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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口钱流苏就懊悔：好么，一下没忍住，又开始说脏话了！
今天这都第二次说脏话了！怎么就忍不住这张嘴呢？
可是转念一想，钱流苏却又不在乎起来：他心里根本就没有自己，一门心思想的是顾美丽，自己就是变回那个男人婆又怎么样？反正也没人在乎！
慕云谦看着对面的女人眼睁睁地掉起了眼泪，也有些愕然。
印象中钱流苏极少掉眼泪，被人打疼了就打回去！被人骂了就骂回去，受了委屈就想办法报复回去，唯一一次掉眼泪，是五年前，她看着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受委屈之后……
怎么五年不见，居然这么轻易就掉起了眼泪来了？
微微一转念，慕云谦反应过来，又轻叹一口气：“就是因为我没有第一时间跟你相认？”
钱流苏顿时愕然：“……你……我……”想要否认，又怕否认了以后他会转身就走，想要承认……承认这个是不是显得自己太逊了？
看着钱流苏眼泪还挂在粉嫩嫩的腮帮子上，神色却变幻莫定，慕云谦也是无语了：当初跟野孩子似的小丫头，五年以后居然长成了小女人了，哪怕哭起来也好看的紧！
“你这五年变化太大，我一时间有些不敢认你，所以没有第一时间跟你相认。”慕云谦难得地解释了一句。
钱流苏：“……”所以，他其实并不是故意不跟自己相认，只是因为自己变化太大了，他一下子不敢肯定？
仔细一想，确实啊，这五年自己变化确实挺大的！当初瘦瘦干干的纸片身板，现在也凹凸有致起来了，肌肤比那时候更白嫩，乱糟糟的短发也变成了黑长直。
于是钱流苏一瞬间就原谅了慕云谦，撅着嘴道：“行！那我原谅你了！”
也就是承认了刚刚自己突然反常喝酒就是因为这个事情呗？
所以，尽管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五年，再回来，还是会有人惦记自己？！
慕云谦心里一下子就暖了许多，伸手过去将她脸上那颗泪珠轻轻挂掉，命令道：“吃饭！”
“哦。”钱流苏乖乖答应着，用筷子戳起了碗里的牛肉丸子往嘴里塞去，心中却如同惊涛骇浪一般。
他帮我擦眼泪了？
他帮我擦眼泪了！
他帮我擦眼泪了……
一切仿佛虚幻得不真实，钱流苏嘴里圆鼓鼓地含着一颗牛肉丸子在咀嚼，眼睛却圆鼓鼓地看着慕云谦，一眨不眨。
慕云谦让她直愣愣的眼神看得有些囧，忍不住又命令道：“不许看我。”
“……哦。”钱流苏终于低下头，乖乖吃东西。
为了不让钱流苏有空看着自己发花痴，慕云谦一次又一次地给钱流苏夹肉丸子。
因为是慕云谦给自己夹的，钱流苏就像饕餮一般，只管往嘴里塞。
他帮我夹菜了？
他帮我夹菜了……
从认识他到现在，有快二十年了吧？这是记忆中第一次，慕云谦给自己夹菜！
哦不对，这是记忆中慕云谦第一次给别的人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