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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夜回到康城,盖聂和雷凌来接我们,一见面就告诉我们一个坏消息:束文安抢救无效,已经死了。
骆安歌眉头皱的跟小山似的:“了解清楚了吗,怎么自杀的?”
盖聂点点头,从司机手里接过一沓文件递给我们:“这是昨天夜里值班看官束文安的工作人员,我们调查过了,都没有问题。束文安是单独看管,二十四小时监控,苍蝇蚊子都飞不进去,可是他偏偏割脉死在了床上,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救了。”
“用什么割的脉?”
雷凌摇头:“奇就奇怪在这里,现场没有找到割脉的东西。”
骆安歌摁着眉心:“老大呢?”
盖聂说:“老大的调令在路上了,应该这几天就能到,他现在在关家。”
骆安歌看了看我:“老四你把勿忧送回去,老五你陪我去关家。”
我紧紧抓住他:“我陪你,骆安歌,你别丢下我。”
他抓住我的手:“宝贝你听我说,这件事情的复杂程度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我现在还不知道敌人是谁,所以我必须谨慎。你乖乖回家等我,好吗?”
盖聂帮我打开车门:“三嫂,我先送你回去。”
我知道现在我应该懂事,于是坐上车,骆安歌就站在外面看我,对我露出一个好看的笑。
路上盖聂不放心,打了个电话给江别忆,要江别忆带着孩子道别墅陪我。
回到别墅江别忆母子就到了,小瓶盖一见我就抱着我撒娇:“阑珊阿姨,妈妈说你去丽江大理玩了,有没有给我带礼物啊?”
我真是没心情陪他玩,就把带回来的那些东西拿出来,叫阿穆带着他去阳台上玩。
我跟江别忆坐下来,她握住我的手:“还不知道是好是坏,你别着急。我们这么多人,一定会有办法的。”
我点点头:“我就是担心骆安歌。”
“三哥那么厉害,你的担心很多余。”
我摇头:“我总感觉,自从有了我,他就有了软肋,再也不是无坚不摧的了。”
她特别赞同:“是的,盖聂也一样。”
我感叹了一句:“真是多谢你们,知道我的身世,也不嫌弃我。”
去丽江前有一天,骆安歌请大家吃饭,因为都是自己人,他就把我的身世告诉了大家。我知道他的目的,要给大家一点心理准备,不能因为我是汤云宗的孙女就对我有什么想法。
江别忆笑起来:“有什么好嫌弃的,你是你,他们是他们。你还不知道吧,当初我跟盖聂的侄子是男女朋友,我们去香港看演唱会,结果发现他劈腿……为了报复他,我就去勾引小三的哥哥,结果跑错房间……你别看盖聂现在对我那么好,当初可没少让我受罪,不过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同样被我整得很惨。”
我来了兴趣:“是吗,你快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她脸红起来:“不就那么回事,真爱之间总是要兜兜转转才能走到一起。有好几次我都觉得我们是走不下去了,需要跨越的障碍太多,信心和热情都一点一点被消耗殆尽。那几天我生病,去医院看病,盖聂以为我去流产,追到医院……就是那时候我才知道,如果真爱一个人,等待算什么,流血算什么,死亡算什么,都比不上那个人眉眼如初。”
她现在这么云淡风轻跟我讲述这些,当初一定是很惊心动魄,是怎样浓烈的爱,可以在没有退路的时候,还能告诉自己一万遍一定要坚持下去。
江别忆又说:“阑珊,我认识三哥那么多年了,他真是不容易。为了你,他真的改变挺大的……那一次你们闹离婚,我真觉得他会杀人。”
我点点头:“我知道,那时候是我不懂事,以后不会了。”
她满是宠溺地看着小瓶盖:“阑珊,你跟三哥快点要一个孩子吧。你是不知道,每次他抱起小瓶盖的时候,那种浓浓的父爱,那种特别特别想要一个孩子的眼神,我都担心,他会不会哪天把我儿子抢走。”
我被她逗得笑起来,看来是时候计划计划了。
半夜的时候骆安歌才回来,我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被一个火热的怀抱抱住。
我转个身缩在他怀里,嗅了嗅他身上的沐浴露味道,咕哝了一句:“处理好了吗?”
他点点头:“差不多了。”
他吻着我的唇,呢喃着:“宝贝,我想你,我想你……”
我响应着他,激烈的唇齿纠缠间,他的手向下滑去,突然问我:“你大姨妈走了没有?”
我点点头,突然笑起来,我们这么如饥似渴的,到底是怎么了?
他满足地叹口气,一只手解开我的睡袍,另一只手去床头柜里摸着什么。
我知道他的意图,赶忙拽住他的手,喘息着喊:“老公,不用了。”
骆安歌停下手上的动作,有点吃惊地看着我,我仰起头,调皮地在他滚动的喉结上亲一口:“老公,我们要一个孩子吧?”
他激动得小眼神一闪一闪的:“当真?”
我点点头:“真的,我要孩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提出来要一个孩子的缘故,那一晚骆安歌特别温柔绵长,虽然好几次我同样被他弄得快要晕过去,但是浑身上下都是幸福的因子在跳跃。
除夕前一天汤云宗爷孙俩就回来了,我跟骆安歌去机场接人,大老远就看见汤云宗穿着一套中山装走在最前面,汤川秀跟一个戴墨镜和帽子的女人推着行李车跟在后面。
我一时没认出来那女人,骆安歌却是看出来什么,他眉头微皱,有点不高兴,紧紧搂着我:“他们告诉你还有别人吗?”
我摇头,是啊,汤川秀怎么跟一个女人这么亲密,让我想起上一次也是在机场,他跟靳江也是这么亲密。
汤云宗一过来就来抱我,拍着我的背:“阿忧,爷爷真是想你,爷爷十多年没陪你过年了。”
我正想开口,就看见汤川秀身边那女人摘下墨镜,对我一笑:“阑珊,好久不见。”
然后她看着骆安歌,伸出手:“骆公子,别来无恙。”
我跟骆安歌不约而同惊呼出声:“靳江,怎么是你?”
怎么阴魂不散呢?
汤云宗拉过靳江,呵呵笑着:“阿忧,原来你跟你小姨早就认识啊?那就不用我介绍了是不是?”
我跟骆安歌又一次不约而同:“小姨?”
靳江笑了笑:“郑重地自我介绍,我是汤小野。”
我的笑僵在脸上,骆安歌倒是很快反应过来,他跟靳江握手,不,现在应该叫她汤小野了。
“汤小姐,你好。”
我有点不高兴地看着汤川秀,这家伙,上次两个人那么亲密的时候就该告诉我实情的啊,瞒我这么久,是什么意思?
接收到我恶毒的目光,汤川秀下意识就躲在汤小野身后,像一个寻求家长保护的弱小:“小姨,救命。”
汤小野笑了笑:“好了好了,你们兄妹二人还跟小时候一样。”
我仰起头:“你……真的是我小姨吗?”
她轻轻抱住我:“阿忧,说的,我是你小姨,如假包换……阿忧,真好,没想到我们一家还能团聚。”
这惊喜实在太强烈了,我不知道自己是高兴多一点还是难过多一点。
高兴的是我们一家终于团聚了,难过的是,她这么多年忍辱负重隐藏在束文安身边,就是为了报仇。
她一届弱女子,居然需要用这样的手段来报仇。
我怎么那么傻呢,上一次她走之前,明明跟我讲过她家的故事,我怎么就没想到原来我们就是一家人呢,我怎么那么笨呢?
我们几个人站在那里有点扎眼,骆安歌小声提示我们先上车再说。
汤云宗揽着我走在前面,他看了看后面跟上来的三个人,像个老顽童一样问我:“快跟爷爷说说,束文安怎么就死了呢?”
我把自己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告诉他,他听了有点感伤:“不对不对,事情不应该是这样,束文安一定是畏罪自杀。”
我点头:“我也是这么想。”
他又看了看后面的三个人,声音压得越发低:“阿忧啊,阿秀说你妈妈留给你们的吊坠里面有那七个人的资料,排在第一那个人一片空白是吗?”
我点头,是啊,怎么这么问?
“我怀疑,这个人还活着,束文安之所以会自杀,一定跟这个人有关。我们只要知道这个人是谁,所有事情迎刃而解。”
“可是,我们去哪里找这个人。”
这个人一定是七个人里面智商最高的,像泥鳅入泥海,再难寻踪影。
汤云宗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不急不急,人在做天在看,这些人总有天收拾他们。”
到了车子旁边骆安歌问汤云宗:“爷爷,我们这是去哪里?”
汤云宗看了看我:“先去伊家一趟吧。”
路上我给我爷爷打了一个电话,突然去这么多人,怕吓到他们。
许是这段时间束文安的事情确实在内部传得挺厉害,家里除了我爷爷,我爸妈也都在。
我们进去的时候,我妈正抱着豆豆在阳台上玩,我爷爷和我爸一如既往的在下棋,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看见我们几个我爸妈倒是不吃惊,最吃惊的是当我爸看见靳江的时候,一下子站起来:“你……你是小野丫头?”
靳江点点头:“伊大哥,想不到你还记得我。”
我爸眼圈有些红:“记得,记得,怎么会忘记呢。”
汤云宗也是感概万分:“真是高兴,我既找到了女儿,又找到了孙女,老天真是厚待我。”
我爷爷也点头:“是啊是啊,雪塔要是在天有灵,看到这一幕,也可以安息了。”
做饭的时候我进去厨房帮忙,我妈一把抢过来:“你出去陪他们去,我来就可以了。”
我突然觉得不舍,一把抱住她:“妈,我爱你。”
她噗嗤笑起来:“得了得了,都是结了婚有家庭的人了,也不害臊。”
我嘻嘻笑起来:“不管怎样,你永远是我亲爱的妈妈。”
她看了看我:“勿忧啊,现在你身份不一般知道吗?你现在有三个家,你需要顾虑的东西特别多……妈妈就是想告诉你,不管发生什么事,这里永远是你最后的港湾,知道吗?”
我点点头,鼻子酸酸的:“嗯,知道。”
“当年那件事查到现在,也算给了你爸妈一个交代,至少证明了他们没有犯错,他们是清白的。不管能不能完完全全查清楚当初的事情,我都希望你明白,他们是真的爱你,愿意为了你去死。当然,我跟你爸也一样,还有你两位爷爷,你哥哥,当然,还有安歌……这么多人爱你,你一定要好好的。妈妈别无所求,妈妈只希望你好好的。”
我终于哭起来:“我知道,妈妈,我知道。”
吃完饭我爸就说要点事情出去一趟,要我们等他回来。我看我妈跟靳江聊得挺开心,我还是习惯叫她靳江,也不忍心打扰,就窝在骆安歌怀里看电视。
很快我爸就回来了,跑的气喘吁吁的,手里拎着一个蛋糕。
原来他并不是单位有事,而是出去给我们买蛋糕。
他有点不好意思,把蛋糕打开,搓着手:“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款式,就自作主张定了这个,虽然你们的生日还有几个小时,但是我们提前给你们庆祝。”
看到我爷爷提着酒出来,我妈点起了拉蜡烛,而其他人齐声长生日歌的时候,我终于明白过来,怪不得汤云宗提出来要来伊家,原来他们早预谋好的,原来他们急匆匆的赶回来,就是为了给我过生日。
许愿的时候我跟骆安歌相视一笑,我们都想起了我们的第一次相遇,在北京雍和宫,那时候我真诚的许了三个愿望。
虽然并没有想到后来会发生这么多事,但是现在有骆安歌在我身边,有这么多家人爱我疼我,我真的别无所求。
我跟骆安歌手牵手许愿,靳江像孩子一样在旁边问:“许了什么愿,有没有我?”
汤川秀笑起来:“说出来就不灵了。”
不过,我听见了骆安歌的心声,他跟我一样,都希望这些乌云赶快离我们而去,都希望我们能有一个孩子。
因为高兴,我喝了一些酒,离开的时候头晕晕的,走路都成问题,最后是骆安歌抱着我离开。
汤家的司机来接他们,汤云宗看我脸红红的样子,不放心地问骆安歌:“阿忧这样真没问题吗?”
骆安歌早就习惯了:“爷爷放心,没事的。”
汤云宗点点头:“接下来就是你们的二人世界,我们就不打扰了。但是爷爷有一个要求,明早过来吃饭,我亲自下厨。安歌,我没几年好活了,请你原谅我的自私,毕竟……我跟阿忧失散了十六年。而你们,还有一辈子要走。”
骆安歌点头:“我知道,爷爷放心,明早我们一定过来。”
回到家骆安歌抱我去洗澡,可是我酒精上头,有点疯狂,抱着他就亲,弄得他有点不知所措。
我咯咯笑起来:“老公,我爱你,我最爱你。”
那一晚我很主动,骆安歌被我折磨得要死,最后抱着我直叹气:“宝贝,我真欢喜,这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吗?”
我点头:“对,骆安歌,我就是要让你欢喜。”
你看,我说过的,只要我高兴,我就让你欢喜。
大半夜我醒过来,突然想起来,哎呀,怎么就是除夕了呢,明天就是大年初一,可以收红包了。
我叫醒骆安歌,非得逼着他带我去放烟火。
好在他早有准备,给我裹上大衣,就带着我去顶楼,找了一个放烟火的绝佳位置。
风有点大,可是我很高兴,手机里全是朋友们的祝福短信,连束从轩也给我发了生日快乐的祝福,我一一回复,到了他的时候,思量了又思量,说:愿你我安好,现世安稳。
骆安歌看见了,一把抢过我的手机:“束文安都说了,束从轩还有心情给你发短信,看来他真是把你当好朋友啊。”
我知道他吃醋了,就哄他:“要不,我也给你发一条。”
他冷哼一声:“还想要我的红包吗?”
我赶忙点头:“要啊要啊,快点拿来。”
他还真准备,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递给我,我捏了捏薄薄的红包,老大不满意:“骆安歌你有没有搞错?”
他挑眉,示意我打开来看,我一看就叫起来,原来他给我的,是一张银行卡。
“里面有多少钱?”
他摸了摸我的头:“在曼哈顿的时候我不是把阑风集团的股份转了一些给你吗,这是分红还有春节红包,反正够你花了。”
我有点感动:“其实那么必要给我,骆安歌,我们是夫妻,不是吗?”
他握住我的手:“宝贝,这都是你应得的。”
第二天自然是睡到日上三竿,只听见骆安歌的电话在响,然后他低沉的声音说:“嗯,好的好的,我们马上过来。”
接下来我就感觉有人对着我的耳朵吹气,我最怕的就是这个,酥酥痒痒的缩在一边:“骆安歌,别闹。”
他嘿嘿笑,一把拉着我起来:“宝贝,爷爷打电话催了,我们该起床了。”
我抱着他,一个劲往他怀里缩:“骆安歌,我再睡五分钟,真的,五分钟好不好?”
他继续吹气:“五分钟是吗?五分钟够我们好好享受了。”
我一听吓得坐起来,白他一眼,指着我身上那些深深浅浅的痕迹要他看。
他摸了摸:“那要不今晚换你折磨我?”
我一把推开他:“想得美,从今天开始,至少禁欲一个月。”
丢下这句话我就进浴室洗漱,很快他就追进来,又是一番胡搅蛮缠,结果等我们到的时候,汤云宗三个人正坐在餐桌边。
汤川秀自然是不高兴,呵斥我:“搞什么,磨磨蹭蹭。”
我白他一眼:“你不知道有一种东西叫美容觉吗?”
他还想说什么,被汤云宗一个白眼,他立马乖乖的不敢动了。
我们坐下来之后,汤云宗咳嗽了一声:“这里阿忧年纪最小,今天是除夕,又是阿忧的生日,我们每个人都要给寿星发红包。“
说着他就拿出一个很大很大的红包递给我,我接过来的,倒也没有客气,只是问:“里面是什么,不会是天价支票吧?”
他笑了笑:“这是这几年爷爷的作品拍卖的钱,爷爷一直给你留着。不多,你留着当零花钱。”
我一听吓得不敢要,他摁住我:“阿忧,这是爷爷的一片心意。十六年了,爷爷没陪你过生日没陪你过年,爷爷真高兴。”
我只好收下来,接下来到了靳江和汤川秀,每个人都给我一个大红包,里面都是很厚很厚的,我想至少也是十好几万。
我全部收起来,汤云宗就叫阿美把长寿面端出来:“这是爷爷亲自做的,你们每人吃一碗,以后长命百岁子孙满堂。”
边吃饭边看春晚的感觉真不错,汤云宗手艺很好,我猜想小时候我也一定是很喜欢他做的菜,小时候我也是经常被撑到。
看我敞开了肚皮吃,骆安歌在一边提醒我:“够了够了,吃多了胃疼。”
汤云宗特别心疼:“没事没事,再多吃一点点。”
靳江痴痴傻傻看着我:“看到你就想起小时候,真是怀念,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回去看一看。”
我点点头,汤云宗就问骆安歌:“关山远的调令下来了是吗,什么时候走马上任?”
骆安歌很高兴的点头:“下来了,估计也就是过完年的事情,虽然是平级调动,但是在他这个年纪,能坐到这个位子,已经很不错。”
“是,你们关家的人,都是人中龙凤。”
我知道关山远调回康城,骆安歌高兴是应该的,早在几天前盖聂他们就嚷嚷着要聚一次。
吃完饭我索性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靳江在一边陪着我,给我递吃的,汤云宗和骆安歌在一边喝茶聊天,汤川秀自然是去洗碗的。
靳江突然提议:“今晚我们一起守岁吧。”
我点点头:“好啊好啊,一起。”
可是还没到半夜我就坚持不住了,上下眼皮打架,最后靠在骆安歌怀里睡着了。
大年初一按照惯例是要回关家的,这一次关山远调回来,我们更应该回去。临走的时候汤云宗亲自送我们出门,他抓着我的手,万分不舍:“阿忧啊,你什么时候再来陪爷爷啊?”
我想了想:“明天我得回我爷爷那边,后天好吗,后天,我再来陪你。”
他点点头:“你可别忘记了。”
到了关家自然是一大家子人都在,佣人们全部回家过年了,因此两位舅妈就在关老夫人的带领下下厨,大着肚子的关尔辰则在迟暮和玺宝的陪同下在池边喂金鱼。
关山远说白雪带着孩子在楼上休息,我可想念那孩子了,就悄悄上楼去。
孩子正在吃奶,一段时间不见,他真是越来越好看了,将来长大了一定比他爹还帅,还招桃花。
白雪轻声问我:“事情结束了?”
我摇摇头:“不知道,都是骆安歌在处理。”
“我听关山远说,上级部门要求严查此事。不过,估计查不出来。”
“为何这么说?”
她把孩子放在婴儿床里,牵着我的手到外面的小客厅:“你想,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查不出个头绪,现在突然就能还你父母清白?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我看着她:“你的意思是,上面故意要整束文安?”
她点点头:“可以这么说,上面盯着束文安不是一年两年了,这一次一举拔出他,也算是大快人心。”
我突然有点明白过来什么:“你的意思是,上面其实知道老大是谁,只是秘而不宣?”
白雪很吃惊地看我:“阑珊,你真是聪明。”
“为什么?”
“你是问为什么不处置老大是吗?”
我点头,她笑了笑:“还能为什么,这就是政治。”
我心里拔凉拔凉的:“那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束文安的死,也是上面安排好的。目的就是要他死了,再也不能指认老大?”
“阑珊你怎么还不明白呢,当年那件事,束文安才是主谋,是他妖言惑众,迷惑了其他人,使得那些人尤其是老大,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这几年你以为束文安一直活在内疚里吗,他跟当年的朱元璋一样,大肆屠杀功臣,为的是什么?就是掩盖他的罪行……”
许是发现我的脸色不太对,她握住我的手安慰我:“其实你也不必难过,毕竟那件事,主谋就是束文安。其他人都是受他指使,虽然都是帮凶,但是也被他杀得差不多了。政治的事情错综复杂,牵扯太多,上面有上面的考虑,我们不能强求。”
我点点头:“我知道,多谢嫂子。”
“谢我做什么……那天关山远告诉骆安歌的时候,那家伙好一通发脾气,非得要查个水落石出,非得为你报仇……你说,这种事能查清楚吗?查的清楚,就不叫政治,就叫过家家了。”
怪不得这两天骆安歌欲言又止,原来是为了这个。
怪不得这两天骆安歌欲言又止,原来是为了这个。
骆安歌在外面敲门,看我跟白雪在一起,他有点紧张,估计是猜到了什么,快步走进来问我:“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抓住他的手:“骆安歌,谢谢你,能做到这一步,我已经很满足了。”
是的,我应该满足。
那几天都是挨家去吃饭,也就是三五天,我就胖起来两公斤,有一天晚上骆安歌抱我上楼,惊喜地说我身上有肉了。
这段时间他每晚都像笔耕不辍的人,为了要一个孩子而疯狂努力,连我都被他感染,迫不及待的想要孩子。
过完年之后最大的一个消息就是,康城有十二个重要部门负责人被带走调查,这些人身上都有一个标签,那就是束文安一手提拔了他们。其中一个,就是名单上面的人,七个当中的一个。
这样的大手笔,老百姓不禁拍手称快。
我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只觉得,这一切终于结束了。
开学后我也忙碌起来,四月份教授要去凤凰采风,我是报了名的,一开学就是忙这件事。
刚从教室出来,就听见班长的声音:“阑珊,你老公来了。”
我抬起头,就看见那个颀长的身影靠在栏杆边打电话。
我看人走的差不多了,就轻轻走过去,从后面抱着他:“怎么来了,中午不是说要加班么?”
骆安歌挂了电话转过来抱着我,宠溺地捏了捏我的鼻子:“一天没见你,想你了。”
我笑起来:“骆安歌,你要不要这么夸张,早上不是你送我来学校的么?”
他挑眉:“怎么,送你来的,现在就不能想你么?”
他凑到我耳边:“不止想你,我还想吃你,一天到晚都在想。”
我脸红起来,拽着他进电梯,这么没脸没皮的,除了骆公子,估计也没有第二个了。
上了车我问:“去哪里?”
骆安歌握住我的手:“爷爷早上给我打电话,要我们过去吃饭。”
“哪个爷爷?”
“汤云宗,你亲爷爷。不过,你另外一个爷爷也在,还有那边的爸妈。事情解决了,大家都高兴。”
去了果然是很热闹,我妈跟靳江在厨房忙碌,伊华阳抱着豆豆在阳台上玩,汤云宗和我爷爷还有我爸还有汤川秀四个人居然玩起了麻将,每个人面前都是粉红色的人民币,杜樊川站在我爸身后,不知道是学习还是指导。
我看着,仿佛回到了小时候,我们一家围坐在餐桌边,芒康和汤川秀围着我,我在给大家唱歌,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还有小姨在一边拍手。
我突然觉得鼻子酸酸的,这样的幸福,原来我小时候曾经拥有过。
骆安歌自然知道我在想什么,他凑到耳边提醒我:“宝贝别哭,别被他们看出来。”
我靠在他怀里,把眼泪全蹭在他衣服上。
汤云宗又输了一局,他对着我招手:“不行了不行了,在国外呆久了,手生了。阿忧你过来,过来帮爷爷。”
其实我对麻将并不感兴趣,因此把骆安歌推过去,然后汤云宗带着我进书房。
我知道他有话要说,那个案子已经了结,政府给出了说法,替我父母伸了冤,也在报纸上登了公告。
这算是给我们的一个交代,我相信汤云宗已经很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