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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少了一人的阵法变得更加诡异,似乎杂乱无章。一会是一人进攻,其他三人围着快速地转动,时不时忽地出手偷袭;一会又变成两人进攻,一前一后,其余两人围着疾走;一会又变成三人或四人同时进攻……
无规律、无规则的打法才是最难应付的。因为你不知道下一招会是怎么样,就好像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一样的道理,防不胜防!
一时间我竟被压住,无法施展手脚,险象环生,好几次差点被刺中。不过仗着脚下诡异的步法,灵巧地躲闪腾挪,时不时口吐“暗器”,或言语使诈,她们也有所忌惮,不敢过于逼近。场上呈现胶着的状态。
偷眼向雷门主看去,她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我们。刚才被我打倒的女子已经退出战斗,正站在一边观看。
渐渐地,我看出了门道。原来她们或攻或退,一人进攻还是两人、三人进攻都是看一个叫雪莲的眼神。她们心意相通,配合很默契,天衣无缝,无懈可击。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就能指挥别人,掌握全局,特别是在战斗之时,这份沉着和配合,非一般人可比。
我心中一动,计上心来。猛然对着前面的女子连下杀着,同时左手拿着的衣服向她盖去,不顾同归于尽的招数。果然那女子不敢硬碰硬,后退数步。而后面三人的长剑急忙救应,向我背后袭来。我逼退了一人,趁着这瞬间的机会,突然飞身跃起,空中翻转,手中的衣服脱手甩向雪莲,阻挡了她的视线,同时右手长剑横削,身体在空中连续转动不停,长剑划了一个360度的圆圈,“当当当”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手臂一震,长剑差点掉地。
这几人功力深厚啊!心中不禁一凛,在双脚着地时,口中的口水飞吐而出,是对着雪莲的。她头一侧躲过。而我脚下不停,诡异的步法霎时到了她的前面,长剑闪电般刺向雪莲的手腕,只听“啊”的一声,她手中的剑已然掉地……
我哪肯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右脚一踹,踢中了雪莲的小腹,飞出了几米。而背后三道劲风已然袭到……我心道不妙,不假思索,再不回头,往前一倒,单手着地,一个前空翻躲过了凌厉的杀着。
“啪啪啪”几声掌声,只听雷门主赞道:“果然名不虚传,小子,我小看你了!”接着面色一寒,眼中精芒一闪,“在当今的华国,能躲过我的暗算,并连破我两个阵法的年轻人不多,可谓凤毛麟角。但是,你在南州北山顶上言语挑逗、侮辱我的徒弟雪狐,还趁机亵渎她……小子,你想抵赖吗?”
我早已一个转身,横剑抱胸,只见其他的女子均停止了进攻,但眼睛依然警惕地盯着我。
“‘诛天门’果然厉害!佩服佩服……”我出言讥笑道。说实话,刚才几个女子的功夫确实很厉害,如果我不是练习了郭前辈的功法以及万士空万师叔的两颗丹丸,绝对不可能全身而退。现在听见了雷门主的护短之论,不觉心头恼怒,故出言讥笑。实际上有两层含义,第一是她的门人阵法虽多,但功夫也不过如此。另一层含义是你们是杀手,先对我连下杀手,我只不过是言语有点无赖而已,而你“诛天门”却上升为道德人格上的高度,倒打一耙而不觉理屈,真是太厉害了!
雷门主是何等聪明之人,一听就知道我讥讽之意,冷然道:“小子你不要觉得我是无理取闹,不讲道理。当初我成立‘诛天门’之时,就立下严格的门规,发下重誓,有‘三不杀’,何谓‘三不杀’?第一,女人不杀,不管她犯有多大的罪恶,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这种单子我不接。第二,清官忠烈之士不杀。这种人为国为民,民众拥护,杀之会遭天谴。第三,孝子不杀!天大地大,比不上父母大,故孝子的单不接。又有‘三管’:徒弟被人欺负我管;徒弟或门下叛变……”
我急忙摆手阻止道:“停!你什么的门规我没兴趣。杀手嘛,就是讲的天花乱坠,还不是一个字‘钱!’有奶便是娘,有钱就是金主!我想问一句,雪狐请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不见她本人?”
雷门主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森然道:“小子,龙有逆鳞,触之必死!本门主亦有禁忌,你言语冲犯,难道就不怕我杀了你?”
“生死在天,富贵由命!世事变幻莫测,又岂是你我所能知之乎?但我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杀手亦有杀手的规矩。上次的外国妞对我的刺杀任务已经取消,不知道门主又以什么理由杀我?如果仅仅是言语的冲突而大开杀戒,恐怕你‘诛天门’也存在不久矣!”我淡淡地说道。
“大胆狂徒,你竟敢冒犯我们的门主?再敢出言不逊,今天保证叫你血溅五步!”雪莲喝斥道。
“呵呵,一群蛮不讲理的女人!我问你,刚才你们都冒犯了我,先是下药暗算不成,接着布阵要杀我,那么按你的理论,我就应该杀了你们吗?”我冷笑道。
“你……”雪莲一时词穷理屈,气得脸色发红,刚想反驳,却被雷晓莲瞪了一眼,连忙低下头。
雷门主道:“好一张牙尖嘴利的嘴巴!今天之事姑且不论,我只知道,谁欺负了我的徒弟就跟谁过不去!上次你欺负了雪狐,就要付出代价。我的门规就是所有的门下都不得谈情说爱,否则逐出门外!你知道现在的雪狐在什么地方吗?就是因为你的挑拨离间,致使姐妹不睦,她已经被清理出‘诛天门’,面壁一年的处罚。我就是为了雪狐讨个公道……今天你难逃劫数,说,你想断左手还是右手?”
闻言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这真是现实版的“灭绝师太”!自负、横蛮、护短、冷酷无情……我有点我为雪狐等感到不平和悲哀,有这样的师父,不说一生的幸福被剥夺不算,就是平时有一点点的错误恐怕受到的处罚都会很严重。
“雷门主,你怎样处罚雪狐那是你内部的事,与我何关?不过你说要断我的手,那么我想问,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们刺杀我又将如何算账?”我冷哼一声道。在上个月出发欧洲前,雪狐找过我说是上山向她师父解释的,看她有点可怜,一时心软就答应了,要不我哪会自己送上门?
“成王败寇,弱肉强食,自古皆然!如果你不是有点身手,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这样嚣张吗?不管你有多好的理由,我只按照自己的规矩来。所以说,小子,认命吧!断一只手总比失去生命强……”雷晓莲面无表情,冷冷地说道。
从命相上,丝毫看不出雷晓莲的武功深浅。但往往这种修炼到气息内敛的人,平淡无波,是最可怕的。可以说这种人,要么一点功夫都不会,要么功夫高深莫测,杀人只是弹指挥间之事。仅从她教的徒弟身手看,她的功夫可想而知有多高了!
看来今天出门是不看黄历,难以全身而退了!不行,得想办法……
“雷门主,既然你这样蛮不讲理,我无话可说,毕竟你出道几十年,是老前辈,你说的就是圣旨,是金科玉律。你想断哪只手就来吧!只要张某今天侥幸不死,山水必有相逢之日……”我傲然道。
雷晓莲面色一顿,冷笑道:“你敢讽刺、威胁我?好啊,按以往的做法,凡是威胁我的人都不长命!”
“不敢,只是我来之前和一个做警察的朋友打了招呼,如果我张某有不测,你们‘诛天门’也会灰飞烟灭。就算你们的武功再强,身手再好,恐怕也敌不过枪支弹药吧?”我淡淡地说道。
雷晓莲眼睛一瞪,像一把刀子,全身的杀气瞬间暴涨,周围的空气似乎寒气弥漫,巨大的压迫感骤然而来。
今天更新迟了,请各位见谅,顺祝大家元旦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