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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球头！把手机捡起来给我。”
好嘛！
老球头一边弯腰捡手机，一边还碎碎恋：自己乱扔定西不捡还指挥别人，看在你是老大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
末了捡起手机，还不忘吹吹上面的碎玻璃渣子。
把手机老老实实的送到赵军眼皮子底下，老球头眼睛皮子眨了眨，期期艾艾的开口轻轻喊了一声：“老大 ...... ”
赵军撇了底下四五十双八卦的眼睛对祝家易说：“你们先散了，其他的事情你看着安排一下。”
祝家易挺直腰板，正色回了声：“是。”
瞬间有些拥挤的大堂只剩下赵军和老球头，赵军没有说话，背手率先往内堂走去，老球头圆嘟嘟的脸上也不见了任何嬉闹之色，跟着赵军往内堂走去。
“坐。”赵军坐在自己办公桌前，给自己添了一杯凉茶，再给老球头添上一杯，对旁边的椅子抬抬下巴。
“谢谢大哥。”
老球头也不客气，把椅子一拉摆在赵军办公桌的另一边，一屁股坐下去，与赵军面对面。
端起身前的凉茶，老球头一饮而尽，喝完还不够，咂咂嘴巴，眼巴巴的盯着赵军的茶壶。
赵军抬手二话不说，又给他续上一杯。
“谢谢大哥。”
赵军抬眸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好嘛好嘛！别用这个眼神看着我，我说嘛就说嘛！”
赵军眉头一皱：“你能不能正经的说句话，从哪学的这些不三不四的话。”
老球头圆滚滚的眼睛委屈的看了赵军一眼，腹诽道：哪里不三不四了嘛，这么好听的语言上哪找去。
腹诽归腹诽，该说的话还是要一字不漏的交代清楚，“其实大哥估计的没有错，那个癞耗子就是个人贩子，大哥应该知道，我以前做过不地道的事，那个时候我被别人刚带进‘行’不久，办的第一件事就是癞耗子这这件事，所以我才癞耗子的印象特别深刻。”
“我也是在经过癞耗子的事情才感觉的事情的严重性，后来就离开了邻香市，再也没有回去过邻香市 ...... ”后面的话老球头没有说出来只是看着赵军，但是言下之意谁都明白：再也没有癞耗子的消息了。
赵军端着凉茶沉默片刻后开口：“你以前的人谁都没有联系了吗？”
“没有。”老球头摇头，“不过我听被人提起过，说癞耗子跟他们是熟客，交易比较多，要是我去邻香市找找以前的伴，他们可能知道比我多。”
赵军听后沉默不语，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老球头也跟着沉默，瞬间这个不算大的办公室一室静谧。
片刻后，赵军才放下手中的茶杯，说：“这样，老球头，你先去收拾一下，十分钟后在这里找我，我们一起出发。”
老球头没什么好惊讶的，以前他们打江山的时候还不都是自己出马，他站起来点头：“行！那老大我这久回去收拾，十分钟后再来。”说着走了出去。
等老球头的身影消失，赵军才拿去办公桌上的座机。
......
第一附属医院，住院部，安静的过道中，宁瑾伸头探脑视线在一间一间病房里打转，“小王你说翠微姐姐会在哪里啊？怎么我们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她的人。”
王将友目光幽幽的跟在宁瑾屁股后面，听到宁瑾这么说自是有气无力的回：“不知道 ......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他们已经第六次跟通往重危病房的通道擦身而过了。
“这里没有，这里也没有，翠微姐姐到底去哪里了嘛？”
又找了几分钟一无所获的宁瑾沮丧的站在住院部的过道中，王将友依旧有气无力的跟在后面，突然宁瑾转身，吓他一跳。
“小王，我没有翠微姐姐的电话号码还说得过去，但是你作为她的专属司机居然也没有翠微姐姐的电话号码，真是太不敬业了！”宁瑾的表情很严肃盯着他。
王将友不自在的动动身子，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擦开口：“是这样的宁小姐，翠微小姐的身份不一般，像我们这种小人物是没有权利知道翠微小姐的电话号码的。”
“真的这样？”宁静吗神态很是怀疑。
“就是这样的。”王将友很肯定的点头。
“好吧！”
宁瑾的神态又恢复先前的沮丧，托着脚步继续找，经过洗手间的时候，她不好意思的看了王将友一眼：“小王，那个 ...... 那个，我去上个洗手间，你 ...... ？”
“我在外面等！”王将友主动接过话。
“额 ..... ”宁瑾看着王将友的表情一僵：“ ...... 不是这个意思，我 ......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先去找翠微姐姐，只要把我的电话号码带走，找到给我一个电话就行了。”
王将友：“ ...... ”
沉默几秒，王将友语气郑重的说：“好。”
话落，宁瑾脸上荡起甜甜的笑容：“谢谢司机大 ...... 不是，是小王，谢谢小王。”
王将友看着这个笑容，有瞬间的呆滞，但是又很快回过神，暗想：难怪能得翠微小姐的看中，就冲这长相，啧啧啧 ......
王将友心里在想什么宁瑾不知道，也没功夫知道。就在刚才她收到萧俊生给她的暗号，钉子已经开始行动了。
宁瑾进去厕所的时候，里面只有一个衣着朴实，五官平凡的妇女在洗手池洗手，宁瑾进来的时候，她还回头看了宁瑾一眼。
尽管保洁人员把洗手间的卫生打扫的很干净了，但是上厕所的人源源不绝，任你几分钟进来打扫一次，鼻翼间的尿骚味和排泄物气味挥之不去。
宁瑾对看过来的妇女点点头，钻进厕所的隔间了。
估计上一个小便的人走的‘太冲忙’了，关上隔间门，里面浓烈的尿骚味熏的宁瑾心底作恶。
按下冲水闸，深深吐出一口气，宁瑾才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拿出透明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