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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歌善舞的赵玲娜带头高唱红歌,甩着衣服跟着音乐节奏与袁野跳起了那个时代的的士高。赵玲娜舞姿美艳,袁野笨拙如熊,乐得大家伙前仰后翻,很快把气氛调动起来。
我坐在角落抽着烟喝着啤酒看他们,而叶雯雯像怀春的少女似的挥舞着手为他们打节拍。在五彩斑斓的灯光照射下,她更显得楚楚动人,美的让人窒息。
都说女人小时候长得漂亮,长大后会长残,而叶雯雯属于例外。从小娴静淑雅,长大气质非凡,美丽的外表无法掩盖强大的自信,蒙上神秘的色彩,这或许与美国的教育有一定关系。
这样的女人怎能让男人不动心,何况曾经有一段懵懂的初恋。此时此刻,我的内心在嘈杂的音乐声中是无处安放的,不时地瞟一眼,以至于没有察觉到手机在响。
“徐朗,别傻坐啊,来,一起跳舞。”袁野跑过来一把将我拉起来,推到舞池中。
赵玲娜放了一首我们儿时都会唱的《燃烧青春火焰》,所有人齐声高歌,有模有样地跳起了六一节时的舞蹈。
这首歌太有年代感了,我甚至能清晰地记得每一个舞步。我和叶雯雯还有一个手拉手旋转的动作,在当时招来众多人的羡慕嫉妒恨。本想应付过去,没想到袁野也记得,暂停音乐大喊大叫道:“不对,不对,徐朗,你这时候应该牵着雯雯的手转圈啊。”
赵玲娜也跟着起哄道:“对对对,我也记起来了,赶紧的,来一个。”
在他们的起哄下,我反而有些害羞,倒是叶雯雯大方地伸出手,投来深情的眼神,露出迷人的笑容道:“徐丁丁同学,这次可千万别踩我脚了哦。”
“哈哈……”
时光仿佛一下子回流到那年,我穿着白衬衣,紧身弹力裤,回力球鞋,脸上涂着腮红,而叶雯雯穿着花裙,扎着小辫,辫子上还绑着小白花,两个人一脸严肃地认真表演着。
而如今,当我们手指触碰的瞬间,仿佛一阵电流从指尖顺着血液直抵心脏,我不由得身子一抖,整个人燃烧起来。
我俩始终对望着,通过眼神整理记忆中的碎片。跳着跳着,似乎真的回到了学校操场,忘不了那一抹淡淡的微笑,以及那对可爱的小虎牙。
可能是太过于专注,结果还是踩了对方的脚。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松开了手,叶雯雯捂着嘴巴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们跳舞的时候,其他人都在认真地观看,都读懂了眼神之间的交流。赵玲娜口无遮拦道:“雯雯,我觉得你和徐朗简直是天生一对,绝配啊。”
叶雯雯匆忙躲避眼神,回头耸了耸鼻头好似在埋怨赵玲娜。而赵玲娜才不管不顾,跑到点歌器旁点了首歌。当熟悉的旋律响起时,我愣在那里,目不转睛盯着屏幕,脑海里却想着另外一个人。
赵玲娜举着话筒道:“这首孙燕姿的《遇见》是我们雯雯最喜欢的,徐朗,可否为她唱一曲?”
我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这分明是乔菲的手机铃声。那天早上的一幕幕像过电影般浮现在眼前。
“徐朗,你怎么了?”
我回过神摇摇头道:“没事,很不好意思,我不会唱这首歌。”
我还没说完,李文涛抢过话筒道:“我会唱,雯雯,要不我们一起唱?”
叶雯雯眼神掠过一丝失落,从我身上移到李文涛,莞尔一笑道:“好啊。”
他俩在唱歌的时候我坐在沙发上一边听歌一边喝闷酒。袁野一屁股坐到旁边,举着酒瓶碰了下贴耳道:“徐朗,我看出来了,雯雯她喜欢你。”
我扭头诧异地看着他,半天道:“瞎说什么啊,我怎么没感觉到。”
袁野醉醺醺道:“你他妈的别装糊涂,这点小心思瞒不过我。咱俩是好兄弟,绝不会因为这些事而影响感情。不可否认,我也喜欢雯雯,但你要喜欢,二话不说,弟弟我退出,不和你争。”
我用力在胸口捶了一拳道:“你丫的够花心的,女朋友比换衣服都勤快。那天还说喜欢康奈,怎么今天又变卦了?”
袁野嘿嘿一笑道:“这次我是认真的,雯雯出现的那一瞬间我就决定了,这辈子非她不娶。但你要喜欢,我选择放弃。”
“滚!”
我一脸严肃道:“和你说句实话,我和雯雯是不可能的。再说了,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袁野脸上绽放出无比灿烂的笑容,搂着我的肩膀道:“就是那天的那个姑娘?”
我没有回应。
袁野重重在肩膀上拍了下道:“好,既然你把我当兄弟,那我就直说了,从今天开始,我要追求雯雯。”
我努了努嘴道:“看到了吗,涛子和你一样的想法。”
袁野顿时脸色大变,两三口喝完啤酒一抹嘴道:“只要是我看上的女人,谁都别想争,他算什么东西。”
袁野喝多了,我生怕他做出什么不理性的举动。连忙道:“今个儿是咱们聚会,你他妈的给我稳住咯,知道不?”
袁野明白了我的意思,笑着道:“我知道。”说完,起身走到李文涛跟前一把抢过话筒,狼嚎似的唱了起来。
我不知道袁野的话是真是假,但叶雯雯这样的女人确实让男人为之着迷,包括我。
熟悉的旋律让我有些走神,忽然有些担心受伤的乔菲。匆忙掏出手机,居然有三个未接来电,都是乔菲打的,不由得紧张起来。立马起身出门拨了过去。
连续拨打了四五个电话,那边始终无人接听。我脑子快速转动着,想着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越想越不对,决定过去看一眼。
正准备进去道别,李文涛出来了。
“有事?”
我镇定自若道:“没什么,你怎么出来了?”
“去趟卫生间。”
“哦。”
我要进去时,李文涛叫住了我,沉默片刻道:“徐朗,你真想拿下金沙湾项目吗?”
我没必要和他客套,直截了当道:“就公司利益而言,我当然希望能拿下这个项目。而从我个人角度出发,无所谓,手头还有好多项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