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荻飞整个人一瞬僵住——
良久。
他神色超激动地起身：“什么玩意！我弄出来的辅助智能假的？！”
……
……
他视线一低，看了腕上手环三、四秒，陡就眉头一拧！
“艹，老子这几天……不对！你有证据？”
萧羽头抬起，脸上泛起“我早知道你会这样问，没证据我还敢乱黑？”从容笑对。
“你想想咱学过的历史课，两百年前就已经明令禁止过——机器人拥有‘灵魂’对不？”
“不单单机器人了，只要不是人，那任何玩意都不允许拥有自主意识。”
“宠物的智能芯片，中央服务系统的集成芯片，各色机器人内核，有？”
“嘿，看看现在这些‘管家’，你真敢确定他只是简简单单的智能？”
“这玩意说话方式，逻辑上处理存在的特点，嗯？”
“……”荻飞突然捣拳砸桌，龇牙咧嘴愤愤说：“他们什么意思！！”
萧羽耸了耸肩：“讲道理的话……咱从出生起不就受到各种监视？长这么大没有批条……可以跑到中心城市外面浪？荻飞，说得不好听一点，中心城市就是一处精装修的囚笼专门关押我们！原本那个辅助仪直连天眼，无故停掉分分钟就会引出特战来，还好有院长在，是她给咱争取到很多福利和自由！！”
语锋渐冷，透出丝丝寒意，不缓不慢继续说：“现在也一样，新配这天眼介子林克说是给我们提供了精神管家，问题意义何在？你要清楚突然换了辅助仪，总得有个靠谱说法对不对？五感共享平台很好用，不过纯卖萌的管家？”
“有些事啊……关键看你怎么想，想得少活得也自在，想得多了……政府这样做，明面上是让管家与我精神禁令相融合，以比较智能化以及人性化监督我们不能乱搞，好像现在网场虽然开放了，但要想在公网平台上透露军演一二，立马就会给管家禁止对吧？不是规劝，是安全密保协议强度一的权限。”
“你没发现有问题也正常，毕竟先入为主认定智能是什么含义……”
“不对。”荻飞重重坐回沙发上：“他们这样做有什么意思？”
萧羽看向宗人涯，目光一对上，旋即相视而笑，端起茶杯喝了口润润喉咙。
“暂时不清楚。”
“就好像莫氏两兄弟命令你们给我下绊子，有什么意思？”
“军演一锤子敲定的事情，名单有了还膈应我有意思？”
“哦如果好像小说那样非要给主角一些关卡……不觉得很脑残？”
“我也想不通，但是他们这样做肯定有道理。”
“当然我现在给出的全是猜测，至于什么铁证——不会有。”
“是这个理。”宗人涯此时情绪很平稳，他推了推不存在的“黑框眼镜”说：“是不是真有灵魂一说还不好下定论，禁令是由泛人类颁布，政府理该没这个胆量抚、逆、鳞！”
萧羽不置可否回应：“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玩意深究下去没任何意义，反正从目前现象上看，管家不过只是一道皮，就算没有所谓的灵魂在……说不定只是某种渠道上的通信协议，只要签订那咱们这手环就相当是个便携式监控仪，走哪都有人天天陪着呢~”
“等等……”荻飞神色有点惊疑不定：“现在这样……你们要反？”
“别乱说话。”宗人涯沉着声警告。
“哈哈哈哈老子最反感的就是这，凭什么动不动就想左右我的意义？”
“姐你来评评理？”
“我和裴家无条件支持你啦~”青轻微笑。
萧羽很满意地点了点头：“一次就算，还想来第二次，反他娘的！”
“……”荻飞黑着脸起身，转身就走。
“现在出去了就两边不是人了哦？”
“什么意思！”荻飞瞪过来。
“得罪了裴家，又得罪了军政府，嗯？”
“老子什么都没做！”
“是啊……你是什么都没做，问题，他们会相信你？”
“……”荻飞咬牙切齿。
“别酱紫。”
萧羽从容笑对。
“老宗已经弃暗投明了，你又何必苦苦挣扎呢？”
“外面林克也已经倒向了裴家，咱们背后还有神州邦联十六院，怂什么？”
“此话当真？”宗人涯急问。
萧羽挑了挑眉，没再言语。
“小坏蛋~”青轻随意埋汰了句，脸色却没有不喜，她很轻松地品茶，扮演素质良好的听众。
“好了，说了这么多……”
“实不相瞒，刚开始我也想不通他们为何处处针对我。”
“不过看你们这反应……我忽然有了点想法。”
“看来他们对咱们都不放心，不然何必麻烦到人手一个监控？”
“直接让你们监视我不就得了？”
“破坏团队有啥意思？”
“讲道理联合军演是他们军政府重头戏，搞砸了脑残？”
“不，事出反常必有妖。”
萧羽调整了下坐姿，揉了揉下巴。
“说简单点，这是军政府和裴家之间的战争啊懂了？”
“不是针对我，他们搞我是为了膈应裴家。”
“至于为什么搞裴家……想想咱们那个老大和神州关系？”
“现在是裴家和神州关系密切，至于为什么呢不知道，在酝酿什么呢不知道。”
“没所谓！”
“我们不需要知道这么多，不是那个层面想破脑袋也悟不出。”
“但是！”
“你就心甘情愿成为一枚棋子？”
“不是这个问题！”荻飞大声说：“老子可不想掺和这些毁了前程！！”
“哦你从这出去然后立即举报就有前程了？”
“你觉得以裴家的行事作风放你出去，还给你去通风报信，他们会信？”
“不，可以说他们早就知道我想反了啊？你去举报有啥用？领锦旗挂家里？还是通告表扬？”
萧羽扣指敲了敲桌面。
“荻飞，别幼稚了，没看到老宗多聪明？”
“坐下。”宗人涯语气沉沉地吩咐。
“联合军演会继续的，你也不用想得太复杂，该怎么打就怎么打！”
“后面怎么办？！”荻飞僵着身子，似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后面？”
萧羽笑出声。
“我把你们弄到这来真以为坑队友？”
“讲道理不管你怎么看我的，我从来没有深仇大恨招呼你吧？”
“未来是有的。”
“军政府算什么？他们可以承诺的裴家就不行了？”
“好像老宗想去打联赛，裴家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对不对？”
“当然呢。”青轻点头附和。
只见宗人涯闭眼在揉太阳穴，似在冥思什么，荻飞则非常纠结，整张脸好像便秘一样。
过了会。
荻飞乖乖回到了座位上，耸拉着脑袋怔怔出神。
“老宗，荻飞，还记得咱们底线不。”
“当然……”宗人涯睁开眼，缓缓回应。
“那就行，咱们不管私底下看谁不爽，但好歹是同一届，谁要欺负咱，就锤他！”
“现在是政府不知道搞什么飞机，咱又不是SB，犯不着给人当枪来使！！”
“你们不用怀疑裴家开出的条件，我呢，很放心。”
“如果有什么协议就更好了。”宗人涯小声嘀咕。
“不存在的。”
萧羽神色怪怪。
“以裴家这样的根基还和咱谈协议？”
“协议有啥用，真要吹了一样没戏。”
“好了。”
食指尖在桌面叩击了三下。
“是时候抱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