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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结束后又是舞会,悠扬在空气中弥漫,宾客们男女成双跳了一支又一支舞。不管是换音乐还是换舞曲,宋铭剑的伴舞始终是顾湘灵。好几次,有人提议和他换舞伴,他均毫不犹豫地拒绝:“对不起,我只和我夫人舞步默契。”
连跳了好几支舞,顾湘灵有些累,宋铭剑便带她去休息区,一会儿替她擦汗,一会儿给她倒果汁。看得旁人啧啧称赞,“国民老公”温柔体贴人人皆知。不过大部分人都只是耳闻,今天亲眼见证方才觉得名不虚传。
羡慕嫉妒的目光纷纷对他们投来,这样的目光俩人都见多了,都视若无睹。顾湘灵明显地感觉到,有道目光像烙印在了他们身上,没一刻离去。不用看,她也知道这是属于谁的目光。呵,羡慕嫉妒恨是吧!那她就偏偏更要和宋铭剑玩点亲密戏,碍她的眼睛。
谁知那道目光的主人对他们移步而来,宋铭剑正用手绢细致地替顾湘灵擦拭额头的汗珠,连头也没回。直到席雅芙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宋总,认识下,这是A国新派来的同事,接替容励的职务。”
这话让俩人不得不注意,宋铭剑回头对那个男人扫了一眼,身材均匀而挺拔,五官端正隐含着机警,倒是标准的“特工”长相。对方朝他微微一笑,热情地伸出手自我介绍:“你好,我是廖阳泽。”因他伸手的关系,衣袖向手腕处滑去,一枚镌刻着三瓣竹叶标志的手表若隐若现。
宋铭剑略微一怔,旋即同他握手。“廖先生,很高兴认识你。”俩人像初次见面的客户,彼此恭维,寒暄数句之后,廖阳泽略带歉意地说:“对不起,刚回国有些事要处理,先失陪了。”
宋铭剑再度坐到顾湘灵身边,表情微微有些凝重。镌刻三瓣竹叶的手表,冯广平曾对他特别交代过:潜伏在A国的某位“沉睡者”就佩戴着这枚手表。刚才,廖明泽似乎是故意让自己看见自己佩戴的手表,是在暗示他是“自己人”吗?
顾湘灵大致察觉到他的心思,刚才宋铭剑的怔然虽是转瞬即逝,却没逃过她的眼睛。用询问的眼神瞅他,宋铭剑悄悄对她做了个手势:“回家再说。”
于是她便不再问。
不知不觉间,夜幕笼罩了整个风景区,景观灯一盏盏亮起来了,澈如水晶又五彩缤纷,把风景区点缀的多姿多彩。身着笔挺制服的服.务员在餐桌间流畅地穿梭,为宾客们上菜斟酒。
暗雅色泽的红葡萄酒缓缓注入玻璃杯,在幽柔灯光的映照下,晶莹剔透的酒杯宛若质地优良的红宝石。宋铭剑修长的手指优雅地端起酒杯,与顾湘灵轻轻碰了碰杯子。清脆的“叮当”声好似碎玉撞击般悦耳。
醇厚芳香的酒液弥漫了整个口腔,宋铭剑的双眉却倏然皱了一下。借着用手帕擦拭嘴角,将嘴里的酒水尽数吐出。
这酒的味道不太对!虽然没有异味,但一定是加了无色无味的东西,导致酒味减淡。因之前顾湘灵写某部小说时,要细致描绘红酒的滋味。宋铭剑便仔细品尝了好几款红酒的味道,什么牌子的酒味如何,他已经烂熟于心。
是谁,在他酒里下药?他已经了然于心。不过用这么下三滥的招儿,也太没脑子了吧。不动声色而快速地将酒杯与顾湘灵调换,轻声对她提醒:“别喝!”他知道,下药的人,一定在注视着他,看他会不会把这杯酒喝下去。
远处,暗中打量宋铭剑的席雅芙,亲眼看到宋铭剑将那杯加了药的红酒徐徐饮下,如释重负地一笑。刚才,她吩咐服务生将药加入了酒瓶里,再倒进宋铭剑的杯子里。
药力极重的药,解决的途径,唯有一种。正满怀遐想时,突然有道声音打断她的思绪:“小芙!”
席雅芙脸上立即堆满不耐烦,闷声说:“容励,你非要破坏我的好心情吗?”
容励固执地站在原地不肯离开,声音里充满疼惜:“你心情,真的好吗?”尽管席雅芙妆容极端精致,连脸色都看不出来。容励仍从那双被眼影描绘的妩.媚如丝眼眸里看出,席雅芙心情很糟糕。
“好不好与你有关系吗?”席雅芙说完当即起身向女伴们走去,表明她不想和容励再多说一句话。
容励想跟上去,脚步却是挪不动。为何,为何席雅芙对他厌恶到此?连表面上的礼貌都不想有了。
夜色越来越浓,不过宾客依然众多还是很热闹。“香茗”夫妇无疑是人群的焦点,始终围绕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
下午跳了太多舞,又顾虑着晚上会有番精彩表演,顾湘灵是说什么也不肯跳舞了。她不肯跳,宋铭剑也不愿涉足舞场,陪在她一边说话。有机会和“香茗夫妇”近距离接触,那些好奇者自然会有无数问题想问。
不过这些人还是有点脑子,知道宋铭剑不能惹。所以稍微尖锐点的问题都没敢问,大部分是问平日里俩人生活中的一些小事。不管顾湘灵说什么,都能引起一阵阵惊叹。纷纷表示:“宋总是要炸裂天下少女的心哪!”
顾湘灵正兴致勃勃地和大家说话,忽然感到人堆里有双异样的眼神注视着她,偷眼打量,接触到容励被酒意染的血红的双眼。
这个情场失意的家伙,又在借酒消愁了。
宋铭剑不知怎的竟站起身来,做手势议论大家安静:“诸位,我夫人有些累了想休息。”不用他再说其他,那些人也知趣地离开。
虽然不想放过好机会,但是宋总已经发话,再不知好歹地留在这儿,不是找死吗?待人群散尽,容励才晃晃悠悠地踱到宋铭剑面前,目光探究地打量着他。好半天才说:“席雅芙到底迷恋你什么?你很帅,可是在A国,在我们的内部,有很多人比你帅。”
浓浓的酒味扑鼻而来,熏得宋铭剑连后退几步。“她的迷恋让我恶心!”容励绯红的脸颊立即浮上层惨白,他难以容忍自己的女神被人玷污。
顾湘灵闪身挡在宋铭剑身前,头顶正好有盏景观灯投下绿荧荧的光芒,将她掩映得好似神秘的暗夜精灵,声音亦是分外清凌:“你为了席雅芙和宋总打一架,先不说你能不能打赢他。要让她知道,她会感激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