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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来，小姨根本没提什么本命蛊，更没提张芬背后的人会来给她报仇。
我瞥了一眼小姨，她一脸震惊，同样不知道这些情况。
我立马明白，不是小姨不告诉我，而是小姨的老仙不想告诉，原因很简单，她怕招惹到张芬背后的人。
对于那些蛊师，小姨所在的灰家是非常忌惮的。
“也就是说，肖婷敢这么对张芬，是因为她不怕张芬背后的那些蛊师报复？”我问道。
尖嘴老太太点点头，说可以这么说。
不怕那些蛊师，也不怕外八门，肖婷以前不过就是一个土匪窝的二当家，五花里面的木棉花而已，她到底有什么底牌？
“小姨！”
我偷偷给小姨使了一个眼色，小姨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老仙，凑过来说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不用这样藏着掖着的！”
“老仙多少岁了？”我偷瞄了一眼老仙问道。
“以后叫我灰老太就行了！”
尖嘴老太太呵呵一笑，脸上的皱纹跟着一起颤动了一下，说道：“一百八十岁了！”
“一百八十岁！”
我暗自嘀咕了一遍，也就是说，灰老太对于当年的事情，很可能全部知道。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我刚想张嘴问，灰老太挥了挥手，说道：“不就是当年狼头山上土匪的情况吗？”
我点了点头，灰老太说，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那时候战乱频繁，吃口东西不容易，对于它们这些仙家来说，是最危险的是一段时间。
人都饿死了，哪有那么多忌讳，管你是不是老仙，有没有灵通，照吃不误。
所以那个年代，大部分老仙都是躲起来默默修炼，它那时也不列外，同样是躲起来修炼。
即便是出去放风，也是在晚上，知道的消息其实不多，能获得消息的渠道就那几个。
一是从别的老仙那里买消息，二是从自己的后代中获取消息。
“我们灰家繁殖能力最强，生存能力也最强，一百多年下来，老太我这一支修炼有成的也不过仅仅二十多个！”
说道最后，灰老太叹了一口气，我顿时明白，想要从她这知道什么，难比登天。
这个灰老太，是个真正的滑头，一百八十多活下来，比谁都精。
“不过，还有一个办法，能让你知道一些消息！”
本来我以为没希望了，没想到灰老太突然来了一个转折。
“什么办法？”
我立马问道，到了现在，我已经是急病乱投医了，哪怕有一丝的希望我也要抓住。
张茉在肖婷的手里，即便是知道，她暂时没危险，我依旧放心不下，肖婷那个人太疯狂，我根本无从猜测，她到底会做什么？
“当出马弟子！”灰老太神秘的一笑，尖嘴里蹦出了五个字。
“什么？”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小姨更是一下子站了起来，不住的对我挤眼睛。
“就是出马弟子！”灰老太又重复了一遍。
“那个，肖婷就不顾忌张茉背后的人吗？”
我赶紧岔开话题，看小姨的样子，似乎并不希望我成为出马弟子。
“先给你吃颗定心丸，张茉不会出事！”
灰老太似乎对我成为出马弟子很上心，瞪了一眼小姨后，笑呵呵的对我说道。
只不过她笑的有些怪，近乎于谄笑，似乎是在讨好我。
“真的？”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不是信不过张茉背后的势力，是信不过肖婷。
“真的！”灰老太肯定的点点头。
不管怎么样，总算是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案，不过我依旧好奇，灰老太怎么会想到让我去当出马弟子。
小姨曾经提过这个事情，那时灰老太是避之不及，态度改变的也太快了！
似乎猜到了我的想法，灰老太说道：“不是我们灰家，是胡家！”
“胡黄白柳灰，胡家当为第一！”
灰老太极力推荐着，说着胡家的辉煌。
其实不用她说，我也明白胡家的势力，在东北，胡黄二家是仙家中香火最旺盛的两家。
随便找一个农村，最少能找出十家，家仙是胡黄二仙的。
胡家的胡三太爷，更是被尊奉为真正的仙，而不是那种介于妖和灵之间的所谓的仙。
“为什么找我？”
我有些奇怪，灰家对我避之不及，胡家却那我当个香饽饽，还弄了一个灰老太当说客。
“很简单，积攒阴德！”
灰老太伸出一根枯瘦的中指，为我解释起来，它们仙家说是仙，其实谁都明白，就是一群修出了灵智的动物，说好听点是仙，不好听就是妖。
正常情况下，胡黄白柳灰，这五大家任意一家的后代，活上二十年都是长寿，就和人活到一百岁差不多。
人命有时，兽命也有时，到寿了却没死，人不收天收，会降下天劫，想度过天劫，有一样东西很重要，那就是功德，或者说是阴德。
它们仙家之所以出来，收出马弟子，给人看病，就是为了积攒阴德，以抵御天劫。
“天劫？”
我嘟囔了一遍，看了看灰老太，又看了看小姨，天劫都出来了，难道还要修仙不成？
灰老太吧嗒吧嗒嘴，想了想，给了我一个比较新潮的解释。
仙家修炼，到了一定的境界，身体里面积攒的能量会引起磁场的变化，表现形式就是天劫，也就是所谓的雷劫。
扛过去了，就会和磁场同化，不再引起天劫，抗不过去，就会灰灰。
而阴德或者说是功德，能够帮助它们抵御雷劫，至于为什么，它也不知道，千百年来就是这样。
就连刚刚那个新潮的解释，也是最近才流行起来的，据说是为了方便出马弟子理解。
而且所谓的雷劫也没那么恐怖，不过就是几道旱雷，或者雷雨天劈下的几道闪电。
灰老太这么一解释，我顿时清楚了，也明白了，为何东北各地有那么多的小庙子。
“你们灰家为什么不收我？”
我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开阴铺是积攒阴德最快速的一个办法，以我和小姨的关系，她没道理放过我啊！
“呵呵，我们灰家庙小，经不起折腾，老太我的后代更是大猫小猫两三只，万一损失了几个，我可承受不起！”
灰老太抿嘴一笑，回答的很实在。
胡家家大业大，想要积攒阴德就得付出代价，它们付的起那个代价，也不怕损失，所以看上了我。
“我考虑考虑！”
我想了想，还是没松口，胡家看上我，这件事情貌似没那么简单。
“可以，你先考虑着，有结果了，就来这！”灰老太没逼我，对我点了点头后回到香堂上消失不见。
灰老太一消失，我就将目光对准了小姨，小姨摆摆手，说事情她也不清楚，老仙还是第一次提这个事情。
“那我当不当胡家的这个出马弟子？”我问道。
“这个要你自己拿主意！”
小姨想了想，说当出马弟子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一旦成了胡家的出马弟子，就能得到一大臂助。
坏处是成了出马弟子，就得顶香出马，给人看病，恐怕以后的麻烦会更多。
“嗯，那我考虑考虑！”
我依旧没给出答案，这件事急不得。
告别小姨，我和大傻一起回了家，肖婷的事情还没完。
刚回到店里，我悚然一惊，突然想起一件事，肖婷害死了我爸，那我妈呢？
当初离婚，他们俩谁都没要我，将我丢在一旁，爹不疼娘不爱的，肖婷说会一个一个将妨碍我们的人全部除掉，按照顺序，下一个就是我妈。
我马上摸出电话，打给我妈，可惜没人接。
没办法，我只能打给小姨，把事情说清楚，让她打给我我妈！
小姨满口应下，说这件事交给她。
我稍稍放下了心，弄死我爸，肖婷提前三天来订做寿衣，如果对我妈还是这样，那么时间还来的及。
肖婷留下的线索不多，唯一能找到的就是赵红军，可惜他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阴铺还得继续开，晚上九点，按时在门口挂上两个红灯笼，开始营业。
熬到两点半，大傻趴在柜台后面的小床上睡觉，似乎一天就要平安度过了。
两点五十，我站起来抻了一个懒腰，刚要关店，进来了一个奇怪的阴客。
她穿着一套喜服，脸上罩着一层薄纱，让人看不清长相。
“请问需要什么？”我和以往一样，客气的问道。
“我来找我老公！”
她轻声说道，同时将头巾摘下，露出了一张好看的娃娃脸。
“找老公？”我诧异的问道。
“对！”
她点点头，向前走了一步，伸手指向了在柜台后面睡的正香的大傻。
“你没搞错吧？”
我看了看她，又回头看了看大傻，这就是一个小萝莉，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特别是那张娃娃脸，很纯很纯。
她和大傻凑到一块，就是美女与野兽。
“没错，就是他！”
小萝莉点了点头，看着大傻的目光很复杂。
“大傻，你媳妇找你来了！”
我推了推大傻，让他自己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