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Q小说网 www.3qbook.com,最快更新萌宝驾到:妈咪快到碗里来最新章节!
傅逸宸发誓以后打死都不能再让宋七夕这么喝酒了,这简直就是在变着法子的折腾他。
还有,那些说女人天生酒量就比男人好的人,真的是觉得随便说话可以不用负法律责任的吗?
幸好宋七夕的清醒也只是那一瞬,并没有真的强行逼着傅逸宸把真的把酒给干了。
见宋七夕似乎是打算又要一口干了杯中的酒,傅逸宸忙连杯子带人给圈进了怀里,将酒拿得远远的,才低声哄道:“好了不喝了,晚上少喝点酒能助眠,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要是傅逸宸真的跟宋七夕拼酒,说不定还没事,最多就是明天早上起来发现他们一起醉死在了书房里,但他这么轻声一哄,却恰好把宋七夕心里那点委屈给全部勾了起了,和着酒意一起发酵了。
反正被箍得死死地酒杯也拿不到了,宋七夕扑腾了两下扑腾不动就放弃了,软趴趴地靠在傅逸宸肩头,慢慢地、慢慢地,眼中的泪水就止不住地流了出来,将傅逸宸身上的浴袍都给打湿了。
一开始见宋七夕不挣扎了还以为是她折腾累了老实了,直到感受到肩膀上忽略不了的湿意以及怀里人一下一下的轻微抽搐,傅逸宸才把人从怀里挖出来,看着那满脸的泪水却不知道该先说什么才好。
别哭了……
有我在……
有什么事跟我说……
谁欺负你了我去帮你揍他……
这些他年少时曾经用来哄过宋七夕的话,在这一刻却变得通通不适用了,似乎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肩膀和怀抱借给她,让她在这个相对来说更加温暖安全的地方好好地哭一场。
“哭吧,都哭出来,我陪着你。”
是了,这一刻没有什么话能比“我陪着你”这四个字更打动人心的了。
宋七夕原本压抑着的哭声在傅逸宸这句话说完之后彻底爆发,人也重新扑回了傅逸宸怀里,真正的敞开心怀失声痛哭起来,大有不把傅逸宸给淹了就不罢休的架势。
五年前知道叶欣陷害她的时候,她一个人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哭,眼泪一滴一滴地打在地板上,声音清脆而冰冷,就像她的心脏一样。 后来她终于下定决心要把孩子打掉,做手术的前一天晚上,她一个人挺着个大肚子,坐在一座不知名的小公园中的木椅上,呆呆地望着前方生机勃勃的草坪,内里却是一片死寂,连哭都不知道要怎么
哭了。
一个人生活在异国他乡时,因为不想用那给人打给她的钱,她除了学习之外还要赚取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只能咬牙硬挺过去,更加没有了哭的时间和精力。
如今她回来了,在不知不觉好几次跟死亡擦肩而过,傅逸宸总算愿意相信她的时候,她却是再也忍不住了。
这场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本来在几年前就该在傅逸宸怀里发生,可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垂青于她,才会迟到了这么久。
傅逸宸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耳边的哭声,一下一下为怀里哭到几乎缺氧的人顺着气,心里五味杂陈。 曾经宋七夕一个人不自量力的出去跟四、五个大小伙子单挑,被好好教训了一顿打得鼻青脸肿时都还能笑着满不在乎地跟他说没事,如今却委屈地像个五、六岁的孩子一样,除了哭连句完整的话都说
不出来,可见是真的憋了很久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哭了多久,傅逸宸只知道等宋七夕终于哭不出来了停下来的时候,他的浴袍已经完全不能穿了——上面不光是眼泪,到后来还被宋七夕废物利用擤了鼻涕,估计最后的归宿也只能是垃
圾桶了。
“哭够了?”将浴袍脱下来扔到一边,傅逸宸还是把宋七夕圈在怀里,浑身上下都只穿着一条短裤。
闷闷地点头,宋七夕现在不光眼睛肿了,嗓子也在刚才的嘶吼中疼得不行,鼻子塞塞的,唯一能自由活动的部件就只有脖子了。
“那我们现在能去休息了吗?”刚开始傅逸宸之所以没有阻止宋七夕喝酒,是以为她有话要说才会喝酒壮胆,却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除了带人去睡觉也确实没什么其他的事情能做了。
宋七夕喝下去的酒精也在刚才的大哭中散发掉不少,人已经基本上清醒了,却没有什么劲,只能乖乖靠在傅逸宸怀里,连他说了什么都没有认真听清楚,只知道一味的点头。 一直到被傅逸宸抱到了主卧的黑色大床上,整个人再次被同样躺上床的傅逸宸死死圈在怀里的时候,宋七夕基本上停止运作的大脑才感觉到一丝不对劲,想要说话却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便也迷
迷瞪瞪地睡了过去。
*
又是宿醉又是痛哭,一大早起来宋七夕的形象自然好不到哪里去,眼睛肿得像核桃一样不说,头发也乱得跟杂草有一拼,整个人还八爪鱼一般趴在傅逸宸身上……
简直惨不忍睹,只能说幸好她比傅逸宸醒得要早一些,才不至于被他看到这副鬼样子。
当然,急着去收拾的宋七夕已经没有心情去纠结自己为什么又会从傅逸宸床上醒来,还有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乎在傅逸宸心中的形象这个问题了。
洗了头发也顺便洗了个澡,等宋七夕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床上原本还熟睡着的人已经不在了,只有少许温度还残存着。
宋七夕连想都不用想就直接去了虫虫房间,毫不意外地在那里看到了正抱着虫虫起身的傅逸宸。
虫虫这个时候也已经醒了过来,知道面前的人是谁,只是睡意朦胧间不自觉地跟傅逸宸撒娇要抱抱,却在看到宋七夕的一瞬间,再多的瞌睡都被直接吓跑了。
“妈咪你怎么了?眼睛好红好肿,是哭过了吗?” “我没……”宋七夕才说了两个字,却像是老旧的风箱被久违地拉响了一样,嘶哑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