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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动声色,装作若无其事。
回到旅馆后,浪哥说道:“不到一个月就过年了,教里也没有什么大事,作为外事武卫,你现在可以回去了。但是明年2月14日前必须回到总部,你在动身之前先到我这里,到时我会带你去,或者直接到阳城……”
我答应了,然后就各奔东西。在分手后不久,我拿出口袋里的东西,原来是一张名片,上面有吴小薇的电话号码,她的意思很明显。想了一会,觉得很有必要打个电话给她。因为有太多解不开的谜团,或许从她身上会有所收获。
于是找了个公用电话,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拨通了吴小薇的电话。
她说道:“我知道你会打电话来的,今晚五点,海州东方大酒店门口见!”
她不单单是叙旧吧?从分手后,我曾想过今生再无可能交集,也曾设计过数十种再见面的方式,但偏偏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方式。唉……
坐在对面的吴小薇五官变化不大,但觉得更成熟和妩媚,既熟悉又陌生。我们边吃边聊,但都是无关紧要的话题,比如海州的天气啦,物价高消费高之类,偶尔会聊一些同学的就业等。
直到吃饭结束,吴小薇看着我,有点伤感地说:“张逸,很对不起,我觉得婚姻是环境决定的,感情始终抵不过距离的淡化,你我的感情,就像宇宙中的两颗行星,在短暂交会后又回到各自的轨道,且行且远……,其实我也想不到会和罗石星结婚,说起来也许你会不相信,我和他的感情就是缘于一次感动!那时我孤身一人漂泊在这个国际大都市,我和他是上下级关系,有一次我感冒了,躺在出租屋的床上,全身无力,很严重,当时我以为我会死了,你也不在身边,你不知道当时我是多么的希望见到你,可是……就在我万分绝望时,他出现了,昼夜不离地服侍我。我非常感动,竟然稀里糊涂地和他发生了关系……”
我不想听她的罗曼蒂克史,打断了她的话:“一切都过去了,再说也没有什么意义……,对了,你们欠浪哥的钱是怎么回事?”
吴小薇脸色变了变,沉默半晌,抬头反问我说:“你和浪哥又是怎么回事?”
我静静地看着她,将情况简单地说给她听,当然不说见到胡秋瑶的事。
她笑了:“武卫属于护法长老所管,在‘乾坤欢乐教’里权利不小,在总部叫内勤,负责保护教主安全。在外叫外事,或外卫,负责惩罚叛徒和需要武力解决的事,怪不得你和浪哥在一起。浪哥你知道干什么的吗?他是护法助理,权利很大。如果这次不是你,我们真的不知会有什么后果!”
她停了一下,脸色有点不自然,“至于我们欠教会的钱,原来是罗石星两年前承诺的,那时我还不知道他已经入教。有一次他对我说有一个组织的一种游戏很好玩,于是我就跟他去了,那是一个很偏僻的山区,后来才知道叫‘乾坤欢乐教’,吃了他们配制的‘欢乐丸’后,就很想做那事……,不想竟然被他们录像!”
我打断了她的话:“你们每次都被录像?”
“不,是第一次,以后每次都是戴着面具的,这种在众目睽睽之下做那样疯狂的事,很美妙,也很刺ji,会上瘾的,就像吸毒品一样,想戒也戒不了。也许你会看不起我,认为我很yin,其实不然,我不知道是他们给的‘欢乐丸’的效果还是什么原因,那里的男男女女都很疯狂!深山野林,蓝天白云,鸟语花香……一切仿佛回到了原始社会,很原始,也很享受,每次过后都会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都会期待下一次的到来!我和我老公各玩各的,在那里互不干涉。虽然回来后,也曾经悔恨过,但那是一瞬间的想法……”
我再次打断了她的话:“那些女孩子都是自愿的吗?男的都是些什么人?教里的教义又是什么?”
“看起来那些女孩都是自愿的,不过也有可能是吃了‘欢乐丸’的缘故。我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弄来这么多的女孩子,有专门负责弄女孩子的教中长老,各地都有他的手下。至于男的是些什么人,我不是很清楚,但是基本上都是非富则贵,富翁或有钱人,或者当官的都有!每次朝圣,都是宣传世界末日很快就会到来,女人是肮脏罪恶的,男人也是有罪的,只有男女交he,才能消除肮脏,荡涤灵魂的罪恶,在世界末日来临时就能脱离苦海,升入天堂,如果不是这样,到时就会下地狱。还宣称信士们‘奉献’,女的‘奉献’身体,男的‘奉献’钱物财产。教徒们一律平等,都是兄弟姐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所以在教里,不分父女,母子或兄妹都可以交配,当然都是在总部前的草坪中进行的,因为这是教主的爱,神的旨意!”吴小薇低声地说着。
“教主是谁?”我问道。
“我也不知道,每次他都是戴着面具,人很高大,女孩们都以能和他发生关系为荣,据说还能治病……”
“他们是拿录像威胁你们吗?”我想到了浪哥说要拿教规处理的话。
“是的,所谓的教规其实就是绝对服从神的旨意,一旦有什么违背教里的事,都会这样威胁。去年江北省有一个姓江的老板,不知什么原因,竟然被公开录像,害得他跳楼,幸好不死,但已残疾,下半生都在床上度过了!”吴小薇说起来还面带惊恐之色。
“江北什么地方的老板?”
“听说是湖城的。”
至此,对于“乾坤欢乐教”我已经有了大体的了解,并且被它深深的震惊了!想不到太平盛世之下,竟然在深山中还存在着一个邪恶的社会“毒瘤”!
夜已经很深了,吴小薇开着宝马送我回旅馆。下车后,她低声地说:“不请我上去坐坐?”
如果是以前,巴不得她这样说,但是现在,虽然她的外表依然漂亮,但是思想上却变得肮脏了,与以前清纯的她判若两人。如果她跟我上旅馆,也许会发生一些故事,只是我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欲望,并且还对她有一种抗拒。
于是我委婉地说:“太深夜了,天气又这么冷,你还是回去吧!要不你老公……”
“不要说他!”吴小薇忽然有点愤怒,过了一会,情绪似乎好了一点,低声说道:“张逸,我发现你变了,不是以前认识的那个你,我、我只是想……”她忽然声音哽咽起来。
我不知道她想什么,如果是感情方面,那已经成了昨日黄花,覆水难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