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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和公主,不如你先去看看太子殿下怎么样了,奴才也去看看屋里的情况。”
“好,那你很快过来找我。”
“嗻!”
羲和公主去找姜允了,我快步进了屋内,然后将门关上。
萧若还在哭泣,听到声音,便抬头看了看我,便又是满腹委屈。
“发生什么事了?”我蹲下来小声问道。
“刚刚太子问我叫什么名字,我说我叫萧若。太子便道,原来你就是那个被贬为常在的萧若?我只好点头。他便直接夺门而出了。阿栀,你说得对,我因为一朝是皇上的女人,这辈子就不敢再有别的男人要我了。太子他明明喜欢我,可是却还是不敢与皇上为敌。”
我心中一叹,道,“姐姐,你现在明白也不晚。”
“我只能当个卑微的宫女了吗?阿栀,我不想啊。我怎么对得起爹娘,爹娘是希望我进宫成为娘娘的啊。可我现在……阿栀,我该怎么办?”
姜允这件事断了萧若的念头也好,只是萧若还一心想着出人头地,我实在担心她会惹祸上身。这后宫不比别处,萧若还算单纯,根本不是后宫这些女人的对手。
“姐姐,你先不要伤心,事情还没有到令人绝望的地步。我们先静观其变,兴许会有转机。”这话我自己都没有把握,权当此时宽慰萧若一用。
“皇后娘娘,方才太子殿下出去了。”
“你莫要忽本宫,他刚回来,怎么会又出去了。”
皇后的声音传来,而且越来越近,我和萧若已经来不及躲藏。下一刻,就看到门被推开,皇后站在了门口,看到我们有些惊愣,“小萧子?”
我赶忙跪下,“奴才给皇后请安。”
“奴婢,给皇后请安。”
“萧若?”
原以为皇后早将萧若忘记了,却不想皇后竟一眼就认出了萧若。
皇后缓步走了进来,在椅子上坐下,幽幽道,“本宫记得你被太后不是贬为浣衣局的宫女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奴婢……”不仅是萧若一时语塞,我也想不起来该如何对皇后说。
若是牵扯出姜烜,便就是我的不是了。
“这宫女好像是太子殿下有次在回宫的路上遇到,觉得乖巧伶俐,便带回来了。”小德子在门口回道。
“本宫问你话了吗?”
“奴才多嘴,奴才多嘴。”小德子赶紧对着自己的脸抽嘴巴。
我知道小德子这是在帮我们解围。
“退到一边去。太子胆敢忤逆本宫的意愿,原来是受了你们这些奴才的蛊惑。我当为何太子今天就那么不愿意立太子妃,原来这宫里藏了一只勾人的狐狸精呢!”
“奴婢没有,奴婢没有,请皇后明察。”
“还敢说没有,你这衣袖上是什么?”
萧若因为给姜允跳舞,所以便用的是水袖,因为皇后出现的急,根本没来得及藏起来。
“奴婢……”
“大胆的贱婢,竟敢勾引皇上。你可知你是什么身份?明荷,将她带下去,直接扔到辛者库为奴吧!”
辛者库这个地方是让人闻之胆颤的地方。我曾经从那里出来,自然知道那里面的可怕。萧若这么弱,进去之后,怕是……
“皇后饶命啊,奴婢没有勾引太子殿下,皇后饶命啊……”
可是再多的求饶也是徒劳,萧若就这样被人拖了下去。她在苦苦哀求皇后的同时,还看着我。可是我要怎么救她?
她走之后,皇后便要教训的就是我了。
“小萧子……”
“奴才在。”
“萧若为何会在这里本宫算是清楚了,但是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奴才是陪羲和公主一同过来的,羲和公主她担心太子殿下,特意过来看太子殿下。”
皇后不由的笑了起来,“小萧子,你真是撒谎都不会撒。羲和公主要过来,何必要你领着过来。难道她的宫中没有奴才了?现在太子和羲和公主都不在,便由得你在这信口开河了?”
我将头磕在地上,道,“奴才不敢有一句假话。”
“不敢有一句?小萧子,本宫知道你爱耍点小聪明,不过你当这宫里头的人都是傻子,任由你在那摆弄?”
“奴才不敢。”想必皇后是想借题发挥,要教训我了。
“还有你不敢的么?你是让明荷送你去辛者库,还是自己去领罚呢?”
心砰的一声跌入深渊,不想皇后竟这么三言两语就要将我直接发配到辛者库。
“奴才冤枉。”我只得说道。
“本宫这些话都听腻了,你自己去领罚吧。”
“母后为何要将小萧子发配到辛者库?”此时姜允走了进来,身边牵着羲和公主。
“他擅闯东宫,还和那心机叵测的宫女来往密切,本宫要教训他一下。”
“她没有擅闯东宫,是我让他带我来的。”说话的是羲和公主。
“真是你让他来的?羲和你身边不是有专门伺候的宫女太监吗?”
羲和公主回道,“那些人都不好,我就喜欢小萧子,她人机灵。这些母妃也是应允了的。皇后娘娘如果要罚小萧子,就连羲和一起罚了吧?”
皇后语塞,然后道,“既然是误会一场,那本宫就不责罚了。羲和,你还是早些回去的好,免得你的母妃担忧。”
“羲和谢皇后娘娘的叮嘱。”
“允儿,本宫有话对你说。”
姜允却先问道,“母后,你说居心叵测的宫女,你把萧若怎么了?”
“放肆,你怎么敢在本宫跟前提这个贱婢的名字,你可知道她的身份?”
姜允回道:“儿臣知道,她不就是一个宫女么,一个当了常在不过一日就被皇祖母贬为宫女的萧若。”
“你知道还敢把她留在你的宫中?你就不怕你父皇知道?”
“父皇这么多女人,他记得过来吗?何况,父皇压根就没宠幸过萧若。”
“啪!”皇后直接一巴掌甩在了姜允的脸上,“这一巴掌本宫是替本宫,也是替你父皇打的让你清醒。”
姜允捂着脸一时间愣住,我和羲和公主也是同时愣住。看来,皇后是真的生气了。先是在御花园,他丝毫不给皇后面子,再是在这里竟敢妄言皇上的妃嫔,这让皇后已经忍无可忍了。
这一巴掌打的姜允彻底安静了。
“不过一个女人而已,竟也让你说得出这种混账话来,你好好的想一想吧。”皇后说完,便直接走了。
羲和公主走上前,拉着姜允的衣袖,小声问道,“太子哥哥,疼吗?羲和帮你揉揉。”
姜允苦涩的一笑,“不疼,太子哥哥一点都不疼。太子哥哥是不是没用?”
羲和公主摇摇头,“被自己的母妃打,不算没用。羲和调皮了,母妃也会教训羲和。羲和一会儿就好了,不记恨母妃。”
“可她却不是我的母妃啊!”
“太子哥哥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羲和,我不陪你了,我要去救人。”
救人?自然是去救萧若。
“太子殿下!”我立刻叫住姜允。
姜允停住脚步,转头看我,“你有何事要说?”
“奴才斗胆奉劝一句太子殿下,不要去救萧若。”
姜允似是没想到我猜到了他的目的,随后道,“难道我贵为太子,连一个宫女都救不了吗?是我害了她,否则她也不会沦落到辛者库那种地方去。”
“是,太子殿下救不了。”
“你……”
“非但救不了,还会连累太子殿下你。”我沉言道,“奴才说话不好听,但说的都是实话。且不说萧若姑娘身份特殊,太子救了她要把她安在哪里?皇后还在气头上,太子这样的做法无疑是火上浇油,到时候,兴许萧若姑娘的遭遇比在辛者库还要惨。那时候太子不仅没有帮到她,反而害了她。”
“难道让我眼睁睁的看着萧若她……”姜允无奈道。
虽然我也不愿,可现在只能这样,“太子殿下,如今这是唯一的出路。不过以太子殿下的身份,若是让萧若姑娘在辛者库少受点罪,想必不是难事。至于之后能不能将萧若姑娘从辛者库里救出来,还得另想办法。”
姜允思忖片刻,道,“你说的有些道理。我不愿娶龚舞萼,想必这件事还会延续下去,我现在自己都顾不上,自然也救不了萧若。只能如此了……真是可笑,我看上的女子,一个就那样死了,一个却又被我害的进了辛者库。我这个太子当真是没意思,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姜允说的第一个女子想必就是雪依了。姜允还算心思单纯,感情竟也这般直接,不论是雪依和萧若都是匆匆几眼,却就在姜允心里扎根了,想来姜允是个多情的种子。
姜允闷闷不乐,我与羲和公主离开东宫之后,羲和公主对我道,“小萧子,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和太子哥哥说那样的话。不过也因为你说了那些话,才阻止了太子哥哥鲁莽行事。我从没见过你这么大胆又聪明的奴才。”
我小声对羲和公主道,“羲和公主,这又算是奴才的一个秘密了,羲和公主一定要替奴才保密哦!”
羲和公主天真的问道,“要是秘密越来越多,我的肚子会不会鼓起来?”
我忍不住一笑,道,“如果真的鼓起来了,公主就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去放出来,奴才替你顶着,就算方圆几里地的人都臭晕了,奴才都说这是奴才放的。”
羲和公主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小萧子,你真是笑死我了,小萧子,你真有意思。”
“公主,那咱们可就说好了。”
“好,就这样说好了。”
“那奴才送您回宫吧,这出来有些时候了,娘娘该担心了。”
“好吧。”羲和公主有些意犹未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