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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
青柠像是认定了这个残酷的事实,退后一步。“不,你不可以的,你不可以爱上别的女人。我在索巴达发过誓的,你是属于我的。”
天寻轻蔑地一笑,“真是天真过头了。”
“你什么意思,你在笑我,你居然在笑我,等一下,我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我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青柠突然一只手用力地按在天寻的心口上。
天寻只觉得一股热浪灼烧着自己的自己,他用力推了过去,却发现自己发出去的力,好像在反噬自己。
青柠一撤手,天寻向后趔趄了几步。
随即,青柠将手掌摊开,划过眼前,在虚镜里面,她果然看到了一个女人,正坐在拉坯机前,旋转着瓷土。而那个人正是依果。
“原来,这就是你的心上人。”
“你想做什么?”天寻凌厉地问。
青柠笑道:“我想做什么,你还看不出来吗?”她用手指点了点依果的头部,虚镜里面的依果便突然松手,双手痛苦地按着头,旋转的瓷土慢慢地倒塌下去。
天寻脸色发青,一把抓起青柠的手,“快住手!”
青柠娇喘地说:“你弄疼人家了。”
天寻放下手,“快住手。”
“那看你怎么做了?留,还是不留。”她见天寻还犹豫不决,“她的那双手倒是挺漂亮的哦,如果一个陶瓷师,连手都没有的话……”
“我答应你!”
青柠见目的达到了,得意地贴近天寻,然后两只手臂放在天寻的肩膀上,用手划了一下天寻的脸,“你看你,若是早答应了,她刚才也不会受那番苦了,你就安心地在这里呆着吧,很快,你便是我的人了。”
天寻被青柠安置在一个院子里面,青柠还给天寻的那间小屋取了个名字,叫离索居。既是游离思索的意思,又有离开索巴达的意思。
每天到了晚上,青柠就会来到这里。她也不干别的,就是摸摸天寻的脸,再摸摸天寻的手。然后对天寻说:“我跟某些人不一样,虽然我大权在握,但是我,还是希望我爱的人,能有一天心甘心情愿地降伏在我的石榴裙下。”
天寻对她的话嗤之以鼻。
青柠最后说:“我知道你是一个意志力相当坚硬的人,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为我流泪的。”
天寻说:“我没有泪水。”
青柠靠近天寻,热气喷在他的脸上,“所以,你为我流的泪,才弥足珍贵。”
天寻虽然在小院里面可以自由出入,因害怕青柠对依果做出不利的事情来,又不敢轻易离开。就算想离开,周围设置结界,他就是化为粉末也不能逃离半毫。
虽然是软禁,但饮食起居,倒是极其讲究的。有贴身的仆人,当然这些仆人也是青柠的心腹仙偶。天寻的一举一动,他们都要汇报给青柠。
每天,天寻身处小院,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有什么办法可以逃出去,同时也避免依果受到青柠的伤害。
这天晚上,算起来,应该是天寻进来的第七个夜晚吧。他刚刚进入梦乡,发现有一个声音在轻声地说:“喂,喂,喂。”
一连叫了好几声。天寻警醒地下了床,提着马灯,四处看,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在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准备重新躺下来休息时,发现桌面上,有一个小算盘好像在动,准确的是,是一颗算盘珠子在动。
它上下跳动着,似乎想挣脱那根束缚自己的小木棍。
“刚才是你在说话吗?”
天寻低声地问。
算盘珠子嗯了一声。真是神奇,还有会说话的算盘珠子。
“你是不是想出来,要不要我帮你?”
“当然啊,还不快点。”呵,这语气,还挺冲的嘛。
天寻觉得有些好笑,手指按着那小棍,稍加用力,那木棍便折了。小算盘子便骨碌一声,跳了出来。
在桌面上,他晃来晃去,像在跳舞,“啊哈,终于自由了。”
“你是谁?”天寻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还用手指轻轻地戳了小算盘一下。
小算盘滚到他跟前,“你没有看到吗,我就是小算盘啊。”
“居然成精了。我还以为你是一个仙偶被诅咒了,才变成小算盘的呢。”
“你才被诅咒了呢。”小算盘的声音始终都是萌萌的,他有点不高兴,“不过,跟诅咒了也差不多,那根棍子夹着我好难受。”
“不过,你们算盘,不都是那样的吗?要不然,每个珠子才像你这样,还怎么用呢?”
小算盘倒了下来,摇摇头,“看来,你还是把我当成一般的算盘珠子啊。我跟你说,其实,我原本就是一颗珠子,后来这个算盘上的珠子掉了,他们就把我顶上了。”
“你说的是顶包。”
“对对对,这个词太形象了。顶包,对,就是那个意思。”
“那你和其他的算盘珠子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呢?”
“你听好了,其他的算盘珠子是用来算账的,而我不同,我是用来算命的。”
“吹牛吧。”
小算盘珠子说:“如果你不信的话,我就算算你的过去,看我说的对不对。”
“行啊。”
小算盘珠子往半空中一悬,身子一晃,一下子出现了91个,有条不紊地排列着。像是有一个无形的大手,在拨着算盘珠子,发出劈啦劈啦的声音。
顷刻,算盘收起,那颗小算盘珠子又落在桌面上。
他轻咳了一下,说:“你是一个灵偶,你来的那个地方是一座非常古老的小城,我算了下,至少有两千多年了。你呢小时候没受过苦,家里应该有个长辈,有权有势的。你没有在你的家乡,而是很久就出来了。你有固定居住的地方,而且,还有两个关系非常要好的伙伴,其中一个也是灵偶,另外一个,嘿嘿,不用我再说了吧。”
竟然全被说中了。天寻一只手托着下巴,看着他。
“怎么样,呆住了吧。”小算盘咯咯地笑了起来。
天寻决定为难他一下,“那你有没有算到雾岛岛主和我的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