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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车回到家,几乎是习惯性地,将车停在了车库里面。
刚出车库,一个小女孩就从家里跑了出来,伸开双臂,“爸爸,我的佩奇呢?”
佩奇?什么东西?
小女孩见许文刚一脸茫然的样子,想哭,但又不死心,跑到车库里面,贴在车玻璃上面看,突然惊喜地叫道:“好棒啊,佩琦,爸爸,你没有忘记啊,为什么不拿给我啊?”
许文刚好奇地走过来,打开车门,小女孩便灵活地爬到车里,拿起佩琦,连亲了好几口,又在许文刚的脸上亲了一口,开心地跑远了。
原来,佩琦是一只玩具猪啊。
回到家里,女主人没在,本来想好的台词,也用不上了。
“你妈呢?”许文刚问小女孩。
“妈妈去参加聚会了,还没有回来。”
许文刚在屋子里面走来走去,像一个陌生人在参观别人的房子一样。他发现这户人家虽然算不上多富有,但日子过得还算不错。自己是个教育中心的职员,而妻子似乎是个肚皮舞老师(墙上贴有一些肚皮舞师生合影的照片),家居摆设时尚中带着艺术气息。
“晚上谁做饭?”许文刚问小女孩,他的肚子已经有点饿了。
小女孩疑惑地说:“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在家里,你不做饭,难道我做给你吃啊?”
真是人小鬼大,一张小嘴真不饶人。可是,自己哪里又懂得做饭。
不过,他还是按着记忆,勉强地做了一顿晚饭,忙得焦头烂额。
总算做好了。小女孩问:“爸爸,你这次怎么不叫外卖了呢。”
难道自己以前一直在叫外卖吗?“没什么,我就是想为宝贝做一顿饭。”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可是真的好难吃啊。”小女孩吃了一口,嘻嘻地笑着,“不过,我喜欢吃,只要是爸爸做的,我都爱吃。”
小女孩的笑容是那么纯净,灿烂,看得他的心都快融化了。他笑了笑,“那我以后天天做给你吃。”但同时又有些耿耿于怀自己的厨艺,尝了一下自己做的菜,果真很难吃啊,真的难为孩子了,这样想着,他心里又多了一份愧疚。
“我以后多练练,肯定会做得越来越好吃的。”
“如果妈妈知道了,她一定会很高兴的。”小女孩歪着头,接着又开始学着成人的口气数落起许文刚来,“你啊,别人都说你不知足,有我和妈妈陪着你,你还乱发脾气,特别是对妈妈太不好了,你如果以后对妈妈好一点,妈妈肯定会十分高兴的。”
原来,自己的本体是这样一个人啊。看来人类也和人偶一样,形形色色的都有。收了这恶人,看来对这个小女孩和她的妈妈未必是一件坏事。
吃完饭后,许文刚有了些困意,收拾了桌子,便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同时还在脑海里面想着许文刚平日里面也是这样躺在沙发上的,看着喜爱的足球赛,情绪很激动,嘴里还不时鬼叫着,然后,穿着睡衣的妻子就过来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娇滴滴地说:“文刚,时间不早了,该休息了……”
那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许文刚一时间有些意乱迷情起来。但耳边很快又响起了小女孩吃饭时所说的话,刚才那火辣辣的情形,也未必会在这样的家庭里面上演。他自己脑补了另外几个版本,每一个版本中,本体一直充当着虐待狂的角色。
这令他心里很不舒服,从车里和墙上的照片来看,他的妻子是一个美丽温柔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不应该是被男人倍加呵护的吗?
他思绪万分,电视也看不下去了,索性关了,站在窗前,等待着妻子回家。
但等了好久,妻子也没回来,许文刚觉得睁皮实在睁不开了,便一个人去睡觉了。
床前挂着他们的结婚照,两个人看上去甜蜜无比。
睡到半夜的时候,许文刚才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过了没多久,卧室的门也打开了,香水和酒气也裹挟着进来了。不用说,妻子回来了。
妻子去冲了澡,然后便回到了床边,掀开被子,背着他侧睡,关灯。
许文刚闻到了她身上好闻的沐浴露的香气,一时间心旌摇荡,犹豫了好久,试探性地将一只手搭了过来,放在妻子的胸部。
但妻子却冷冷地把他的手拿开,“不早了,睡吧。”
虽然遭到了拒绝,但他的心安稳下来,她是什么也不知道啊。
“你去哪里了?怎么到现在才回来?”他不再有任何动作,平躺着问。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以后我的事你别管。”妻子的语气有些冲。
他们以前就是这样交流的吗?
“可是你是我老婆。”他有些不甘地说。这种不甘仅仅是想维持他与妻子的对话继续进行。他觉得妻子的声音很好听,他喜欢听。
“你烦不烦,能不能给我一点自由的空间?”妻子这话的音量高了很多,流露出更多的烦躁和不满。
“好吧。”他不想再继续争辩下去。他懂得她心里的委屈,由着你发泄吧,发泄出来,心里就舒服了。他充满柔情地想。
第二天一大早,许文刚终于和自己的妻子面对面地坐下来吃饭了。早饭是自己做的,当时她还睡在床上。
她熟睡时的样子,真可爱,像一只柔软的小猫咪。他看着就心生欢喜。
她叫什么名字来着,自己该怎么称呼呢?许文刚突然意识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
“老婆,你多吃点。”
那女人抬起头看了许文刚一眼,好像不认识他似的。
这一看,让许文刚心里有些吃不准了,莫不是,她发现自己哪里不对劲了。
但女人接下来,也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吃了两口,“我要上班去了。”
“不要太辛苦哦。”许文刚走到门口送她。
她却像个躲瘟疫的人一样,快速地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幼儿园的校车来了,女儿也去了学校,而他也装模作样地拿着公文包去启明星教育上班了。
——
阿瓦每日讲一个鬼小段
交往了好久,他终于要带大田花去见自己的父母了,大田花的心别提多高兴了。
可是,他却将大田花带到了一个墓地里。原来,他的父母已经过世了。
他问大田花:“你现在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大田花说:“愿意。”
他指了指旁边的墓碑,大田花惊骇地发现墓碑上写着他的名字。正准备逃离时,却被他用力向墓碑里面拽去。
四周都安静了下来,墓碑上他的名字旁边又多了大田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