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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雨轩大酒楼乃潆浠县上百年的老字号酒楼,酒楼层叠飞檐,画梁圆柱,镂花精雕,描金涂彩,古香古色,相传清朝乾隆年间,乾隆万岁爷暗出紫禁城南下江南,微服私访,来到这潆浠县城里,当时潇雨轩酒楼不过是街边一个小店,店主夫妻二人殷勤辛劳,自创出几道地方特色菜,夫妻俩人更有一个聪明伶俐的女儿,生意还算兴旺,这天,天上下着绵绵细雨,乾隆爷为避雨,躲进这家小店,顺便叫上几道菜和酒,一边浅饮品赏民间酒菜,一边打发时光等待雨停天晴,此时,小店楼上忽然传来一阵古筝琴声,琴弦声铮铮清亮,凄凄切切,带有几丝幽幽的轻怨,与外面下着的绵绵细雨恰好配成一副多愁善感的图景,让人凭添无限的哀思遐想,乾隆爷棋琴书画,诗词歌赋,广博精深,为一代风流天子,酒菜可口入味,琴声入耳萦绕,乾隆爷自然触景生情,感慨万千,这一顿酒,乾隆吃喝得开怀畅快,龙心大悦,不久后,乾隆爷身换皇冠龙袍,御驾亲临苏州府,忙得苏州府百官手忙脚乱,同时也调集八方手艺高超的厨师,大宴君王,乾隆爷御点潆浠县街边的小店,最后由太监带着百官赶往潆浠县街边小店,将店主一家人接来苏州府,乾隆爷吃完店主的酒菜,听完店主女儿的琴声,龙心再次大悦,御赐龙腕书写的‘潇雨轩’匾额给店主一家,从此‘潇雨轩’酒楼生意红遍潆浠县,乃至江南苏西。
潇雨轩大酒楼门前,站立着许多豪义门的弟子在接待宾客,这些弟子自然认得殷莺,知道她是殷昆的妹妹,赶紧点头哈腰地将殷莺四人迎进酒楼。
四个人走进酒楼大堂,又有人接待着引上二楼,今晚豪义门请客,倒是颇具气派,二楼厅堂里面华灯初亮,如同白昼,人声嘈杂,已经坐下十来桌宾客,来的宾客都是潆浠县帮派里面有头有脸的人物,陆采汀忙意示殷莺找一张偏角的桌子坐下。
酒店招待女鱼贯而入,利索地替每桌摆满酒菜。
飞鹰堂的人和风雷门的人都已经在前排首席位左右的桌上坐定,宾客们陆陆续续也到齐了,厅堂里面渐渐安静下来,宴席主持东道主豪义门老门主金老端起酒杯精神矍铄地环视一下整个大厅,然后举起酒杯满面春风地说道;“感谢诸位大驾光临,诸位能够应邀而来,也算是给老朽几分薄面,老朽在这里借水酒一杯,深表谢意!”说完,举杯饮干。
金老在潆浠县毕竟德高望重,满厅堂的人见金老发话,都站立起身来吆喝着举杯同饮。
金老又斟满杯中酒,再次举起向满堂扬扬,洪声道;“咱们江湖人痛快豪爽,老朽也再次表示感谢诸位的光临,咱们喝三杯!”
待三杯酒喝完,宾客们吃一些菜,金老又端起酒杯来,笑呵呵地看看大家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今日宴请诸位,却了好久没有跟大家在一起相聚畅谈之外,还有一点小事情,那就是浦城县风雷门与我潆浠县飞鹰堂有一点点小误会,今天在这里当着诸位面,咱们杯酒畅饮,一笑泯恩仇……”说完,朝风雷门这桌做一个请的手势。
风雷门桌上的蓟雷霆忙站立起身来,左手端着酒杯,右手提着一只绣花锦袋,离座来到飞鹰堂桌前,将绣花锦袋放在桌上,然后双手端起酒杯对满桌的飞鹰堂人陪礼道谦道;“三位飞鹰堂主及诸位兄弟,浦城县风雷门蓟某眼拙愚钝,与贵堂引起一点小误会,蓟某在这里,也当着潆浠县各位英雄豪杰的面,向贵堂赔礼道谦,这里有金条黄鱼五根,馈赠三当家,聊表敬意,望贵堂大仁大义,不记蓟某过失,蓟某自当自罚三杯,以示忏悔之意。”言毕,举杯一口喝完杯中酒。
侧旁的招待女又替他斟满杯酒,蓟雷霆一口气喝下三杯酒,再举着斟满酒的酒杯向满桌风雷门人道;“蓟某心诚请罪,望贵堂宽宏海量,能够接受蓟某的道歉,蓟某此杯水酒满敬诸位!”
殷昆端起酒杯来,不以为然地咧嘴一笑道;“好说,也难得蓟门主一片诚意,咱们江湖中人,江湖中事,那里没有半点磕磕碰碰。”
“且慢,”旁边的索彪站立起身来,斜睃一眼蓟雷霆,阴恻恻地道;“此事皆因那戏子十里红而起,蓟门主一口一个心诚,为何不叫上那戏子一同前来赔罪?”说完,他的眼光又瞥向风雷门桌上。
满堂众人的眼光都顺着索彪的目光一起望向风雷门桌上,果然见风雷门桌上坐着一个女子,素衣淡妆,已经御去台上戏剧服饰,但仍然是眼波流转,秋水沉沉,风情万种,天然佳丽,正是浦城县的名角坤伶十里红,众人不禁啧啧称奇。
蓟雷霆无奈,只好向那边门中的桌上招招手,十里红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马上站立起身来,端着酒杯向飞鹰堂桌前走来,招待女替她杯中斟满酒,她端着酒杯,纤腰微弯,恭敬地对飞鹰堂满桌宾客敬酒道;“诸位飞鹰堂英雄爷们,小女子十里红给诸位爷们请安问好,薄酒一杯,聊表心意,小女子能够在贵宝地登台献艺献丑,都是仰仗诸位爷们的抬举捧场。”莺声婉转,脆甜清亮。
飞鹰堂众人都听得舒心惬意,开怀大笑,众人都纷纷举起酒来。
十里红玉腕轻抬,十只纤指把握住酒杯,樱唇微启,粉颈上仰,利索地一口喝干杯里的酒,蓟雷霆也陪着喝干杯中酒。
金老和满厅堂的人见飞鹰堂的人顺利喝下酒,心里都落下一口气。
十里红喝完酒后,蛾首低垂款款道一个万福,就转身离去,蓟雷霆也拱手抱拳揖礼作别,跟着十里红离去。
“且慢——”索彪拖长声调喊道,他面色忽然变得阴冷起来,脸上的蜈蚣刀疤痕不停地颤抖。
十里红与蓟雷霆闻声都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疑惑地盯住索彪。
索彪干哼一声后,眼珠子转动,一脸****笑意地道;“十里红老板美貌若花,妩媚动人,兄弟为此受点委屈也没什么,但十里红老板不能一抬腿走人,这酒也敬得不近人意……”
蓟雷霆看着他问道;“那三当家的意思是——”
索彪用手一指殷昆说道;“十里红老板必须得坐在我大哥怀里敬我大哥一杯酒,如此万事罢休,否则兄弟就要算起受的委屈帐来。”
索彪此言一出,蓟雷霆与十里红面面相觑,不由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所措,神态极为窘迫尴尬。
满堂的人听见这话,也都惊愕得张目结舌,谁都知道十里红是蓟雷霆的相好,如果真照索彪的话做,那蓟雷霆立刻就会颜面扫地,以后还如何在江湖上行走?大家也都觉得索彪这个要求提得太过份,但是碍于飞鹰堂和日本人的淫威,大家敢怒不敢言。
索彪见蓟雷霆与十里红怔怔地愣在当场,奸笑几声,阴恻恻地又道;“这有什么吗,十里红老板不就是在风月场中唱戏,博人一笑,陪人喝酒取笑这种事也是习以为常,怎么这会儿就不好意思起来了?”他言语尖酸刻薄,分明就是挖苦十里红是以卖唱博笑为生的戏子。
金老铁青着脸,跨前一步对索彪说道;“三当家,这要求不太合适,冤家宜解不宜结,今天毕竟是老朽做东调解,还望三当家给老朽几分薄面。”
索彪双手叉在胸前,蛮横地回答道;“这已经是给你豪义门天大的面子了,我飞鹰堂是让人随随便便欺侮的吗?”
祁连虎在席桌里面再也忍耐不住,他站立起身离开坐位,上前手指着索彪质问道;“三当家,你还是不是爷们?人是我打的,有什么冲我来,干吗找女人撒气?”
索彪斜暼一眼祁连虎,怪眼上翻,猛地站立起身来,嘴里怪怪地冷笑道;“好小子,倒还有些血性,索爷我今天真还给你面子,不再为难你的主子和那娘们——”说到这里,他偏头对席桌上的甄令山使一个眼色,大咧咧地道;“四弟,去陪陪这小子玩几手,也给咱们酒席增加一些乐趣吗!”
甄令山自然懂得他的意思,是要他出手好好教训这愣头小子,他虽然有些不情愿,也不好驳三哥的面子,他举起杯子喝完剩下的残酒,取下大盘圆盖军帽放在桌上,站立起身来对祁连虎拱拳道;“好!甄某也久仰风雷门神技,今日有幸领教,咱们就在这里献丑一番,聊搏诸位酒趣一笑。”
甄令山说完,已经离开酒桌,来到大堂空桌里面,对酒家招待人发说道;“麻烦把这些空桌挪开一下,腾出一个地方来。”
大堂十分宽敞,可以摆下七八十张海桌,现在不过摆下二十来张海桌,其余的地方自然显得很宽敞,酒店伙计听见飞鹰堂与皇协军的人发说,哪敢待慢,赶紧带人将空余的海桌挪开,腾出一个空置地方来。
甄令山站立在空置地方里,斜暼一眼年青的风雷门弟子,有些不屑地道;“请!拳打卧牛之地,这地方足够了。”
祁连虎也站进空置地方里,双拳拱抱对甄令山行礼道;“朋友,承让!”言毕,挥拳直向对方中府捣击,发出一招攻势。
甄令山斜睃一眼攻来的拳头,微微后退半步,从容避开对方攻势,神情倨傲,全完没有将风雷门看在眼里,他一则仗持自身武术功底,二则故意蔑视对方,想好好生生在广庭大众面前羞辱对方一番,替三哥出口恶气,他知道三哥为潆浠县大地痞恶棍,为人刁狠毒辣,心胸狭窄,此时如果不羞辱对方一番,岂肯放过对方?此时羞辱对方总强过他暗地里向对方报复为好。
风雷门弟子自然从他的眼神和动作上看出了对方的轻藐,祁连虎毕竟年青气盛,气血方刚,哪里受得下对方的轻藐侮辱,一声怒叱,血液上涌,双拳轮扬交替错发,展出风雷门拳路。
风雷门拳路为刚阳劲路,拳似流星划闪,劲风呼呼,由‘小豹子头’祁连虎演绎出来,更见风格硬朗,气势汹涌,套路舒展连贯。
这一下,甄令山不敢再待慢托大,忙运出清源寺佛门武学抵御,清源寺武功也是刚阳劲路,饱满雄健,遒劲流畅,俩个人竟在小小的空置地方里你来我往,密集交织,拼搏激烈,俩个人虽然都是外家阳刚功夫,但却是刚里透柔,猛里藏巧,小小的空置地方,二人也能随心所欲地攻防进退,真是高手过招,拳打卧牛之地。
观看的人们大多数都是江湖武林人士,眼见得如此精湛的外家拳路,不由得激动起来,大声喝彩,有些人兴奋得一面大声喝彩,一面不停地大杯喝酒,高声称赞对方的精妙拳路。
几十个回合之后,风雷门拳路渐渐地缩小减慢,清源寺拳路踪影铺开,紧紧的压抑住对方,其实俩个人的功底路数应该在均衡之间,但是祁连虎年纪教青,临敌经验不足,自然要吃些亏。
拳影纵横里,甄令山躲避过对方的一记重拳,趁对方招式用老,回身不及之际,一式‘虎抱头’双肘在对方后背脑颈间横压下去,他不想重创对方,只想劈摔倒对方,达到羞辱对方的目的,所以双臂肘锋上用力并不大。
祁连虎一招重拳落空,招式用老,后背露出破绽,紧接着对方的臂膀重力压来,他立身不住,身躯向地面摔倒下去,但是他身躯摔倒地面的同时,右腿猛地伸弹出去,发出一招‘虎尾倒勾’脚。
甄令山猝不及防,没有想到这小子这么浑,明明败落的情景下,竟然突施反击,对方在摔倒地面的同时,他的脸右腮也被对方的脚掌侧扫中,不得不连连后退两步,伸手摸摸火辣辣疼痛的右脸腮帮子。
人群爆发起一片叫好的喝彩声,祁连虎在地面上也一个鲤鱼打挺弹身跃站起来,两眼直勾勾怒视着甄令山,模样极不服气。
甄令山顿时感觉群雄面前丢失颜面,一股无名火窜上脑门,心里暗暗埋怨对方;‘好小子,好心让着你,你竟然不识好,那就看咱好生教训你。’他猛吸一口真气,劲贯双膀,挥拳主动攻向风雷门少年,拳风呼呼,这次他是动了真格的,不再留有余力。
俩个人再度激烈交锋,拳影纵横,劲气狂排,甄令山江湖号称‘闷雷虎’,内功与拳上的造诣自然非同一般,江湖阅历和临战经验更是远比对方老道,在他佛门密宗拳路的猛烈进攻下,已经占据先机上风,赢这少年只是迟早的事情。
风雷门少年已经被对方攻得手忙脚乱,落处下风,险象环生,破绽渐露,但是他还是顽强地拼命抵抗,丝毫没有怯懦的退避。
满场的人们看得惊心胆战,都有些为少年感到惋惜,蓟雷霆更是看得脸色煞白泛青,眉梢与嘴角不停地颤抖,又不敢出声阻止。
群雄和主人面前,甄令山发起一波又一波的猛烈进攻,居然久攻不下对方一个毛头小子,心中恼怒不已,盛怒之下,他虚招诱敌,待对方的背脊空露出来,他一声暴叱,身躯冲空腾起,双拳紧紧重叠握住在一起,高高扬起,一式‘独劈华山’猛地狠砸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