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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臣龙再咛嘱他二人道;“绘制的地图你们也看过了,要不要留下来,在上面标注火力配置位置。”
谷涛立刻回答道;“不用,地图已经记在头脑里面了,到时候回来会给你标注清楚的,相信我的记忆。”
他是神偷燕子门的现任掌门,功夫和江湖经验都是顶尖一流的,以前也曾经做过无数大案,像窥觑探测这种平常的集中营对他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
宁臣龙满意地点点头,说声道;“那好,我们就走了,在家里等候你们归来。”
留下谷涛与常玉玲俩人后,陆采汀,宁臣龙就带着特战队的人按原路返回,他们走下铁甲岭山崖,眼前是放马川,一望无际的原野,绿草青青如茵,有一条小溪流横穿原野,流水清浅,水草肥沃。
行走一段路程,远远传来阵阵的群马嘶鸣声,宁臣龙忙叫大家找树丛隐藏起来,众人隐蔽在树林丛里,大家朝群马嘶鸣的方向望去,只见远远的草茵原野上,有好多马匹在吃草喝水,相互嘻戏,任其放牧。
宁臣龙马上用望远镜望去,一声惊呼道;“好马!高大雄俊,正宗的东洋马,这肯定是鬼子骑兵营的马匹。”
满屯也用望远镜望一阵后,立刻显得异常亢奋,激动地叫道;“果然是正宗的东洋马,与我见过的东洋马差不多,神俊非凡,叫人眼馋。”
陆采汀也用望远镜观察一阵后,把望远镜递给陆小虎,对宁臣龙道;“这确实是鬼子骑兵营的马匹,前面的远处有鬼子的军营房,鬼子的骑兵中队应该就驻扎在这里,这里宽阔平坦,水草肥沃,的确是天然的放马牧场。”
宁臣龙放下望远镜,镜片后面的眼睛发出炽亮的光芒,他高兴地道;“这些马太可爱啦!咱们一定要弄一些回去。”
沈沉钧好奇地问道;“参谋长莫不是也想成立咱们自已的骑兵营?”
宁臣龙攥紧拳头,坚定地道;“是有这个想法,这些马将来可能对我们大有用处,如果早些得到,我们的战士就能够尽早进行训练,尽早掌握娴熟的骑术,到时候咱们还要目设一位骑术优秀的教官来教战士们的骑术,就像梁山泊里的时迁盗金甲,智邀徐宁上梁山一样。”
陆采汀想想道;“说到骑兵教官,我大师兄,二师兄的新编第六师里就有现存的,他们有骑兵营,到时候我们可以向他们借一俩个教官不解决了。”
宁臣龙摇摇头,不满意地道;“国军新编第六师的骑兵教官与日军横滨旅团的骑兵教官比教如何?我想应该不行,所以咱们得另外寻觅骑术更高强的教官来教咱们的战士,因为咱们以后与新编第六师协同作战,对付横滨旅团的坦克,装甲车就全靠这些骑兵了,如果咱们的骑兵强不过横滨旅团的骑兵,到时候就会被横滨旅团的骑兵压制住,就谈不上对付横滨旅团的坦克,装甲车啦?所以咱们无论如何不惜花费重金,甚至动用邪门手段都要到国军正规部队里面邀请一位高强的教官来教咱们的战士。”
众人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都感到好奇纳闷,却见沈沉钧哈哈大笑道;“说来也是,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也不要参谋长花费重金,也不要动用邪门手段,咱们这里眼前就有一位骑术高超的人,用他来教咱们的战士,决对不低于那些国军正规部队的高级教官。”
宁臣龙眼镜闪铄发亮,着急地问道;“沈队长不莫是逗我,看我着急,哪里有什么骑术高人?说来我听听。”
沈沉钧用手指着他的徒弟满屯引荐道;“就是这孩子,若说到骑术方面,那可是独树南天,别居一格,而且他的骑术招式尽是行军打仗的实招,实切得很,对咱们的战士最适合,我敢保证,咱们的骑兵经过他的训练,一定能够超过横滨旅团的骑兵,一定能够压制住横滨旅团骑兵,叫横滨旅团骑兵闻风丧胆。”
宁臣龙用手揉揉眼镜,有些相信地看着满屯,不但是他,其他的人都用疑惑的眼光看着满屯,宁臣龙开口问他道;“你喜欢骑马?对马的习性和骑术有研究?”
满屯一张天真的脸笑得灿烂,微带些朱殷红的眼睛跳闪着兴奋的光芒,他马上回答道;“咱喜欢马,对待它们就像亲兄弟一样,如果养它,当然知道它的习性,只是来到内地后,没有像样的马,虽然喜欢,也只有作罢。”说罢,他转身用手指着远处放牧的群马道;“就像这样的东洋马,高大挺拔,肌腱饱满,它是蒙古马与德国阿尔卑斯山马品种的优良杂交品种,奔纵敏捷,耐力与负荷量奇大,嗅觉灵性极高,如果你善待它,在战场上它就是你的生死好伙伴。”
满屯说得展劲,但是人们的眼光仍然带着疑惑,明显的不相信,虽然他是沈沉钧龙门的弟子,人们没有见识他的武功,心想你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骑术又能够精湛到哪里去?
常玉玲取笑他道;“满屯兄弟,你人还没有马高,真的能够驾驭马匹?有些马野性十足,尥起蹶子来可是要伤人的,你不害怕?”
满屯白他一眼,生气地鼓起嘴唇嘟囔道;“小样!看不起人。”
这时,原野里有十几匹马奔纵起来,马上的骑士都穿着白色的短袖汉衫,骑在高大的马上,显得威武精神,这些骑士大概就是横滨旅团的骑兵在开始训练。
十多匹马队的前面,为首一匹白马,全身雪白,阳光下奔驰起来宛若一朵飘浮的白云,奔驰在原野的绿茵上,煞是美丽壮观,马上的骑士白色汉衫,马裤马靴,年青英俊,清癯瘦健,他不但将跟随在他后面的马队甩得远远的,而且他在纵马奔行时,时而将身躯或左或右地偏侧在一边,用手探臂在地上,里面挺直腰杆,双手松开缰绳,高高举起,时而单腿踏镫,将另一条腿放在鞍桥上,以此显示炫耀他的精湛骑术。
宁臣龙看得眼睛发直,啧啧称奇地惊叫道;“哇塞!这肯定是横滨旅团骑兵的教练,这骑术没得说的,一流顶尖的,精湛高超!”
其他的人都看得瞪目结舌,虽然他们都是身俱一身非凡的武功,但是这马上的功夫,他们却是望尘莫及,自愧不如人家。
满屯忽然对大家道;“你们都隐藏好,等我一会儿!”话音未落,他人已经如离弦之箭,径直向原野跑去。
满屯迎着那匹耀眼的白马跑去,一边跑,一边用日语大声喊道;“好骑术!大大的好骑术!”
白马上的年青骑士见原野上忽然出现一个孩子,在用日本话夸奖他,他虚荣心得到满足,也有些好奇,渐渐放慢马匹,在满屯前面不远处停下来。
陆采汀大感惊震,担忧地问沈沉钧道;“沈队长,他要干什么?他叽哩哇啦的,难道他也会日本话?”
沈沉钧笑着回答道;“他是在与你们赌气,他要跟白马上的鬼子比试骑术,他生长在满洲,那里是日本的统辖区,他自然会说日本话。”
宁臣龙的脸色刷地变得苍白,焦急地道;“他一个孩子家的,怎么就不识好歹?人家那骑术多精湛,他又怎么能够相比试?他有没有危险?”
沈沉钧安慰他道;“只要咱们不露面,他一个孩子,应该没有危险。”
那边原野上,白马已经停在满屯身旁,白马上的年青骑士问满屯道;“小孩,你的懂骑术,也喜欢骑马?”
满屯一副老沉持重的样子,从容回答道;“喜欢,阁下坐下的这匹马是蒙古马与欧洲德国阿尔卑斯山马种的杂交优良品种,可以堪称亚洲最好的马,我在满洲关东军那里见得多了。”
马上的年青骑士略显惊讶的样子,“哦”了一声,立刻从马背上翻身下马,站立在满屯面前,他好奇地再问道;“你的日本人,还是支那人?你很可爱,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满屯拍拍胸脯,有些自豪地回答道;“可以,我是中国人,我叫满屯,我从满洲来,我在满洲关东军里有很多朋友,我的骑术也是在关东军军营里学会的。”
这时,年青骑士后面的马队也跟随上来,马上的骑士们都纷纷下马,站立在年青骑士的身后,一个骑士上前来看一眼满屯,有些不屑地道;“小孩,你从哪里来?可知道这里是军事禁区?快离开这里吧!”
满屯斜着眼睛看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的话,年青骑士对问话的骑士叱责道;“不可无礼!”
满屯转过头,友好地对年青骑士问道;“请教阁下的大名?你的骑术精湛娴熟,让人目睹之下,心旷神怡!我们可以相互比试一下骑术吗?”
年青骑士听完满屯的问话,不禁仰面高声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轻佻狂妄。
旁边问话的骑士圆瞪双眼,恶狠狠盯住满屯道;“大胆!小孩,你可知道他是谁吗?他可是咱们大日本帝国皇族的子嗣,未来的亲王,以他高贵的身份怎么可能与你这等低贱的支那人比试骑术?”
“不——”年青骑士挥手大声阻止随从骑士道,他再凝神看看满屯,意味深长地道;“满屯,很好的名字,小小年纪,志向高远,哟西!我叫泷仁英太郎,咱们就比试比试骑术。”说完,他转身吩咐随从道;“把你的坐骑给他。”
随从极不情愿地将自已的坐骑牵过来,把缰绳递给满屯,满屯接过缰绳,笑嘻嘻地道;“还是阁下明白事理,中日亲善吗,咱们彼此共荣。”
年青骑士泷仁英太郎翻身跨上马背,对满屯道;“满屯君,请上马吧!”
满屯牵着缰绳,用手轻轻梳捋着马头上的马鬃,嘴里小声地吹着口哨,似乎是与马套亲近,他也翻身上马,对泷仁英太郎道;“阁下请!”
两匹马风驰电掣地奔纵起来,满屯的坐骑是一匹黑色的马,顿时之间,一白一黑两匹快马驰骋在绿草如茵的原野上,宛若一朵白云和一朵乌云飘浮。
白马神骏非凡,四蹄洒开,快如旋风闪电,一溜烟地奔纵,让人目不接暇,但是满屯的黑色马匹紧紧跟随在它后面,相隔的距离仅仅有一尾之差,人们没有想到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少年,骑一匹陌生的马匹,竟然能够紧紧追随在他们大日本帝国号称第一流骑术的皇族人后面,不落下风。
观看的所有日本骑士都被这紧张的场面吸引着,他们爆发出一片热烈的掌声。
两匹马暴风骤雨般地疾行,已经在偌大的原野上绕了几个圈,仍然两马首尾相衔,不分输赢,俩人的骑术旗鼓相当,恰似将遇良材,难分高低,这倒是除乎所有人的预料,人们紧张地注视着原野里两匹马。
忽然间,泷仁英太郎开始或左或右地偏侧身躯,单臂探地,时而单腿踏镫,将另一条腿放在鞍桥上,时面双手松开缰绳,高高举起,甚至整个人仰面在鞍桥上,腾出双手在空中做一个向后面做射击的手势,或者整个人半蹲在鞍桥上,展示炫耀他非凡的精湛骑术。
满屯一点不落后,泷仁英太郎做过的动作他都能够照做,而且他有些动作却是超出前面的皇族贵胄的,他的动作更加眼花缭乱,两只手总是不停地挥舞摆动,但是仔细注意观察他的动作,就会发现,他双手挥舞摆动间,其实每一个动作都是单臂,或者双手射击短枪,长枪的姿势,他甚至可以将身躯倒转过马屁股方向,双手做射击姿势,他的骑术似乎犹胜前面的一筹。
前面的泷仁英太郎其实也时时地向后面窥视,后面的满屯在马背上所做的每一个动作他都尽收眼底,内心十分震骇,少年的动作姿势更加轻舒敏捷柔软,难度也更大,其实少年已经赢了自已。
两匹马再奔行一阵,却只见前面白马上的泷仁英太郎,后面黑马上的满屯已经不见人,只是空马在奔行,但是地面也没有看见满屯的人影,这孩子忽然间不见了,他能上天入地不成?
观看的日本骑士们惊恐地呼喊起来,前面的泷仁英太郎也看到了这一幕,内心剧烈震颤,赶紧将马匹放慢速度。
不单是原野上观看的日本骑士们惊震,就是远处隐蔽在树林丛中的宁臣龙等人也惊骇得张大嘴巴合不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