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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
姜凯呆坐在地上。
手中握着的照片，那么真实的存在。
照片上的女孩，笑的那么美，那么真实。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姜凯拨通了自己父亲的电话。
“爸。”姜凯唤了一声，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嗓音已是沙哑至极。
姜文刚刚在外省结束了一场会议，出门就接到儿子的电话。
父子之间，本不经常通话。
一来双方都忙，二来男人们的交流，本来也没有女人们那么腻歪。
可即便如此，姜文还是听出来儿子语气中的异样，“怎么了儿子？”
姜凯垂眸，目光继续落在那张照片上。
“爸，明海全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怎么突然提到他？”姜文有些诧异，怎么也不会想到儿子会突然问这个。
他看了看周围，特意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才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海全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可惜了……”
“爸，你跟我说个实话。你认为，明世伯，真的会贪赃枉法吗？”
对于这件事情，虽然已经结案，姜凯这样级别的人也无权过问，但是他自小也算是听着父亲讲明世伯的事迹长大的。
父亲常说明世伯为人清廉，怎么可能会突然就贪污好几个亿？
姜文不明白儿子这突然是怎么了，不过既然都问到这个问题上了，他也就没什么好瞒着的了。
“我和他是上学那会儿就认识了，要说他会贪污，我第一个不相信！儿子，爸不管你问这些做什么，但是你要知道，这案子已经被定下来了，不管是谁想要翻案，势必会惹恼背后的人。后果，远不是你我能承担的……”
儿子长大了，姜文觉得，自己就快要管不住他了。
即便如此，至少应该先让他多知道一点其中的利害关系。
“恩，我知道了爸。你一个人在外，好好照顾自己。”姜凯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也就是点到为止，随后便挂断了电话。
又在原地坐了很长时间，姜凯把那张旧照片放进了胸前的口袋，转而把怀素和尚的真迹也放回了暗格。
从书房内退出来的时候，姜凯的面色如常，任谁也看不出来他方才到底经历了什么。
只是走到楼下的时候，被爷爷拦住。
“书法真迹呢？”姜山瞅自己的孙儿一眼，见他两手空空，就问道，“没找到？”
“爷爷，我先出去一趟。去提亲的事情……我想先问问明月的意思。”说着，姜凯就举步往门外走去。
他要去找明月，和她当面对质。
问问她，到底是谁！
姜山不明所以的看着孙子风风火火的背影，良久之后才轻笑，“年轻就是好啊，为了爱，为了情而奔波……”
……
把明月送回上官家之后，冷司城前脚刚走，后脚姜凯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看到来电显示上的名字的时候，明月还微微的皱眉，犹豫着要不要接。
想了一会儿，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
“我在你家门口，出来吧。”直截了当的一句话，根本没有半点征求明月意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