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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中下旬,蜀都之地,虽然不是很热,但也绝算不上凉爽,大多之人,还穿着短裤、衣裙,整个街道,依旧透露出一股夏季的味道。
“六哥,看那个娘们,那屁股,好圆!”一伙装扮异样,红毛绿发的年轻人,围在光头身边,双目之中,流露出缕缕奇异的光芒,在大街上四处瞟来瞟去,并不是地打出一声响亮的呼哨。
“好好的,别惹事,这大城市里面,水太深,说不清楚,你无意间的一个举动,就招惹到了我们惹不起的人!”一个爆栗,敲在长发头上,光头六哥,神情间带着微微的不爽。
前几天,在农家小院内,被一个农民工殴打,让他丢尽了面子,在几位小弟眼中,地位是一落千丈,再也摆不出以往那种大哥的风范。
这且不说,那个该死的小杂碎,居然还逼着他还清了饭馆的欠账,这让他堂堂六哥,这几天的时间内,居然连肉都没吃一顿。
无奈之下,这才带着些小弟,窜街走巷,看看能否搞到点点银子。
“六哥,快看,那个…那个……”或许是过分的激动,又或许是内心的惊惧,一位绿发青年,指着人流如潮的街道,结结巴巴地叫了起来。
“妈个巴子,那个,那个什么!”这段时间本就不爽的光头,连头都没转,甩手就给了绿毛一下,“急个锤子,慢慢说!”
“六哥,刚才我,我看到,看到那个民工了!”使劲儿地喘息了几口,绿毛的话语,虽然仍旧有些结巴,但好歹算是说出了一句能让人听懂的话语。
“民工,有啥稀罕,这满大街,一眼扫去,到处都是!”还未反应过来的光头,抬手又是一个爆栗,敲在了绿毛头上。
“不是,六哥!”情急之下,绿毛的声音,便大了起来,瞬间将附近众人的目光,吸引而来。
“是那个揍了你一顿的民工!”浑然未察觉到四周突然变得安静的绿毛,依旧大声地吼叫出声。
啥?一个民工,居然敢揍这个光头?响亮的话语声,清晰地传到众人耳内,四周之人,目光唰的一声,扫到光头身上,满脸的错愕之色。
“你他娘的当我是聋子,就不能小声点吗?”感受到众人异样的目光,关头男子,脸上露出异样的羞红,随即暴怒出声,一个爆栗,再次敲在了绿毛头上。
“看什么看!在看挖出你们的眼珠子喂狗!”之后,关头目露凶光,朝着四周之人,狠狠地吼叫出声。
“抄家伙,今天,不将小杂种的腿卸了,我就不是六爷!”转瞬之后,关头男子,从腰间抽出一根尺来长木棍,拿在手中,朝着绿毛所指的方向,迈步冲出。
“兄弟们,抄家伙,今天是咱们报仇雪恨的日子!”身后的长毛,也是怒喝出声,跟在关头身后,急速冲击而出。
“走走走,看热闹去!”附近的一些游人,见此情形,纷纷转身,尾随在这伙混混身后,朝着街道的另一边,慢慢涌去。
此时,李成福与秦丹阳二人,停留在一间商铺之内,正在一件一件地挑选着衣架上的衣服。
“两位,你们是打算买衣服?”店主,一位大约三十许的男子,见二人衣着破旧,明显不是什么有钱之人,虽然内心不愿,但还是从电脑之后走了过来,有些冷淡地出声。
“嗯!”轻轻点点头,秦岱宇指指衣架上的一件白色衬衣,“老板,这件衬衣多少钱?
“一百八,不讲价!”瞟了一眼,店主的话语声,依旧没有什么热情。
“一百八?太贵了!”果然没有出乎店主的意料,在他暗含鄙夷的神情中,秦岱宇惊呼出声,“一件衬衫,就要一百八,实在是太贵了,一十八还差不多!”
“看清楚,这是品牌,懂什么叫品牌服装吗?”店主上前一步,不露痕迹地将秦岱宇的手隔开,整理了几下衬衣,再次挂好,“这还是即将换季才有的价格,要是六七月份来买,少了三百,你都不要开口。”
“舅,走吧,这里的衣服太贵了!”店主的冷淡,以及暗含鄙夷的神情,让秦岱宇内心,瞬间生出一股厌烦,再没看其他服装一眼,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打,就是他!”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阵阵喝骂声响起,紧接之后,一阵棍棒,带着呼呼的风声,从门外抽了进来。
“咔!”闪身退步,一道棍影掠过,大门的玻璃,在棍棒的打砸中,变成无数的碎片,掉落地上。
“你们…你们快出去啊!”身后,店主在一阵目瞪口呆之后,看着一群混混,挥舞着棍棒,不断砸落,追击着方才准备买衣服的年轻人。
前方,年轻人背后,仿佛长了眼睛一般,身形闪躲,不断闪过一道道棍影,在店内四处躲避。
“咔…砰…”
随着秦岱宇的闪躲,一根根短棍,不断轰击在衣服货架之上,让回过神来的店主,内心又惊又怕,带着些凄惨的声音,夹杂在棍棒的打砸声中,在店铺内响起。
“嗖!”几次的引导,混混的身影,全部离开了门前,秦岱宇瞅准机会,身形爆射而起,像闪电一般,掠出店铺,站在了大街街面上。
“出来了,快闪!”外面围观的人群之中,一声惊恐的叫声传出,大街上,人群四散而窜,转眼之间,店铺门口街道上,便空出了一个方圆数十米的空地。
“打,打死这个小杂种!”店铺之内秦岱宇的逃跑,让光头六哥等混混,以为秦岱宇已不是对手,兴奋之下,声声大喝之间,挥舞着手中的棍棒,追击而出。
手无寸铁的秦岱宇,尽管力气超常,但棍棒打砸在身上,也是非常的疼痛,无奈之下,只能一边闪躲,一边逃窜。
“打,这个老家伙,也是跟他一伙的!”此时,落在后边的几个混混,看到李成福从店内冲出,在长发青年的大喝声中,恍若打了鸡血一般,挥舞着棍棒,朝着李成福,劈头盖脸地砸了过去。
“噗噗噗……”刚刚走出店铺的李成福,还未来得及反应,便感到阵阵的剧痛,不断从身体各处传出。
“打死你这个老东西!”想起几日前,被二人暴揍,长发青年,恶向胆边生,挥舞着手中的短棍,朝着李成福的脑门,狠狠砸了过去。
“呯!”声响之间,额头被短棍砸破,赤红的鲜血,四溅而起。
“杀人啦!”四周围观的人群中,一声惊恐的呼叫声,瞬间响起。
倒在地上的李成福,已然陷入昏迷,额头的鲜血,流淌在地,几秒之间,便将地面染成一片红色!
前方还在四处闪躲的秦岱宇,听到周围传出的惊叫,扭头望去,见到店铺门前,已是血红一片,长发几人,还在用脚,不断地朝倒在血水中的李成福踢打。
“啊!你们这群人渣,给我去死!”秦岱宇的双目之间,瞬间怒火燃烧,暴怒的喝声中,双臂护住要害,从乱棍之中闯出,朝着长发几人,狂奔而去。
“让你嚣张,我让你嚣张!”此时,已经红了眼的长发等人,还在不断地踢打着地上的李成福,丝毫未注意到身后,传来的危险。
“给我死!”几秒之间,秦岱宇跨过数米距离,出现在几人身后,怒喝声中,大腿轮出,朝着几个混混,横扫而去。
“咔,咔嚓!”几乎是眨眼之间,一声骨头碎裂之声,在长发几人的惨叫声中,清脆响起。
“滚!”断喝声中,秦岱宇的身形,仿佛带出了一片幻影,腿影之间,一位位混混的身体,恍若炮弹一般,飞射而出,朝着远处的地面,砸落而去。
“我的腿…我的腿…断了,啊……”
一声声的惨叫,瞬间在街面上响起,随后追击而来的光头等人,见此情况,急忙停下了脚步,望着几米外的长发等人,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
“给我死!”此时,内心已生出暴虐之意的秦岱宇,双目泛红,抄起地上长发掉落的棍棒,旋风一般的飘闪而出,眨眼间,出现在光头等人身前。
“逃!”虽然还未反应过来,但天生对于危险的感知之下,光头男子,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一声惊恐的喝叫声中,转身就朝着人群之外,逃窜而出。
“小伙子,还不赶紧送人去医院!”看到秦岱宇还欲拔腿追击,一位上了年纪的大爷,急忙出声提醒。
“光头,你最好祈祷,不要让我再看到你!”踏出一步的秦岱宇,在听到提醒之后,停住脚步,仰头怒吼。
“嗖!”同时,手中的短棍,脱手飞出,朝着远处光头的背影,箭一般的激射而出。
“快打电话,叫救护车!”此时,那些围观之人,都已跑的差不多了,只有方才出声的几位老者,还停留在附近,看到秦岱宇六神无主的神情,急忙出声提醒。
“对对,打电话,叫救护车!”手忙脚乱地从李成福口袋中翻出手机,刚刚准备拨号,就听到一阵警笛之声,从街头传来。
“谁在闹事!”转眼间,一辆警车出现在秦岱宇身旁,一位警察,在喝问声中,从车内急冲而出。
“是你……”下车的警察,刚准备出声喝问,目光却一下子落在了地上的李成福身上,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凝重,“小李,快下来,救人!”
没有再出声喝问,警察转身,对着驾驶室的另外一位年轻警察,招手叫喊出声。
“下伙子,快,搭把手!”两位警察的话语声中,六神无主的秦岱宇,急忙上前,将地上的李成福,架入警车,随即之后,警灯闪烁,警笛鸣叫,朝着最近的医院,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