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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啦。”
在玄关换好鞋子，温凉大声宣布。
霍枭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一叠文件。
“你回来得正好，小吴已经把你要去的那家工作室查清楚了，虽然注册时间不长，但是里面确实有不少好手。老板燕青丝也是圈内有名的黑客，背景没什么大问题。你要是想去，就去吧。”
“真的？不止燕姐姐厉害，里面全是黑客？”
温凉赶紧拿过霍枭手里的文件，“哇塞，真的都是小有名气的黑客哎。没想到燕姐姐的工作室规模不大，实力却不错啊。”
霍枭微微颔首，正是发现这家工作室实力不错，他才顺水推舟。温凉如果知道里面有这么多黑客，更加不会愿意进霍氏实习了。自己强求的话，两个人又起争执，还不如顺了她的心。
“太好了，我明天就去签合同。”
实习期已经快开始，为了等霍枭查明白，温凉到现在都还没有签到合同。
“我同意你去难遇青丝实习，你是不是也该回报我一下？”
不甘心就这么放过温凉，霍枭势要讨回一些好处。
“我、我这几天这么辛苦地照顾你，就算是回报啦。”
温凉有些慌张，赶紧挪了挪身体，离一言不合就耍流氓的大叔远一点。
看着温凉的动作，霍枭眯起眼睛。
“你要是进了霍氏，我就能天天看到你，你觉得是区区生病这几天的照顾，就能抵消的？”
“嗯……”温凉开始耍赖，“大叔你不要这么斤斤计较嘛，你堂堂霍氏总裁，掉价啊。”
“你知道我是霍氏总裁，那也应该知道，霍氏从不做亏本生意。”
霍枭的手指有节奏地在茶几上点着。
“那怎么样才算不亏本？”
霍枭大脑飞快地转动，怎么样才能既最大化地要到好处，又不至于把小妻子惹毛了呢？
“一天三次？”
温凉简直无语了。堂堂霍氏总裁，脑子里一天到晚就塞着这些少儿不宜的东西。而且，一天三次？有没有搞错？自己还要不要去实习了？
“一周两次。”
大叔漫天要价，自己坐地还钱咯。
一个星期两次？这还叫福利吗？
“一天两次。”
“一个星期三次。”温凉的声音简直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自己为什么要跟这个色心上脑的大叔光天化日的讨论这种事情。
两个人你来我往，最后以周末两次，其他时间总共三次成交。
“啊……”
待霍枭满意地走后。温凉瘫在沙发上，拿抱枕遮住自己的脸。自从和大叔关系缓和，自己的下限已经一降再降，现在简直是降到最底端了。
和霍枭一番讨价还价之后，温凉气呼呼地第二天就冲到燕青丝的工作室去签合同了。坚决远离大叔！
温凉拿着燕青丝给的名片，循着地址找到了难遇青丝。
“小姑娘，这时什么美容店吗？这名儿起得还挺文艺的啊。”出租车师傅调侃道。
“嗯，不是的，不是美容店。师傅我就在这下，钱您拿好。”
温凉有些囧，匆匆打断师傅的话，赶紧下车。不然难道要告诉出租车师傅，这里是黑客工作室吗？
“您好，我是来签实习合同的。”
把名片递给前台的小姑娘，小姑娘立刻拿起电话。
不多时，燕青丝就走了出来。
“我等了你好几天了。我都打算好了，你要是不来，我就去把你电脑黑掉。”
燕青丝言笑晏晏地把温凉带到办公室。
“嗯……燕姐姐，我这不是来了嘛。放过我的电脑吧。”温凉双手合十，讨好地冲着燕青丝笑。这些黑客高手啊，一言不合就黑电脑，真是……太让人羡慕了！
燕青丝没注意到温凉脸上羡慕的表情，从一旁的一份文件袋中抽出几张纸。
“喏，这就是你的合同了。我没写实习时间，你就按照正常的工作时间来，周末休息。万一等过了几个月，你要有什么别的安排，也不用拘泥于合同。”
“啊啊啊啊啊燕姐姐你对我这么好，我以身相许吧。”
燕青丝躲开两步，露出个嫌弃的表情。
“并不用，我要是和一个小丫头片子在一起，是对我美貌的极大浪费。”
“噗……”
温凉看看自己的小身板，和前凸后翘的燕青丝一比，可不就是个小丫头片子么。但是！但是你也不能这么说出来啊……
温凉怨念地看着燕青丝，“我感受到了来自s型身材的恶意……”
“噗嗤，”被一个小姑娘变相地夸身材好，燕青丝还是没绷住，笑了出来。她拿出一支笔塞进温凉手里，“别贫了，快把s型身材给你的卖身契签了。”
“好的女王大人，是的女王大人。”
两个人一来一往中，温凉把自己卖了出去……哦不，把自己的实习合同签了。
“好啦，合同签好了，事情就算定了，你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实习？”
“我随时都可以开始，现在开始最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这几天不用上学，明明应该日理万机的大叔在家的时间也多了起来。想起和霍枭签的关于晚上夜生活频率问题的不平等合约，温凉抖了一下。才不要回家，最好现在就能开始实习。忙到一回家就睡死过去。
燕青丝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毛，不过既然温凉这么主动，她这个做老板的当然愿意。
“那就从今天开始吧。”
她领着温凉走到外间，指着一张小巧的办公桌，“这是你的办公桌。有点小，你别介意。”
“我有地方坐就行啦。”
燕青丝点点头，“我们这里没什么委托的时候比较闲，你可以随便向人请教，只要他们愿意教你，我就不管。但是，一旦有委托了，你要做的就是在旁边观战，然后些一份详细的报告给我。最后，公司里有一些日常的数据分析，这些比较繁琐的小事，也是你们几个实习生平摊。”
其他都是小事，但是得知可以观战，让温凉有些跃跃欲试。她还没在生活中亲眼见过黑客之间的斗争呢。“那报告需要什么内容呢？”
“内容可以有很多方面，比如双方各自用了什么战术；比如对节奏的把握；比如你觉得双方在攻防中有没有失误或者可以改进的地方；比如如果你来接这样的委托，你该如何下手……只要让我从报告里看出来，你学到了什么，内容你可以自由发挥。”
这实习哪里是自己帮工作室打打杂，顺便学习点经验。这简直是在全力栽培自己啊。执行委托的过程让自己旁观，平时可以随时请教，观战之后还有人系统地查看自己学会了什么。
温凉有些感激地看了一眼燕青丝，自己和燕姐姐仅仅是认识而已。她对自己……
仿佛看出温凉的异样。燕青丝笑笑，“是不是觉得条件特别优厚？”
纤细的之间点了点温凉的鼻子，“我是为了让你感恩戴德，毕业以后留下来为我卖命啊。”
“燕姐姐……”温凉白了燕青丝一眼。她自己家里就有公司，怎么会不知道，就算企业想要培养看重的新人，也绝不会在一开始就给予这么大的优待。毕竟，万一把胃口养叼了，就不好办了。
“好啦，知道你不愿意占便宜。就当我为上次入侵你电脑道歉吧。虽然我们算是不打不相识了，但是我还没好好道过歉。”
燕青丝豪爽地拍了拍温凉的肩膀，“毕竟你燕姐姐我是有个工作室的霸道总裁，道歉就是要这么高调。”
被燕青丝一顿调侃，温凉要是再拒绝或者犹豫，就显得有些矫情了。她心里暗暗感激燕青丝，下定决心要多看多想，尽力把自己的技术变强。
“谢谢燕姐姐，那我先去做事啦。”
随着温凉的离开，办公室的门被关上。燕青丝缓缓收起豪爽的表情和亲切的微笑，脸色渐渐沉下来。
“我这么费心培养你，对你来说……可不一定是好事呢。”
燕青丝在角落的椅子上坐下，阴影里隐约传出轻声的叹息，“温凉，要是……你别怪我……”
忙碌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仿佛只是一转眼的时间，就已经到了下班时间。
温凉好不容易解决了分派到自己头上的数据整理，此刻正伸着懒腰，舒展身体。
“温凉，温凉在吗？有人找。”
前台的小姑娘脸色通红地跑进来喊了一嗓子。
“我在呢。”
奇怪，自己第一天上班，知道自己在哪里实习的人都不多，谁会来找自己啊。
温凉走到大厅，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正中央的霍枭。
天气已经很暖和了，他只穿了一件衬衣，袖子卷起到手肘处。露出一截精壮的胳膊。衬衣最上面的两个扣子也被解开了，古铜色的皮肤在宽阔肩膀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性感。
怪不得前台小姑娘急急忙忙叫了一声就跑掉了，这是急着跑回来多看两眼呢。
扫了一眼旁边偷偷摸摸拿出手机拍照的小姑娘，温凉暗暗地撇了撇嘴，招蜂引蝶。
“走吧，回家。”
看到温凉出来，霍枭迈开长腿，走到她面前，伸手揉乱了她的头发。
又乱揉又乱揉，宝宝的发型是你可以随便碰的吗。温凉麻溜地把霍枭的手拽下来。
“你等一下啊，我去拿包。”
不能站在大厅里了，刚刚霍枭的手摸到自己头发的时候，到处都是小规模爆发的尖叫声。再多待两分钟，自己就要被围观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