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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死活！你那十块毛料里能有一块出绿你就该谢天谢地了，还妄想超过江大师？”宁老大嘿嘿冷笑着，但那张肿胀如同猪头的脸却怎么看怎么滑稽。
“对！这场赌石你要是能赢，我和我爹都去吃屎！”宁老大的儿子宁栓也是一脸趾高气扬的表情，狂笑着叫嚣道。
“这可是你说的哦，只要我赢了，你和你爹就吃屎？”杨凡咧嘴一笑：“这里这么多人，大家都听到了吧？”
那些围观之人虽然没有人看好杨凡能赢，但也为宁栓的话语感到好笑，有数名好事之徒强憋着笑点了点头：“我帮你作证！”
宁栓的这番话本来只是用来打击杨凡的嚣张气焰的，没想到杨凡这小子却直接当真了，这让宁老大一阵气急，“啪”的一巴掌打在了宁栓脸上，让他原地转了一圈。
“废物，你给老子闭嘴，还不嫌丢人么？！”宁老大吼道。
这父子俩就如同在表演滑稽小品一般，让围观人群中又传出了阵阵哄笑之声。
宁老大面子上过不去，脸色涨红地吼道：“废话少说，快切石！”
“那就依宁老大所愿。切石！”杨凡倒也不生气，对着那解石的伙计招了招手，旋即指了指一块南瓜大小，表面坑坑洼洼的灰色毛料：“先解这块料子吧。”
那伙计点了点头，将这块品相极差的毛料搬上了解石机。虽然他并不看好杨凡的这块料子能出绿，但还是按照程序问道：“杨先生，请问需要怎么切？”
“先从边缘往内五厘米的地方切一圈，之后改切为擦。”杨凡微笑着说道。
“好嘞！”
那伙计应了一声，开动了解石机，按照杨凡所说开始切割。锯片飞速旋转着，沿着毛料边缘锯下，发出了“嗤嗤”的刺耳声音。
刚刚切下一片石块，便露出了这料子里面的样子，里面的石质极为粗糙，灰黑黯淡，就好像是水泥块一般。这样的毛料，让围观的人群中传出了阵阵哄笑声，有些人已经觉得这次的赌局江军必胜了，没有看下去的必要了，便失望地摇了摇头准备离去。
“杨凡，你这块毛料的质量也太差了吧……”站在杨凡身边的林雪都不忍心再看下去了，撅着小嘴扯了扯杨凡的衣袖，轻声道。
“别急，看着就是。”杨凡却自信一笑，根本不着急。
很快的，毛料就被沿着四周切了一圈，整块料子都缩小了将近一半，却仍然不见有什么绿意出现。
“依我看，干脆一刀切了得了，反正也出不了绿，浪费时间！”那宁老大一脸不屑道。
“可以啊，那就依宁老大所说，一刀切？”杨凡却是挑了挑眉：“不过若是里面真的有绿，切坏了的话怎么办？”
“有绿？你在逗我吗？”宁老大放声大笑了起来，一指解石机上的毛料：“别说不可能有绿了，就算真的出了绿，切坏了，老子全给你赔！你倒是出个绿看看！哈哈哈……”
杨凡的眼中掠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对着那解石伙计吩咐道：“那就依照宁老大所说，从中间一刀切，要快准狠！”
“好的！”解石伙计也不觉得这块料子能出绿了，所以完全没有心理负担，直接把解石机的功率开到了最大，对着毛料的中间切了下去。
“嗤嗤——”
解石机的锯片飞速转动着，石屑飞溅，那解石伙计的脸色一开始还很淡然，但慢慢地，竟然带上了一丝凝重之色，最后竟然停下了手不敢再切。
因为那毛料当中被切开的地方，赫然露出了一抹耀眼的绿色！
“诶，真的出绿了？！”围观人群中也有人看到了这一幕，惊呼出声道。
这一声叫了出口，那些原本想要离开的人都呼啦一下子又围了上来，向那毛料看去。
“杨凡，出绿了！”林雪更是激动，竟然一把搂住了杨凡的胳膊激动地摇晃着。
感受着美人胸前那两团柔软，杨凡只感觉自己的心都要化掉了，赶忙嘿嘿笑着把自己的胳膊又往林雪怀里挤了挤，脸上却装作没事人一样，一副道貌岸然的淡然笑容：“我就说别担心嘛。”
那宁老大脸上的笑意却陡然凝固住了，他瞪大了眼睛看了看解石机上的毛料，随即又有些不信邪地揉了揉眼睛又看一遍，嘴里小声嘟囔着：“不可能啊……”
江军的眉头一挑，赶忙紧走几步凑了上去细细观察着，脸上浮现出一抹惊诧的神色。显然连他也没有想到，这样质地的毛料中，竟然也能出绿！
“杨先生，还要继续当头切吗？”那解石伙计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小心翼翼地问道。刚刚只差一点，里面的翡翠就要被切坏了！
“切啊，为什么不切？”杨凡却反问道：“刚刚宁老大不是说了嘛，切坏了他全额赔付，又不用你赔，怕什么？切！”
杨凡的这一句话，让宁老大的两只腿肚子猛一哆嗦，心中已经把杨凡骂了个狗血喷头。但他自己说出去的话，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反悔吧，只能硬着头皮，恶狠狠地一挥手道：“切！切坏了我赔！”
“好……好。”那解石伙计点了点头，心中却无比地鄙夷宁老大。以他多年解石的经验来看，这一抹绿意十分纯正，价值绝对不菲。
自己装的逼，含着泪也要装完，就是说的宁老大啊！
“嗤嗤嗤——”
随着解石机锯片的持续切入，那一抹绿意也逐渐开始扩大，围观之人的眼睛也越瞪越大，都是一脸的心痛之色。
眼睁睁地看着一块上好的翡翠被切坏，对于这些行家和爱好者们而言，就对是一种折磨！想到这里，许多人都向那宁老大投向了要吃人的目光，吓得宁老大忙缩了缩脖子。
每一锯子下去，他的心也在滴血啊！
可这块毛料的拥有者杨凡，却是一脸的无所谓。他的原话是这样的：“反正人家宁老大财大气粗，都说过切坏他赔了，我还怕个蛋啊？你说是不是啊，宁老大？”
宁老大这个欲哭无泪啊，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咬牙道：“是！”
最终，毛料被彻底切开了，从中间分成了两半，而那块翡翠也自然被切成了两半。
“这是一块玻璃种绿翡！”人群中有眼尖之人一眼就认了出来这块翡翠的种类，惊呼道。
“这么大的玻璃种绿翡，价格绝对在一千万以上，可惜啊，被切坏了……”有人摇头叹息道。
“如果这块玻璃种绿翡还完好无损的话，大家会出多少钱买？”杨凡却并没有心疼之色，反倒是眼前一亮，高声问道。
“一千万！”
“两千万！”
“两千五百万也不算多。如果真的完好无损，我愿意出两千五百万购买，可惜啊……”人群里有一名秃顶中年男子一脸心疼地看着那分为两半的玻璃种绿翡道。
“好，那就两千五百万！”杨凡打了个响指，旋即看向面如死灰的宁老大，微笑着道：“宁老板之前说过，愿意全额赔付这块翡翠，大家都还记得吧？我想，两千五百万对于宁老板来说，应该算是九牛一毛吧？”
宁老大腿肚子都在打颤，几乎要瘫软在地上。
两千五百万啊！或许对于此地的许多人来说并不算什么，但他自己在腾冲虽然名气挺大，其实充其量也就算是个小黑帮的老大，两千五百万于他而言，就是在割肉啊！
一道道火辣辣的目光向自己看了过来，宁老大心头一颤。他觉得要是自己反悔的话，这些翡翠爱好者可能会把他给生吞活剥！
“我赔，我赔还不行么！”宁老大欲哭无泪道。
“这才对嘛，宁老板就是豪爽，两千五百万的玻璃种绿翡之切成两半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佩服，佩服！”杨凡嘿嘿直笑。
至于杨凡身边的林雪、沈柔和马高等人，早就笑得肚子疼了。
宁老大用自身经历给了所有人一个血淋淋的教训：做人不能太装逼！
“杨凡小友果真慧眼如炬，竟然能挑出这么独特的一块上好毛料来！老夫佩服！”江军双眼发亮，对着杨凡拱了拱手。
杨凡摆了摆手笑道：“都是运气，运气而已。”
……
第一块毛料就开出了玻璃种绿翡，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叹杨凡的运气好到爆炸，虽然大部分人还是笃定杨凡只是走了狗屎运，根本不可能赢下赌局，但也被吸引住了目光，不再有人离场，反倒是聚过来的人越来越多。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杨凡的第二块毛料，也被伙计搬上了解石机。
这块毛料有承认头颅那么大，外表比起第一块来只能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丑出了新高度！
坑坑洼洼且不说了，最主要的是，这还是一块畸形的石头，看起来长得很像一只猪头，分明就是杨凡之前指给林雪看的那一块！
“这一次，这小子的运气总不会还那么好了吧？！”有人冷笑着道：“这么丑的石头，怎么可能出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