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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由觉得自己的记忆出现了断片,浑浑噩噩的,身体告诉他经历了一些东西,大觉怎么都回忆不起来,李由只记得自己很抓狂。他看到了那辆要坠下来的汽车,一股愤怒涌现,仿佛有个意识在告诉自己,绝对不能让它落地,里面,里面有很重要的人。
自己必须把它救下来,不然就不快乐,是的不快乐。快乐无形无质确实大多人类的追求,它是会改变的,随着时间、随着经历,以前李由的快乐很明确,考个好大学,赚一些钱。再简单一些,在一个夏天的晚上,吃着烤串喝着啤酒有人陪伴也很快活。
而现在,却不知道快乐是进步还是退步。李由只想大大方方的活着,以自己的名字,看自己的朋友。父母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奋斗和自己的故事。而自己能正正常常地谈一场恋爱,周周,周周会不会忘了自己。
时间最毒。
就那一会脑海里有无数个念头翻滚,然后李由便忘记了,记不得发生了什么。
李由再次睁开双眼,陆曼曼。
“你是谁?”前后没有一分钟,陆曼曼不敢确定这个人是谁,是那个莫名其妙的我是谁我不是谁........还是李建国。不过在李由看来,这真是个奇怪的问题。
“陆老师。”李由揉了揉鼻子,打量着周围,这个车很熟悉。
“你是李建国!不,李由!”陆曼曼突然的喊道。
车厢的气氛一下子有些沉默。李由叹了口气,不再故意压低声音,笑道:“曼曼姐好洞察力。”说着在脸上轻轻的一扒,露出了那张苍白清秀的脸旁。
“可真是好久不见呢。”李由打了个招呼,笑意缓缓如很久前。其实也不过就是大半年的时间,但现在想想却恍如隔世。好久不见就不只是时间久,更多的则是经历多。
“可真是好久不见啊。”陆曼曼有些没好气的说道。这是一份很欣喜的感觉,碰到一个以为见不到的人就足够让人开怀,一直是你渴望而不可及的人物,那么这份欣喜会更加浓浓的加重,这与利益无关,只是纯粹的本能反应。
两个人的接触并不多,也不过短短的几天。陆曼曼算是“救”了晕倒的李由,然后两个人探索鬼楼。其余也就是偶尔用一些通讯工具聊聊,倒是没怎么见面了。但感情这玩意向来神奇,当然也可以歪曲一些的理解成“郎有情妾有意”那么自然一见面就是他乡逢故知情谊也无限。【零↑九△小↓說△網】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陆曼曼问道。
“上车聊吧。”李由拉开车门,“你先把之前发生了什么给我说说。”李由眼睛下意识的扫了一下周围,保证环境的安全。
注意到李由的这个动作,陆曼曼叹了口气,这并不是一个值得让人开心的事情。
陆曼曼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娓娓道来........
李由听着听着顿时瞪大了眼睛,满满的不可思议啊。到底是谁呢?李由第一时间怀疑到了一个人,自己身体里的另一个有自主意识的东西。聂小倩。准确的说是闭关的聂小倩的残魂。李由呼唤了几声,还是无人(残魂)回答。
李由扬了扬自己的右手臂,终于可以正常控制了,但还是有些不舒服,总觉得有些不属于自己,轻飘飘的感觉......但李由挥舞了下,一阵破风声袭来,力大无比!很矛盾的感觉。而且不管李由怎么呼唤,发现都无法呼唤出陆曼曼说的那些藤条。
“养?”李由一头雾水,怎么养?李由看了看脚下的碎片衣服,幽冥火绽放,顿时毫无踪影,倒是眼不见为净,而且没有烧到一点别的东西,为这份控制力点个赞。难道要吞噬觉醒者?那是不是太邪恶了?不过.......李由有些心动啊。
接下来该李由解释了,长话短说,“我得罪了很大的人物,现在在隐藏身份,目前有个任务保护马悦儿。”
陆曼曼愣了下,完了?
“完了。”李由点点头。不是有意隐瞒,这种东西对于陆曼曼来说,知道的还是越少越好。不过眼瞅着陆曼曼就要发飙,这可是个奇异狂人,李由才赶紧继续说道:“这家伙是个觉醒者,按照普通人的说法的话就是超人,和我算是一种人。”话里依旧有真有假,这个习惯不知道何时学到的,但却说起来毫不犹豫。
“去这里吧。”李由打断了陆曼曼的想要说出来的话,拿出了白鹤多目标定位系统仪,指着代表马悦儿的点。目标身体状况良好,果然如此,李由不觉得人家费尽心机抓一个马悦儿就是为了杀了她。
现在就是闭目养神了,那里将会有一场恶战。李由一定要去,这是自己的任务,也是作为第九局一员的担当和责任,不然以后在这个圈子就不好混了。
——
一座混杂在城乡结合部的一座房子,其实也能换个名字,叫做乡间别墅。前面是一条弯弯的被污染的河流,后面是田野,道路上行驶着豪车普通车、三轮车电车自行车、大巴车农用车........应有尽有,也很嘈杂。但如果把这些东西,还有多余的人和房子去除掉,顺便清理一下那条河,那么这里就是稳稳地别墅了。
没有一个吸血鬼喜欢吸血鬼这个名字,他们坚持称自己为血族或者黑暗最尊贵的一族,此处暂且不多说。如果是吸血鬼,而且是有着渊源历史的古老种族的吸血鬼,对于奢华的追求早已经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地步,所以按道理绝对不会居住在这里。
但这时候就是不按道理的情况。这间房子在里面并不出彩,相对于隔了两条街那被扒了个干净的房子,这几栋房子依旧固执的留在这,颇有些钉子到底的感觉。
里面的装饰很简单,甚至有些简单的过分,除了两个沙发一个桌子,然后没有任何东西,包括灯。
窗帘被紧紧的拉着,烛光亮着。
一个人,少年人,却极为老气横秋。他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坐在沙发上的一个少女。
“马姑娘你可以尝一下,来自番邦的葡萄佳酿,细心品品的话倒也颇有几分不同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