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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不作数?我这不是从白鼻丑脸变成一个大花脸了?哈哈,下面,表演近景魔术。这个需要你配合一下。先闭上眼,把手伸出来。来,你心里默念,你最希望出现在你手中的是什么。”
“怎么,怕我偷师学艺?”张珏把眼睛瞪得大大的,并非真的怕错过细节。她是怕林士凡真的来个“隐身术”,然后告诉她,其实他从来就没有来过。
林士凡抬起手在空中虚抓两下,然后握拳放到张珏的手掌上。
“想好了没有?好了,看好了,来,美梦成真!”林士凡张开手,一个小物件掉进张珏手中。
是一把钥匙――钥匙扣有点特别――原来并不是普通的铁环。
一枚精美的戒指。
“戴上这枚戒指让我做你老公好不好。我想常叫你老婆,我想每天睡前醒后都能看到你,最主要的我想把我们的同居合法化。”
“哼,就知道你心术不正。后面的才是你们男人真正的想法吧?”
“嫁就嫁呗,废话咋还这么多?告诉你,过了这个村可没那个店了……”
“去,隔壁村一条街的青年才俊,要不是爱你分不了心……”
话没说完嘴就被林士凡堵住了。他说:“傻瓜,你知道我为什么跟说这句话吗?听这句话的人一直都以为它是在劝人要珍惜。只有店主才知道,他是在等待。他在等他的爱人。只有他坚信她会路过。那怕驻足成石,风化成砾,碎而成沙他都要等到她。千年之前,他想说请你嫁给我而没有说出口,引为千年之憾。等千年只为一句话。即使沧海桑田,唯有爱和遗憾逾千年。”
他把戒指取下,戴到张珏的手上。他见张珏泪光闪闪,接着说道:“嫁给我吧,我可没有耐心等那么久。”
“……”
“答应我吧!别让我等太久。”
“……”
“你嗯一声或点个头也行,别顾着掉眼泪了行不行?好了,好了,我等你……好吧,我也开个小店,千年,只等你一个答案。”
“……”
“现在,我先帮你把它戴上去。假如你感觉到幸福,就不要摘下来!但我希望这一刻幸福是你唯一的感觉。”
张珏收起涟涟的泪眼,轻轻送上一个吻:“我答应你我会一直戴着它,永远也不会摘下它。其它的都在这一吻上面,你自已去理会。”士凡,只要我的心是你的,我就会一直幸福下去。
“我明白了。”林士凡大喜。他把张珏放下来,高兴地抱起她满屋子里转圈圈。
“叮”
一时开怀,张珏手心一松,一把钥匙掉了下来。
“对了士凡,差点忘了这一茬。那来的这把钥匙?还有你什么时候布置的这些东西的?这间店面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进来的?”张珏见林士凡把掉地下的钥匙捡起来,又交到她的手中,不由地把心中早存的疑惑全盘托出。
“你把这钥匙收好,这间店铺的主人现在是你。这钥匙现在归你管。”
“店?”
“对啊。”
“这间店?你没有搞错吧?”
“你看好了,钥匙就在你手中,我们不就在这店铺里面吗?千真万确!”
“可我怎么感觉我是在云里在雾里,一点也不真实。”张珏这摸摸,那摸摸,恍若梦中。拥有一间自已的店面,一直是她的梦想。规划目标的时候都不敢把它加上去,只是一直远远看着奢望着,想都不敢想。
“你是怎么做到的?”
林士凡见蜡烛都·燃得差不多了,便过去把灯全部打开。房间里顿时亮堂起来。
从现有的格局来看,原来也是一间服装店。装修还在,不是很豪华,不过不是卖在高档品牌的话,可以迁就一下堪堪可用。柜子,架子,甚至衣架子衣叉一应俱全,完全不用另外去买,去装,这里可以省掉不少钱。
“我是考虑到你跑来跑去,收来收去,又辛苦又麻烦。寻思着找间店,让你轻松一些。恰好看到这一家在转让,价格也不高,我就把它盘下来了。这位置好,步行街中央,又是十字街口,往日要拿到手很难。”
张珏先是满腔欢喜,不过脸色很快就黯淡下来:
“你花这钱干吗嘛!现在到处不景气,眼见的无不是在苦苦煎熬。我,我一点经验都没有……”
林士凡早料到她会这么说。
“你就别忧心,把心放宽来。正是因为现在的行情不好,招租转让的多,才租金减半,而且他是急转,转让费也没多少,装修的话如果我们将就一下也完全可以免掉这笔大费用。所以我们的实际压力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大不是吗?这里成本降低了,我们的价格就有优势,不是吗?做生意就讲究个低买高卖,在我看来现在是盘店铺的最好时机。河谷不会永远干枯,总有水涨船高的时候。而且我相信那个时候不会太久。还有,你别老看不起自已。我看你的能力就大着呢。我之前也说过,你缺的是一个平台。只要有个台平给你,你不会比任何人差,假以时日,等你有了自信,你会比任何人都优秀。所以你就不要再妄自菲薄了。我本来还想着给你买辆摩托车或电动车什么的。等下个月吧,下个月发了工资我带你去选。”
“可花了不少钱吧这店?怎么不先跟我商量商量。这万一我没做好,搞砸了,可怎么办?你签了没有,还没定下来的话,你赶紧的给人说我们临时有事,不租了。我知道你这是对我好,可这风险太大,我们不能冒,我不能看着你把这么些年辛辛苦苦攒下的积蓄全搭进来。再说了,你妈知道了怎么办,我觉得她不见得就会同意你这样做。她本来就有点不待见我。”
“钥匙都到手,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听我一句话,放开手去做,得失别计较得太重,有我在后头给你撑着呢。做得不好,也没多大关系,咱们毕竟第一次嘛,当交学费学点经验教训。你嘛,我看得准,你始终都是要走上这条路。你总不能摆一辈子摊吧?我也不会允许!与其犹犹豫豫,裹足不前,错失良机。不如我们乘着年轻有冲劲干上一场。如果真的人算不如天算,没能熬过去败了。大不了咱们勒紧腰带过几年苦日子。摘野菜,蘸酱油,蘸盐穷日子穷过。至于我妈那边,我暂时先不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