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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如歌扶住哑子，想要让她到一旁去坐一坐。
可是此时，忽然听得后头有人冷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越如歌对这个声音，简直不能更熟悉了。
她也太倒霉了吧，说好的兵分三路，为什么就自己被越厉升给堵住了？
越厉升一向不喜欢自己逛青楼，自己这回算是自己撞在刀上了。
倒霉他娘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越如歌硬着头皮转过头去，“越将军。”
自己现在，万万不能管越厉升叫爹，否则，自己就会让越厉升更加恼火，越厉升一定会觉得，自己丢尽了列祖列宗的脸。
不过越如歌惊奇地发现，好像不光是自己害怕，哑子也往自己的身后缩了缩。
哑子长得本就瘦弱，此刻往越如歌的身后一躲，还真像是没有这个人一般。
越厉升只是扫了哑子一眼，微微蹙眉。
“你还打扮成这个样子。”
越厉升看了一眼越如歌的妆容，不由得拧眉道：“成何体统！”
越如歌今日出门匆忙，并没有好好易容，只是胡乱抹了两把，此刻当然是被越厉升一眼就看出来了。
哑子又往后缩了缩，像是害怕，像是惊恐，不过眸子里，更藏了许多叫人看不清楚的神情。
但是现在的越如歌，已经无暇去关注哑子了。
“不知越将军来此，所为何事？”
越如歌大着胆子，转移了话题。
没想到越厉升还真的被自己问住了。
他尴尬地咳了咳，“本将自然是有公务在身，你先回去吧。”
越如歌想，越厉升肯定不是为了什么公务。
不过越厉升是一个正当壮年的男人，有什么需求，越如歌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为了自己的母亲守身如玉这么多年，母亲在天之灵，大约也可以安息了。
只不过，就算是要解决需求，也不该来这种地方吧，好好找一个填房，不是好很多吗？
越如歌想，自己回去得就着这件事好好和越厉升聊一聊才行。
可是越如歌刚刚想往前走，却发现哑子拽住了自己的衣角。
她往前挪了挪，哑子还是没有松手。
越厉升已经有几分不满地看了过来。
越如歌咳了两声，“那个，我第一次来这里，对这里的路不是很熟悉，你带我走吧。”
哑子轻轻舒出一口气，如获大赦。
越厉升到了越如歌一眼，十分不满。
第一次来这里？
她是京城里的青楼都逛腻了吧！
好好的一个姑娘，天天没个正形，就知道逛青楼！简直是丢尽了列祖列宗的脸！
若不是现在还需要她来调查慕容止的事情，自己简直当场就想打断她的腿！
不过今日越厉升来的确是有事情，所以也就没有当场发作，只是任由越如歌离开。
不过当时如果越厉升回头看一眼的话，他就会发现，根本就不是哑子带着越如歌离开，而是越如歌带着哑子离开。
哑子一直跟在越如歌的身后，想要让自己的脸，完全被越如歌的身体挡住。
越如歌带着哑子往前走了好长一段距离，方才停了下来。
哑子松了一口气，想要离开，却忽然被越如歌攥住了手腕。
哑子显然是不太习惯别人的触碰，当即就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狠狠缩了一下。
“你为什么害怕越将军？”
越如歌开门见山问道。
哑子抿紧了唇，不想回答，当然，她也没有办法回答。
“你认识越将军？”
哑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越如歌不懂哑子的意思了。
“越将军……”越如歌问出这话来的时候，喉咙十分干燥，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在用刀子剐蹭自己的喉咙，“和你的事情有关吗？”
哑子抬起头来，赶紧摇了摇头。
她的反应十分激烈，像是在说——你怎么会这么想。
越如歌几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样，她还是不希望越厉升和这件事牵扯上关系。
毕竟如此骇人听闻的事情，越如歌也不希望会是越厉升做出来的。
越如歌也相信，越厉升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不过今日越厉升忽然来了这里，哑子又这种反应，越如歌有几分害怕。
越厉升并没有进去多久，就又折了出来。
不过和越如歌一样，越厉升也迎面撞见了自己并不想见到的人。
越厉升把那个东西放进了怀里，朝着前头的人微微拱手，“王爷。”
按理来说，皇亲国戚和大臣，都是不该流连这种烟花之地的。
但是晋国从上到下都弥漫着一股纸醉金迷的享乐风气，哪里还有人管这种规矩。
再说了，瑭王可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他就算是逛青楼，谁又能说出个不字？
“没想到会在之这里遇见将军，”瑭王揽着自己怀里的姑娘，左摇右晃，笑眯眯道，“原来将军也是同道中人。”
越厉升没说话。
“将军不早说，本王还知道更好玩的去处呢，下次可以邀着将军一起去。”
“谢王爷相邀，臣并不想去。”
越厉升果断地拒绝了瑭王。
“怎么，”瑭王笑了一声，一脸的淫靡，“将军这是在这里有相好的？”
“将军果真是和本王不一样，这女人嘛，就是要尝个新鲜才是，老玩一个有什么意思。”
瑭王说着，就在旁边姑娘的脸上狠狠亲了一口，那姑娘笑了一声，又往瑭王的怀里钻去。
“不过要是将军喜欢，就和本王说一声，本王和这里的老鸨也算旧相识，到时候将军帮相好的赎身，可以给将军算便宜一点。”
“多谢王爷，”越厉升微微俯身，怀里的那个多谢硌得他心头微凉，“臣如若以后需要，定然会去麻烦王爷的，今日臣还有事，就不叨扰王爷雅兴，先行离开了。”
“好，”瑭王眯着眼睛，“多问将军一句，前几日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这几日越厉升一直忙着别的事情，自从把慕容止的事情交待给越如歌之后，还真是没有过问了。
“臣正在查，还请王爷放心。”
“将军既然这么说，本王没有什么不放心的。”越厉升匆匆离开，不由得想道，平时也不见瑭王有个正形，现在倒是关心起朝堂上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