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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新闻图片里,有一个细节引起了阿瓦的注意。
记者在采访一个老太太时,后面就是晓琴裁缝店门口,一件衣服凭空地从成衣架上拿到了熨斗架上。这个细节只是在视频的一个角落,不注意看,看不出来。
阿瓦心里一咯噔,“停停停,姐姐,倒回去看看。”
“倒回去?”依兰不知道阿瓦想做什么。“可以啊,这处节目是重播的,我们可以回看之前所有的节目。”
依兰调了调,再次播放到记者采访那个老太太时,阿瓦凑近了电视,盯着那件会移动的衣服,瞪大了双眼。依兰不明所以,懒洋洋地站起来,回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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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瓦来到解放桥老街时,夜色已经很深,老街上的店基本上都关门了,只有裁缝店的灯光还亮着,店门大开,像是专门在等着猎物上门。
阿瓦走了进去,晓琴正对着镜头,挠首弄姿地看了又看,见镜子里面多了一个小人,以为是谁家贪玩的孩子,“行了,小屁孩,回家吧啊,我这里可没有吃的喝的。”
“小屁孩”不走,还跨了进来,“我是来做衣服的。”
“你?”晓琴转过身来,这才注意起阿瓦来。但或许又因为眼拙,没认出阿瓦是只灵偶,“有钱吗你,让你家大人带你来。”
阿瓦将手伸进兜里,拿出一张一百放在桌子上面。
晓琴乐了,叹了口气,“好吧,好吧,我现在就给你量。”她拿来缝纫尺,装腔作势地说,“现在啊,有钱的是大爷,连个小屁孩,都拽七拽八的。想做什么啊?上衣还是裤子啊?”
“裤子。”
晓琴蹲下来,拉开尺子,正准备贴近阿瓦的裤缝时,她猛地意识到了什么,连忙直起身子。可当身子直到一半时,腰部被阿瓦一只手用力地按住。
晓琴满头大汗,脸憋得通红,再一用力,直接变成了原形。像对付那些毫无防备的男子一样,跳到了阿瓦的头上,正要下口咬后脖颈时,感觉自己像站在了滚烫的铁板上,直接跌落到地上,呲牙咧嘴地瞪着阿瓦。
“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这么一点伎俩就害人了,今天我就彻底地将你拾了。”
那个人偶听了,头如捣蒜,“饶了我吧,我有眼不识泰山,您灵偶就不要跟我一个人偶记较了。只要你饶了我,我什么都听你的。”
阿瓦觉得倒不着急处理她,“回答我一个问题,人偶基地现在在哪里?”
“这……”人偶觉得很为难,“我不能说啊,说了,我们族长不会饶了我的。”
“你就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
人偶战战兢兢,浑身如筛糠一般,但语气却更加的坚决起来,“横竖都是死,死也不当叛徒。”
那人偶说罢,咬了咬舌头,自断灵力,一命呜呼。
无数颗粉沫向四周散去,真正的晓琴也渐渐显现了出来。
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阿瓦试了试她的鼻息,还有气息,便输了点内力给她,晓琴这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她好像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阿瓦,恍惚地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姐姐,你刚才只是晕过去了。”
“晕过去了?”晓琴摸了摸太阳穴处,“感觉我好像睡了很久。”她又看看阿瓦,和外面的夜色,一片茫然。
阿瓦离开裁缝店不久后,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躲到了墙角。
没多久,乌托的身影便出现在了裁缝店门口。他看了看已经站起来,正在关门的晓琴,知道人偶已死,便往回走。
阿瓦悄悄地跟随在后面。
只见乌托来到一个小巷子里面,小巷子里面有一个便利店,便利店很小,只有几平方米的样子,还亮着灯,一个老头正在那里,看着报纸。
这么晚了,不休息还在看报纸,一看就有问题。
乌托看了看四周,正想说什么。那个老头便轻咳了一声。乌托便一句话没说,就离开了。
走出巷子,乌托来到了马路上,这时,马路上一个人也没有。
“出来吧,别躲着了。”乌托冷冷地说。
回头一看,阿瓦正站在她的后面。
“哼,我那么对你,你却在背后算计我。”
“我算计你?你怎么不说,你那么费尽心思,接近我真实目的是什么?我还差点就上你的当了。”
“看来我还真是看轻你了,尼玛的,我拼死拼活的,到头来,还是白忙了一场。可惜啊,你活不过今晚了。”乌托刚说完,马路上一下子出现了十来个人偶。为首的就是刚才那个便利店的老头。
那十个人偶将阿瓦围在中间,并不断地向前缩短着距离。阿瓦两只手摩合着,一团火焰冒出来,她一旋转,那火苗便全都向那些人偶掷去。随即,无数只银针,向他们飞去。有一些人偶没有躲得过去,哇哇的叫了起来。有的人偶见这阵势,胆怯得想要逃跑。
乌托大喊一声:“别怕她,大家一起上。”他说着,身子鼓起来,像一只丑陋的癞蛤蟆,其他的人偶也开始幻化成其他生物形状,有蛇、有老鼠、有大蟑螂、蝎子,纷纷地飞向阿瓦。
阿瓦口吐出一阵香气,那些人偶的身体便摇摇晃晃起来,像喝醉酒似的。
“屏住呼吸!”乌托叫道。
“族长说了,抓住这个灵偶,赏一幢别墅!”人偶老头也叫了起来。
那只“蟑螂”最先跳上了阿瓦的头,阿瓦知道自己很有可能寡不敌众,想撤退,却发现自己做不了旋转移位。接着,“蛇”缠上了阿瓦的脖子,“老鼠”钻进了阿瓦的身体里面,“蝎子”已经爬到了自己的腹部。
不,我阿瓦是不可以就这样认输的。
阿瓦调集着所有的内力,正准备大吼一声,一股麻酥酥的感觉,流进入自己的体内。她低头一看,发现蝎尾已经刺进了自己的皮肤。
她使不上力气,四肢如瘫痪似的。
“哈哈!”阿瓦的耳边响起一阵狂妄地笑声。
眼前的情景如流水一样晃荡着,每一面孔都异常丑陋。
不知谁拖住了自己的腿向前而去,马路很冷,上面的小石子硌得背部生疼。
就在这时,迷迷糊糊中,有一道白光闪过,周围的场景有些骚乱,耳边依稀听到有人偶痛苦地惨叫声。是谁来救自己了?天寻哥哥吗?
容不得她思索,撤退几步后,回头一看,发现之前对付自己的人偶都变成了原型,身体支离破碎的散落在地上,很快就灰飞烟灭了。而乌托也不见了踪影。
阿瓦看向不远处的亮光,惊喜地问到道:“是你吗,天寻哥哥?”
那个白色的影子并不说话,过了没多久就消失了。
阿瓦她恍然若思,不一会儿,听到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阿瓦,你怎么样了?”是依果的声音,她手腕上的铃铛紫红色的光芒正在减弱。
“姐姐,我好像看到天寻哥哥了,是他救的我。”
“什么?天寻没死?”依果吃惊不小,慌忙四顾,却不见天寻的人影。
“天寻哥哥已经走了。”阿瓦的话一说出口,依果的肩膀颤抖了一下,她看着广邈的夜空,喃喃自语道:你在哪里,为什么不见我一面再走?
“姐姐,你别难过了,天寻哥哥一定会回来的,他不会丢下我们不管。”阿瓦说着,拉住依果的手。
“是的,现在人偶已经在危害人间,他绝对不会等闲视之,阿瓦,打起精神来,更多的挑战在等着我们,我们绝不放弃,绝不妥协。”依果的目光里充满着希翼和坚定的光芒,比今晚任何一颗星星还要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