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改姓北冥?

红尘四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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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令绥和刘福对视一眼,便听刘福道:“这到底是什么诡异地方,怎么跟变戏法似得?”

    那两名曾经的少林俗家弟子也纷纷言道:“恐怕那管家真的是妖魔,不然常人哪有这般能耐,能凭空变出这等事物?”

    韩令绥看向之前装晕的青年,他名叫赵庆云,会使全真教的基础武功,他没有参与众人的讨论,径自去院子大门处观看,韩令绥和刘福也跟了过去。

    赵庆云双手按在门上向外推动,再向里拉动,毫无结果,便听他道:“果然和我猜的一样,咱们被困在这里了。”

    名叫何陈卓的青年男子是丐帮净衣派弟子,他听闻后也上去尝试一番,而后退开两步,施展出丐帮轻功《四方步》陡然拔高身体,想跃出院墙,却好似被什么东西挡住一般,摔了下来,另有几人学他模样,纷纷使出各自轻功,同样无法跃出院墙。

    这时名叫胡英的辽北州胡家旁支弟子叫道:“你们快看后边!”

    众人回过头去,这才发现之前那栋房舍的门楣上也多了一个牌子,上刻“演武堂”,胡英本想推门进去,却如何也推不开那道房门,只得作罢。

    另有几人去管事离开的月亮门前观察,有一人迈步欲进,被一股力道强推出来,摔在地上,说道:“好似弹簧一般,进去不得。”

    这时赵庆云想要进那挂有“王洪”牌子的月亮门,也被弹了回来,而后他走到倒数第三个月亮门,眼一闭冲了进去,转瞬间消失不见。

    众人无不好奇,纷纷找到对应的月亮门,不消片刻院子里再无一人。

    韩令绥也是如此,他穿过挂有自己名字的月亮门后只觉身体一轻,好似飞起来一般,眼前由明转暗,又由暗转明,竟是出现在一座别院里,这院子有三间瓦房两间偏房,和普通宅院没有两样,三间瓦房里当中是客厅,左手是卧室,右手是书房;两间偏房里一间是厨房,一间是餐厅,除了没有现代化的电器外,家具齐全,且都是上好的木制家具,古色古香。

    韩令绥暗道:“既来之则安之,且看吧。”

    他在厨房翻找一番,这里食材良多,只是没有现代电器,仅有一座泥塑的灶台和各种锅碗瓢盆,他便去院子里的木柴堆旁劈了一些柴火,点火做饭。

    韩令绥自小在乡下长大,与妹妹相依为命,这些活计难不倒他,锅里煮饭锅下添柴,没多久便弄出来两道小菜,蒸了一小锅米饭,自顾吃了起来。

    “这里的调味品倒是齐全,食盐、酱油、醋、味精、糖、八角、茴香、花椒、芥末一样不少,另外还有不曾见过的香草香料,食材也如是,看数量该是一个人一天的食量。”

    韩令绥吃饱喝足,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便穿过月亮门返回演武堂所在的院子,看到赵庆云持剑独自站在院门儿处发呆,于是上去说道:“赵师兄,你有何发现吗?”

    赵庆云比韩令绥大了几岁,八皖州永阳府人士,曾在永阳府念过全真教授权的高中,因资质一般未曾考入大学,他回身道:“原来是韩师弟,并未发现什么特殊的事情。想必韩师弟的‘独院’应该和我的‘独院’一样。”

    二人当下将自己能进去的独院互相描述一番,果然一模一样,便听赵庆云说:“那管事必定是妖魔,不然哪有这种变化万方的本领,韩师弟你看这道院门,明明是木头做的,用开了锋的刀剑却无法在上边留下任何痕迹。”

    赵庆云言罢将手中长剑递给韩令绥,道:“这刀剑也极其古怪,看似清脆,却极其锋利。”

    韩令绥用指肚试了一下剑锋,只轻轻一触便在指肚上留下一道血痕,言道:“的确锋利。”而后在院门上划了一剑,传来金石碰撞的声音,那院门上果然没有任何痕迹留下。

    如此过了三日,每日里众人约定好在午时在院子里见面,探讨这些奇异的事情。

    韩令绥道:“我观厨房里的食材每日里都会自行更新,却不见有人进过来,当真稀奇。”

    刘福道:“这不是好事么,有吃不完的东西。”

    其他人也纷纷言说这等怪事。

    胡英是辽北州胡家旁支,会耍十几招《胡家刀法》,也仅仅是会耍招式罢了,无甚高明之处,他和众人言道:“我等已经在此居住三日,为何还不见那管事过来?”

    刘福却笑了一声,道:“不来才最好,在这里住着倒也快活,只是没有女人伺候,哈哈哈。”

    十二人此时都在院子里,其中十个人聚在一起聊天,两个人则在一旁切磋比试,这二人正是韩令绥和赵庆云。

    赵庆云只念完了高中,会使《全真剑法》和《排云手》,虽然不甚高明,却也中规中矩,他听闻韩令绥也是八皖州人士,也曾学过这两门功夫,一时技痒便和韩令绥切磋比试。

    赵庆云于内功一道了了无奇,连略有小成的境界都达不到,二人切磋起来只讲究招式套路,不以内功辅佐,韩令绥倒也随心应手,你来我往拆招架招,规规矩矩。

    这时院子东边的月亮门里忽然走出一个人来,不是管事又是谁,他见众人都在此地,便道:“倒省的我再去叫人,王洪、史庆东,你二人随我走。”

    王洪和史庆东对视一眼不曾动作,那管事手掌轻抬,道:“用我请么?”

    王洪和史庆东去了约莫四个小时,傍晚时方才回来,众人一直在院子里守着,见他二人从那月亮门出来,赶忙上前询问,便听王洪道:“管事把我们领到了一处别院,那别院比之咱们各自的别院大上许多,且院中有一座水塘,遍开荷花,另有一座凉亭在水塘上。”

    史庆东接着说道:“凉亭里有个人,但是因为有垂帘遮挡,看不清楚那人模样,该是个女子,我们进去时她正在抚琴。”

    “管事叫我们用罗汉拳拆招架招,后又拿棍子给我们让我们用夜叉棍法互相拆招。”

    胡英蹙眉道:“是演武给那个女子看么?”

    “应该是的。”王洪道:“我与史庆东师弟一直切磋到筋疲力尽,那管家方才说道,‘你二人回去再好生琢磨一番,下月再来演武,如有进步,自然有赏。’并给我二人服用了一枚丹药。”

    胡英道:“是什么丹药?”

    王洪道:“一种白色蜡丸,无味。”

    史庆东道:“不是毒药,我二人服用后感觉小腹处温热,舒坦至极,我有种想要立刻回去打坐练功的欲望,这药物应该对修炼内功有所帮助。”

    二人言罢便各自回了别院,其余人等又议论一番,而后返回居所。

    次日午时,众人再在来到院子里,却不见那名丐帮弟子何陈卓出来,直等到傍晚时分,他才从东边的月亮门出来,说道:“和昨日王师兄二人一般,去给那女子演武观看,来来回回演示了几十遍《六合拳》,临走时那管事也给我服用了一颗丹药。”

    王洪便道:“那枚丹药的确是辅佐修炼的神丹妙药,我昨日修炼一夜,内功进展极速,再有几日,必能达到‘鹤立鸡群’的层次。”

    又过了几日,王洪道:“我已达到‘鹤立鸡群’的层次,十日练功,比之以前一年还要迅速,且毫无阻滞。”

    其余去过演武的人也都这般言说,就连刘福那个假把式也说自己这几天武功多有长进,韩令绥和赵庆云对视一眼,道:“明日该咱们了吗?”

    赵庆云道:“王师兄与史师兄所会外功一模一样,咱们二人与他们二人一般,恐怕明日该是咱们一起去了,我倒是有一丝期待呢。”

    次日清晨,韩令绥吃完早饭正在自己院子里休息,那名管事自月亮门进来,呼唤道:“随我来。”

    三人进了东边的月亮门,穿越之时犹如飞天遁地一般,天旋地转,好在他们早已习以为常,待眼前变亮后,果然到了一处极大的别院中,那院子正当中有一汪水池,柔毛齿叶的睡莲布满整片水池,看上去极其曼妙美丽。

    水池一旁有一座凉亭,垂帘而下,只隐约能看到里边坐着一个人,面前摆着古筝一样的乐器。

    管事将二人领到凉亭外的空地上,说道:“你二人以排云手切磋吧。”

    韩令绥和赵庆云早已不知切磋过多少回,于是各自摆开架势,按着排云手的招式切磋起来,《全真排云手》是全真教的基础功法,授权高中选学之一,一般高中生不会学习这套武功,主要是因为它比之《全真剑法》弱上许多,只有那些资质尚可或闲极无聊的人才会学上一招半式。

    二人你来我往打了百十来招,赵庆云修习过全真心法,虽然不甚了了却也比韩令绥强上许多,百十招下来他并无疲惫,韩令绥却额头见汗,气息有些紊乱。

    那管事一直在旁边无声观看,待发现韩令绥气喘吁吁后叫停了切磋,和他言道:“你未曾修炼过任何内功?”

    韩令绥如实道:“修习过,只是不曾凝聚出真气。”

    赵庆云往常与韩令绥切磋,从未持续这般久过,听到他的回答,脱口道:“高中时全真心法乃是必学,虽然不比基础内功高明多少,却也不至于修练不出真气来。”

    管事望了赵庆云一眼,赵庆云赶忙低头不言,管事道:“回答他的问题。”

    韩令绥道:“你是否要将我送去干重活?”

    管事眉头一挑,道:“将原因说出来我听听。”

    韩令绥暗道:“我便是撒谎,他早晚也会发现,不如如实告诉他。”于是说道:“我筋脉尽断,自然无法修炼内功。”

    荷花池旁,韩令绥将自己筋脉尽断的事情告知了管事,那管事本来听闻韩令绥未曾修炼过任何内功,还在窃喜,此时却眉头深蹙,一步走上去拿住韩令绥的手腕,仔细切脉,道:“果然如此。”

    管事放开韩令绥,却跟赵庆云道:“你且回去,将这枚丹药服下,好生研磨武功,下次再来若是有所长进,另有好处给你。”

    “好的。”赵庆云望了韩令绥一眼,接过丹药,服下后径自离开别院。

    待赵庆云离开后,那管事和韩令绥道:“你既然筋脉尽断,气海穴又遭到重创,为何还要学那假把式?”

    当初十二人在演武堂里各自展示所学的时候,管事便发现其中有两人演示出来的外功丝毫没有内力辅佐引导,本以为他们皆是只练过基础内功,内力微弱,才得以此,却不想其中一人竟是真的毫无内力,也未曾修炼过任何内功。

    韩令绥道:“不怕阁下笑话,我对武学极其痴迷……”韩令绥并未隐瞒,将自己被恶人下毒的事情告诉了管事。

    管事道:“生长于烟瘴之地的蕈草竟还有这般效果,前所未闻,你且在此候着。”他说完便走进凉亭,与那神秘女子言谈几句,声音轻微,凭借韩令绥的耳力自然听不见丝毫内容。

    过得片刻,管事从凉亭中出来,站在韩令绥身前,道:“我这里有两条路给你选择,其一,自是离开镇子前去做苦力,直到生命终止。”

    韩令绥甚至不听他说第二条路是什么,开口道:“阁下既知道我的状况,我又怎会自寻死路,看来我只能选择第二条路了。”

    管事难得露出笑容,道:“你且听听我这第二条路是什么再说。”

    “阁下请讲。”

    “第二条路,入我北冥氏祠堂,改姓北冥,听我调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