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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情景,把叶小枫气坏了,也吓坏了,相比较而言,他更生气一些,威胁一个老人,尤其这个老人还是他的姥姥,这让他有立即打爆这小子的头的冲动,“喂,你他娘的是干什么的,为什么威胁我姥姥!快放了她老人家,我就饶了你,不然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叶小枫的话让这个中年人笑了,他是一名流窜杀人犯,刚刚流窜到这里,打算吃顿饱饭,然后弄点钱,再找个背静的地方躲起来。
没想到,他刚进来,这个毛蛋孩子就进来了,而且让他不能容忍的是,这个毛蛋孩子居然还敢威胁他,他还从来没有被威胁过呢,一般情况下,都是他威胁别人,这也是让他感到可笑的原因。
“哈哈哈哈!”这个中年人狂笑起来:”好小子,有种,你居然敢威胁我,恭喜你,你今天死定了!”叶小枫鄙夷地哼了一声说:“看你丫岁数不小了,居然还这么狂妄,请问,你懂法吗,你说杀人就杀人啊,杀人犯法你不知道吗?”
“哈哈哈哈哈哈!”叶小枫的话,引来中年人更加竭斯底里的一阵狂笑:“告诉你吧臭小子,老子我杀人就像是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告诉你吧,反正你今天死定了,老子我现在已经身负十几条人命了!
叶小枫不屑地撇撇嘴:”吹牛谁都会,我感觉你是吹骆驼的,牛对你来说,真是太小了,你就吹吧,反正吹牛吹骆驼无论吹什么的,现在也不上税!”
中年人瞪起了眼睛:“你小子不相信是吧,好,我要让你你看看这是什么!”说着话,中年人从身上掏出一张纸,猛地丢给了叶小枫,“你小子看看吧,别吓得尿了裤子就行!”
叶小枫将纸团捡起来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张纸,居然是张通缉令,通缉令上有这个中年人的照片。再看上面的字,叶小枫有点害怕了,因为,他发现,这个中年人还真没吹牛,他叫张大牛,果然已经背负了十二条人命。
当然,叶小枫害怕,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现在他姥姥在他的手里,他怕这小子万一丧心病狂,给他姥姥一刀子,那可说什么都晚了,他姥姥就算交代了。
得确,这家伙没说假话,对这样的流窜杀人犯,杀死个人比踩死一只蚂蚁复杂不了多少,怎么办?叶小枫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这一切,当然没有躲过老江湖张大牛的眼睛,他冷笑道:“怎么,小子,害怕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一刀杀死你姥姥!”
叶小枫赶紧说:“我信、我信,我当然信!我当然信了,你这么厉害,我好崇拜你呀,在古代,你就是杀富济贫的大侠了吧!”
“差不多吧!”张大牛见叶小枫恭维自己,心里很受用,他干笑了两声后,恶狠狠地命令叶小枫道:“你要想让你姥姥活命,赶紧给我去找钱,屋子里有多少钱,都给老子拿出来,不然的话,老子就一刀抹了她的脖子,喀嚓。”张大牛还咬着牙惟妙惟肖地喀嚓了一声。
“好、好、好!”叶小枫现在不敢忤逆张大牛的话,他想袭击张大牛,但他躲在姥姥的身后,万一一巴掌打过去,伤到姥姥,那可就麻烦了。
叶小枫装作在屋子里东翻西找的样子,脑子里却在思考着对付眼前这个穷凶极恶的歹徒的主意。显然,这是一个亡命之徒,就是给了他钱,他和姥姥也有可能被杀人灭口,因为,歹徒是不会放过见过他真面目的人的。自己和姥姥被杀是一定的,这是板上钉钉的事。
怎么办?看来今天必须要开杀戒了,事情明摆着,要是不杀死他,他和姥姥的生命就会受到极大的威胁,这并不是危言耸听,而是残酷的事实!血腥的事实!
叶小枫的手抖成了一团,想个什么方法,接近张大牛呢?叶小枫苦苦思索着,很快,他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接下来,他装作在床边东翻西找的样子,边找边问那个张大牛,和他商量:“我说,我要是给你找到钱,你可要说话算数,一定要放了我姥姥,好吗?你要知道,而且有必要知道,我很疼我姥姥的。”
张大牛冷笑着催促道:“你他妈的赶紧找吧,少啰嗦,你只要找到钱,我保证说话算数,一定会放了这各老太婆的!”张大牛心说,真是做梦,我能放了你们吗,我要放了你们,你们倒是爽了,我怎么办,万一你们报警怎么办,那我就不爽了,为了我爽,只能让你们不爽,去见阎王爷了。
想到自己身上又将多出两条人命,他不由得意地笑出声来,反正,从杀第一个人开始,他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现在的情况,是多杀一个就赚一个,多多益善。
叶小枫出于敏感,觉得张大牛笑的很反常,有点像是咬着后槽牙笑的,他不由得更加担心起姥姥的安危来。怎么办?怎么办,有生以来,叶小枫还是第一次这么着急。
他当然着急了,那是他的亲人啊,他的姥姥,他没法不着急。都说急中生智,还真是一点儿也不假,叶小枫觉得自己的大脑,现在竟然比平时转的起码快了三遭。
他猛地想起了一个主意,这时,就见叶小枫惊叫了一声:“耶,太好了,我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了,我找到了五百块钱!”说完,他将钱紧紧攥在手里。
“是吗,快把钱给我拿过来,快点!”那个张大牛催促道。这时他姥姥急了,她以为这是她儿子藏起来的要买化肥的钱呢,所以老太太对叶小枫道:“孩子,别把钱给这个坏人,那是你舅舅买化肥的钱,你要是把钱给了他,你舅舅就买不成化肥了,他会很着急的!”
张大牛急了,这老太太真是不知道死活,都到了这个时候了,钱居然比命都重要,他决定给这个不知道死活的老太太一点儿颜色看看。
于是他把刀子深深地压在了老太太的脖子上,很快,血顺着老太太的脖子,就像一条冬眠刚刚苏醒的小蛇一样,蜿蜒淌了下来。张大牛对此是一点儿也不在乎,他见惯了血腥,早已见怪不惊了,再说,这个老太太早晚都得杀死,早死晚死在他看来,是一样的。
叶小枫却吓坏了:“哎,你他妈给我住手,我给你钱,你别杀我姥姥,你要杀我姥姥,我就不给你钱了!”情况危急之下,叶小枫也威胁起了张大牛。
“好,你赶快把钱给我拿过来,我就不杀你姥姥了,快点!张大牛催促道。”好吧,你可要说话算话啊!”叶小枫边嘴里这样说着,边慢慢走向张大牛。
来到张大牛和姥姥身边一侧时,叶小枫将右手递给张大牛,张大牛右手拿着刀子,不方便接,只得伸过左手,叶小枫展开手掌,张大牛一看,顿时变了脸色:“妈的,你小子居然敢他妈耍我,我这就要了你和你姥姥的命!”
说着,就将刀子朝着老太太的脖子捅去……千钧一发之际,叶小枫自是不会怠慢,在他说话之前,叶小枫其实已经动手了,这次,叶小枫根本没有留情,他几乎使足了全身的力气,一掌朝着张大牛的头部快速击去。
只听“砰”的一声,这下子,张大牛惨透了,他被叶小枫一巴掌打出十几米,重重地撞在墙上,脖子当时就断了,他抽搐了几下子,不甘心地说:“没想、到,我、张大牛、大风、大浪、里、闯过来、了,却、在、一条、小河、沟里、翻了、船,你小子、好、厉、害!”
叶小枫看着这个穷凶极恶的张大牛,恨恨地说:“我一直就这么厉害,只是你丫早先不知道而已!”张大牛还想再说点什么,可是只是吐出了几口血泡泡,就蹬了蹬腿,把眼睛往上一斜,死了。叶小枫看到这个歹徒死了,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长出了一口气之后,看着这个歹徒的尸体,叶小枫犯了难,怎么处理这具尸体呢?叶小枫犯了难,也害了怕,毕竟,自己杀了人,虽说这是一个恶人,但也是一个人啊,不是一条狗。
但叶小枫对杀人一事并不后悔,像今天这种情况,他还是平生第一次遇到,在这短短的几分钟之内,简直就是直面死亡,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杀了这小子,他和姥姥就没命了,当然,他也可以选择将他打昏的,但叶小枫顾虑的是,打昏他之后怎么办呢?
送公安局,那自己不就暴露了吗?自己出逃还有什么意义呢?再说了,像这种穷凶极恶的歹徒,人人得而诛之,不能给他以喘气之机!他早一分钟死比晚一分钟死要好,因为,晚一分钟死,还不知道谁倒霉碰到他呢。
现在,叶小枫面临的困难是,怎么处理这具尸体,他抓耳挠腮,正在想办法,这时,他突然听到一声尖叫。这声尖叫把叶小枫吓了一跳,他回头一看,见尖叫声居然是他姥姥发出的。
这个老太太见叶小枫发愣,缓过劲来之后,这老太太打算看看这个歹徒怎么样了,她凑进了一看,不由得吓傻了,这人竟然死了,自己的外甥杀了人了,成了杀人犯了?
老太太正直一生,平时连蚂蚁都不踩死一只,如今见外甥成了杀人犯,当即惊吓过度,尖叫了一声之后,昏了过去。她的真实心意,宁可自己死去,也不愿意自己的外甥成为杀人犯!
看到姥姥昏过去了,叶小枫回过神来,也吓坏了,他完全没有相关经验,他焦急地一把抱起地上的姥姥:“姥姥、姥姥,你怎么啦,快醒醒,你别吓我呀!”接连喊了几声,他姥姥毫无动静,这下子,叶小枫真害怕了。
刚才的情况,叶小枫没遇见过,现在的情况,叶小枫也没遇到过,自己处理不了,而舅舅、舅母又出山还没有回来,怎么办?叶小枫知道自己不能等,必须先救护姥姥,要是等到舅舅回来,那有可能黄瓜菜都凉了。
现在应该先去卫生所,不知道这个山村有没有卫生所?这是叶小枫现在心中唯一的念头,接下来,叶小枫一把抱起姥姥,走出门来,之后,他腾出一只手,关上了大门。
之所以关上大门,他怕来姥姥家窜门的人发现死人的事儿,要是那样,那就麻烦了。他刚走出大门不久,巧了,迎面正碰到了王小芸,小芸一见叶小枫抱着姥姥,也吃了一惊:“叶小枫,你姥姥她,她怎么啦?”
叶小枫没敢对小芸说实话,倒不是防备小芸,而是他怕隔墙有耳,毕竟现在是在路上,要是万一不小心被人听到就不好了,况且,此事几句话也说不明白,还是不说为好。
叶小枫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姥姥一下子就昏倒了,把我急死了,你们这里有卫生所没有啊?”小芸说:“有,不过,路挺远,咱们快走吧!”说着话,两人一前一后,小芸在前面引路,叶小枫抱着姥姥紧紧跟随。
山道高低不平,真心不好走,再加上叶小枫自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再加上练功,体力消耗很大,现在又抱着姥姥走山路,真有点吃不消啊,不过,吃不消也得吃,咬牙也要坚持,时间就是生命!必须尽快赶到卫生所,早一点,他的姥姥就多一份希望。
这时小芸看到叶小枫脸上的汗水,鼓励叶小枫说:“小枫,前面就到卫生所了了,你要咬牙坚持呀!”叶小枫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他的姥姥,他当然要坚持了。
两人又往前走了近二百米之后,一座青石垒就的房子出现在眼前,旁边还竖着一块大木板,木板上面写着几个红色的大字:王家洼卫生所,叶小枫长出了一口气,心说天呐,终于到了,再不到,他就要昏倒了,他现在最关心的是,他的姥姥何时能够醒来……