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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舒舟便将先前和舒望瑾在丁家门口有过交谈的年轻男子请了过来,林梅这才知道,原来这年轻男子就是丁家的家主,倒是真的年轻得很!
舒舟看着林梅脸上的表情,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微微不屑的撇了撇嘴道,“这有什么好羡慕的!若是论起年纪,我家少爷比他还要年轻一些呢……而且,我家少爷洁身自好,又不像某些人一样三妻四妾一门一门的纳进家里。@樂@文@小@说|¤,.”
他自然是在为自家主子鸣不平,因此在林梅耳边小声的揭了这位丁掌柜的短。
林梅很是汗颜,瞥了舒舟一眼道,“我这还没说什么呢……”
舒舟看了林梅一眼道,“你这要是说了什么,只怕少爷心里就对你有芥蒂了!”说完,他太高了下巴俯视着林梅,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林梅最近心静了不少,倒不似以前的那般毛躁了,因此好笑的扯了扯舒舟的衣袖,瞥着一旁黯然伤神的卿言小声道,“卿言只怕是要被舒望瑾罚了……照管舒晏瑾不力。你现在竟然还有心情和我耍嘴皮子?还不快去想想怎么保住卿言的小命才是要事!”
听了林梅这话,舒舟这才惊觉卿言已经沉默许久了,这下子也顾不上林梅了,忙走到卿言身边安慰道,“卿言,你没事吧?”
而舒望瑾和丁掌柜的那两人自然不会注意到这边的窃窃私语,二人见面先是互相拱手作揖。虽是刚刚才分别没多久,但是却硬是弄出了一副生疏的样子。
“望瑾兄,我已经让下人去请洛城最好的大夫了。晏瑾这伤势虽然严重,但是还请望瑾兄放心,那鲁大夫的医术虽说不上和宫里太医院的太医相比如何,但是在我们洛城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了!”丁掌柜的见舒望瑾一脸郁色,忙连声劝慰道,最后还自责道,“都是为兄不好。这么多日了竟然都没有发现晏瑾的不对……”
舒望瑾面上表情虽然还是淡淡的,但是心里却是狠狠一惊,这丁家除了卿言之外应该没有人知道晏瑾受伤一事才对。那这丁掌柜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丁掌柜自然不知道舒望瑾心里已经对他起了猜疑,还兀自喋喋不休的道,“这分管春暖院的丫鬟小厮真是无用!竟然连眼睛都照顾不好,我这就叫人将她们都唤来。好好责罚一顿!不然的话他们指不定还是如何疏忽望瑾兄你们的安危……”
见丁掌柜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若是一般的人就该识相的出声阻止了,虽然是那些下人疏忽职守,但是怎么说也要卖丁掌柜一点薄面才是。
可是舒望瑾却偏偏当没听到一般,丁掌柜一个人说到口水都干了还不见他来阻止自己责罚下人,这下子面上的表情是越来越尴尬了,临到最后,只好以袖掩面轻咳了一声,加大了声音道。“既然这样,为兄现在就去将那些下人杖责五十!”
舒望瑾这才慢吞吞的有了反应。凉凉的说了一句,“正该如此责罚,不然的话怎么抵得过在下堂弟的伤呢?”
“……”丁掌柜的动作不由得一僵,本来还以为一向心软贯会做老好人的舒望瑾会阻止自己,哪料他今日竟然赞同自己处罚那些下人,莫不是自己听错了?还是舒望瑾今日真的被气昏了?!
舒望瑾站在舒晏瑾的床边,见舒晏瑾的呼吸一下比一下浅薄,心里虽是忧虑,但也不敢表现在脸上。
“丁掌柜,这责罚下人的事就不必在下亲自督促了吧?”舒望瑾这话里满含威胁,丁掌柜不禁在心里暗自嘀咕,怎么今日的舒望瑾好似完全变了一个人?以前的好脾气今日全都消失的不见踪影,莫不是要自己真的责罚自家下人才行?不行……这样的话他会心痛的好吗!毕竟到时候伤了还要自己出钱给她们看病,还要白养她们好几个月!
丁掌柜心里是极度的不乐意,但是这话是自己说出口的,若是再要收回来的话,实在是于自己的名声有碍啊……
就在这个时候,那位鲁大夫很及时的到了,丁掌柜心里不禁一松,却见舒望瑾望着自己倏尔笑了一下,这一笑虽然可以说是很俊逸,但是看在丁掌柜的心里却是阴森森的满带恶意。
舒舟站在一旁安慰着卿言,也没怎么注意这边的战局;但是林梅无事可做,便站在这里瞧舒望瑾是如何让这位丁掌柜哑口无言的,倒是也有几分乐趣,现在见舒望瑾脸色阴郁心情实在不佳,便走过去将右手轻轻搭在了他的右肩上,轻声道,“你不要太担心,现在大夫来了……相信舒晏瑾很快就会好的……”
舒望瑾望了一眼林梅,脸上的表情这才好看了一点,轻轻拍了拍她放在自己右肩上的手,振作道,“我没事……你们还是先出去吧,我有事和那位大夫商量。”
林梅听了也没有多问,不想惹舒望瑾心烦,点了点头就拉着舒舟和卿言一起出去了,回身的时候见那位丁掌柜的还不识相的站在屋里,不等舒望瑾出声赶人就扬声道,“丁掌柜……屋里不留外人……再说了,就连我等‘内人’都出来了,又怎么会留您这个外姓人呢?”
丁掌柜听了林梅的话,愈加的尴尬了,就连刚刚进门的鲁大夫都看了他一眼,那眼里的意味不言而喻……
“咳,望瑾兄,那我就先行一步了……”说着,丁掌柜向舒望瑾拱手别过,出门的时候却见林梅百无聊奈的站在门外的葡萄架下,本来还只是姣好的姿色在月色的照映下竟然也出奇的好看,而且还比家里那些每日浓妆艳抹的妾室们多了几分真实,到时让他情不自禁的多看了几眼。
林梅似是察觉到了异样的眼光。立马就回过头去看,见是丁掌柜一直痴痴地盯着自己看,不由不满的撇了撇嘴。心里暗道怎么这样的人也能当上家主?简直是道·德沦·丧!连别人的媳妇都觊觎……
那丁掌柜见林梅不满的看着自己,也意识到自己的目光这样多有不妥,立马朝林梅示以抱歉的一笑,接着才坦然自若的转身离去。
而另一边也不知怎么了,卿言一个人先离开了,徒留下舒舟一个人垂着头怏怏的站在原地发愣。
林梅见丁掌柜走了,忙到舒舟的身边去。先是展望了一下卿言离开的背影,接着才嘲讽的道,“别看了。人家都走这么远了……要是喜欢,追上去说啊!何必在这里偷偷伤神……”
林梅这话还没说完,就见舒舟一脸焦急的打断她的话道,“林姑娘。这话你可不能乱说……”
“是是是……怕坏了你的名声嘛?不对……你一个男的。名声坏点也没事啊,还愁娶不到媳妇不成?”林梅本来只是想逗逗舒舟,顺便看看他对卿言的心意到底如何,没想到舒舟竟然一副这样的反应,不由让她对舒舟的印象有所变差,实在没想到他竟是这样一个敢做不敢当的人!
舒舟无奈的看了林梅一眼,见左右都没有人,这才小声道。“卿言虽然脾气坏了点,但是是个好姑娘。少爷念着她这么多年辛苦陪伴,到时候一定会指给她一门好婚事的……她,应当嫁给更好的人,而不是我这个无父无母的乞儿……”
虽然,卿言想嫁的是舒望瑾,但是林梅这边好糊弄,自家少爷那里却不是好糊弄的啊!还不如让卿言另择良木而栖,从此脱离奴籍……
林梅讶异的看了舒舟一眼,她还以为舒舟不喜欢卿言呢,不过……现在想想也是,虽然舒舟每次借口说是对卿言这么好这么容忍是看在卿语的份上,但是若是真的心怀感激,那也该是对着卿语报恩才是啊!
但是……也不用这么妄自菲薄吧?她倒是觉得舒舟虽然不靠谱了一点,但是至少哄人开心很有一手啊!这怎么说也是个优点吧?唔,说的好听是哄人开心,说的不好听那便是会拍马屁……啧啧,还是算了,到时候直接让舒望瑾把卿言指给舒舟不就完事了?现在她实在是懒得和他啰嗦!
“你的事以后再说!”林梅甩了舒舟一个眼神,压低了声音道,“你现在快些和我说说舒望瑾是不是和那丁掌柜有仇怨,不然的话舒望瑾怎么会那么不给他留情面?”
毕竟做生意讲的是和气生财,而舒望瑾更是不会轻易与人红脸的,因此林梅才有这样的一问。
“仇怨倒是没有……但是芥蒂真的是不少。”舒舟收拾了自己低落的情绪,禁止的解答道,“我家少爷和丁掌柜的芥蒂也有五六年了,少爷一直没有释怀。虽然丁掌柜当时道了歉,但是少爷完全没有领情,这一记仇,就过了六年了……”
“你这么一说,里面倒是有不少的故事……不如也说给我听听吧?”林梅笑眯眯的看着舒舟,大有你敢不说就给我等着瞧的架势。
舒舟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说道,“这事儿我可不敢告诉你,不然给少爷知道了的话那我就惨了!”
“既然这样的话……”林梅故意拖长了尾音,最后又对着舒舟笑了一下,转身就走,“那我还是去告诉卿言算了,说你喜欢她好久了,只是一直不敢向她表明心意!”
“别……姑奶奶,算我求你了!”一听到林梅说要去找卿言,舒舟真的是脸上冷汗淋漓,忙拉住林梅的衣摆,急声道,“我算是怕了你了!到时候你要是说漏了嘴,可别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啊!我和你……不熟!”
“是是是……你自然和我不熟,快说吧!舒望瑾的丑事自然是要多多知道的!”林梅兴奋的搓了搓手,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
舒舟汗颜的往旁边缩了缩,在心底叹道,少爷呀,我还当你这二十年洁身自好是为了娶什么样的传奇女子呢!结果这女子只一心想知道你的丑事,以后好来笑话你……这。他想想也是有点小激动呢!
毕竟他被舒望瑾“欺压”了十几年,也想看看舒望瑾欺压别人的样子了!
“快说快说……”林梅推了推舒舟,一脸的激动。
舒舟默默的叹了口气。这才说道,“少爷六年前带着我来这里做过生意,当时我们舒家并没有很多能在洛城站得稳的生意根基,因此才想到了在洛城盘踞几十年的丁家。少爷那时还只十四岁,请了丁掌柜喝酒,那个时候的丁掌柜大概是有十七岁了,但是不知为何……有个怪癖……”
“怪癖?”林梅疑惑的蹙起了眉头。想起了舒舟先前和自己说过丁掌柜娶的那几十个小妾,还有丁掌柜那个时候看自己的眼神……
“便是……便是,他喜欢收集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舒舟说道合理却是吞吞吐吐的了。
“奇怪的东西?”林梅打了个冷颤。心里更加害怕了。
舒舟没注意林梅此时的怪异神情,迟疑了许久才说道,“那个时候,丁掌柜的喝了酒。竟然醉醺醺的来了一句。‘望瑾兄你的眼睛可真漂亮!’,当时不要说没喝酒的我了,就连喝了酒微醉的少爷也被吓得瞬间就醒了酒,急忙离丁掌柜的一丈开外……”
林梅也被吓得不轻,最后颤颤的说了一句,“那后来呢?”看舒望瑾这健全的模样,那丁掌柜也不想把他眼睛给挖了的人啊!
“后来,第二日丁掌柜的酒醒了。立马向我家少爷表示歉意,说自己的确爱收集各种美丽的眼珠。也想尽了千方百计让那些眼珠如何保持润泽水光不腐烂,但是却绝对没有想过要对少爷的眼珠动手……少爷那个时候虽是对丁掌柜的很是不屑,但是生意还是要做的,便接受了丁掌柜的好意。而舒家的生意,自此才算是正式在洛城立足了……”
说完之后,舒舟也叹了口气,这实在是怪不了舒望瑾,若是他的话,只怕连生意都不要做了甩手便走!
舒舟说完之后,也叹了口气,这事实在是怪不了舒望瑾,若是他的话,只怕连生意都不要做了甩手便走!
林梅立即小几啄米般飞快的点了点头,头上也起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心有余悸的想起了先前丁掌柜那看自己的眼神,原来不是对自己的姿色感兴趣,而是对自己的这一双眼珠感兴趣啊!那自己以后见着丁掌柜可得躲远点,指不定哪天他就真的对自己起了兴趣,偷偷药晕自己,然后挖了自己的眼珠呢!
一想到这个结果,林梅便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她可不想以后做个瞎子!
“林姑娘,这事我是告诉你了,但是你可得帮我严守这个秘密啊!不说传出去了会对少爷产生多大的风波,就是那丁掌柜的也不会放过我呀!”舒舟虽然说了,但是仍然是皱巴着一张脸,显然是对林梅很不放心。
“苏州啊!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怎么可能会到处去乱说呢?是吧!”林梅笑眯眯的拍了拍舒舟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舒舟听了林梅这话不由得叹了口气,不欲和她多说,摇了摇头之后就闭嘴不言了,这回任凭林梅如何软磨硬泡死缠烂打也是绝不开口了。就在二人沉默之际,舒晏瑾屋子的门却被人从里面推开了,那位鲁大夫拱手对屋里的人做了个揖,嘴里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
林梅和舒舟对望了几眼,知道大概这位大夫是给舒晏瑾看完病了,赶忙进了屋里。
舒望瑾就站在门口边,脸上依旧是淡淡的表情,但是林梅愣是从这里面看出了一丝冷意;而屋里面也隐隐约约能听到人咳嗽的声音,看来应该是舒晏瑾醒了。
“少爷……堂少爷醒了?”舒舟凑过去看了一眼,舒晏瑾似乎还是躺在床上,没什么动静。
“他是饿晕的!”舒望瑾冷冷抛下这几个字,说到最后,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看来舒晏瑾这次的事情实在是气的他不轻,不然的话也不会如此失态了。
“饿,饿晕的……”林梅结巴着重复了一遍,实在是不相信舒晏瑾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傻事,果真是……
舒舟本来想笑。但是碍于这位饿晕的也算他半个主子,因此他很勉强的忍住了。
舒望瑾缓缓舒了一口气,对舒舟吩咐道。“让丁家的人熬点鱼片粥送过来,再送一份煲汤过来,一个半时辰之后,再让他们送一顿制作精致点的饭菜到这里。”
舒舟应了声是,接着才往后厨那边走去。
舒望瑾见林梅直往屋里瞅,便让她进来了,接着才关上门。随着林梅一起去看舒晏瑾。
舒晏瑾此时的脸色倒是好一些了,但是脸上表情木木的,就连眼珠也好似不会转动似的。僵硬的望着屋顶,见舒望瑾过来时瞳仁才缩了一下,也不知道是惧怕还是觉得自己实在没脸见舒望瑾。
林梅好奇的打量了舒晏瑾一圈,最后啧啧说道。“我说舒晏瑾啊。我们才一个多月不见吧,你怎么就把自己给弄成了这个样子?”
舒晏瑾这辈子最怕的就是舒望瑾和舒夫人,他的爹娘从来舍不得打骂他,这才让舒晏瑾变成了今天的这个纨绔子弟的样子。但是舒夫人就不一样了,这又不是自己亲生儿子,又不是什么好人良民的,心情不好了便拿他出出气。
偏偏舒晏瑾还反驳不得,这下子只得见了舒夫人就绕路走。
没想到后来。又多了一个林梅,伶牙俐嘴的压得他说不出话来。简直比舒夫人还要恐怖,至少舒夫人不屑于拐着弯骂舒晏瑾;但是这林梅就不一样了,那天真的是说的舒晏瑾羞愧得只恨自己为何要嘴贱去招惹她!
因此,舒晏瑾现在一听到林梅的声音就有了条件反射,打了个好几个激灵,眼神也不麻木了,恨不得自己缩成一团给躲起来。
“我还以为你是傻了呢,现在看来还是有反应的呀?”林梅倒是觉得舒晏瑾现在的这个样子可怜又好笑,估计也是一身的伤都在痛,不然的话只怕要躲得自己远远的才是。
舒晏瑾听了林梅这话,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害怕了,强忍着痛楚又往床榻里面缩了缩。
“别!你别再动了,放心,我不靠近你也不打击你了就是,你这身上的伤口可别再裂了!”林梅见舒晏瑾一脸的痛楚,也怕他身上的伤又严重了,忙出声提醒道。
舒晏瑾原先还好,但是一听到林梅说起了他身上的伤,不由动作一顿,身子一僵,整个人都颤栗了起来。
“你……你们都知道了?!”
林梅咋了咋嘴巴,满不在乎的道,“这种小伤不是很正常么?习惯了就好了,何必要闹的绝食呢是吧?”
哪料舒晏瑾听了这话却是颤抖得更加厉害了,牙齿紧咬,颤抖着说道,“习惯……习惯就好了?”他的目光游移,四处飘忽,一下子又想起了那天下午和晚上发生的事情;那时,那个男子也是说,只要习惯了就好……
林梅这时也察觉到了舒晏瑾的状态很不对,忙将在外屋静坐的舒望瑾拉了过来,瑟缩着问道,“舒望瑾,他这是怎么了?”
舒望瑾一过来便看到了舒晏瑾这个不对劲的样子,忙问林梅,“你先前是不是说了什么?”他心里直道不好,看这样子应该是林梅说了什么,然后舒晏瑾以为大家都知道他被男子欺·辱了,这才会如此的不对劲!
林梅也察觉到了是自己说错了话,因此看了看舒望瑾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道,“我先前说,这点小伤,习惯了便是……后来,他便这样了。”
舒望瑾摇头叹了几口气,望着林梅道,“晏瑾他是……”说到这里,他又忍不住看了舒晏瑾一眼,那样堪比女子的清秀容貌,娇小的身架,若是被断袖瞧上,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只是,这事倒不是那样好说的了,任是落在哪一个男子身上只怕都是噩梦吧!
“是怎样?”林梅瞧着舒望瑾似是有些为难,便不再继续追问下去了,只是瘪着嘴道,“这事都怪我不好,若不是我一时嘴快,舒晏瑾也就不会这样了……”
舒望瑾刚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却又听林梅望着自己接着说道,“我先去找卿言了,天也晚了……你早点休息。”
“林姑娘。你也早点休息……”舒望瑾望着林梅这样温婉的神情,心里微感慰·藉,看着林梅的身影远去了。他这才转头看向继续在瑟瑟发抖的舒晏瑾,心里直道:若不是舒家人丁单薄,现在只剩下舒晏瑾和舒泰瑾这两根苗子,他是绝对不会去管这二人之间的恩怨是非的!
“晏瑾,林姑娘他们并不知道你的事情,我只是告诉他们你受了点轻伤,需卧床休息。就连卿言……也只认为你受了点外伤而已。”
舒望瑾说到卿言的时候,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对舒晏瑾隐瞒这件事。
舒晏瑾根本没注意去听舒望瑾说了些什么。只是沉浸在个人的世界里,还以为是那天晚上,整个人痛苦到了极点,也绝望到了极点。
“舒晏瑾。你若是死了。那舒家本族怎么办,难道就这样让给舒泰瑾么?难道你现在还甘心么?”舒望瑾一直都知道舒泰瑾手下的那些业务都是舒晏瑾的,只是舒晏瑾不喜欢打理,但又怕家里长辈伤心,这才将手里所有的事物都交给了舒泰瑾打理,而且对他从无戒心,更是想以后继承了家里的祖业便全部都交给舒泰瑾。
舒晏瑾听了这句话,开始有了点反应。整个人微微动了动,不再像先前那样颤抖的厉害了。
“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件事。难道你对我也不放心么?”舒望瑾说完又改为怀柔政策,毕竟他是这两人的兄长,从小就在这二人面前立下了不少的威信。
舒晏瑾这才抬头看向舒望瑾,咽了咽口水,眼睛通红,声音嘶哑的道,“望瑾堂兄,真的只有你一个人知道这件事么?”
舒望瑾表情严肃的点了点头,这件事的确只有他和卿言两个人知道,连林梅都没有告诉,而且在卿言那里他也说过了,绝对不能在舒晏瑾的面前提起这些事情。
舒晏瑾的确从小就对舒望瑾又敬又怕,只觉得他怎么就可以那么厉害呢?现在听了他的话也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望瑾堂兄,以前……我的确将他当我亲兄弟看,甚至是想过将我手中的家业也交由他管理,我只要每月分红就好。可是现在……我,绝不能将族里的家业交给他!”说到最后的这个字,舒晏瑾似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这个他原先最看重的兄弟,最依赖的弟弟……最后,却将他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回京之后,我会想办法治他的罪,将他逐出族谱。”舒望瑾思量了许久,这才说道。这个方法也是需要很多的功夫,毕竟逐出族谱可不是一件小事,若不是欺宗灭祖的大罪过,一般男子是极少会被逐族谱的。
“望瑾堂兄,多谢你这么体谅我,但是此事我还是想要自己解决。”舒晏瑾定定的看着舒望瑾,目光里满是鉴定。
现在的他,早就不是最开始的那个只会吃喝玩乐调戏姑娘纨绔子弟了……
舒望瑾闻言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道,“若是需要我帮助,尽管说便是……现在舒家一族也只有我们两个嫡出的亲兄弟了,自当是要好好扶持的。”
舒家的人口最近十几年凋零的厉害,别说嫡出了,就是庶出的也少见,故此舒望瑾才有这样的话说出。
若是以前,只怕舒晏瑾早就想要偷溜了,他最怕的就是舒望瑾找自己说大道理;但是这次舒晏瑾却是一脸老实的点了点头,显然是将这一番话给听进去了。
舒望瑾一脸“吾家有子初长成”的表情,感叹的点了点头,颇为欣慰,总算是没白废话这么多……
再来说京城舒家那边,舒夫人自那日刘韵娴去了之后便好似变了一个人似的,整天阴阴冷冷的,吓坏了府里不少的下人;那些来府晚的后来才从资历深的嬷嬷们口中听说起:他们府里的这位夫人呀,本来就是这样一个阴阳怪气的性子,十几年便是这个样子。只是最近几年好了一些,没想到这才过了多久啊,他们夫人就又恢复了以前的那个性格……
一时之间,直让府里的下人叫苦连天。
舒夫人现在心里有了计较和打算,便不再像先前那样整日百无聊奈的惹事生非了,虽然人还是阴阴冷冷的,但是若那些下人不犯大错的话也不会去怎么计较。
就这样,又过了几日,突然安国公递了帖子,要登门拜访。
舒老爷很是不解,但又怕自家夫人当众驳了安国公的面子,像上次一样让人将安国公扫地出门,便赶忙叫了下人去门口迎接。虽然他也很不喜欢这个舅爷,但是怎么说都是自己妻子的兄长,自家儿子的亲舅舅,怎么样都要好好接待才是。
到了后来,只看到那个小厮回了,却没见安国公的影子。
“安国公呢?”舒老爷见那小厮一人回来了,有些奇怪这安国公怎么不见人影,难道是又被自家夫人给赶了出去?那可真的就是丢人了……不仅丢安国公的脸,舒夫人的脸也得丢了。
那小厮也有些惊奇,诺诺的道,“老爷,小的到了大门口,却没见到安国公的身影,问门房的人,却被告知安国公已经被夫人那边给接过去了……”
“是夫人将安国公接过去了?”舒老爷有些不信,毕竟自家夫人的性子他太了解了,向来是和安国公势同水火的,现在怎么会突然就和好了呢?这……也太不寻常了!只是,这么说起来,若是舒夫人真的和安国公和好了的话,倒也是件好事,也算是了了他的一桩心愿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