，他二人均闻声望去，在那声音的源头却是看见了两个人，一男一女，说话的是那男人，看见了来人，沈文佳竟有些着急，但她却并未放弃，而是想着抓紧时间解决，于是提升了手中的速度，挥动着匕首向着钱茂杨的面门而去。
钱茂杨怎么也不会想到，沈文佳竟然会这么着急，不过一瞬间也明白了，她怕横生枝节，所以才这么着急。
钱茂杨倒是有些责怪自己了，都已经准备好了，又何必去在意是否早点呢？也许自己其实不想死，但是无奈要还债，也许自己活着，还有事情要做，但是也来不及了......
“砰......”
就在沈文佳手中的匕首距离钱茂杨的身体还有不到五公分的时候，一声巨大的枪响，却是将她手中的匕首打飞，“啊......”感受到子弹撞击匕首的强大冲击力，沈文佳的手臂有些麻了。
“你......你是？”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韩建新赶到了。
韩建新和林可欣到达公墓后，没有看见人，于是便进入墓内寻找，没过多久便看见一男一女在西南方的一块墓碑前，那带着帽子的女子正一步步走向那男子，而那男子却是不动，韩建新知道要准备动手了，于是便想出声呵止，但是那女子看到了自己却是并没有停止动手，反而加快了动手的速度。
韩建新无奈，只得开枪击飞了沈文佳手中的凶器。
之后便和林可欣走近了沈文佳和钱茂杨，看着眼前的女子，林可惜你有些疑惑，眼前女子的面貌并不是她所熟知的教授沈文佳。
“你们......你们来了？”沈文佳怎么也不会想到，韩建新和林可欣竟然会突然赶到，不过自己此刻的面貌，他们却是不认识。
“沈教授，这才是你真正的面貌吧！”韩建新看着眼前的女子，这张陌生的脸时，心中的震惊不比林可欣要少，但是很快他就明白了。
“你知道了？”听着韩建新的话，更是让沈文佳本来震惊的心又加深了一层惊讶，“看来，你们都知道了......”
“唉......”沈文佳轻轻地叹了口气。
“教授，真......真的是你？”虽然已经知道了一切，但是当林可欣看见眼前的女子并不是自己认识热爱的老师沈文佳的时候，她的心中震惊，窃喜，她希望一切和之前推断出的不一样，虽然这相当于自欺欺人，但是当韩建新喊出了沈教授这三个字的时候，她的希望落空了，更加让她失望的是，这个女子说话了，而说话的声音就是自己熟悉的沈文佳老师的声音。
直到现在，林可欣才真正接受了这个事实。
沈文佳没有说话，而是重复着之前对钱茂杨做过的那个动作，将面具戴在了自己的脸上，很快，一张让众人熟悉的脸出现了，“教授......”林可欣脸上没有表情，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真的......真的是你......”
“对不起，可欣，让你失望了吧？”沈文佳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神色，她脱下了面具，又恢复到了那张让他们陌生的脸，但是这却是她真正的脸，而且看上去更年轻，但是却是没有人情味，那张有人情味，让林可欣感到亲切，温暖的脸，却是虚假的，这对于林可欣来说很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