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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雅建议钟扬带一位侍女扮成情侣起奚州,可以掩人耳目,至少有个商量跑腿的;向南天以相互照应为由要钟扬在见到齐峰之前两人必须寸步不离。钟扬这次倒是虚心接受,没想到四位美女就像事先商量好的一般,一齐拒绝与钟扬同行,因为他实在是太无趣了,她们一致认为钟扬要么太会装,要么某些取向方面有问题。
向南天哑然失笑。
钟扬不以为意,当着众人的面对自己下了狠手,只见他面部骨骼和肌肉一阵扭曲,不多会儿就换了一副“尊容”,高颧骨、突眼珠、塌鼻梁,额头上皱起的皮肤平添不少皱纹,微微弓着身,笑容之间还带着几分猥琐,“我一个人也能去,现在这个样子还有人认得出来?”
这一手令四位美女感到万分惊奇,立刻把他围了起来,就像是在参观一个珍稀动物,仔仔细细里里外外反复查看也没看出破绽,还有好奇宝宝直接伸手摸了摸钟扬的脸。
冬梅抢先请缨,“我改变主意了,我陪你去。”
其他三位也不甘落后,同时无限鄙视冬梅。
钟扬得意地笑着指着冬梅,“你先开口,就辛苦你陪我一趟吧。”
冬梅开心地抓起钟扬的胳膊,眼珠一转,俏皮地说,“不过呢,你现在改变成这个样子,我们就假装父女吧,这样比较逼真。”
钟扬先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乖女儿,那就走吧?”
奚州离省城大约150公里,秦雅早就安排好一辆极普通的代步车。钟扬不会驾驶,大剌剌坐到了副驾上,冬梅嘟起了动人的小嘴,暗暗嘀咕,“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一点都没有风度,出远门还要女生开车……”
钟扬假装没听见,只管眺望车窗外的风景。
冬梅一上高速就猛踩油门提速,刻度表的指针剧烈跳动,很快就超过了160。钟扬猝不及防,吓得赶紧抓住拉手,变色道,“你干什么?”
冬梅诧异地看了一眼钟扬,竟然脸色都有些苍白,“你怎么反应这么大?”
不知道为什么,在提速过程中,钟扬很自然联想到飞机起飞的情景,不自觉地出现了短暂的耳鸣。钟扬很是不解,他如此出色的体质又有玄力强化,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勉强定了定神,道,“我不习惯太快的速度,你还是开慢点吧。”
冬梅发现了钟扬的软肋,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故意显露着自己出众的车技,不断变道、超车,一辆辆甩在身后,车速没有丝毫回落,反而继续冲向200,她还不忘告诉钟扬,她能帮助钟扬适应速度带给人体的影响。
钟扬连话都说不出来,不过冬梅的话倒是给了他一些启示,他逐渐尝试着去感悟这种空间位移的速度,慢慢地整个身体开始放松下来,这种放松竟然让他产生了与空间融合的错觉,他能真切地感受到车内气流的涌动,这种感觉很奇妙。
冬梅也察觉到了钟扬的异样,也看见了他的脸上不知何时泛起了一阵潮红,这抹潮红在钟扬此时丑脸上显得格外的古怪,不由得有些担心起来,“你没事吧?”
钟扬隔了近半分钟才有反应,语气平和了许多,“没事,我能适应。”
“真的吗?”冬梅一赌气,开始了不间断的变速之旅。
没想到她这种举动却让钟扬对速度有了更深的领悟,他竟然松开了手,团坐在副驾上,任凭汽车的颠簸似乎已经再难对他产生影响,而且变速中的惯性也像是消失了一样,这个诡异的现实让冬梅深感不可思议,车子也开得平稳起来。
钟扬仍然沉浸在感悟中,他在尝试用玄力化解速度变化带来的空间位移,内在的玄力竟然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抵消惯性的作用,这令他感到了振奋,牵引力与重力相似,他能抵消牵引力的惯性,也许也能抵消重力的惯性,如果从高处跳落,是不是也可以用同样的办法抵消势能从而产生缓冲?他真想马上进行尝试!
大约半小时后,冬梅频频往后视镜看,钟扬回头看见了一辆黑色越野车,“怎么了?”
“我们好像被跟上了,这辆车就跟着我们后面上高速,我记得车牌号码。”冬梅的神情有些严肃。
“你记忆力这么好?”钟扬很奇怪。
“我们从小就接受各种强化培训,这点记忆已经成为习惯。”
“你怎么肯定后面的车是跟着我们的?”“我之前开这么快,而且不断变速,现在也保持120码标准的速度,他居然还远远地吊着我们,已经都不用怀疑了,肯定冲着我们来的。”
“按理说不太可能,我们从别墅出来非常低调,而且我又改变了相貌,被人跟踪的概率很低,而且从酒店搬到别墅的过程中,我都用我的方法仔细搜寻过,没有被发现被监视的情况。”钟扬对自己的洞察力有着绝对的信心。
冬梅一怔,她听秦雅介绍过不少钟扬的神奇表现,但是此时她很难相信钟扬的说法,她觉得以她这样的专业都无法如此确定没有被跟踪,钟扬的依据是什么呢?
“试探一下就知道了。”钟扬很快就有了主意,“下一个高速路口下去,看看他跟不跟,自然一点,别让人看出我们是临时起意。”
冬梅觉得这个办法不错,点了点头,看了看路牌就在前面5公里有下口,便慢慢转到右车道。
后面的越野车没有跟着变道,但是速度略有放慢。
冬梅减速进入匝道,目光一直关注着后视镜。
“来了,”钟扬皱起了眉头,逐一过滤出发之前的片段,还是没有找到明显的疏漏,然而这个事情令他的心头产生了强烈的不安,他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向南天派来的人。
“他们跟着下高速了,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冬梅显得有些紧张,毕竟她深知这趟任务的重要。
“别急,继续试探,出了收费站找一个落脚的地方,我下车解个手。”钟扬迅速冷静下来。
冬梅按照钟扬的指令,出了高速之后找了一个加油站加油,钟扬从车上下来。
钟扬伸了个懒腰,很自然地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越野车,正紧跟在冬梅的车后排队加油。车上坐着两个戴墨镜的男子,有说有笑的样子。
钟扬故意装作略微有些跛,慢慢地走向洗手间,然后又到了便利超市买了两瓶水出来,冬梅已经加完油,靠在路边等他,越野车却走了。
钟扬冲她笑笑,“多亏了咱这张脸。”
冬梅也很得意,“真有你的,他们估计怎么也想不到你居然成了这副尊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