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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利用
纵然早就想到这个结果，秋彦还是觉得有些失望，视线离开了手上的资料，右手轻抚额头。
一直在偷偷观望的桑榆却很了解秋彦这个动作的含意，心中更是担忧。
然而秋彦也想不出的症结所在，她又怎想得出办法。
“资料没用？”
无法忍受如此沉闷、压抑气氛的她还是问道。
“不知道。”秋彦放下了抚在额头上的手，轻松笑道，“就和目前所有收集的资料一样，现在虽然看上去毫无用处，不过只要那个点出现，说不定完全就能贯穿连通了。”
桑榆明白秋彦又在用他的方式安慰人了。
只是她还是想不出能有什么办法帮助到秋彦，心浮意乱之下，忽然冲着张林问道：“张林，张善的资料调查的如何？”
众人都是一怔。
谁都知道张林的办事能力，假如他真的已经搞到张善的详细资料，那么早就会交给秋彦，直到现在都没说，那一定是还没弄全。
桑榆此问完全就是多此一举。
“还不全。”张林还是很诚实地说道。
“不用在搞了。”桑榆忽然站起身，语气异常肯定，“张善的事情就交给我了，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你和凌问准备一下去紫东会所准备监控……”
“我已经让慕鸣给你们找了三个好的地点，到时你问他就行。”
张林还是看了一眼秋彦，看到秋彦没有任何表示，于是点点头。
“是，夏队副。”
他很干脆将简单的资料交给桑榆，随后带着凌问拿起早就准备好的监控物品，走出办公室。
桑榆只是扫了一眼张林给她的资料，立刻收拾一下也向办公室外走去。
秋彦还是一动不动坐在原处，就好像发生的所有事都与他无关。
“你放心，我有办法搞到张善的资料。”桑榆在出门前还是对秋彦说道，“而且绝对不会打草惊蛇。”
秋彦既不点头也不说话，就这样平静地看着她离开。
办公室中忽然剩下了他一个人，孤独感忽然就像升起的潮水将秋彦淹没，四顾一眼空荡荡的办公室，他缓缓起身，来到了窗前，伸手推开了窗，一阵凉风卷入孤寂、潮湿的房间。
闪烁璀璨灯光的青市夜晚很迷人。
不过也很危险。
这里有无数让人流连忘返的迷醉，更有时刻准备将猎物撕碎的“猎手”，当然也存在捕捉这些猎手的警察。
在黑夜里，秋彦总觉得做得不够，要不然又怎会有罪犯存在。
然而，这又是他头脑最清醒的时刻。
一个念头忽然闪现在他脑海。
——曾经关照徐离宜在合适时间所写的那篇文章！
现在想来，已经完全没有这个必要，非但如此，假如出现了这篇文章，反而会让警方强行压制下的恐慌，重新在青市出现。因为封口和所有掌控资料的严密保管，青市大大小小的媒体都拿不到任何消息。
也因此原因，在第一天的媒体轰炸后，5·13杀人碎尸案很快就风平浪静下来。
除了让市民不在聚焦于此，也让凶手无从防范。
假如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一篇知晓内情的文章，一定会像是投入一颗原子弹般引起轰动。
想到这里，秋彦立刻拿起了电话。
徐离宜心情烦躁地挂上电话。
胖子张全顺像催命一般在这种时候让她赶快交稿，说实话，手头上对于5·13杀人碎尸案的稿件已经准备好了三篇。
但是，根据多年报道案件的经验，她认为这个时候多上几篇5·13案件的稿件绝对是一件不合时宜的事。
当然，这是对于警方来说不合时宜。
以往的徐离宜，必定会同张全顺申请几大版面，将三篇稿件一起登载，但是现在不一样。从艾壮处得知，现在的案件重新归秋彦侦破，这个时候发稿件必然会给他带来莫大的麻烦。
这个稿件绝对不能发！
只是不发的话，秋彦的拜托怎么办？
或者说，现在的秋彦是不是已经改变了主意？
想到这里，徐离宜决定给他打上一个电话，然而她又担心因为自己的自说自话会引起秋彦的不快，到底该怎么办？
就在她犹豫不决时，手机忽然震鸣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她竟然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怎么，秋大队长是不是急着要看我的文章上报？”接起电话，狡黠的徐离宜立刻以退为进。
“不，我想让你停止计划。”
听到秋彦在手机那头深沉、磁性的声音，徐离宜不由自主一阵心跳。
“什么？停止计划？这可不好办……”徐离宜灵活的眼珠转个不停，对于秋彦的爱慕并不影响她聪明脑子的运转，“都已经制版，准备印刷了……”
“……”
秋彦的沉默让她有点紧张。
“不过，虽然可以制止，损失和我要承担的责任可不小。”徐离宜小心翼翼继续试探，“被老板骂一顿在所难免，说不定……”
“还会被开除！”
“恐吓”起到了效果。
秋彦斟酌了一会说道：“那有什么办法弥补你的损失？”
徐离宜捂嘴偷乐，快活的像个阴谋得逞的小狐狸，但是，秋彦紧接而来的话却让她目瞪口呆。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开心得满地打滚，不过你怎么能肯定我不是在利用你呢？”
徐离宜根本不在乎是不是被秋彦利用。
她只在乎为什么秋彦会知道现在的她很开心，不过，她当然不会承认。
“我没满地打滚。”
“好吧，你很伤心。”秋彦的语气变得轻松下来，“我们就这样说定，这件案件的独家报道权归你，同时，我现在就能提供给你一点内部资料。”
“好！就这样说定。”
得到所需的徐离宜痛快地一口答应。
只是还准备说上几句话，秋彦却已经挂上了电话，这让她感到有些失落。
秋彦果然说到做到，徐离宜的手机又是一声提示震鸣。
她打开一看，却是秋彦发来的两张照片，是一个很是陌生的女孩照片。
——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